在这样的背景下,当希姆莱在伯格霍夫宣布,六名美国飞行员刚刚从萨冈的战俘集中营逃跑,而对逃亡者的追捕要花几百万个劳动工时,元首立即命令所有重新抓获的逃亡者都要交给盖世太保。
“希姆莱,你不能让逃跑的飞行员脱离你对他们的控制,你得把他们交给党卫队!”元首并没有明确的说出“处决”这个词,但事实上在座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俘获的轰炸机组人员都应该被处死,他们轰炸的可是平民。”对于元首的决定,里宾特洛甫是一百个拥护。在他看来,敌人已经开始用机枪扫射民用目标了,他们应该做出应对。只不过这其中麻烦的是法律上的问题——特别是身份证明问题。
“我的监狱牢房里没有这样的飞行员。”卡尔登布鲁纳这样表示。
“我反对以合法的私刑法律审理这些飞行员,当然,以军事法庭程序来进行审理也不可行。”凯特尔的态度很奇怪。
“我们也有几百名空军飞行员在敌人手中,所以我认为,如果案件确属谋杀,那可以由专门法庭负责处理。”戈林这个时候倒是记得他那些被俘的飞行员。
“日内瓦公约要求对判处死刑的战俘一律延期三个月执行,这是我们必须注意的。”里宾特洛甫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种姿态是必须要做到的。毕竟这关乎德国的外交形象。但同时他也清晰的记得日内瓦公约中所说的“对战俘的纪律性处罚绝不得非人道、残暴或危害战俘健康”,即使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符合国家利益,但也许在不远的未来,这也是自己的一宗罪过。
“就是这样,先生们,我决不会让历史谴责我,说我在即将稳操胜券时,失去了必胜的信念,就像1918年11月德国所发生的事情那样。”尽管帝国已经是风雨飘摇,但元首依然表现出浓厚的自信。他现在需要大量的坦克和自动进攻炮。在他看来,空军是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的,它的任务只能是保护坦克生产线,使它正常运转,只能靠坦克来结束俄国战役。如果坦克的生产计划实现了,那将会为帝国赢得战争的胜利。不过实现这项计划的先决条件是,飞机生产目标必须百分之百地完成,这样既能困住敌人。又能使坦克制造厂正常生产。
元首对坦克的执念甚至使他拒绝了邓尼茨提出的几项海军生产的优先权:“坦克和进攻炮更是我的命根子,尽管我们不得不首先在帝国的上空撑起一把战斗机保护伞。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所以,埃哈德,你们赶快生产吧,你们不生产,我们海军就弄不到生产线啊。”面对邓尼茨的抱怨,米尔希只能报以一个苦笑。因为他和施佩尔的日子现在都不好过的很。
元首过问了戈林去年秋天命令施佩尔修建地下工厂的情况,而戈林自然不会给出令元首满意的答复。于是元首立即召见了主管托特组织的泽维尔多什。而且不顾多什的反对,马上要求托特组织要在帝国完成所有的主要工程建设。元首对自己顶头上司施佩尔的驳斥使多什感到很难堪。所以他解释说托特组织不在帝国境内而只在被占领国里发挥作用是帝国部长施佩尔的意思。但元首依然固执己见,丝毫不为所动。
对施佩尔来说,元首的举动是在有组织地支解他的王国。于是还在提罗尔山区休病假的他迅速写了一封充满牢骚和忧愤的长信送到伯格霍夫。带信的是施佩尔的一个下属,他口头补充说,施佩尔想要辞去所有的职务,然而这一威胁并没有写到信里,自然也没有引起元首的重视。
而当米尔希央求元首,不要让施佩尔辞职的时候,元首表现的很不耐烦。
“我的元首,至少您也给我些能安慰人的消息,不然那也太伤施佩尔的自尊心了。”
面对米尔希的求恳,元首只是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敲着窗子,然后粗率无礼地回答:“是,先生,很好!告诉施佩尔我非常喜欢他,这够了吧?”
尽管知道这回答会刺伤施佩尔,米尔希还是带着这些话去了提罗尔。但是当他第二天返回的时候,元首却没有再注意他,因为他实在太难过了。
就在米尔希返回的当天下午,刚刚蒙受元首接见,并被授予勋章的胡贝将军出事了。胡贝受奖赏是因为他的第1装甲军团打了一场漂亮仗,逃出了苏联的包围。甚至在头一天晚上元首还对施蒙特和其他副官们提到了他有可能不久后就任命胡贝为陆军总司令。但就在胡贝当天夜里返回柏林办点私事的路上,他乘坐的容克飞机撞在了萨尔茨堡山区外层的一座大山上。胡贝当场丧命,而同乘一架飞机的瓦尔特黑韦尔被烧得很惨,伤势严重。
“胡贝已经死了,我想,埃尔温就是仅剩的唯一的陆军总司令候选人了。”施蒙特的话让米尔希微微一颤,他发现自己很久都没有见过隆美尔了,甚至有很久没有想过他了。自己刻意避开他的一切消息,但事实上,自己还是避无可避。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好久不见啊小米,乃的100问我一定会赶快赶的,米啊,虽然乃不是我亲儿子,但我一样耐乃啊~~
总部的命令(上)
舒伦堡怀疑缪勒有问题很久了。没有错,他的确从几年前就对缪勒有一种怀疑。他认为这位掌管着德国秘密警察的风云人物很可能和苏联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即使他不是替苏联服务的双面间谍,他也对苏联的调查网开了一面。
要说起来,缪勒身上淡淡的嫌疑从1942年一直笼罩到1944年,而且随着时间的加长,各种疑虑却只变得越来越浓重。舒伦堡把玩着手里的香烟,想起那次引发自己怀疑的事件。
那是1942年,自己在盖世太保中安插的亲信在一次行动中缴获了几部苏联情报员使用的发报机,然而发报机却没能如数交到上面。这是因为缪勒扣留了两台。
“您该把所有的发报机都上交的,不然,大家可能会有一些对您不利的猜测。”当时自己一考虑清楚,就立即就跑到四处那里去询问缪勒。当然,语气中自然要带上些指责。
“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彼此都很清楚,舒伦堡。”缪勒的表情很平静,但就是因为太平静了,才让人疑窦丛生,“做我们这一行,面对不明真相的人的指责简直是太家常便饭了。”
“但如果能避免这些指责,我们为什么要让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呢?”
“哦,舒伦堡,你不用跟我这样绕圈子,我是个粗人,不喜欢这样的弯弯绕。你有话不妨直说。”
“做我们这一行的,什么话是能直说的呢?”
“好吧好吧,拿我的话来堵我的嘴。我知道你是想问发报机的事,我可以告诉你,我要这两台发报机想向莫斯科发送假情报。”缪勒的借口虽然牵强,但也算合情合理,自己也没有什么铁证。而且缪勒不是普通的警察。就算是希姆莱也不敢对他轻举妄动,自己也只能让人暗地里监视他而已。
不过今年初,缪勒的举动的确不同寻常。舒伦堡沉下脸慢慢思索着,就在2月份,元首决定解散军事谍报局,将相应的职能转隶到缪勒的部门。而缪勒干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下令暂停对苏联的所有反间谍行动。
“在过去的几年里,对苏联的行动相当成功,俄国人早已不敢在德国领土上收集任何情报了。我们当前的主要任务是对付英美。”面对自己的质疑,缪勒的反驳很是强硬。但这也只能更让自己生疑。
不过关于缪勒的调查并不着急,要找出对缪勒不利的证据绝不是要一朝一夕的事情。面对一些事,自己需要足够的耐心,而不能靠一时的心血来潮。自己可不能像里宾特洛甫那样,连刺杀一国领袖的计划都能凭一时的热血便轻率提出。
想起这件事,舒伦堡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里宾特洛甫提出的计划,留给自己一个烂摊子。而希姆莱接下了这个任务,整天和自己研讨具体的细节。好在经过详细的研究,这个计划总算是有了可行性。
首先,局里的技术专家制造出了一种专为刺杀斯大林的特别炸弹,这种炸弹由一种具有粘附性的爆炸药物组成,差不多像拳头那么大,看起来就好像一团烂泥。这块泥巴似的炸药可以粘附在斯大林的车子上。炸弹内装有一个由短波无线电控制的导管。它的控制器能够在七英里的距离内发射短波,以自动击发炸弹爆炸。这种炸弹威力强大,足以把整个汽车炸得粉碎。
接下来,就轮到两个曾经被俄国放逐到西伯利亚很久的红军人员了。他们中的一个人知道斯大林的汽车都放在哪里。在接受了暗杀的任务后,他们乘坐运输机,在夜晚被空降到了斯大林的指挥部附近。但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按照预估,他们的降落地点很正确,也携带了无线电装备,但还是一去无踪影了。
“很显然,他们想炸死斯大林的诚心值得怀疑。他们很可能落地后不久就被拘捕了,又或者干脆带着暗杀任务向俄国的情报机关自首了。”舒伦堡这样下了结论,“所以,这根本就是个不值得浪费精力的异想天开的计划。”
而这个时候,施季里茨正在施普雷河岸边的克别尼克,这里住着和他合作已久的两位俄国无线电报务员——埃尔文和凯特。
“你们的通风口没问题吧?”施季里茨轻啜了一口咖啡,战争时期多数咖啡都是浑浊的液体。但这次他带来的是正宗的巴西咖啡,口味浓郁。
“没问题,我仔细检查过了。怎么?你们保安局那些亲爱的朋友又搞了什么新花样?”埃尔文的口气很轻快,他盯着正在弹巴赫的妻子凯特,目光温柔。
“没什么新东西,还是那些窃听器。”施季里茨也在微笑,在异国他乡和同胞相会,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很让人高兴的。即使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这样彼此相对,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舒畅。
五分钟后,施季里茨和埃尔文从房里走出来。埃尔文手里提着一个皮箱,里面装着无线电台。他们的车子朝兰斯多尔夫方向行驶了大约十五公里,施季里茨停下了车,关上了马达。
“可能有些长,我说的尽可能的详细了一些。”施季里茨定了定神,便开始叙述起自己获知的情报:
“总部:
……希姆莱的野战司令部会议因这位党卫军首脑受希特勒召见而中断了。不过会议已经讨论了议程中的部分问题。鉴于俄军攻势而准备将东普鲁士的党的首领们转入地下的问题,将留待下次会议讨论。
会议研究了几座斯拉夫文化中心城市的命运问题。现将发言记录摘抄如下……”
微风吹动着密密的树林,奏出沙拉沙拉的乐曲。无论是德国人,还是俄国人,都不会知道,在这条僻静的小路上,本该绝密的情报正源源不断的传递给莫斯科。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我这里断网了,嗷呜,终于能上了,多写几张补上前几天的。说起施叔和缪勒,突然想起某个恶搞的笑话:
施季里茨在高速公路上驾驶,看见缪勒想要搭便车。施季里茨差点停下车来,但又一想:“我不能让这个杀害了成百上千苏联人民的刽子手搭车,难道可以这样吗?” 过了一会,他又看见了缪勒,他想“我不能让这个肮脏的双面间谍弄脏我的车,决不。”施季里茨撇了撇嘴,然后继续向前开。当他第三次看见缪勒的时候,他想到:“原来是环行路。”
嗯,狐狸那头实在太虐了,施叔快和六六出来调节一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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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的命令(下)
“……希姆莱:我坚信,我们的一个重大错误,就是对斯拉夫人过于宽容。解决斯拉夫人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照搬──当然也有某些变更──解决犹太人问题的办法。可惜,我的论点未能引起足够重视,而罗森堡的观点反而占了上风。
卡尔登布鲁纳:我坚信,好主意迟早都要变为现实。
希姆莱:地狱之路是用善念铺成的。假如两年前我们就着手解决斯拉夫人的问题,那么我们今天也就不必转入地下了。我们看事情还是清醒点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协同一致,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去解决迄今尚未解决的问题。
卡尔登布鲁纳:我认为,我们关于摧毁斯拉夫历史发源地──克拉科夫、布拉格、华沙等中心城市的建议,对这个民族可能的复兴将打上一定的烙印。从本性讲,斯拉夫人不单单愚蠢,而且多愁善感。一片灰烬的景象将以相应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