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前面的人,已经一个也没有了。
猛烈的火焰在空中四散开来,雷贝卡察觉到了异变的生。
「啊?巴拉鲁,这是……」
「难道……」
巴拉鲁也从她胸前悬浮着的神器格尔瓦哈中出了疑惑的声音。
从脚后喷出华丽火焰的雷贝卡停止住飞翔,在几乎已经成为指定席的巨人头顶粗暴的着落。然后指向上方出大叫。
「噢,啧啧!!!」
(啊啊,这是?)
仿佛散布血雾似的朝四周射出褐色火焰的岩石巨人,在承受被周围丝毫不间断的集中火力之中,出咯吱声抬起头……
(呃,难道她把「岚蹄」……)
卡姆辛和比希莫特警惕地用不让包围他们的要塞守备队听到的声音进行对话。不过对方显然也没有那个闲情。
冲天的轰鸣与呐喊声在沙场上四处回响。就连即使在激战中也一向表现得很从容的普鲁森也大失面子地倒在塔上。
但是谁也没有上前询问,因为心思在那么做之前早已经被更想不到的事所占据。
一直以来将要塞内壁全部覆盖的自在法「马格尼西亚」消失了。
外壳内部投影着作为「星黎殿」的命名由来的伪造星空。
「、生了什么事儿!?」「岚蹄出了什么事儿」「不可能,马格尼西亚消失了?」「费可鲁大人……」「可恶,还有其他人吗!?」
在骚动之中,对现状有所了解的三人同时开始了行动。
卡姆辛在巨大躯弯腰的一刹那,巨幅挥舞起了手中的鞭子「梅克斯特」。
雷贝卡再次飞起,洒下大量的火焰弹破坏隐藏的护壁。
普鲁森对「梅克斯特」散着磷光的前端使出了冲击波「狮子吼」。
聚集的磷光生了爆炸,而雷贝卡的火焰弹也遭到了诱爆。
「嗯!?」
计划遭到破坏的卡姆辛,被自己的火焰吞没了。
「喂、这样都可以挡开啊」
雷贝卡不服气的说道,然后被吹上了高空。
交叉胳膊挡开弹回的热浪的普鲁森,深吸了一口气后:
「一群蠢货,永远只知道偷懒吗!!!!」
在不用自在法的情况下直接气存丹田吼了出来
这声叱责打醒了一直僵在那儿的守备队,让他们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朝着包围中心蠢动的巨大炎块更进一步开火。
但是,从那上面
「哈~哈!不行哦!」
脚后喷出火焰停滞在空中的雷贝卡高声叫到。
其胸前的神器「格尔瓦哈」出了耀眼的光辉,四周出现了十几个像行星包围恒星一样将她包围的粉红色光球,以椭圆形的轨道巡回移动。
「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了~哟!!」
雷贝卡叫到,然后大张开双臂。
亮度增强的光球从轨道脱离、向下方包围的「徒」倾泻而下。那些球在飞行过程中忽然像开花一样分裂成数量过百的爆弹之雨落向要塞表面。朝着目标直落而去的爆炸带来了空白似的寂静,
以及夺目的光辉。
下一刹那,
包围圈一带充满了杀戮的火焰以及冲击。尖叫与怒吼、燃烧声与爆破声交织在一起,确实的合奏出地狱之声。
在这阿鼻地狱中,普鲁森一个人敏捷地跳跃回避,用自己的自在法「狮子吼」瞄准了雷贝卡,并吸了一口气——的途中,注意到了一件非常让他吃惊的事。
引起诱爆、将巨人包住燃烧的、褐色火焰。
(那个、是!?)
从那里面,一只拳头伸向了空中
(那只手腕,向正上方……不好!!)
猛然察觉到不祥预感的普鲁森立刻将肺里的所有空气都改用作咆哮: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自在法「狮子吼」向着眼前的火焰冲去。
但不巧的是本要将火焰一口气吹散的冲击波却被巨人伸出的一只手腕给阻挡住了。由于实际生的现象是无法阻止的,那只手腕被「狮子吼」给整个吞噬,然后化作了尘埃。
至于被这一举动保护的另一只手腕,从手肘开始,爆出了轰鸣剧烈的褐色火焰。
那是火雾战士「仪装之驱手」所特有的必杀技「亚登之拳」。
炮弹、或者说像导弹一样飞过去的巨大质量,直接击中了已经失去「马格尼西亚」的保护,现在已经毫无防御力的包围着要塞的隐秘外壳「秘匿圣室」。
「住手——」
普鲁森试图制止。
「不可能啦哈哈哈哈!!!」
雷贝卡直呼快哉。
「啊、啊!?」
守备队们则出绝叫。
然后,
将所有骚乱声消除的大爆炸生了
被打散的星空对面,真正的天空——感觉十分宽广
前、往、约定的地方。
追随自己所求,应侍奉的主人。
前往主人——「炎灼眼的讨伐者」夏娜的身边。
战场的声音十分遥远,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夏娜前进着。
将战祸抛之脑后,出沉重铠甲声的一个,一、个、东、西、正朝这里接近。
确认了前方那个身姿的夏娜瞪大了眼睛。
「!」
那并不是惊讶,而是对期望达成的成就感,以及预感应验的喜悦。
停下身姿,等待那个东西的到来。
确认到前方主人的身姿,那个东西继续前进。
「——」
没有焦急,也没有改变步伐,完全以和最开始出现时一样的度,前进着,
然后在主人跟前大约几步路的地方停了下来。
夏娜看着数年前相遇过的、毫无改变的威容,并与那一只单眼对上了视线。
那个是,她进行火雾战士的契约后所参加第一场战斗时的对手,修罗地狱中的居民。仅仅为追求值得使用自己的强者而彷徨了数百年、武器之魂的身姿,如今依旧。
那份一味死脑筋的简单透彻,让夏娜的愤怒缓缓溶解了。
那个东西——戴着独眼鬼面的铠甲武士「天目一个」,只是站在那里,告诉主人自己的归来。
「——吾主哟——」
「欢迎回来」
夏娜用沉稳的声音,理所当然般迎接其到来。
受到自己主人的允许,恢复铠武者「天目一个」的身体,将自己——应该存在于持有者手中的大太刀「贄殿遮那」送到应该持有的人手上,这是他的礼仪。
似乎在希冀什么的「天目一个」说道,
「——吾主哟——」
面对没有表情的独眼鬼面,夏娜颔。
然后伸出身为囚禁者象征的、位于右手腕的锁链。
「砍了它」
在说完的同时,大太刀已经从上段位置斩了下来。
大太刀的刀刃没有任何改变,有着像迸一样的强大锐利感,
「谢谢」
夏娜确实感到了喜悦。
手铐从没有被伤到一寸皮肤的手腕上脱落,然后消失了。
这是用寻常力量无法伤害半分、自在法也无法干涉的由创造神之能制造出来的宝具。然而这样绝对坚固的存在,仅仅这样便被斩断了。
然后,搬运工的任务就此结束了。
他——「贽殿遮那」化身的「天目一个」并不会帮助主人战斗。
他仅仅是作为武器,在被需求的时候,将自己运送到主人的手上。
主人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挥动大太刀「贄殿遮那」。
夏娜也十分清这样的关系,
「——强者——吾主哟——」
这么说着,「天目一个」便弯曲膝盖跪了下来,并双手向主人奉上了太刀。
夏娜伸手取回了听到自己要求、然后真的归来的自己独一无二的太刀。
「一起,出吧」
听到这句话后,铠甲闪光起来,而鬼面也逐渐变得稀薄。
在那幽幽的光芒中,夏娜将大太刀向上举了起来。
有着优美的形状,厚薄有致的刀身。刀鞘是宽阔的流线型。不知是用何种材质打造,刀身的铁皮与刀刃的刃铁是溶合在一起甚至看不见纹路的银色。与刀长相比显得异常短小的握柄。钝色沉重木瓜型的锷。质实简朴的刀柄。
然后将已经见惯了的这些,染上红莲的颜色。
从间溢出的红色火粉飞舞着,两眼出耀眼的光芒。
「炎灼眼的讨伐者」夏娜、复活。
断章二
他们在巨大的道路中,笔直不断前进。
早已崩坏的被风化晒干的砖瓦组合。
像骨头一样残留着、经过雕刻的石柱群、
以前似乎支撑着巨大物体的、折断的拱门。
由圆形和球线为基础构造而成,遗留的巨蛋、
从外面看起来很朴素、其实内部充满非常精致工艺品的高廊、
随处可见复杂而华丽的直插天空的尖塔群、
随着深入,作为基础的「诣道」也渐渐明朗起来。
再加上还有敌人的攻击。
「哼—!!」
修德南将粗细化作原来的数倍、长度化作原来十倍的钢枪「神铁如意」一挥,侧面圣堂的地方,那些东西被横向切开,出了咆哮。
「贝露佩欧露,挡住后面!」
「别着急,我知道啦」
贝露佩欧露笑到,同时从身上缠着的铁链中取出的一条并切断。在那火花中,出现了几只此前存在被封印的巨大植物型「磷子」挡住了敌人的追兵。
然而即使是在崩落的石片中四处逃窜时,洛费卡雷也不忘唱歌的闲情,
「暴虎冯河被火花,狂暴而又疯狂,吹着气……」
还有眼睛中散着光辉不断记录、测量周围数据的教授,
「嗯哼哼哼—!这里——应该叫做——~宝山!用背包~装起来——带走!这里从泥巴~到沙子~都好比——黄金!这些全部~都是,我的粮、我的水、我的命!」
多米诺则催促两人快逃,
「两位!因为很危险,请不哟大素路阿黄(请不要到处乱晃)」
在他们跑去避难之前,身着绯色铠甲,脑后伸出一条漆黑龙尾的坂井悠二一直位于队伍最前方。他的手中握着单手大剑「吸血鬼」。
「怎么样,赫佳特」
「歪曲的安全间断创造面,位于正面那团物体的后方,在连接尖塔的走廊深处。穿过那里,他们应该就无法接近我们了」
在背后由龙尾保护着不受碎片伤害的赫佳特说到。
接受到这个指示后。
「知道了!」
悠二将「吸血鬼」大幅横向砍了出去。前方的敌人——躲过之前钢枪锋芒,看起来像拥有淡薄颜色人影的东西,被大剑一挥就裂开了。
然而就算一群影子被砍飞、像烟雾一样变淡消失,也马上会被其他地方渗透出来的影子所取代,然后袭击向那个突出的猎物。
即使这样悠二也并没有惊慌。
「喝—!」
大幅挥动的龙尾将周围的人影全部击溃。
至于当他快被火焰弹打中的时候
「——「星」唷!」
赫佳特作出的水色光球随即爆炸。
想再次得到形体的那些影子群,名副其实地消散了。
朝她转头,悠二下达了指示,
「赫佳特,先到安全区去。为其他人脱出作上记号!」
「了解」
赫佳特轻身一跃,用自己的力量从影子群里逃向走廊深处。
就像替代她一样,修德南来到悠二身后,并背靠背地站住。
「从掉到狭缝里到现在的数千年间,就连时间感都失去了,但还是这么有精神……我真是很佩服这些总跟我们同胞相残的家伙啊」
「……」
亚拉斯特尔沉默无语,悠二则带有点困扰的笑道,
「就是因为这些家伙存在,我才无论创造还是归还都做不到的。一路上花了这么多功夫,实在无法保持感谢的心态啊。」
袭击他们的影子,是太古时期用秘法「久远陷阱」将「祭礼之蛇」放逐到两界狭缝时,被余波卷入的、最古老的火雾战士们所形成的。
他们为了动秘法,而将自己的「存在之力」界限地使用后,拼尽全力也没办法逃离,结果就变成和「祭礼之蛇」一起在没有边缘的狭缝中彷徨。
处在这么悲惨境界的他们,确实犹如修德南所说,由于对执行使命的执着,而渐渐地丧失了自我开始纯粹化了。虽然疲惫的意识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钝化,但是契约却无法解除,不得不用不断恢复的力量来使「久远的陷阱」持续运作。
而且着岁月的流逝,要是有一天「祭礼之蛇」有归还之时(就好像在黑暗的大海中迷失方向,虽然回归岸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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