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的效益就越好,而且还不出事故,就连正常范畴的小事故都不出!”
“是么?”对于存在于现实以外的超自然力始终将信将疑。心想着,子不语怪力乱神。。。。。。
“真事儿!这年头矿难一出,甚都玩完,谁不怕?好多同行觉得我哥信佛得了益,也跟上他信开了,那精舍整天车水马龙的。”
“呵呵,照这么说他接引众生功德无量啊!这些人要是都跟他似的把偷漏的税款给补上,税务局都该给他发奖状了!”
“那甭想!人家们信是信,谁也没他那么变忕!念佛是念佛,该偷的税照偷不误。。。。。。”
病苦别苦 求不得苦
晚风习习,莫莉撑着卧室阳台简约的木质雕栏,凝神于花园里灯火掩映的美景。正如晋长荣说的那样,论环境医院里根本没法比,只要医生跟在身边,还有哪儿比这里更适合静养呢?
转身进了屋,望着日渐消瘦的黑脸关切地询问道,“饿不饿?伤口疼得厉害吗?”
晋三虎自觉伤口的疼痛一入夜就会加剧,轻拭额前的薄汗,勉强挤出个笑脸,“一直胀气,不知道饿——傻了。”
“元气大伤,不吃可不行!”郑重其事地给他讲道理,“你就连一口荤腥都不沾,就喝几口稀的,这怎么能补得上呢?一说这事儿我就上火!特殊时期,你就破个戒开个斋呗?”
“呵呵,”大手轻抚着头顶,“我这病本来就不适合太油腻,清淡点挺好,这些年也习惯了。”摆手招呼她坐到身边,攥着微凉的指尖,“厨房的事用不着你,饿了就吩咐下去。我这会儿心焦,六神无主,就想你在跟前陪着,一个人总觉得心慌,又说不出为甚慌哩。”
难得见他这副软弱不安的样子,像个受伤的孩子寻求家人的庇护,挽起散乱的长发,坐近了一些,伸手摸了摸汗涔涔的前额,“还不退烧,这都第几天了?”
“手术后正常的,医生不是都说了么。”虚弱地眯着双眼,轻声安慰道。
注视了他片刻,捧起微微塌陷的双颊说道,“我害怕了——”顿了两秒,“这次是真被你吓着了!手术的时候,我怕得要命,担心再也见不着你了。”
“是不是?”安然笑望着她。
“我好像头一次面对生死。因为害怕了失去,忽然就特别特别的珍惜。”尴尬地吞了口吐沫,“我。。。。。。我不想失去你。是爱人,还是亲人都不重要,哪怕是仇人,我只想你好好的!”
“呵呵,傻丫头!”一腔酸楚直冲鼻翼,闭起双眼将泪水挡在眼底,“早晚要分开的。。。。。。我比你早生了二十年,总要比你先走,这没什么好难过的。生老病死,可正常可正常的事儿。”
“你别刺激我——”嘟起小嘴,隐忍地哽咽了几声,“与其等你撇下我,我现在就死去!”
“唉!我就说句大实话,你看你,还能不能聊天了?”深呼吸,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心跳,扬手拭去眼角潸然滑落的泪滴。
“我说的也是实话!”抹了把眼泪,情绪有些激动,“你敢先死,我就追你去。别人爱咋想咋想,我就傻!”
“人身难得,自杀是大忌!下辈子有可能转成畜生,饿鬼,就再没眼下的幸福日子了。”
“爱转啥转啥!你位列仙班的那天,做鬼我也死缠着你——做你的魔障,成天给你捣乱!”
“呵,”沉沉苦笑,敛眉打量着她,“这是你上辈子发的愿吧?我咋觉得你这辈子就是来毁我的呢?”
“有可能!”得意地高挑着下巴,“看过吕洞宾和白牡丹么?我就是你的劫,你不还完我的债,我保证生生世世阴魂不散!”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该咋说你好?抬头三尺有神灵,甭信口胡说啊——造口业!”
“我就说!”越劝越来劲,“我豁出下十八层地狱,你有种就在西天眼睁睁地看着!”
“唉——”郁闷的一拍脑门,“我咋就摊上你这么个货!咱就事论事啊,我是比你大二十岁哇?这是事实!如果没有意外情况,我肯定比你先死。咱俩只要在一起,不论你愿不愿意面对都是这结果,不想面对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年龄相当的。把我忘了吧,我没法对你的下半生负责。。。。。。”
真爱无我 人傻钱多
莫莉眯起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晋三虎,沉默了片刻,嗤嗤笑道,“呵呵,放宽心,我不会拦着你出家的。”双手托着下巴,趴在枕边说道,“我咋觉得上辈子就是因为出家呢?你一心奔着西天,就把我给撇下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高兴,想出就出吧。咱先攒着,下辈子再还。”
“呃。。。。。。”晋三虎暗暗吞了口吐沫,怎么觉得对方在威胁他呢?心里面叫苦连天:还不起呀!这辈子已经弄得他心力交瘁了。攒到下辈子,那还不把他的命给要了?
“行了,你歇着吧。闷了念念经,我不打扰你,下楼做饭去。”说这话,便起身出了卧房。天井的光线掠过脸庞,默默地步下楼梯,哼着小曲,脸上挂着几分淡定的笑意。
随他去吧。她的心里似已不再有期许。就像她方才说的那样,只希望他好好地活下去。如果出家当和尚真能让他多活几十年的话,何必强留他呢?
然而爱依然是爱,还在心里;又好像在释然的一刹那,才懂得了爱情。。。。。。
莫宝领着在赌场里刚刚认识的新女友去了公司,看到刘思思那一脸挫败的表情,心里分明感觉到报仇雪恨的块感。当着众人的面,郑重介绍了挂在他手臂上的摩登女郎,夸张地吹嘘着两人一见钟情的经过,并声称俩人正盘算着去夏威夷旅行。
钱这东西,来得容易去得容易,三天时间连地方都没挪都花了八万多。也就是吃吃饭,泡泡吧,买了几身衣服,怎么就花出那么多钱呢?不禁感叹,首都的消费太高了,没点本事在这儿根本活不下去!
倒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心想着:花点就花点哇,说感觉这个范惠萍比起刘思思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漂亮,时髦,又会哄人,最关键是懂道理。就觉得跟她在一起特别开心,也长了不少见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弄得他就像害了相思病。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叼着烟卷拨通了电话,轰然坐起,笑嘻嘻地询问道,“范范,这会儿忙不?几点下班,我过去接你。”
范惠萍伏在spa理疗室的水池边上,对着倒在身边的燕子别有深意地挑了挑眉,拿腔拿调地说道,“今儿没上班,刚下飞机,回家看看我爸妈。”
“咋没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打心眼里喜欢这种个性温良,有爱心又顾家的女孩子。
“不用了。。。。。。”沉默了半秒,娇嗔地嘟囔道,“该带你见的时候会带你见的。”
“钱够不?不够我给你打点。”
“谢谢,暂时不用。等需要的时候我再麻烦你。”
“好。甚时间回来?我去接你。”
“我也不知道,也许两三天,也许十几天,那得看我爸妈放不放行。”
“总想你咋办呀?没事儿就早点回来!给我打电话,要不然我连饭都吃不下。”
“嗯,那就这么着。香一个——么!拜拜。”一脸不耐烦,迅速挂断了电话,信手拨弄池水,将探出水面的大半截身子沉入水底,咬着牙根抱怨道,“就那‘缺心眼’!”颓然叹了口气,“我还当你给我介绍个什么人物呢,就一土锤!”
“管他土的洋的,有你钱花不就得了。我那还不是一土锤,除了有钱他还有什么?”
“就那货,跟你家龙龙能比么?人家爹是煤老板,正儿八经的‘富二代’!他要是有人家那家底,我也忍了。”往脸上撩了一把水,突然想起一笑话,“人家开矿的把钱都挣扯了,没听人说么:一北京的‘官二代’跟一土鳖‘煤二代’坐在一起吹牛偪,说给他一千万,在北京没有他办不了的事。‘煤二代’想了想,压低嗓音说道,‘哥,我给你一个亿,你把**城楼子上的照片换成我爹的’。过了些日子,‘煤二代’看**上的照片还是没换,就去找‘官二代’要钱。‘官二代’打量四下无人小声说道,‘回去查查你的户口,那上面的照片就是你爹的’!”
燕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撩着水花劝慰道,“二代永远是二代,大权在他爹手里攥着呢。你那土锤靠的是她姐姐姐夫,咱俩的处境差不多。”扬手拧干了毛巾,起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用钱只管使劲儿花,人傻钱多就这么点好处,只要他真心喜欢你,他会想办法弄钱的。。。。。。”
水主财源 怜子茹苦
在莫莉的悉心照料下,晋三虎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见好。沐着温柔的晨光,靠在阳伞下的躺椅上,望着泳池边闲淡漫步的人影出神。
曾经的一句玩笑话,说养活个女儿将来端茶倒水,伺候他养老送终。眼下看来是真的派上用场了。坐卧起居,事事安排得妥妥当当,亲生的也不见得这么贴心。随手折下一枝绯红的绣球花用力丢了过去,轻轻打在她耳畔,落进了水里。。。。。。
莫莉诧然一惊,扫过水中动荡的涟漪,回头望向露台上架着太阳镜的黑脸,阳光投射在镜片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一身宽松的白衣将健康的肤色衬托得愈加黝黑,一场大病过后,轮廓愈加分明。嘟起小嘴表现出对偷袭者的愤慨,懒得理他,继续关注着出水口三尊菩萨手里洒下甘露的羊脂净瓶。
“看甚了?”头顶的露台上懒散开了腔。
“水。”不曾抬眼。
“咋?”又摘下一朵花,找骂似地丢向她。
一缕幽香拂过,莫莉无可奈何地看了看弹落在脚下的花朵,对着露台上的“老顽童”假意抱怨,“哎呀——烦死了!打一下就得了,还有完没完了?”
“唉,刚还想夸你几句呢,这就嫌我烦了?”按着胸口,缓缓坐起。
“我在想正事呢!风水。怎么才能叫我公司的生意再好一点。”扬手在眼前搭起阳棚,转身仰望着头顶温和的笑脸,“听人说‘水主财源’,你住的地方貌似都挺旺财的。你觉得我该怎么弄一弄,嘿嘿,给点建议?”
“呃。。。。。。”郁闷地揉了几下眼睛,望着她沉默了几秒,发自肺腑地嘟囔道,“说句真心话啊,我巴望着你早点关门大吉!”
脸色一沉,“哎,有没有搞错!巴望着菩萨嘴里冒几句吉利话呢,你倒好。。。。。。老乌鸦!”
“呵呵。。。。。。”挠了挠头,发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希望她能一直跟在身边照顾他,恍然想起自己就要出家了。
进了屋,将方才炖好的虫草官燕端上了露台,抱着脖子在他额前狠狠亲了一下,拉开视线,轻抚着怀里的秃脑壳温柔耳语,“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这两天没那么娇贵了!好多了,我自己吃哇。”被熟悉的“黄昏茉莉”顶得头晕,隐约感觉到热血涌动。心跳骤然加速,却舍不得放她出怀。
“好了么?好了我就回去了。”不敢看他的眼,心里阵阵发酸,“你在哪座寺院出家?回头告诉我一声。说不定我哪天想起来还去看你呢!”
“呃。。。。。。呵,呵呵。。。。。。”这是怎么了?难得对方这么宽容大度,他自己却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轻轻推离她的怀抱,拿起调羹拨弄着冰花似的炖品,打量着顶端的两根虫草,尴尬地扬起笑脸,“这是龙龙送来的虫草么?看着还行。我还担心那小子又叫人给骗了!”
“你儿子不是进公司了么?怎么?突然想通了,打算子承父业了?”迎着徐徐的清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对那个晋文龙并没有什么好感,除了人样还蛮好看。
“我倒是想!巴望着他能踏踏实实地跟着长荣学点真本事。可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嘲讽嗤笑,“呵,那不是块材料。”
“那你还把他弄进公司?”
“不然咋办?赌气归赌气,那是我儿子。。。。。。”
代子受过 一赌再赌
借此闲聊的时机,莫莉终于向晋三虎转达了契爷的心愿:烦劳晋董事长帮忙调查steven ;lam的死因,替自己洗清嫌疑,还死者一个清白。
晋三虎郁闷地撑着前额,瘦骨嶙峋的大手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