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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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发威-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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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武大声一喝,空明忙改口道:
    “我说施主到底欲为何事?”
    阴武一字一字似乎都带着快爆发的怒气道:
    “把你从大爷身上偷的东西吐出来。”
    小道士空明惊道:
    “施主的东西会飞到小道身上?”
    阴武冷道:
    “是你撞上我时,顺手摸走。”
    “冤枉!”空明叫道:
    “修道人怎会偷人家的东西,你不能含血喷人。”
    阴武寒声道:
    “有没有,搜身就知道。”说着动了动身子。
    缩了缩身躯,空明只手环胸,道:
    “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搜我的身。”
    阴武怒目而视,空明见了怕怕,却依然固执:
    “你自己不小心丢了东西,可不干我事,贫道拒绝你无礼且无理的要求。”
    “好!”阴武捉住他手,道:
    “那我们见官去,由官老爷代为搜身,你就无话可说。”
    贼子自动要去见官,而且是被偷了东西去见官,传出江湖,可是一大笑话,阴武也明白这层道理,目的只是在吓吓小道士。
    空明拼命要挣脱他的手,但阴武右手一握,仿佛一道铁箍,愈挣扎,缩得愈紧,只有软言以求………
    “呃,有话好说,何必闹到官府,不好看哩!”
    阴武怒道:
    “你偷大爷的钱,这行为就好看啊!”
    空明目瞪口呆,道:
    “原来你丢了钱,难怪你生气:不过,跟贫道相比,你运气好,有钱可丢,贫道想尝尝丢钱的滋味都不可得。”
    好象偷钱的不是他,一副很放心的样子。
    阴武道:
    “你扯淡!”
    空明故作老成的叹气:
    “贫道既然没钱可丢,只有等别人把钱丢给我,不然只有啃冷馒头,唉!道士自称贫道,叫都叫穷了。”
    阴武听他一说,又眼露凶光:
    “没钱就去赚,只恼你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空明怪声道:
    “你误会贫道偷了你的钱?”
    阴武硬声道:
    “不是误会,是实情。”
    空明道:
    “施主,你丢钱之事,确实与贫道无关。”
    阴武火道:
    “好硬的嘴,死不承认,如果你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跑得比鬼还快。”
    面上一红,空明一脸尴尬,好半晌才嗫嚅道:
    “贫道以为施主是来教训贫道不小心误撞的事。”
    阴武那肯信,这时──
    “武儿,转过身来看看这是什么?”
    阴武闻师父呼唤,回身一看,差点失声惊呼,道:
    “师父,徒儿的钱袋子怎在您手上?”
    方自如把玩一只黑绒布裁制,绣以猛虎的精致钱袋,摇头道:
    “为师平日叮咛你须冷静、心细、胆大、干净俐落,结果一遇上自身的事,你便乱了阵脚,真糟糕!”
    阴武心中的尴尬就不必说了,喃喃道:
    “师父,徒儿没想到会是您,而小道士又恰巧………”
    方自如断然道:
    “都是借口!总之,你尚须磨练,无法通过为师的考验,出江湖也只是丢人现眼。”
    “是!”
    阴武和方自如情若父子,给师父训两句也没什么。
    接过钱袋,转身见小道士惧意仍在,阴武歉意道:
    “抱歉,误会你了,小道长原谅则个。”
    打个哈哈,空明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修道人不会计较这些的。”
    这么说等于是变相的责备,阴武也只好生受了,却奇怪小道士既没有偷他钱包,为什么怕他搜身?心眼一转,贼性子又犯,在空明擦身而过瞬间,摸走空明怀里一个油纸包,打开看见是一只(又鸟)腿,忍不住哈哈大笑。
    空明走不数步,听到笑声又回首,不禁恼羞成怒,猛扑上去抢,叫道:
    “小偷,还我──”
    阴武举高油纸包,矮他一个头的空明怎么也拿不着。
    “小偷,小偷,你自己才是小偷,东西还来||”
    阴武大笑,捉狭道:
    “什么东西啊?”
    现在可是立场对调,只是方才小道士真不知阴武在向他耍什么东西,现在呢?则是阴武在捉弄人了。
    近朱则赤,近墨则黑,阴武跟宝宝在一起,好的没学,捉弄人的本事倒是不知不觉中略有小成,宝宝知道了,不如又会如何取笑他。
    修道人是不是真的要吃素,空明不清楚,只记得自跟了那穷师父智能,就实在没再吃过一餐大鱼大肉,嘴都淡得无味,今儿个忍不住,在家饭铺厨房里摸走一只(又鸟)腿,偏又作贼心虚,怕人追赶,急急忙忙中撞上阴武这贼小子。
    空明不容到口的肉又飞走,羞怒叫道:
    “是(又鸟)腿,怎么样,国家律例可没规定修道人不能食荤。”
    阴武不料他有勇气承认,觉得这小道士很有意思,道:
    “本来勉强吃素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小道长有勇气突破,我很佩服,大家不妨交个朋友,在下阴武,你呢?”
    空明拿回油纸包,眉开眼笑:
    “我叫空明,家里太穷,被送到道观混碗饭吃。”
    阴武失笑道:
    “结果很不如意,连吃荤都得避人耳目。”
    搔着耳根子,空明不好意思道:
    “没办法,师父说太上老君很厉害,光明正大的吃会被看见,若是躲着吃,太上老君难免有疏忽看不到的角落。”
    莞尔一笑,阴武道:
    “我记得太上老君不上酒楼,下次要吃,到酒楼去,他总不会到酒楼去监视弟子吧!”
    空明吞着口水,露出馋相,但没钱也是白说。
    阴武正开口要请他吃一顿,抬眼见师父皱着眉,问道:
    “师父,有什么不对么?”
    方自如望着巷口,道:
    “唐尧、唐蠡和唐情怎么出现在南京?”
    阴武道:
    “师父您没看错吧?”
    方自如微一沉思,道:
    “武儿,你继续找宝宝,为师跟上去看看,酉时在『水月楼』碰面。”
    说着不等阴武回答,加快脚步出巷而去。
    “唐尧、唐蠡、唐情均已出江湖,就算在此地出现也没什么奇怪啊,师父大概联想到宝宝跟他们有关,真是太操心了。”
    阴武心中念转,决定照师父的吩咐,问空明道:
    “现在你是不是要回你师父那里?”
    嚼着食物,空明道:
    “我跟师父、太师父分开找一个人,晚上在东城小土地庙会合,再不找到人,师父会敲脑袋的,真倒霉!”
    阴武随口问道:
    “找什么人?我比较熟悉这里,也许能帮你。”
    空明双眼一亮,油腻的手在脏道袍上随口一擦去油,伸怀取出一卷纸,摊开是一幅人像,年四十有外,面皮正白,眉分八彩,目如朗星,五官清秀,透着精明强干。
    阴武看罢,道:
    “这人是谁?”
    “原来你也不认识。”
    空明嘴里吃着东西,声音浓浊,道:
    “太师父交给贫道时说过,这人如今已七十左右,可能不好认,不过他有个儿子,现在也有三十好几,应该有几分相似,姓史,太师父打探出躲在南京,就不知是那一家,阴施主,你认识么?”
    摇摇头,阴武道:
    “你太师父有没有说为什么找这个人?”
    空明道:
    “太师父说跟他是至交,好久不见,想叙叙旧。”
    “叙旧!”阴武以贼子特有敏感,奇道:
    “既是好友,怎会长久不联络,要用这种方法找人?”
    空明怪笑道:
    “谁知道?我才不敢多问,太师父有时凶得吓人,不过,我想老人家对于怀念过去很有趣,才会突然这么热衷,真怪!”
    阴武想到宝宝,拿出一锭银子给空明,道:
    “这银子你拿去酒楼吃个痛快,我还得去找人。”
    空明大方收下银子,稀奇道:
    “你也要找人?咱们同病相怜,你找的是谁?”
    阴武苦笑:
    “一个调皮捣蛋鬼,不知又躲到那里玩耍。”
    空明怪叫一声,急于挥掉霉气似的甩手道:
    “贫道如今一听到『捣蛋鬼』就头痛,本来我跟师父要合作发一笔财,结果一个小孩三两句就害我们落荒而逃,钱没赚成,还倒贴十两,不仅如此,他带来的霉气特重,前不久,太师父遇上一笔好生意,结果大概霉气未走,被车里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反咬一口,落魄至今无处发财。”
    阴武不问即知他们做的生意不会是正当门路,才会遭人看出破绽,也不追问,笑道:
    “那小孩倒是个妙人。”
    空明心中有气:
    “妙个鬼,只望今生不要再碰上他,无量寿佛!”
    阴武听他突然喧个佛号,大感好笑,道:
    “空明,你如果真要找姓史的,今晚酉时到『水月楼』来找我,有一个大人物也许能提供你一点线索,总比你到处瞎摸来得快。”
    他这么说的用意无非是想再见空明,觉得他跟自己甚是投缘,再说他是大执法的儿子,卫紫衣是不至于拒绝他。
    空明又欣喜,又有点迟疑:
    “你说的大人物是江湖人?肯帮我么?”
    拍拍他肩膀,阴武道:
    “你尽管来就是,还可以大吃一顿哩!”
    空明忙点头答应:”不管找不找到人,我一定去。”
    阴武径自走了。X X X
    天色渐暗,街上酒楼店铺都已高挂彩灯,整条商街灯火辉煌,十分美丽。
    “水月楼”里,楼分双层,二楼雅房里,阴武、空明,还有地方上几位员外富绅,均已落座,就不见主人露面。
    空明的眼睛在几位员外脸上溜来溜去,想找一个跟画像相似的人,只因画像上的人看来很阔气。
    那些富绅也奇怪的看着他,他们跟卫紫衣有生意上的往来已久,早听闻卫紫衣不与出家人打交道,怎有道士来?
    方自如还没出现,阴武开始担心起来,正待出去寻找,这时卫紫衣和南京首脑程世恭及几名高干上来,互相行礼问好,看到空明,卫紫衣奇道:
    “这位是谁?”
    阴武忙道:
    “是我新交朋友,道号空明,大当家不会见怪吧?”
    卫紫衣微笑道:
    “开饭馆的不怕人多,很高兴你不见外,你师父呢?”
    “我来迟了,瓢把子。”
    方自如施施而来,二人打个眼讯,卫紫衣点点头,招呼众人落座,酒菜已摆上,席间跟几位员外谈论生意上的事,沟通双方意见,绝口不提方自如遇上什么事,也不问宝宝的下落,阴武只好暂时憋在心里。
    而小道士空明,一打眼看见卫紫衣就软了脚。
    那日太师父故意去撞马车想讹钱,卫紫衣早忘了有这件事,但空明可把卫紫衣那副神采威仪印入脑里,挥之不去,不料阴武要带他来找的大人物居然是卫紫衣,所以,当卫紫衣听了阴武叙述,问他何事须帮忙,他舌头打结了。
    除武推他一下,道:
    “把画像取出来啊!”
    空明定神,看卫紫衣似乎不认识他,才放心。
    卫紫衣看了画像,把它转给程世恭,道:
    “我觉得有几分熟悉,你认为呢?”
    程世恭对南京城的好人和恶人,认识的一样多,他的几名左右手更深入了解这里的地痞流氓,看了画像,眼神都是一样的,程世恭道:
    “魅首,是拾面具,有六分相似。”
    空明连连点头:
    “对,对,是姓史的。”
    卫紫衣含笑道:
    “不是史记的史,而是拾遗之拾。”
    空明揉鼻子,道:
    “那大概我听错了。”
    卫紫衣不置是否,将画像给长居此地的乡绅辨认,都说很像二十年前刚搬来的拾老爷,卫紫衣问空明:
    “你太师父不知道拾老爷早已过世么?”
    空明道:
    “不知道,太师父只要我找人,其余不许贫道多问。”
    阴武露齿笑道:
    “现在人已找着,你也可以交差了。”
    空明高兴道:
    “多谢阴大哥相助,不然可真海底摸针。”
    心情一好,二人顿亲热起来,方自如看了直点头,他知道徒弟的朋友不多,而走江湖的人,除了要有好本事外,朋友多也可减少许多麻烦,他希望阴武能学得八面玲珑。
    小道士空明就是此中好手,因为那几位富绅虽有点瞧不起他,但也不露出厌色,空明很聪明的拿出修道人的本事,举止中规中矩,年纪是小,出家人的风范使富绅不敢小觑他,觉得他是有道之士。
    卫紫衣和程世恭以主人的身份,应付席上每一个人,让客人都感觉到自已最受重视,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吃到一半,店家引进两名”绰酒座儿唱的”,拱手道:
    “众位贵宾,这二名姑娘,不但人漂亮,歌唱得更是悦耳动听,绕梁三日,所以特地介绍诸位。”
    几名员外纷纷拍掌,卫紫衣知道他们久惯此调儿,遂颔首要她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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