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以及她的儿女都留了下来,公爵本人也偶尔露一露面,
虽然公爵出身贵族门第,但隆美尔很快就和他相处的十分友好,公爵也对隆美尔颇有好感。
“……现在我住在一楼面对玫瑰花园的一间精巧的屋子里。我的书房是公爵的一间华丽的大厅,墙上挂满了贵重的织锦壁毯和油画。屋里散发出书籍的霉味和好几百年前打过蜡的怪味。那张书桌是一张文艺复兴时期的嵌花桌子,上面堆满了三百年来具有历史意义的重要文献,我觉得这对我来说再合适不过了。”隆美尔的信让古德里安的脑中警铃大作。他郁闷的发现,这只狐狸真不让自己省心。看来自己需要和隆美尔好好谈谈了,当然不是谈什么该死的公爵,而是谈谈西线的防御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古将,乃和狐狸的吵架快了,乃们赶紧酝酿酝酿骂人的话,至于邓邓,乃现在是要取代狐狸成为元首后宫第一人咩?
空军的近况
就在隆美尔签完效忠声明的第二天,米尔希和施佩尔的助手索尔来到了伯格霍夫。他们两个的上司身体都有些欠佳:戈林在休假,斯佩尔在休养。
“尽管敌人的轰炸机给军火工厂造成了严重的摧残,但是关于未来飞机、坦克和大炮的生产的报告仍然很乐观的。我们成立了一个战斗机生产部,动员工业部门都来保卫帝国领空。”米尔希这么汇报的时候心情并不是很好,他现在的威信越来越降低,在元首面前也越来越不受待见。米尔希知道这其中的原因,都是因为该死的Me262。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把它排进生产日程里。不,如果不是元首的瞎指挥,没准现在的情况还能好很多。唉,谁叫元首非要把好好的战斗机弄成轰炸机?米尔希在心里念叨着,不禁回忆起围绕着命途多舛的Me262的各种对话:
“梅塞施密特博士,它可以带炸弹吗?”这就是元首第一次看到Me262试飞时的话。
“当然可以,我的元首,任何飞机都可以带炸弹,但是……”梅塞施密特还没来得及讲讲其中的弊端,元首就发出了喜悦的呼喊:
“闪电式轰炸机终于诞生了!”
“我听错了吗?”当时自己差点没被吓着,Me262怎么能改成轰炸机呢?
“不,您没听错。”加兰德镇定的站在一旁,“我看Me262不得不改换装备了。”
“我的元首,三岁的小孩子都能看出Me262是一架战斗机,不是轰炸机。”自己的回答没有引起重视,反而招致了元首的不满。当然,结果就是戈林被元首臭骂了一顿。
只是,元首就没有想过吗?他的一句话留给了自己多少技术难题啊::由于携带炸弹增加了起飞重量,起落架和轮胎的强度必须增大;航程短不足以执行轰炸任务,因此需要加挂副油箱。但这样一来,造成飞机重心偏移,破坏了安定性。除此之外,由于Me262没有专用的挂弹架和瞄准具,所以只好用战斗机的光学瞄准具进行下滑投弹。它不能进行俯冲投弹,否则,机体就会由于速度太大而经受不住……
结果元首还要时不常的催问一下生产情况,自己能怎么办?只能这么拖着,可是到底能拖多久呢?如果拖不下去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我同意优先考虑战斗机生产,你们要修建的两个暗堡工厂,有十七英尺厚的混凝土屋顶,每个至少有七百万平方英尺的面积,能装下从锻造曲轴和熔化钢铁到成品的飞机制造中所需的一切设备。我会从在伯格霍夫挖地下防空洞的劳动队中抽出六十四个矿工给你,不过索尔,我建议你至少再训练十万名工人。在德国的全部军火工业都进入地下之前,我决不能放手不管。”在米尔希回想Me262的时候,元首已经对索尔交待完了事情。米尔希赶紧接了上去:
“我的元首,在诺德豪森附近的中央公司地下工厂里,劳工们已经在安装喷气式飞机、A…4型火箭和空军的V…1飞弹的生产线了。飞弹的大批量生产在今年初开始,现在导弹正在运行中,没发现什么缺点。在佩内明德进行的试验中,它的行程足足一百七十五英里,甚至更多,几乎没有偏差。我建议,您能在4月20日,也就是您生日的那天,用飞弹进攻英国,在以后十天和5月份里放出一千五百枚。在我看来,这将造成您能想象得出的最不幸的折磨,请您自己想象一下,如果每半小时就有一颗大型高效力的炸弹落在柏林,谁又知道下一颗会落在哪里?这样来它二十天,就会使英国人屈服的!”
“让我再想想,还是推迟些的好。”元首慢吞吞的思索着,他有种模模糊糊的想法:希望所有的“复仇”武器——A…4型火箭、飞弹、古斯塔夫远射程大炮等武器——一起开火,空军第三军对伦敦进行饱和轰炸也同时配合进行。最好这场进攻能发生在同盟国的入侵时候。
索尔不大赞同A…4火箭的生产,因为3月份以来,从党卫军在波兰的试验场地发射出的五十七枚试验火箭,只有二十六枚起飞了,而且只有四枚完好无损地到达了目标区。这种武器造价昂贵,虽然说得神乎其神,但实在威力有限,别的不说,单是液体氧气的产量就将把A…4的每天发射量限制在二十五枚左右。似乎除了自己的上司施佩尔,还真是没什么人支持这项实验:“我的元首,我这次想建议您,考虑是否把中央公司工厂的A…4生产线转为制造战斗机。那里的隧道足以容纳每月生产一千架飞机的工厂。A…4的情况实在不如战斗机前景乐观。”
对于索尔的意见,元首表示了默认。但是米尔希很清楚,过不了多久,不是施佩尔就是希姆莱,一定会让元首改变主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戈林现在越来越不受重视了呢?也许,自己需要去联络一下戈培尔。施佩尔现在已经不值得自己信任和倚重了,相反,自己还要时刻提防他会不会给自己在背后捅上一刀。现在自己不妨试试,看看能不能通过戈培尔把戈林拉下来。
走出伯格霍夫,米尔希觉得自己这样整天忙忙碌碌的似乎也不错。至少不会再去想自己的小埃瓦了。虽然那次埃瓦说了原谅自己,但是从他对自己疏离的态度就能看出,他的心里对自己依然是有着芥蒂的。也许自己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了。
米尔希叹了口气,想起今年初,施蒙特和自己打招呼,说是埃瓦的孩子在空军预备役服役,希望自己能稍微看顾一下。本来自己一个空军元帅,根本不该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偏偏一听到是埃瓦的孩子,就鬼使神差的点了头。甚至还莫名其妙的跑到他孩子服役的地方,想要看上一眼。但是,也不过就是一眼而已,因为那个孩子和自己的埃瓦真的不像。
灿烂的阳光下,米尔希觉得自己的眼眶酸涩的像要落泪一样,但也只是像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小米,好久不见,乃……乃要照顾好自己啊,俺这个后妈先闪~~
刺杀斯大林(上)
里宾特洛甫近来很痛苦,非常的痛苦,因为他现在根本得不到元首的一丝尊敬和信任。元首不再召见他和戈林,反而更喜欢召集低级军官到伯格霍夫来,他喜欢这些人毫无顾忌地讲话。现在自己一个堂堂的外交部长,说出来的话还不如黑韦尔管用。或许,现在该是自己鼓起在外交上所缺乏的个人勇气的时候了。
舒伦堡还不知道里宾特洛甫的想法,也有好几个月没得到这位外交部长的信息了。所以当他接到里宾特洛甫的邀请,让他去他的别墅的时候,他心里有一丝慌乱。在舒伦堡看来,里宾特洛甫恐怕又在考虑他的那所谓的直觉,就是在一次袭击中解决一切问题和赢得战争的胜利。
不过既然获得了邀请,即使因为接管卡纳里斯的谍报工作累得半死,舒伦堡也得去这一趟。但他把这次会面定位为,去见在贝希斯加登附近指挥部的希姆莱,顺便拜访里宾特洛甫。
里宾特洛甫的住处是个有着大花园的宫廷式建筑,离元首的住所很近。舒伦堡刚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里宾特洛甫靠在白色的大理石栏杆上,手里捏着一朵红色的三色堇。捏的力气过大了,所以花瓣中渗出的红色液体染红了他的指尖,像鲜血一样。他透明的眼眸落在花园里,看着盛开的花朵:紫色的番红花、黄色的樱花草,还有蓝色的金色白色的矢车菊……热热闹闹喧喧嚷嚷的开着。偏偏欣赏它们的人,神情是那样的落寞。
舒伦堡远远的看着,虽然他打心底瞧不起里宾特洛甫这个香槟酒商人,觉得他的脑子蠢得转不过弯,整个是个绣花枕头。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外交部长长得好极了,看起来就像是一幅优美的油画。
“亲爱的舒伦堡,您来了,”出乎舒伦堡的意料,里宾特洛甫这次对他的态度好极了,好得让舒伦堡怀疑自己刚刚看到的里宾特洛甫落寞的眼神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您的工作现在近况如何?工作一起正常吗?要知道,您这个部门的工作对我来说简直是重要的难以言喻,您可以说是整个保安局中对我最重要的人……”
舒伦堡不明白里宾特洛甫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这样热情,但他很明白,这种无事献殷勤一定有背后的深刻含义。所以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里宾特洛甫的话讲完,等待着这背后特别的动机。
“……在我看来,您的情报工作是最重要性的。我想,我现在需要关于美国的详细报告,特别是有关罗斯福再度竞选的可能性的资料。我希望您能派遣特别工作人员乘坐U艇前往美国,去做好在那里的德国少数投票者的工作。我想我们可以对美国境内各种民族的少数派从事一场大规模的无线电宣传,以制造反对罗斯福再度竞选的情绪。”
“可是,这些少数派有什么理由可以反对罗斯福再次竞选呢”舒伦堡冷静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他们不需要任何特殊的理由,重要的问题是我们怎样从欧洲利用无线电广播说服这些少数派。至于理由,以后可以设想出来的。”里宾特洛甫吃惊的瞪着舒伦堡,好像他提出的问题多么天真一样。
“可是这样做有技术上的困难,里宾特洛甫先生。这会增加潜艇队的负担,也会使我们较大的潜艇不能参加此次作战。而且这实在是迟了,要少数优秀的情报工作人具去担负全球性的情报工作,毕竟的确是难以完成的任务啊。”舒伦堡据理力争,但里宾特洛甫显然没有妥协的打算:
“亲爱的舒伦堡,您的话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想您应该了解我是在尽我所有的力量来协助与鼓励情报工作。”
在舒伦堡看来,里宾特洛甫的话与事实完全不相符,所以他站起来,想离开书房,避免继续的交谈,但是里宾特洛甫拉住了他,而且将他拉到了角落里,表情肃穆神秘。
“请等一会儿,舒伦堡。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问题得和你研究,最要紧的是得保守高度的机密,这件事除了元首、鲍曼和希姆莱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里宾特洛甫的话让舒伦堡一愣,他的大脑飞快的运转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机密任务会落到里宾特洛甫头上,元首不是已经不信任他了吗?希姆莱也知道,难道他知道里宾特洛甫会来邀请自己……
但是里宾特洛甫没有等舒伦堡想出答案,他锐利的眼神凝视着舒伦堡,紧咬着嘴唇:“我们必须消灭斯大林,这一点,您也认同,是不是?”
舒伦堡点点头,里宾特洛甫微微垂下了眼睛,掩饰着自己的眼神。
“我们都知道,整个俄国政权的力量,是依靠着斯大林一个人的能力和政治手腕,”说到这里,里宾特洛甫转过身,大踏步的走到窗口,声音还是那样平静,“我已经向元首报告过了,我愿意为了德国栖性我自己。我将安排一个与斯大林的会议。在这个会议中,我的任务就是要杀死这个俄国的领导者。”
里宾特洛甫的话让舒伦堡大吃一惊,他根本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一个外交部长,要去刺杀敌国的领导人,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所以他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而里宾特洛甫站在窗前,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他想哭,很想很想。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选择刺杀了斯大林,他的维卡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但是,他只能这样选择,为了元首,为了帝国。闭上眼睛,里宾特洛甫强忍着眼泪,即使想哭,也不能现在哭出来,舒伦堡很可能会从玻璃的微弱反光中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自己必须表现的平静坚强。
默默的睁开眼睛,里宾特洛甫却发现,自己忍得住泪水,但忍不住眼底的苍凉。维卡真的会恨自己的,然而,自己却别无选择。也许,这就是战争中,爱情最后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