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习惯成自然的关系吗?
……似乎不太一样……觉得好像快要抓到某个念头……到底是什么呢……?
“喂,你有在听吗?”
正坐的悠二正面,敞开的玻璃窗的另一端,夏娜以带刺的语气如此说道。
“恩?啊啊,有啊!”
“我看你的脑袋是不是哪根螺丝松脱了?”
“动手打人的没资格〔他也知道不该再说下去了,如果继续,后果〕没有,我没说什么!”
遭到并非灼眼的目光一瞪,悠二当场收回反驳。
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回问:
“那你刚刚说了什么?”
已经换好水手服的夏娜如同小鸟一般坐在阳台的扶手上。不悦的心情明显残留在皱起的眉心,叹息道:
“唉这种人说的话能信吗?亚拉斯特尔。”
“就当前来看。”
胸前的坠子里传出亚拉斯特尔的答复,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紧绷。
“以现阶段而言,目前的火炬数量还不足够让法利亚格尼动‘吞食城市’的计划,不过我们仍然必须尽快采取因应对策,,只是对方似乎也担心被我们现,所以从前天以来完全没有进行封绝与滥补行动。”
“也就是说两方人马都不敢轻举妄动?”
夏娜对着以正座姿势双手抱胸的悠二说道:
“所以我们打算把你这个诱饵带出门到处晃一晃,在我们你看我、我看你的时候,火炬不断熄灭,到时候对方势必会心急出手。”
不料这个提议却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不,这样没有用。”
“你说什么?”
悠二看向夏娜,表情依然从容不迫。
夏娜对于他的异议并未感到不快,仅仅反问到:
“这话怎么说?”
悠二也明白……夏娜是个只要道理说的通,就会坦然接受的女孩。
“不能把主导权交给对方。”
悠二冷静到连自己都不敢置信,或许是刚才自我剖析的额外收获吧?头脑可以清楚分辨自己该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
“留在这里等待,等于给对方时间作好准备,等到下次对方采取行动时再出手制止,这就跟飞蛾扑火没两样。”
“那你说该怎么办?对方一直都没有动静,害我伤透了脑筋。”
“可以引诱他们出现啊。”
悠二不知为何可以不假思索的说出,理应属于痛苦抉择的提议。
“且不论对方是否有策动‘吞食城市’的计划,如此一来应该都会全力反击。”
“……?”
“这话怎么说?”
位于纳闷的夏娜胸前的亚拉丝特尔问道,语气完全听不出刚才的不愉快。
“因为我们知道对方的企图,所以只要加以妨碍就行了/”
“你……该不会?”
察觉到悠二的意图,亚拉丝特尔为之一惊。
悠二恩的一声颔表示继续表示:
“我想,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斟酌手段,再等下去,我们只会愈来愈不利,‘必须保护大家不受那些,仍然毫无伤的敌人的攻击’。”
呼恩一声,同样恍然大悟的夏娜语气开心的说道:
“或许吧,虽然有些莽撞,不过的确有效。”
“这么说……”
夏娜对着悠二颔。她的脸上挂着灿烂无比的笑容……不仅是赞赏这个妙计,也是对悠二这个存在产生一种莫名的喜悦。
“恩,就依照你的提议行事,等吃过午饭后立刻离开学校,得开始忙了。”
“哎呀,平静小姐?”
“啊!”
阳台下传来温吞语气,将悠二的冷静整个驱散。
是妈妈——千草。
太大意了。●★五味文字。5¤
两人离开教室经过十秒钟时间,池再开口缓缓打破沉默。
“……他们是……来真的吗?”
这次轮到吉田一脸不悦的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两人一走出教室就顺势在走廊奔跑。
夏娜已经放手,悠二仍紧跟在后。
“怎……怎么突然说走就走?’
难得气氛正好说!悠二还不至于如此油腔滑调,不过语气还是透着些许不满。
一边跑着的夏娜依然维持着嘴角下弯的表情答道:”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本来就是按计划行事啊!“”话是这么说没错……“
有点可惜……悠二忘了自己也是连句话都说的吞吞吐吐,脑中浮现吉田的脸。
冷不防夏娜往悠二的屁股上一踢,害他往前摔了一跤。”哇!?你,你干吗?!“”你怎么有气无力的!接下来肯定要展开大战,打起精神来!“”那需要踢屁股吗?“”当然!不踢不行!“
见夏娜气势凶凶的斩钉截铁的说道,悠二决定不再开口继续奔跑。
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数十道浅白色的火苗燃烧,漂浮。
其中的一缕火苗突然膨胀扩大。
火苗微弱的轮廓勾勒出一个散白色光芒、形象优美的男子身影。包覆在大衣之下,轻轻踩踏在宛若黑色镜子一般映照出火苗的地板。
是“猎人”法力亚格尼。他的脸庞露出疑惑神色,频频亟斜着头。
“玛丽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已走音的声调更是荒腔走板。
啪的一声,前方地板上一个大型庭院式盆景,如同受到打光一般浮现。以玩具隔板和模型组合而成的盆景精确模拟着御崎市全景。
其中可见无数如同鬼火一般的灵火,四处分散蠢动。
这是代表火炬的标记。
“主,主人!”
“磷子”玛丽安的语气表达出内心的动摇。那个粗制滥造的玩偶就坐在盆景当中仿造最高层大楼的塑胶盒上。
“我‘吞食城市’的布局怎么开始瓦解了?”
法力亚格尼一改冷静的态度,扫视盆景。
玛丽安以没有手指的棉布圆手指向市街一隅答道:
“是火雾战士!那个小丫头利用封绝消耗火炬……啊!?”
法利亚格尼一改冷静的态度,扫视盆景。
马丽安以没有手指的棉布圆手指向市街一隅答道:
“是火雾战士!那个小丫头利用封绝消耗火炬啊!?”
讲到一半,作为监控御崎市全区之用的盆景一隅,忽地冒出代表封绝的半圆光球。然而,这个代表封绝的标记一冒出便立刻淡化消失。
而在其中活动,代表火炬的灵火也在同时
化为封绝产生之际的能量消耗殆尽。
“怎么一回事?”
法利亚格尼颦起眉。
无法想象火雾战士会消耗火炬,因为他们是为了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而战,想当然尔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马丽安挥舞着短手短脚说道:
“该不会是故意消耗火炬,造成世界扭曲,把其他火雾战士引来这里吧?”
“不会吧不原来如此,还真有一套。”
法利亚格尼从马丽安的话中看穿对方的意图,于是,他那纤细俊美的脸庞凝结出形同利刃般的微笑。
“原来如此,那个小鬼头跟那个青面獠牙的魔神之王‘王’,故意营造这个危机重重的状况,想引诱我掉进他们的圈套。”
“引诱?”
“每错,正如你所说,他们两人一方面作势呼叫其他火雾战士,另一方面将属于我这项计划的骨干,也就是火炬给逐一消灭恩?”
说着,又出现了一个封绝,火炬也熄灭了一个。
掩不住沮丧的表情,法利亚格尼仍然继续说道:
“目前是使用即将熄灭的火炬,等到全部消耗殆尽,接着就会找上灵火较强的,只要我一直不出面,火炬就会不断遭到消耗,我的计划我的愿望也会随之破灭,而且,这也同时意味着邻近火雾战士的集结以及我的灭亡。”
“怎、怎么会?”
法利亚格尼把脸藏在翻飞的大衣里,跃至盆景上方。漂浮之间轻柔地拾起玛丽安。
接着在他脸上泛起的是,温柔的微笑。
“玛丽安,你不要这么害怕。”
怀中的玩偶表情被缝牢,只有他明白玩偶的表情。他温柔微笑,语气却显得尖锐。
“从来没有遇到如此严重的情况,总而言之,这是挑战书。是猎物故意在‘猎人’面前留下的脚印。他们正对着我说:‘怎样?有种放马过来呀!’。”
他们网下俯视,无数火苗窜动的盆景之中,又出现了一个封绝。
法利亚格尼挑起眉,嘴角抿紧,表情严肃地说道:
“猎物既然正式宣战了‘猎人’唯一能走的只有一条路,对吧?”
玛丽安欣喜地喊道:
“是、是的,主人!”
法利亚格尼像在逗弄小孩一般,将玛丽安高高举起。两人〔玛丽安算人吗?〕就这样在黑暗的半空中徐徐旋转。
就在此时,法利亚格尼左手的无名指冒出一枚戒指。
这只银色戒指上头,宛若在中心画出一条线般刻有怪异的文字串。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在黑暗中出浅白色光芒,光的文字不断掉落在黑暗之中,不知不觉间掉落的文字有如星空一般淹没了整片黑暗。
“再一下就大功告成。”
法利亚格尼一脸陶醉的说道,文字凝集一处,形成一个巨大球体。
同时,被高高举起的玛丽安胸口体内,也同样燃起一个文字所形成的小型球体。看起来就像火炬的灵火一样的球体是“存在之力”的结晶,其中蕴藏着“磷子”无法吸收的力量。
“我很快就能让写进你体内的这个自在式起动为此所需的庞大‘存在之力’马上就能到手了。”
这个球体的文字列,正是过去创造出封绝此种因果独立的自在法,让“红世使徒”得以成功从这个世界的人们眼中,完全销声匿迹的天才自在师——“螺旋风琴”所留下来的遗产。
用不着改变内建筑物的结构与依赖他人的“存在之力”。便能够适应这个世界并使其在此地生根的“转生自在式”。
“只要启动这个自在式,你就能脱胎换骨,不需要依赖任何人,成为一个绝对不会被误认,独一无二的存在。”
纤细的俊脸荡漾着迷痴神情。
对他而言,所谓的密法“吞食城市”,仅仅只是为了启动需要庞大“存在之力”的自在式,用来筹集能量的手段罢了。
偌大计划的小小心愿。
这正是,法力亚格尼的目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法力亚格尼心醉神迷中闪过一道微弱的、但的确充满疑问的阴影。
若要采取这种把世界的平衡,与对自己挑衅摆在天秤之上的极端做法,就必须对自己的计划骨干——就是大量配置火炬这一点深信不疑。
其他使徒应该不至于看穿自己的手法才对。
呵,无妨,计划的准备工作大致已“大功告成”……事到如今也来不及阻止了。
他的表情再度转为温柔的微笑。
“玛丽安,你待在这里留意整体的平衡,到时视情况而定,随时都可以着手进行。”
玛丽安的语气并非询问,而是确认。
黑暗之中,数十道签白色火焰漂浮围绕在跳着圆舞曲的两人。
“当然是,从事‘猎人的工作’”。
再火焰映照之下,法力亚格尼的笑意加深,形成漆黑阴影。
市街一隅,在人烟稀少的小巷内,一双眸子轻轻闭上。
接着睁开。
灼眼闪闪亮,相同色泽足以烧灼眼睛的炽红烈焰一冲而出上。
以叉开腿站立的夏娜为中心,火焰充斥整个小巷,往上方流窜。接下来路面描绘出怪异的图腾,在如同搅拌过的瀑布般彩霞屏障包围之下,出现一个直径约3o公尺的巨蛋型空间。被囚禁在这个空间里的物体犹如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静止不动。
这是可暂时断绝,与周遭世界之因果联系的孤立空间“封绝”。
……只有这个,不管经历多少次还是无法习惯。
悠二不寒而僳的望着眼前这个,改变自己一切的光景。
现在所见到的,并非借助“夕阳余辉”或是“黎明晨曦”的力量,而是借由火雾战士本身,也就是夏娜的力量所生成的封绝。不同于已经看过两次的夕阳之光,火焰图腾以及彩霞屏障就跟火焰的颜色一样,充满力感。
囚禁在封绝里的人,会被迫与原来世界切断因果联系,无法转移到下一个存在,意即静止不动,不过因为自己是体内隐藏了某个宝具的“密斯提司”,所以不知为何毫无影响,依然能够正常活动。恩,大致就知道这些吧。
不过,拜这一点所赐……不,应该说,都是这一点所害吧?
他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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