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霖儿小姐的成人礼,也是…也是她出阁的日子,加上如今少主回归,所谓三喜临门,便是这个样子!”有人在天龙耳边说道,神情间闪过一丝不忍。
听闻此话,天龙只觉得脑海一震,接着抓起那人的衣领吼道:“霖儿小姐出阁是怎么一回事,且与我说清楚!”
那人被天龙这么一吼,顿时觉得震耳欲聋,双耳间竟流出些许血液来,众人见此,忙大呼求饶,只见其中一男子来到天龙身前说道:“少主息怒!且容我等慢慢道来!”
天龙闻言,一把推开了双耳溢血的男子,急道:“还不快说!”
那人见天龙神情似怒,且有一种杀人之势,当下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经过给说了出来。
原来自天龙离开部落的第三日后,夏姓部落与那刘姓部落扛上了,且那刘姓部落实力略强于夏姓部落,经过几次交战后,夏姓部落竟有数百人伤亡,而夏河专研那呼风唤雨之术未果,也找不着天龙去向,无奈下,才找上了实力略次于夏姓部落的王姓部落,希望两者联盟,能够抵制刘姓部落,正因夏姓部落实力强于王姓部落,才有了霖儿出阁,却在夏姓部落大摆筵席这一幕!
天龙听着听着,忽然一口献血吐出,吓得周围众人立马上前劝慰,天龙对于霖儿的情意,在场众人也是心知肚明,原本理应成双成对的二人如今却要各自为家,倒也是凄惨!
只见天龙脸上苍白,喃喃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忽然他神情一亮,好似找到甚么办法,抓起身旁一人问道:“夏河何在?”
那人结结巴巴说道:“酋…酋长在…在前厅陪客!”
天龙闻言,放下那男子,连忙跑向前厅……
前厅,只见夏河衣着艳丽长袍,对着进入前厅的众人招呼道:“请!请!”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衣着红袍的少年向前厅走来,夏河见此,面露神采,边走边对着那中年男子说道:“王老弟来了,请请请!”
那男子正是王姓部落酋长,只听他哈哈大笑道:“夏老哥客气了,过了今日,我等便是一家人了!”这二人一个老哥,一个老弟叫得甚是亲热,好似多年未见的挚友般。
那王酋长说完,便又对着身旁那衣着红袍的少年笑骂道:“混账小子,还不快来拜过岳丈大人!”
那少年闻言,立马上前,对着夏河便是一拜,口中恭敬地喊道:“小婿拜见岳丈大人!”
夏河见此,点头夸道:“为人彬彬有礼,识大体,且五官端正,好,好!”又对着王酋长笑道:“王老弟真是有福啊,竟生得如此少年俊才,不像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那王酋长笑道:“夏老哥说这话可是折煞我儿人杰了,另公子自小精通武道修为,人杰他虽略有小成,但又如何能与令公子相比呢!”
夏河闻言,心中甚是受用,他笑着说道:“传闻人杰才华过人,且刀剑斧矛是样样精通,这等骄子之辈,可是我儿能比?”
那王酋长哈哈笑道:“夏老哥妙赞了,自日起,人杰他就是你的女婿了,所谓一个女婿半个儿,既是一家人,这般客套作甚!”
就在这二人互夸之际,只见天龙闯了进来,对着夏河吼道:“霖儿出阁这等大事为何不与我商议?”
夏河闻言,大怒道:“放肆!这里哪轮得上你说话,还不快滚出去!”
天龙忽然哈哈一笑,冷声说道:“你若不取消这无聊的婚礼,那我便将在场之人全部杀死,让这喜事变成丧事!”
夏河闻言,顿时气得眼珠外凸,他指着天龙道:“你…你敢!”
天龙双鱼闪过杀机,说道:“我倒要看看谁能阻止我!”
这时,那王人杰站了出来,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岳丈大人口中的天龙了,可否听我一句劝?”
天龙冷笑道:“你且说说看!”
那王人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只听他说道:“今日喜事,乃二族酋长所定,是以父母之命,又有天地为证,于情于理,我与霖儿姑娘喜结良缘乃是顺从天地之命,龙大哥这般做法可是有点过了,岳丈大人将你抚养成人,期间含辛茹苦,可说是你生之父母,你这等做法,实乃大大的不孝!”
身旁那王酋长闻言,心中甚喜,因此他面露傲色,且看向天龙的目光间多了丝不屑!
天龙闻言,便看向那王人杰,冷笑道:“如此说来,就是你要娶我的霖儿?”
那王人杰被天龙一盯,顿时觉得头皮发痒,但在场闲人颇多,加之年轻气盛,又岂会落了面子,于是,他咬牙说道:“是又如何!”
只见天龙一个闪身来到那王人杰身前,并抓住了他的脖子,手一用力,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竟将那王人杰给杀了!
那王酋长见此,双眼变得通红,但他见得天龙杀伐果断的性子,恐于面对天龙,又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于是,他指着夏河骂道:“夏河老儿,这笔账老子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不待夏河解释,天龙又对着王酋长冷笑道:“你连自己儿子都教不好,活着又有甚么用,不如去地下陪你儿子吧!”
说完,他一掌拍向那王酋长,将他生生地给击毙了!
夏河右手颤抖地指着天龙,口中喃喃而道:“你…你…”未待他说完一句话,就被天龙一记冷酷的眼神给吓得没声了!
天龙望着全场寂静的众人说道:“如今新郎已死,我想这婚礼不办也罢!诸位意下如何呢!”
天龙见众人均唯唯诺诺,不敢说出话来,他哈哈大笑,刚要转身往外走时,只见霖儿走了出来,今日的她身着朱红大袍,且面容秀丽,到让人眼前一亮。
只见她走到天龙身旁,轻声说道:“哥哥为何要杀我未来夫君?”她说着说着,竟流下眼泪来。
天龙听闻此话,只觉得身子一沉,好似四周空气凝聚般,竟让自己感到呼吸困难,他似是觉得满脸发麻般,并沉声问道:“哥哥问你,你愿不愿意跟哥哥走?”
霖儿说道:“若是平时,霖儿会很开心,有哥哥陪着霖儿玩耍!”又看了天龙一眼,喃喃说道:“现如今,一切明了,霖儿已知哥哥的心意,不过,叫一声哥哥,终身只能是哥哥,霖儿对哥哥只有兄妹之情!”
天龙闻言,只觉得时间好似停止般,四周的喧杂声已然听不见,脑海里只有‘兄妹之情’这四字,他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哥哥!”
霖儿惊呼道,欲向前去扶天龙。
奈何天龙一把推开了她,只见天龙的双眼好似无光泽般,他对着霖儿说道:“兄妹之情!好一个兄妹之情!抱歉!是我多想了!”
说完,他向着外面走去,只是如今的身影却很是孤独!
第四十九章 哀之极致 悟圣
青梅竹马一十载,懵懂情意幼年生,少年自知情殇苦,盘坐巨石悟苍天!
在那叹仙谷深处的一座石山上,天龙他坐在上面,他双目呆滞,好似失了魂,远处微风拂过,带走一片落叶,飘拂在他发间,他仍然丝毫不动,犹如一座石雕。
时间流逝,转眼间,天龙已在那石山上静坐了三日。
这天,乌云盖日,狂风啸啸,只听得四周鸟兽声喧杂,其音似惧,片刻后,便有暴雨袭来。
雨滴打落在天龙身上,此刻的他满眼血丝,脸庞无一丝血色,他抬起头来,任由雨滴从脸庞滑落,他那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似是说着甚么。
这时,他仰天嘶吼一声,紧接着一口鲜血吐出,便倒在那石山上,不知是雨滴还是泪水,顺着脸庞,从耳廓前滑落。
暴雨过后,万物寂静,忽然听得一鼾声传来,只见天龙正躺在那石山上,他双目紧闭,呼吸均匀,或许是前几日心力交瘁的缘故,竟睡着了。
且看他周身微光闪烁,一呼一吸间竟能引起百兽共鸣,又好似模拟着天道规律,懵懂之际,好似有甚么进入了他体内。
他的意识空间,混沌一片,忽然有一声响传来,好似召唤着他醒来,那声音苍老无比,带有浓浓的哀意。
这时,天龙他睁开眼来,只是双目之间毫无神采,犹如一个行将朽木之人,他那身子好似不由自控,竟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之中。
上空雷声嚯嚯,刹那间,空中闪过一道光芒,直袭天龙而来,正中他头顶百会穴处,顿时,他全身电光密布,且看那些电光,竟一丝一丝,透过他的发肤,进入他体内。
只见天龙面露明了之色,忽然眼色一变,变得清明了些,且他的身子慢慢下降,直至站稳在地面上。
他刚站稳在地面上,随后又瘫坐在地面上,口中喃喃说道:“圣人之境将至,却失去了那挚爱伊人,这便是天命吗?如此修为不要也罢,不要也罢!哈哈!”他仰天大笑,其笑声却好似哭声,并有眼泪从面颊留下。
又过去了数日,天龙白天以鸟兽充饥,夜晚以天为被,地为床,浑然不在意自身修为,好似要把它忘了般,不过水已到渠已成,世间之事又岂能尽如心意。
这一日,天龙刚将一只野兔烤好,准备进食时,忽然感觉身子有异,他脸色一变,心中忽道:“糟糕!”
他好似强忍着甚么,双手颤抖地将那烤好的野兔拿在手中,向着嘴巴凑去,可未待他凑入嘴中,便发出一声闷哼声,随后一口鲜血吐出。
只见他体内好似有甚么气体在流动,竟将他的皮肤给弄鼓了起来,无奈下,天龙只好就地盘坐,将那气体引导至别处!
原来此刻便是他步入圣人之时,思想顿悟,而悟出圣人来,又有雷电洗礼,改造全身,晋级在所难免,他刚才那般忍法,早已伤到了大脑,若是处置不当,成为一愚昧儿也说不定,如今之计,唯有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圣人!须将自身融入于万物规则,且自身胫骨改造,可反方向而行之,又有‘喜、怒、哀、乐’齐全,得其一,至极致。
天龙以哀之极致悟圣,便要经历三劫,而三劫又分为天劫,人劫,心劫。
且看这时雷声嚯嚯,上空闪电流窜,不到三息,竟组成了一个怪异符号,那符号貌似文字‘道’,又有些许不同。
那符号忽然冲着天龙而去,瞬间将他整个身子给笼罩了,并发出嗞嗞声响。
只见天龙面露痛苦之色,且满脸青筋暴露,神情甚是狰狞,他握紧拳头,咬牙坚持着,只是其整个身子正颤颤而抖。
“啊!”
天龙好似快忍不住了,竟大声惨叫起来,就在这时,他周身闪电竟迅速进入了体内,只听得一声松气声,天龙瘫倒在地面上,全身大汗淋漓!
天劫已过,人劫到来。
天龙感到身子好似快爆裂了,原本似羸弱的身子,如今却好似被充了气般,腰围竟有足足五十寸,他正双手捧头,倒在地上翻滚。
麻!痛!好似骨子里有数万虫子正在撕咬般,竟难受得叫不出声来,他双眼睁得滚圆,口中发出轻微声响……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那种既痛又麻的感觉才消失殆尽,只见天龙躺在地面上大口地吸着气,神情好似解脱般。
这时,心劫到来,忽然脑海里出现无数画面,那些既熟悉,又怀念,不敢面对的画面。
“你再不陪我玩耍,我就告诉阿爹去,说你欺负我,让阿爹罚你!”
“骗人,生的怎么能吃,会吃坏肚子的!”
“哥哥带我去城里玩耍好吗?听说城里很热闹。”
“你又骗人了,老神仙怎么可能跟你闲聊呢?”
“现如今,一切明了,霖儿已知哥哥的心意,不过,叫一声哥哥,终身只能是哥哥,霖儿对哥哥只有兄妹之情!”
……
“啊!”
只见天龙闭着双眼,正用拳头砸着自己脑袋,那一击击撞击下,引得满头都是鲜血,从头顶而出,顺着脸庞滑落。
那一副画面,凄惨无比,闻者落泪……
自心劫过后,天龙又在巨石上静坐了一日之久,干枯的血迹印在他那脸上,如今却已变得乌黑。
此刻的他神色已变得正常,只听他喃喃说道:“悟道!悟道!这便是道,人之‘喜、怒、哀、乐’就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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