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恒转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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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恒转诀-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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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英明的祖宗都骂了个遍。「哎呀,你,你放心啦!我大哥是好人,会很好的照顾思绫姐的……」南宫燕宽慰道:「其实,其实你也是可以去看望思绫姐的啦,我大哥心胸宽广,不会在意的。你只要小心下二哥就好了,不过二哥长年在外……」沈波听着,将这些信息记在心中,叹道:「唉,其实南宫兄和师妹自小青梅竹马,说起来,其实还是我的不是了……」「也不能这么说啦。」南宫燕皱眉道:「嗯,这个,感情的事,和时间没什么关系的吧。有的在一起好几年,也未必能产生感情,有的,有的即使只相处几个时辰,也能刻骨铭心……」说着,又是用怪异的目光看了一眼沈波。沈波只觉得很是怪异,自己并非那种潘安宋玉一样的美男子,虽然也还算是一表人才,却绝对不会认为自己能够帅的让人一见锺情,可是眼前这个女孩……要么,就是她真的对自己发了花癡,要么,就是另有阴谋。看来,在摸清楚这个女子的底细前,还是先不要做什么太明显的举动了……想到这里,沈波决定先花点时间思考和观察这个女子:「世妹,天色已经颇晚了,传出去对世妹的声誉有损,不如先我先送世妹去休息吧。明日再带世妹游赏这荆州城。」「哦……啊,好的。」南宫燕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不舍,却也知道沈波说的话是对的,点了点头,便答应了,缓缓往城内而去。夜风清冷,几片被卷起的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在月色下仿佛一片片银色的精灵。沈波无奈的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过在二十一世纪时,那无忧无虑的生活了。现在的自己,是无时不刻的勾心斗角,即使是这样与美丽的少女夜间同游,自己能做的,也只是不断的猜测,怀疑,算计与思索,而无法让自己的心轻松下来。入了城,南宫燕忽然说道:「你好像很多,很多心事啊?」沈波呼出口气,淡淡的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就必须多些心思吧。」不知道为什么,沈波忽然说了一句实话。南宫燕忽然一笑:「你不是已经退出武林了么?那就平淡点过好了嘛。」沈波心头一惊,她什么意思?她是在告诉我,我既然已经退出武林,为什么还这么多心事么?她后面一句,莫非是看穿了我,想警告我么?这个女子,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沈波想着,仔细的看了看南宫燕。月色下的南宫燕显得一种不同於世家子弟的清丽,让沈波心中却再次出现一个异样的感觉:这个女子好生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不对,我怎么可能认识南宫世家的女子?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熟悉的感觉?难道,难道她是用了什么媚惑的心法,故意让我有这样的错觉?南宫燕发现沈波在注视她,脸上飞起一丝红霞,娇羞的说道:「世兄,我该去哪里休息呢?」「哦,请跟我来。」沈波止住心思,将南宫燕带到了自己最豪华的客栈中,交代给了掌柜的。然后依礼告退,才望自己的住所中而去。随便洗浴了一下,沈波脑子里并没有睡意,而是满脑子的猜测与绎想。来到院子中,任晚风梳理着自己烦乱的思绪。南宫燕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话中有话?她望向自己的神情应该不是假的,难道她真的是喜欢上我了?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喜欢上自己呢?天下难道真有一见锺情的事?就算有,我虽然也算一表人才,可是却也并不是潘安宋玉刘德华那样的美男子,一见锺情应该不属於普通的男女啊。她为什么凭什么喜欢我呢?是因为和东方思绫平日的聊天?还是因为小女生对我抗倭事迹的崇拜?正在思考间,忽然一阵轻微的风声掠过,沈波顿时察觉到有夜行人到了,不过却装做没有察觉的神情,继续做深思状。直到夜行人的脚步声很近,直到来人到达内力寻常的人也能发现的距离,沈波才出声叫道:「何人夜访沈某?」来人呵呵一笑,掠上前来:「子睿贤弟莫怪,是愚兄来找子睿贤弟聊天哩。」沈波连忙起身,上前施礼:「云飞兄,小弟其实恭候多时了哩。」来人正是南宫雄,见对方脸上有着一丝喜色,沈波暗暗得意自己方才的做作。其实早在南宫雄进入庭院时,沈波便已经察觉到了。可是沈波一直等到对方到了非常近的地方才出声,这样,就能给南宫雄一个「沈波武功并不高明」的错觉。两人相互谦让着进屋,分宾主落座,奉茶后又客套一番。随即南宫雄满面堆笑,拱手道:「早年多闻龙王岛义举,天下豪傑以子睿贤弟为首,抗击倭寇,靖扫海疆,留下了多少脍炙人口的英雄事迹。愚兄虽枉长年齿,只是蹉跎岁月而已。今夜有幸与贤弟促膝畅谈,真如井蛙仰息鸿雁,拨云看日一般。」说罢摇头微叹,三分钦佩七分惭愧,竟似发乎由衷的感怀。沈波暗暗好笑,想道「呵呵,开口就灌迷魂汤,好,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我给你上盘外香里辣的生薑包子!」随即挺起胸膛,淡淡的道:「南宫兄何出此言?想你南宫世家盛名悠远,江湖上无人不晓。兄台壮年立志,正可凭家业殷厚雄实,借祖父辈的余威建功树德。这些都是别人羨慕不得的根本啊!小弟狂荡无行,虽在海疆作了几件事,但如何能与南宫世家的子孙相提并论?南宫兄实在过誉了。」这几句话听似自谦,实则傲气十足。其中「你辈无能,只凭祖业」的讥讽之意,正触及南宫雄的痛处。他心里登时大怒,脸上却笑容不减,暗想:「这臭小子果然倨傲,不过看他说话语带讽刺,显然还是在报复我下午的讥讽!得势便不饶人,可见其虽然盛传智名,实际却胸襟浅薄,无容人之量。难怪会为了东方思绫和东方龙闹翻,还因为杀人如麻惹的许振将之责罚。白白让龙王岛那大好家业旁落他人,也丢了以后争丐帮帮主位置的机会。哼,如此也好,更易让你上钩。」当下频频点头,道:「贤弟高论,令愚兄茅塞顿开,日后还请多多指教。」轻轻的掩饰过去,南宫雄站起身,环顾屋子里华美的摆设,叹道:「早先贤弟纵横江湖何等威风,可惜如今激流勇退,却作起饮食买卖来了……」回头瞧了瞧沈波,看他不动声色,南宫雄忙笑道:「愚兄鼠目寸见,贤弟莫怪。常言道燕雀安知鸿鹄志向?陶朱公贩易天下货物,也曾名垂青史。不过贤弟虽学得范夫子经商之妙,还少了携美泛舟之雅趣,呵呵,毕竟没有学全啊!」沈波脸色微变,沈声道:「南宫兄,此话何意?」南宫雄收起笑声,正色道:「贤弟,方才所言乃愚兄劝谏的讽喻。俗语说「男子无妇财无主」,贤弟虽创下好大产业,至今却仍孤身独居。旁人物议,只道贤弟或有隐疾,或生性风流只喜採花戏柳,总之有辱你的英名啊。再则想那范蠡功成名就,身有西施朝夕相伴,那是多么快意爽心啊。贤弟才能胜人百倍,更兼志趣清雅,难道连那古人都比不上么?」沈波脸色越来越青,胸膛不住起伏,似乎十分的激动,忽然站起走近窗前,仰望窗外明月深深的吸气。南宫雄以为话中要害了,赶忙又道:「贤弟是挚情热血的英雄,若不是红颜知己,自然不放在眼内。当年的种种隐情,其实愚兄早已知晓。哎,往日阴差阳错,贤弟失掉挚爱的心上人。哎,实在可叹可惜。」摇头晃脑一阵,话锋一转道:「但是贤弟并非委曲求全之辈,世间事只在人为。如果此时有所举措,应该还能挽回……。」他心怀忐忑的说完这番话,抬起眼窥伺沈波的表情,却见沈波出神的望着夜空,似若有所思。南宫雄寻思「我是不是说过头了?引得他生疑?不过看他的行为,这小子对东方思绫的情意刻骨铭心,轻易忘却不了。我这么一撩拨,他肯定旧情复燃。」沈波发了会愣,低头长叹,回身道:「刚才南宫兄提及范蠡的故事,确令小弟心驰神往。可细细想来,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念,忍人所不能忍,为人所不能为,怎好偏安享乐?范蠡之所以建立能功业,最终安享余生,全都因为越王慧眼识英雄,知人善任啊。」他说着拉住南宫雄的手腕,走回椅子前转身坐下,接着道:「兄台你想,那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忍数载之辱而奋一时勇决,最后灭了强敌。能忍,才能称为大英雄,范蠡可差远了。」那个「忍」字,恰好又说中南宫雄的心事,这自懂事起,他便知道自己只是次子,家业的传承,按规矩只是排在第二位,这许多年来,却不都是忍过来的?他愕然发呆,忽而清醒过来,紧盯着沈波道:「照这么说,贤弟经商,也是一时潜忍,等待时机再度出手的谋略了?」沈波理了理袍襟,笑道:「我哪里能忍,方才只是说笑罢了,呵呵。天下大事乃有能者为之,功业美名,也是有能者居之,象小弟这样碌碌之辈,或遇上机遇做这么一两件大事,平常嘛,也只能作点小买卖罢。」南宫雄怦然心动,喃喃道:「功业美名,能者居之,这话不错……。」霍地警觉,暗想:「咦,他该不是虚言巧语,故意试探引诱我?」当即笑着应道:「子睿贤弟,如果能忍耐委屈便可成就功业,那天底下受辱吞声的人多如牛毛,难道说都是英雄?勾践亡国为奴,甚至口尝敌人的粪便,如此取得成功,实为真英雄耻笑啊。「沈波正色道:「南宫兄此言极谬!姜尚曾沿街贩物,韩信受胯下之辱,汉高祖手绾雄兵时还向楚霸王俯首称臣,此乃大丈夫能屈能伸,怎会惹后人耻笑?南宫兄,你且说说,世上建功立业的大英雄,谁不是委曲求全,苦苦等待时机的?」这么一激,南宫雄既怕被他看出心事,又忍不住心潮起伏。多年来,他已经忍受的太久了,此刻忽然被人点破,立即沖口道:「贤弟如何忘了?前有始皇帝,后有唐太宗。这两位自幼身份显赫,从来没有屈身事下,不也创立了举世无双的伟业么?」沈波恍然大悟,点头道:「对,对,是我疏忽了……不过,秦始皇杀弟囚母,唐太宗玄武门亲手射杀兄弟,似乎……似乎有违仁德之道啊。」南宫雄打断话头,道:「成大事者何拘小节?如贤弟所言,功业美名,能者居之。大丈夫以天下为重,怎可计较儿女私情……」话说到这里,他猛然惊觉「哎呀,我怎么说这样的话?」转念连忙补救道:「唐太宗纵然有杀兄之过,但是也是有益天下。若是让他那昏庸无能的兄弟做了皇帝,於那天下百姓,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沈波连连点头:「这话说的倒也是,世事难以尽如人愿,那李建成不过早了太宗皇帝一些时日出生,便佔了这天大的便宜。为长者昏庸,为幼者睿智,天下不公莫过於此。」这话说的,南宫雄听了当真是浑身舒坦,几乎想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子睿贤弟」的话来,兴奋的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冷茶一下肚,南宫雄却清醒过来,暗道:「我本来是想挑动他去斗我大哥,怎么却反被他挑了起来?难道他这是故意为之,想设计於我?这人向来有机敏之名,莫非是我上了他的当不成?」南宫雄这一转念,兴奋的神请顿时化做了阴冷。沈波将这一变看在了眼中,顿时有了计较。沈波扬眉道:「云飞兄,就小弟所知,令兄南宫英虽然传言厚道老成,却缺少应变之能。恕小弟直言,此时一统帮的阴云漫布江湖中,将来若是令兄掌管南宫世家,当中原正道与一统帮相争之时,南宫世家恐怕要喫上大亏。」南宫雄道:「子睿贤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波起身道:「小弟出身沙场,是个直性子,小弟此时乾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云飞兄,我俩可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啊!」南宫雄装出疑惑的神情:「子睿贤弟,你说的可是一统帮?」沈波做出怒色:「小弟一番坦城,云飞兄何以在我面前装糊涂?如此,云飞兄还是请吧。」说着,一端茶杯。南宫雄不怒反笑,心道:「这沈波果然是急噪无量之人,方才还是我太高估他了,如此看来,事有可成。」脸上堆出笑容:「子睿贤弟,你别急,为兄并没装糊涂,只是,有些事,可不好直说啊!」沈波怒色稍雯,说道:「不错,云飞兄你确实不好说出口,那就小弟来说吧。我那师妹与我情投意和,两情相悦,如今劳燕分飞,乃小弟心中至痛。可是,小弟虽然心中愤恨,现实却是无奈。云飞兄可知道,小弟现在的产业,是一分都没花用龙王岛的钱。」南宫雄奇道:「那又是为何?」沈波做出愤恨的神情:「龙王岛之所以能垄断中原的盐路,那都是当初南宫世家的帮助。龙王岛的银子,在小弟看来,那都是靠牺牲绫妹的幸福换来的。是以,小弟发誓绝对不用龙王岛的银两!」南宫雄听的心头大乐,暗道:「这沈波果然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物,原来他出来开这酒楼,居然还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了一个荒谬的理由放弃继承龙王岛这么大的家业,他对东方思绫果然是一往情深,嘿嘿,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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