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衣苦笑道:“又拐弯抹角,哎,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哈大不悦道:“大当家的真不知道?那东西对您而百形同废物,对我却重逾性命。”
卫紫衣莫名所以,道:“如果不想被下逐客令,最好快人快诰,别再绕弯子。”
哈大凝目注视卫紫衣,好一会,一字字道:“绿玉杖!”
惊窒一会,卫紫衣道:“丏帮帮主的信符绿玉杖?”
哈大见厅内无人,道:“没错,我把它藏在一根木棍里,已经有三年,谁想这次外出返回,我放在一起的两根木棍都不见,经多方调查,知道有一口棺材被抬出又抬进,一定是那不肖伙计拿出来抬棺材用去,大当家勘察此事,自是不会放过任何小细节,所以我大胆假设,那两根木棍曾在大当家手里过。”
卫紫衣哑然失笑,唤进一名守卫的弟兄道:“请张领主来一趟。”
哈大紧张道:“为什么叫它来?这事愈少人知道愈好,若是传出江湖,必然又引出一场风波。”
卫紫衣僈条斯理道:“调查“哈大长生店”及那条巷子的负责人,是我们二领主张子丹,只有问他才知道那两根木棍的去向,但我想希望很小,谁会去注意那东西?”
说者笑望哈大,道:“绿玉杖是丐帮帮主的信物,又怎会落在你手上?”
哈大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也,请人当家不要过问。”
卫紫次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过不久,二领主“无情手”张子丹大步走进,神情威猛,仿佛有一身挥用不尽的力量;双方见礼后,卫紫衣道:“子丹,吴二爷有事想请教你,你知道就告诉他吧!”
“是,魁首,就不知是什么事?”
哈大搓着手,道:“就是秦小公子失踪事件,有口棺材被抬出又抬进,所用的两根木棍,张领主或手下的人可曾见过?”
张子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道:“宝宝失踪的关键在于那口棺材,我等仔细检视的结果,每口棺材都撒有迷香,不管宝宝躺进那口棺材,结果都一样,至于木棍,会跟宝宝失踪有关么?”
卫紫衣道:“吴二节的意思是……”
哈大忙道:“没事,没事,既然张领主也不知,那我告辞了。”
起身向卫紫衣道:“大当家,请当作我方才什么也没说。”
点点头,卫紫衣起身道:“外头那匹“一点红”,愿不愿意出让?”
哈大狡黠一笑,道:“倘若大当家能替我找回失物,“一点红”自然是你大当家的囊中物。”
卫紫衣心头不悦,冷望他一眼,正想说什么,这时””
突然传来尖锐稚嫩的惊喊声:“唉哟,不要乱跳,我会掉下去,讨厌的臭马,快停下来……来人啊……大哥,你快来呀”””
卫紫衣三人赶到广场,已有许多弟兄闲声赶至,三领主席如秀正设法想拉住缰绳,但“一点红”太有灵性,每次都跳开,震动更大,它背上的秦宝宝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它,死命捉住马鬃,双腿夹紧马腹,被震得五脏六俯都颠倒弄乱了。
卫紫衣见状一惊,飞身上马,一把抱住宝宝,叱道:“撒手!”
秦宝宝不由自主放松捉住马鬃的手,卫紫衣抱着他腾身离马,“一点红”无人骑着,也就安静下来,不再乱跳。
席如秀摇头道:“这马真顽劣,骑不得,骑不得!”
秦宝宝死命抱住卫紫衣,喘气道:“讨厌的臭马,见它可爱,骑上一骑也那么凶。”
卫紫衣道:“你在书房里好好睡着,又出来做什么?”
原来秦宝宝和小棒头一起潜进新筑的阁楼,怕耽太久被人发现,先走马看花的勘查地形,准备日后再来好好消磨玩儿。
这时自不敢实说,道:“我睡一下就醒来了,见不到你,就跑来看看,见这马可爱……
啊,你看,它在瞪我,好神气,非教训不可。”
说着挣扎想下来,卫紫衣道:“你再去,若叫“救命”可没人救你了。”
想及方才惊险,秦宝宝不敢再勉强,道:“它真的很漂亮,但是太凶了。”
卫紫衣放下他,道:“你喜欢它,是也不是?”
桼宝宝看着“一点红”,心头是爱的,但见它那神气样,不禁有气,跑过去出其不意踢了它一脚,白马嘶叫,四蹄乱踢,居然有灵性的知道反攻。
秦宝宝喝一声,好胜心大起,飞身上马背,捉住礓绳,叫道:“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
白马“一点红”又开始乱跳,想将宝宝震下,宝宝紧捉缰绳,双腿想夹紧马腹,但马儿跳得太厉害,有时被抛下半空再摔下来,惊得周围的人大叫。
秦宝宝的依赖心素来极强,只要有卫紫衣在旁边守着,心中堵定得很,知道被摔下也有人及时接着,绝对没事,自信心跟着增强,就很有劲跟“一点红”磨菇。
白马“一点红”四蹄狂跳,有时凌空飞跃,宛如一个武林高手,惊得四周的人乱窜,深恐被踩上,但马通灵,没有伤害地上的人,它唯-想伤害的,就是它背上的秦宝宝,大概是看宝宝的朱砂痣不顺眼吧p秦宝宝却跟它耗上了,而且骑得愈久,对于控制马愈有心得,“一点红”就愈难把仙摔落,良久,白马终于认输停蹄不再蹦跳,四周众儿郎禁不住拍掌欢呼。
大泠天里,秦宝宝却举袖擦汗,下得马来,再也站不稳的跌坐雪地上,卫紫衣蹲下身,望着他笑道:“玩够了吧!”
秦宝宝扮个鬼脸,道:“我制服了它,大哥都不夸奖我。”
卫紫衣抱起他,笑道:“我还想骂你浪费力气呢,你制服又如何,人家是名马有主。”
这时哈大已牵着白马下岭,秦宝宝依恋目送它,道:“它很好。”
卫紫衣安慰道:“你也很好,只是你们无缘,大哥再找另一匹给你。”
秦宝宝点点头,却不太热衷,颇有“除却巫山不是云”之感慨哩!
XXX年关已近,大雪也体谅人意,不再下个不停,让外地的游子能赶路回乡,使进城办年货的村民能便于行走,也令爱玩的秦宝宝不必再整天关在屋里。
随时随地都想溜出屋玩儿的秦宝宝,被卫紫衣留在书房戏耍,不外是想让他多读点书,但宝宝整个心思都留在新阁楼里的玩意,只觉得书本子实在面目可憎。
卫紫衣整日在大书房里办事,秦宝宝便坐在暖炕上读书,还须朗朗念出声音,以示没有偷懒。
有气无力念了一大段,秦宝宝在忍不住了,道:“大哥”””
“又想玩?”
卫紫衣奇道:“才读不上一刻钟,又要玩,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吸引你?”
秦宝宝嘟着嘴道:“明天就除夕了,还要读书?宝宝平常都很用功啊,这时节就不肯让人家多玩一点。”
卫紫衣柔声道:“外面冰寒,你待太久对身子不好,想要什么,大哥派人替你拿来。”
秦宝宝自然不肯说出上阁楼玩之事,灵机一动,道:“也不一定要留在外面,总坛有那么多住处,我可以一个一个玩过去呀!”
说着下炕穿靴,在桌旁小凳落座,道:“大哥整日忙个不休,难道就不想出去活络筋骨?”
这是退为进的办法。
卫紫衣点点他小鼻子,道:“年关近,对大多数的人说来,是令人愉快的假期,但本社所属许多大商号,却在这时节更加忙碌,于是一大堆毛病也跟着产生,大多在大领主那儿便能获得解决,有的就积到我这里来了:这样吧,你去参观各夫人如何准备应节食品,留你在这,听你那种有气无力的读书声,我的耳朵也受罪。”
说着大笑起来。
秦宝宝嘀咕道:“又不是我自己爱读的,每次也教训人。”
卫紫衣失笑道:“去吧,记着要小棒头相陪,不然那些夫人们就要受罪了。”
秦宝宝“咕”的笑道:“不知她们有没有发明新的点心,赶快去吃。”
卫紫衣更是好笑,长身把宝宝抱在怀里,朝房门走去,一面道:“不要太打扰人家,过年十四了,大哥希望你能长大一些,在心灵上的。”
秦宝宝歪着大脑想了想,拍手道:“我懂得大哥的意思,就是要会为别人设想是不是?
放心好了,我不会自己贪吃,叫她们包着,带回来与大哥分享。”
卫紫衣真是啼笑皆非,道:“又胡思乱想,你说的千万不可行,凡事要有分寸,不能太过要求人家。”
秦宝宝点点头,道:“话是不错,但似乎有些儿迂泥,大家都是一家人,就算我不去,她们也会送来呀!”
卫紫衣放下他,道:“都有你说的,认栽总行吧!”
秦宝宝嘻嘻一笑,兴高彩烈开了门出去。
叫人找来小棒头,二个小鬼却不是到咎家眷夫人住处“揩油”,小心翼翼接近新阁楼,四望无人,一溜湮跑了进去。
这阁楼是绝对与众不同的。
就阁楼外的布置,也绝非一般闺质秀女所爱的花园或小水池,什么曲亭拱桥,这些东西秦宝宝看得大多了,绝对引不起他的兴趣,卫紫衣针对他爱玩的习性,以阁楼为圆心,方圆一里用“玉玲珑石”围为一圆,自成一片天地。
这“玉玲珑石”便是一个妙玩意,高度数丈或数尺不等,由名家来排设,丝亳不显杂乱,而“玉玲珑石”是以整块天然大石所雕,剔透玲珑,周身多为镂空,石下薰香,烟穿各孔缭绕而出。
倘若一百零八座“玉玲眬石”同时薰香,那么,自各镂空洞孔环绕出的烟雾,将包围阁慺,那时便有如云雾中的“广寒宫”了””
美得迷离,好似远不可攀,身在其中的人儿,也能享受到身在云端的快乐。
走进“玉玲珑石”之阵,地上铺满鹅卵石,还铺得有高有低,好像步上石阶,登进阁楼,形成一里长的小路。,空地上造了一座大秋千,上头雕着吉祥龙凤图,扶橼圆木雕绘精彩百鸟,每只都栩栩如生,似欲破空而飞,吊挂秋千板的是百花链””以桧木巧雕各式花卉,绘上釉彩,有红花尚有绿叶相衬,巧匠就将花、叶接缀成二条链子,稳固地吊住以厚二寸半的一长块大理石所造的秋千板,上头有何古怪?
哈!顽童嬉戏图!
除此之外,石造的睡狮、睡虎、睡豹,可充当椅子,一双立于地上,展翅待飞的石刻大鹏,却是一张造型殊异的桌子,这可说是天下最神气威猛的桌椅了。
此外,连环洞、踢毬场……秦宝宝平时胡思乱想,信口说出的怪玩意,卫紫衣都为他实现了。
总之,这片天地,没有深闺秀质的花园绮丽旖旎,呈现一片开朗和协的气氛,谁走进这里,都会突然间感觉到自己年经了好多。
xxx踏进阁楼,触目不是一间布置高雅的小厅,而是一间画室,高大的屏风是百马奔腾图,壁上挂着几幅名家书画,看完了名画,走入屏风后俊,方是小厅。
秦宝宝可没有闲情坐在厅上品茗,楼下间有一个空屋,一张长几上摆着画笔、颜料、小盘及宣纸,壁上钉着一大幅丝绢,随时等着主人挥毫画彩。
这样的地方,足以使宝宝流连,但他此时却不在这里。
一根晶莹剔透的绿玉杖,赫然在秦宝宝手上被把玩着,还不时拿着敲敲打打,点头道:“这根绿棍子很好,居然敲不断。”
二人在干净整洁的小厨房里,拿着一根根的木棍敲打着玩,只有包着绿玉杖的棍子敲不断,宝宝便以内力将它震裂,见有东西跑出来,笑道:“好像寻宝游戏,居然把东西藏在木头里,幸好别的我都玩过了,跑来厨房见识,不然还真找不到。”
绿玉杖拿在手上,人也好像神气多了,小棒头道:“宝少爷手持那棍子,好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哈哈……好滑稽。”
秦宝宝作势要打,小棒头一笑避过,道:“邢棍子是谁藏的?”
秦宝宝想也不想的道:“自然是大哥他们了,想试试我细不细心。”
小棒头道:“但是这么多木棍都被我们敲断了,任谁进来一看,都知道有人来过。”
秦宝宝哼道:“知道便知道,这屋子是大哥请人建来给我住的。难道我进来不得?现在我觉得住在这里也不错嘛!”
小棒头心头暗喜,忖道:“魁首好高的计策,先以言语挑逗宝少爷的玩性,命我适时怂恿宝少爷偷偷来玩,又故意不使宝少爷下岭,只有在社里找解闷,等少爷对阁楼产生兴趣,魁首却时常把他留在身边,不觉间,宝少爷因难得来一次,更爱上这阁楼,偏这园子阁楼又依他性子而建,难怪他肯搬来了。”
却闻秦宝宝又摇头道:“不行,搬来后想找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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