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到了一个传说中的地精。
“精怪先生,你叫……”
“他叫做‘管家鲍’,是这里精怪们的头领之一,摩德尔,除了侍弄花草以外,你多少要记一下员工的姓名。不然很失礼的。”
“德肯大人!您怎么亲自……”
叫做“鲍”的精怪回头,恭敬的像来者鞠躬。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光头,穿着织满星星图案的天蓝色法袍,身上还戴着一件胸甲。
“没什么亲自不亲自的,来提前认识一下新学员是老师的应该做的。”
“好吧,‘鲍’先生,我对没记住你的名字表示抱歉。”
摩德尔真是个老好人,性情温和的他是不会跟任何人抬杠的。
“哪里……哪里……”
精怪弯腰致意,诚惶诚恐。看来这座城里的居民可不止人类,很可能还有大量的非人或者亚人种族。
“孩子们,现在我像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负责教授你们课程的老师,‘星袍’德肯。在魔法知识方面没能比得过他,你们今后将在这里学习如尼文和魔法。”
摩德尔亲昵的拉着德肯,向各位孩子们做着介绍。
这番话摩德尔说的并没有多么的荡气回肠,但却在孩子们中引起了很大的震动。摩德尔甚至看到有两个孩子互抽了对方一巴掌,好像是想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还在做梦。
会魔法的未必都是英雄,但大多数人学习如尼文,到死也都没什么成果。就算在昂贵的魔甲的辅助下,能把几个固定、死板的魔法用顺溜就算是精英了。而且如尼文也不是想学就能学的,这要求大量的脱产时间用于刻苦的练习。在这个生产力尚不发达的时代,农民们哪来的时间搞这个?虽然收获诱人,但养个几十年光吃饭不干活的劳动力,而且还未必能养出成果来……
一想到这,大多数人就退却了:学啥魔法,赶紧扛锄头种地去!万一娶不上媳妇咋办?
所以,能接受魔法教育,最终能成为一个半吊子施法者的,也就只有贵族们。
不过英雄倒是在规格之外的存在,天生对如尼文有亲和性的他们往往从小就展现出不凡的能力。当然,像洛萝那样,在青少年时期突然觉醒的也不在少数。他们不需要任何学习、或者稍加点拨就可以无师自通的熟练使用各种基础魔法。
比较让贵族们郁闷的是,英雄的出身和血统无关,比如前几章提到的于辛尔就只是个替部族放马的少女,虽然没惨成奴隶,但也绝对算是农奴。而英雄的后裔虽然往往能成为施法者,但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老子英雄儿也英雄的案例。
魔法对他们这些穷人是那么遥不可及,但现在,他们居然要在这里系统的学习魔法!这意味着……
“不是我要泼冷水,孩子们,魔法这东西和天赋有很大关系。有些人不需要努力就可以信手拈来,视魔法如呼吸,但那些‘天选者’太少了。在现实中,靠不懈的努力掌握魔法的人,都可以算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了。而大多数人,靠魔法能放出个火花就算不错的了。
所以一旦你们无法在魔法的道路上前进的话,请立刻放弃。这座城市会为你们提供其它方面的课程。虽然已经招收了十届学员,也有五届学员离开了学院,但毕业人数始终为零。每届的肄业人数也绝对不超过百分之十。”
但德肯的话并没有浇灭孩子们的兴奋,谁TM管你毕不毕业了?不用当没人身自由的奴隶、不用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不用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能生活在城里!这TM的就是天堂啊!
恐怕说这番话的德肯是从小就有天赋的英雄,所以压根就没吃什么苦。在他看来理所应当的东西,在这些孩子们看来,就是奢侈至极的梦想了。
“魔法吗?像这样?”
在兴奋的人群中,只有普里姆拉蹲在一边,开心的捧着一点绿色的火花。那束光芒是那么微弱,就像是在夏夜飞舞的萤火虫。PS:昨天到今天确实受了点打击,推荐一个没涨。仔细反思了下,发现自己果然不适合写这种中规中矩的东西。我决定了,存稿全丢掉,后面的内容大幅删减,加快剧情,然后开脑洞。想想也是,平平淡淡造什么反?我的目标是脑洞过火车!
39 女儿夺回作战准备开始
“今年的学生素质……唔……倒是有一个天赋惊人啊,居然现在就能施法了。德肯总算可以有一个不错的传人了。”
高塔之上,一双眯眯眼正注视着新来的孩子。虽然这里离地面足有五十米高,离那些孩子的距离就更远了,但普里姆拉手中微弱的光芒却依然逃不过有心之人的注视,哪怕他的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了。
“毫无疑问,她跟你我一样,已经是个英雄了。只要稍加指导,成长为位面城的女王也不是不可能的。”
“女王?得了吧,伊姆,我已经想想的到你去舔她脚趾头的模样了。”
“喀喀喀……难道你不想舔吗?又白又嫩的小腿,她的脚一定很好看。”
“呵呵,以后请麻烦离我远点,倒霉的嗜好会传染……另外,偶尔也试试从正门进来如何啊?”
站在窗前的男人就是卡巴拉,他是伊姆霍普特的好友。不过正因为是朋友,他才拿这朋友孩子气的行为毫无办法。伊姆霍普特明显没有把摩德尔的忠告当回事,他正从狭窄的窗户里把自己一点点的挤进来。
“我这些天一直在‘车间’和‘实验室’之间两点一线,刚刚放了自己一个小假。你应该在外面到处转悠吧,和摩德尔第一个取得联系的也是你,说说看这次行动的成果。”
伊姆霍普特终于从窗户挤了进来,在屋里直起了身子。和他说话的那个男人也是个高个子,虽然身高和伊姆霍普特堪堪相当,但挺拔的身材却让人想起了“泰坦”。
可惜,浓眉大眼的泰坦中应该不会有眯眯眼的……吧。
“好的,心急而专注的卡巴拉,摩德尔这次救了很多差点被献祭的孩子。”
“这不是什么新闻了,我是来听新鲜消息的。”
“嗯……对了,这次摩德尔拉上了泰坦妮娅那个疯女人,也许这你会感兴趣?”
“泰坦妮娅吗……”
卡巴拉摸了摸不修边幅的下巴,感受着胡茬刺激皮肤的感觉,让微微的刺痛促进着思考。
“这倒有一点意思,舰娘们除了在守望‘提督’的那几之外,其它的不是在整天瞎折腾吗?特别是泰坦妮娅这个女人,她不是一直躲在‘镇守府’里遥控高卢北部的暴动吗?怎么有空去和‘老好人摩德尔’去搞慈善事业了?”
伊姆霍普特揉了揉卡巴拉的头,在卡巴拉挥手扇他之前灵活的躲开了。
“嘿嘿,卡巴拉,你也许还沉浸在工程图纸中,没把脑子扭过来。你想想啊,薇尔士是什么地方?菈内里城离克拉摩根可一点都不远。”
听了伊姆霍普特的接受,卡巴拉猛得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他才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是啊,克拉摩根,林登万的坠落与长眠之地,也是忠诚派舰娘的守望之地。而泰坦妮娅却突然跑到那里去了……”
卡巴拉眼睛亮了起来,那张硬朗帅的方脸也舒展开了。
“他醒了?”
他抓住了伊姆霍普特的肩膀,有些激动的摇晃着,想向好友求证让他惊喜的推论。
“是的,他醒了,摩德尔误打误撞的和他接触过了。那个该烧的家伙还有了新的舰娘,可惜被泰坦妮娅那个女人掠走了。”
“那家伙也有今天啊。不过我可以肯定,以他的作风,以后还有的受。”
“可不是嘛,曾经忠心耿耿的部下都有了自己的势力和目标,彼此的关系也分崩离析。在虚假的忠诚抹去之后,他们很可能会因为彼此的立场、过去的纠葛而相互敌对。”
伊姆霍普特顺着卡巴拉的话说了下去,还越说越开心,满脸是看好戏的迫不及待。
“这真是有趣,我很想脱下温文尔雅的面具,大喊一句:夭寿啦!舰娘造提督的反啦!”
卡巴拉也好不到哪去,看来,看林登万吃瘪是两人喜闻乐见的好事。
“哟,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塔楼顶的门被推开了,摩德尔带着卡珊德拉走进来了。
“哦,卡巴拉,我还有一件事情忘跟你说了,摩德尔好像终于找打理想的……呃……伴侣了。就是这位漂亮的小姐。”
卡巴拉眯着眼睛,打量了卡珊德拉,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原来如此啊。”
“哈哈,秒懂啊!”
“咦!?咦!?摩德尔大人,难道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卡珊德拉看着这两个人的一唱一和,完全不明就理。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肯定没说好话。
“呵呵,别理他们。”
摩德尔摸了摸卡珊德拉的头发,带着她就坐。
虽说是高塔的顶楼,但这里和卡珊德拉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并不是狭窄阴暗的空间。她可以看见,巨大的落地幕布玻璃成了阁楼的墙壁。透过透明的墙壁,位面城的全貌尽收眼底。阁楼的空间也相当的宽敞,不但有一张巨大的圆桌,还有许多舒适的藤椅。
在头顶,还有一座巨大而复杂的水晶构建,似乎是由无数细小水晶拼合而成的,看上去既气派又美丽。
而伊姆霍普特表示,这就是一盏水晶吊灯而已,还是便宜货。
在摩德尔入座了之后,两个高个男人也坐在藤椅上了。伊姆霍普特无论站着坐着都很得瑟,他摇晃着藤椅,咬着指甲看着墙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卡巴拉虽然也并非不苟言笑,但比起伊姆霍普特还是要正经得多。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哦……卡珊德拉小姐,你作为摩德尔的伴侣,可以不必离开,既然摩德尔信任你,那我们俩也会。坐下来一起听吧。”
主持会议的自然不是多动症一样的伊姆霍普特,不过也不是最老实的摩德尔,而是卡巴拉。
“这次我们要讨论一下,关于林登万的事情。虽然已经从伊姆那里听说了,不过我还是要确认一下,你是怎么确认那位英雄就是林登万的呢?”
比起伊姆霍普特简单的概述,卡巴拉对一些细节更感兴趣。
而摩德尔只是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看到了他的鼻梁上带着一个奇怪的器械,回到这里我才想起来,你们好像称那东西为眼镜。而在这个世界上,我好像找不到第二个戴眼镜的人了。”
“嗯,是个理由,不过只凭携带的道具就去确定一个人的身份……有些不太靠谱吧。摩德尔,凭你稳重的个性,应该有其它的依据吧。”
对于卡巴拉的问题,摩德尔很简单的点了点头。
“是的,‘有的人活着,他却死了;有点人死了,他却依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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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带了感冒药,我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打喷嚏。”
林登万走过据点人的营地,希望能讨到点治疗感冒的偏方。
“感冒药?”
萨多西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作为负责后勤的重要任务,药品这么重要的东西他自然不能不管。但感冒是什么他还真没听说过。
“嗯,感冒就是受了冷空气的侵袭而感到不舒服,你从小到大肯定也经历过吧,把那个时候的药给我弄点来。”
“你等着……”
萨多西转头就回帐篷了,里面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翻找声。自从林登万为他正名之后,萨多西和他的关系就缓解了许多。至少,这位在后勤上有些才能的海盗算是可以心悦诚服的执行林登万的每一道命令了。
“给你,巫医做的,是些草药混合而成的,可以退烧,治头痛。”
林登万一把接过萨多西扔过来的小陶瓶,点了个头就继续走开了。
喝了一口药剂,他居然发现这草药汁居然还有点甜,很像久违的天然饮料“王小吉”。然后,他就钻进了一个帐篷里,那是阿尔托利亚的帐篷,而她现在正在换衣服。
在阿尔托利亚的惊愕中,林登万大大方方的坐在凳子上,接着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