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能跟她站在对等的立场上竞争。)
仅仅是这样想,就足以让一切不安的情绪一扫而空。
就在她沉思的期间——
“——那么,让我们一起来向我校一年级生的前三名帅哥,再次致以热烈的掌声!!”
连身体也能感受到空气在震动的掌声和口哨声。
那是对众人翘以待的下一次**的期待。
(我一直…都没能掌握主动权。)
对事情没能向自己所期待的方向展而烦恼——因为不能选择如同呼吸般自然的行动而感到痛苦——这些枷锁,也终于能全部脱掉了。
“那么,即将表女性的前三名了。”
为了诱导现场的气氛走向**的音乐,音量自小而大地响起来了。
“女性第三名——”
担当司仪的少女,像是跳舞似的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用手指着一位少女,道:
“饰演朱丽叶的吉田一美同学。”
“啊,咦!?”
像是被司仪伸出来的手推开一般,旁边的吉田一美往后退了一步。
包含有对她这种举动感到可笑的欢呼声霎时沸腾起来。同为第三位的两人——悠二和吉田一美有点害羞似的站在一起。
即使看到这个光景,也已经不会感到难受了。
(因为,我已经可以主动采取行动了。)
把禁锢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脱掉,
获得任何人也无法阻挡的自由,
内心就像晴朗的天空一般清澈无比。
(我已经不需要为应不应该抱有这种感情而烦恼了。)
在某一天与自己战斗的那个使徒,即使消耗自己的生命,面临死亡之际,也依然能对自己的行动充满确信,与自己对峙…现在自己终于能隐约理解到其中的原因。
(“无法克制的心情”…不)
那个使徒所说的一句话,正鲜明无比的回响在脑海中。
(——“对,就是爱。”)
在舞台前面,
担当司仪的少女,
在一直站在舞台前不停挥手的第二名的少女,拉到了后面。
“那么…”
全体观众都同时安静了下来。
“市立御崎高中清秋祭——开幕盛装游行——最佳化装奖的最高峰——”
而音乐的音量却反而越来越大了。
“女性的第一名马上就要表了!”
这种紧张的压力,就像要被塞进了一个熔炉之中似的…那就是接近极限的爆炸之前的静寂。
站在第三名位置上的悠二,紧握着拳头,注视着夏娜。
站在他身旁的吉田,也似乎对她抱有某种期待似的,投以热切的注视。
担当司仪的少女,先是咕的一声顺了顺喉咙,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做好这一切准备之后,叫道:
“女性的第一名——是饰演桃乐丝的平井缘同学!!”
不仅是舞台周围,连校舍的窗口也被随即响起的爆性热烈欢呼声震撼了。
悠二和吉田握着手跳了起来,站在舞台前列的同学拍打着舞台边缘,西尾和浅沼高高举起了双手,威尔艾米娜也暗暗点了点头,玛琼琳也嗤鼻一笑。
回应观众的热烈反映,夏娜干脆利落地举起了紧握的拳头。
与此同时,热烈的欢呼声,那足以响彻世界的热烈欢呼声爆了开来。
这时候——
“好——大家请安静一下。!!”
中途查近了司仪的声音。她稍微把嘴巴靠近提高了些许音量的麦克风。
“那么,现在就让我来采访一下最佳化装奖的得奖者吧!!”
这句话她本来是向一位少年询问的…但是观众们的情绪已经难以控制了。她为了镇住观众的情绪,只好把麦克风递向夏娜。
“那——那么,先我们来采访平、平井缘同学。”
“嗯。”
夏娜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一位同学告诉她……
(——“获奖者会有被采访的机会哦!”——)
然后她就问——
(——“那个采访,到底要做些什么的?”——)
接着,她得到的回答是——
(——“只要大声把要说的话转达给大家就行了。”“你说什么都可以的!”“有话要对坂井同学说的话就大声说出来吧!”“夏娜的话,真的有很大机会啊,所以最好先考虑一下要说的话哦!”——)
从那时候开始,她一直考虑着的事,终于迎来了实行的时刻。
没有紧张。
没有动摇。
也没有恐惧。
因为这正是她一直所渴望的地带,表宣言的地方。
(好。)
心里怀着没有丝毫动摇的强烈感情,夏娜接过了麦克风。
观众们也终于把视线集中在她身上,为了倾听获得优秀胜利的少女的讲话,而稍微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
夏娜所采取的突然行动,让大家都吓了一跳。
她原地转了半个圈,背向观众。
正确来说,是把正面转向了一位少年。
为了表一生一世的宣言,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安。)
不管悠二身体里隐藏着什么秘密,也不会有所动摇。
引出银色的火焰又怎么样。
秘宝零时谜子隐藏着各种迷团又怎么样。
“永远的恋人”约翰就在其中又怎么样。
“彩飘”菲蕾丝正在找他又怎么样。
幕后主谋不知道潜藏在什么地方又怎么样。
只要能和悠二一起去面对这一切,就没有任何问题。
无论是什么样的迷团,什么样的敌人,什么样的战斗,都完全没有问题。
跟悠二共同去面对一切,这反而是自己所希望的事。
现在就只剩下跟吉田一美之间进行的对等较量了。
把那种熊熊燃烧的感情,振奋精神的思念,全部都化成了声音,叫了出来。
“悠二!!”
正如自己所期待的,坚强而有力的声音,在喇叭中响了起来。
这跟其他人完全没关系。
悠二因为突然间被叫了自己的名字。呆住了。
也不管有谁在听我说这些话。
就算在惊讶的悠二身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的吉田一美也一样。
只要有自己,有悠二在,就足够了。
以响亮的声音宣布。
“我,对悠二——”
在舞台最后面的竖板边,
被夏娜的声音所压倒的第二名少女,
碰到了身旁的坂井悠二的手臂。
碰到了。
(现了。)
是手臂。
(终于)
是身体。
(找到了。)
组成身体的东西。
(我不会)
是“存在之力”。
(我不会再放手的。)
是火炬。
(我绝不会再次失去你。)
是密斯提斯。
(你等着吧,约翰。)
隐藏在其中的宝具。
(我马上就来。)
是特别的存在。
(你等着吧。)
是——
(在零时谜子里面等着吧。)
就在这一瞬间——从远处,从遥远的彼方。
一位“红世魔王”,正向着历尽千辛万苦才终于找到的爱人身边飞来。
就宛如一阵带颜色的风一般。
………【终章】………
那就是我跟修士乔治沉醉于玩乐之中时,产生的其中一个yu望。
我依照他的意愿,给他送去了一个在某个国家被软禁的人。
那是一个有着及膝的金色长和黑色眼瞳的女人。
一个生存于这个世界,却非生存于现实中的女人。
一个一直认为自己是古代的公主的,愚蠢的女人。
可是,也实在很有趣。
一个玩弄空想又被空想所玩弄的男人,跟一个沉醉于妄想之中的女人。
我饶有兴趣地想看看到底会生什么事。
然后果然不出所料,乔治爱上了这个彻底乎自己想象极限的,跟自己趣味很相投的女人。女人也被这个非但不否定自己的妄想,而且还生存在包容了自己一切妄想的世界中的男人所吸引。
两人就如合起来的两片贝壳一样,一起过着生活,不久就诞生了一个新的生命。
所谓的婴儿的确是一个有趣的东西,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必须依赖其他人才能生存,要是没有了可依靠的人,就会马上面临死亡。这跟从一出生就没有一定程度的意识和力量,马上就要为生存展开战斗“红世使徒”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物。
这东西,到底会经历什么样的过程,慢慢变成乔治那种特大号的牛皮大王呢,还是说会变成像那个女人一样陷入脱离尘世的妄想症患者呢?我对此非常有兴趣。
没过多久,乔治和那个女人,开始对那个婴儿置之不理,所以我就代他们照顾婴儿。要不是的话,就会死掉。虽然很麻烦,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不知什么时候,我心里有了一个打算。我要用像当年对乔治那样的做法来对待这孩子,任凭其yu望和想象力的驱使,赋予他所有的一切。因为他很有可能成为比他父亲更有趣的人。我对此非常期待。
然而,这个愿望,却没有这么容易实现。
人类这种生物,变化的度实在太缓慢了。
他所渴望的东西,到现在也只有喂奶一项。这种无聊的状态一直在持续。
我也逐渐对这种无聊的状态感到厌烦。
后来,乔治罕见地向我提出了女人和金钱以外的愿望。
他想让我从位于遥远的东方乐园那儿把火把偷回来。
所谓的乐园,其实是以前跟他一起在世界中四处乱转的时候,向他这个牛皮大王吹的一个牛皮。因为我当时已经飞得有点累了,于是把日出的景象说成是“那里是手持火剑的天使守护着的神之庭园,不能再继续靠近了。”,然后掉头回去了(实际上,只是在古巴比伦的阿卡德区迎来了日出而已)。那样的地方哪里会有什么火可以偷。
可是,这个愿望本身实在很有趣。
我感觉到过去那个能让自己绕着世界飞到累的牛皮大王——那个时候的乔治又回来了。于是我就想,玩一下这种好久没玩过的游戏,往远方飞一趟也不错。或者真的把那里的火带给他,像以前那样让他感激我,然后大声地取笑他的无知,这样也很有趣。
然后,我就飞去了。轻松地兜了一圈,就回来了。
然后,我就在那时候看到了。
乔治他——自称是要做什么让自己衰老的身体重获活力的实验——把自己也不会用的自在试,用幼稚的笔迹画在地上——并非呼唤我,而是呼唤着创作上的恶魔名字——把盛血的器皿放在祭坛上,旁边放着那个婴儿——他打算把手上的利刃,往正大声哭喊的婴儿脖子上刺去。
我的内心,第一次涌起了某种感情…涌起了一股像飓风般狂暴的冲动。
那就是愤怒。
同时,我很快就明白了。
修士乔治已经老了。他的梦想已经枯萎,沉溺于现在性的利益,他吹的牛皮,也已经变成了晦涩而毫无价值的梦。为了杀害婴儿,他把跟我开玩笑定下的约定,那个毫无根据约束力的约定,当作把我支开到别处去的工具来使用。他已经沦落到如此丑恶的地步了。
那曾经的人性妄为,荒诞不经的畅快淋漓的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所以,我毫不犹豫把乔治杀掉了,然后离开了。
带着他的儿子——约翰一起。
从日常的阴影里,异变正不断逼近。——
潜伏在无形之中,却会唐突而无情地袭来。
世界,以异变作为其中一部分,继续往未来运行。
………【序章】………
我就像一阵风一般,走遍了这个世界——人类的世界。
一边啃食人类来获得“存在之力”,一边出于好玩心理,不断扭曲的现世的事象。
我在这里随心所欲,仅仅为了满足自己刹那间的yu望而生存。
——而过着这种生活的同时,身边总带着约翰。
随着自己的放荡生活,我毫无遮掩地显示着自己的暴虐,任凭他挥想像力和yu望,给予他所有的一切,培育他成长。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打算把他培养为像他的父亲葛尔咎斯那样的级牛皮大王,可是也没有想过用其他的教育方式,如果不满足他,给予他一切的话,自己就会不甘心。培育他成长,已经不是一种无足轻重的乐趣,而是一种必需,不这样做就不行。
所以,这一定是一种yu望——我当时这么认为。
从不畏惧任何人任何事,不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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