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的匿名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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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的匿名捐助-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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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手!”用力挣脱他的掌握,对视着愤然眯起的双眼,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寺院里,拜托你注意点形象。”

    “我有甚形象了?我还有形象了?”紧咬着下唇,努压抑着冲上鼻翼的酸楚,“莫莉呀,你算认识你了。。。。。。。真特么没良心!”

    “我没良心?我没良心?”苦笑,指着自己的鼻子,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我就非得去参加你那破婚礼,就算有良心了?非得眼睁睁地看着你入洞房,你才满意!”

    侧目扫过来往路过驻足围观的人群,隐忍地压低嗓音,“甭叫唤啊,看把人吓着的。跟我走,咱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哒说哒。”

    “没什么好说的,”压抑着抽噎,无力地摇了摇头,“不是所以的故事都得有个结局。”

    “哼,你就不能说句人话?总这么别别扭扭的!”仰望苍穹长出了一口气,郁闷地挠了挠头,

    “我有病,老忘了吃药。”冷笑,成心刺激对方。

    “你就气我哇——”一只手压着砰砰直跳的胸口,恨得咬牙切齿,“我这才叫瞎眼了呢。。。。。。”微微眩晕,一只手撑着廊柱脸色难看至极。

    “你。。。。。。”紧张地上前一步,怯声询问,“没事吧?”

    “死呀!跟你有甚关系?”狠狠剜了她一眼。

    心里憋闷异常,望了他片刻,无可奈何地劝慰道,“至于不?甭把自己给气过去。”

    “我就那么贱?就那么好生气?”

    “我。。。。。。”使劲儿地挠了挠头,“我没气你!我只是没答应参加你的婚礼,怎么了?这就对不起你了?”

    “行了行了,走呀,不想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神经叨叨地做甚了,突然间跳槽了,控制不住自己。

    淡漠,看起来麻木不仁,“走吧,再见。不送,不送了。。。。。。”
移情别恋 青春衰败
    莫莉搀扶着契爷上了车,并未注意到身后还跟着一双怨恨的眼睛。晋三虎望着缓缓驶出停车场的奔驰轿车,将一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半辈子只有他耍笑别人的份儿,还是头一次被人给耍笑了。真正是好心没好报!他对她比对自己亲生的都好,最后就换了个这?

    长长出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冷冷嗤笑:真心是换不来的东西,还是做坏人轻松,谁付出谁傻偪!而男人这辈子通常也就傻偪一次,多半在青春期之后就学聪明了。他是猪啊!不长记性。活到四十岁的年纪,还能出这事情!

    感觉自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溜回了家里,整整一下午倒在床上闷头大睡。直到晚上的时候才被胡梅唤醒,望着眼前精致的面孔愣了许久,死活想不起两人相识的过程。

    郁闷地长叹一声,心烦意乱地坐了起来,揉着眼睛说道,“不吃了。这觉睡得恶心。心思麻烦,出国转上一圈。”

    “去哪儿?”胡梅坐近他身边,满心憧憬。

    “老唐前些时候叨叨着北京太冷了,雾霾又重,要到南半球追太阳去,我一直没兑出空。这两天闲了,你想去不?”

    玉腕攀上他的肩膀,柔声细语,“我随你,你想去就去。你开心就好,我怎么都行。”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这两天准备准备哇,把手头的事情安顿一下。没事儿你先回哇,各处转转,把生意照看好了。”

    走廊上响起细碎的脚步声,遂即是晋文龙醉醺醺地嗓音,“爸,我有事找你。我进去,还是你出来?”

    晋三虎稍显烦躁,摆了摆手示意胡梅开门。点了支烟,盘坐在床头瞥了儿子一眼,“咋了?说哇。”

    “听我妈说,您儿打算结婚呀?”侧目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女人,怪笑,“啥情况?换了?”

    “老子的事儿你少操心!”悠然吐着烟圈,代答不理。

    “我妈放话了,您儿爱娶谁娶谁,就这姓胡的不行!”打了个哈欠,就着床边坐了下来,“我妈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哄也哄不住。人说你敢跟这女的领证,她就找你拼命!”

    “呵,”轻提唇角,“你回哇,告诉你妈我谁也不娶,赶明儿就把头一剃当和尚呀。有些错误是不能原谅的,让她趁早死了心,好好跟她那野男人过哇。”

    胡梅站在一边,顿觉一根硬刺哽在心口。老虎前些日子好容易松了点口风,貌似动了娶她的念头。那老刁婆子想干嘛呀?成心搅她的好事是吧?本来还想着趁热打铁,尽早叫他吐口儿把事儿给定了。对方这么一闹,这事儿怕是难了。。。。。。

    闹吧,她韩二蓉心里最清楚,她这辈子没戏了。真叫她头疼的反倒是那个莫莉,俩人上午在庙里见了一面,某人一回来就闷闷不乐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脾气,他姓晋的不是那心窄的男人,若不是动了真情,压根就不会动气。

    打心眼里一直觉得老虎是因为那丫头才把她丢在了一边,什么信仰冲突都是幌子,不过是另有了新欢,移情别恋了,不找茬把她踢开,哪儿有时间和精力哄新人呐?

    就这一点上,她知道老虎烦她。她没郝佩芝那么“大度”——任他跟哪个女的睡都能跪在床边上给他递卫生纸。可要真不嫉妒那还是爱情么?这么简单的道理男人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一个人的日子,无意间看到一则故事,释迦摩尼佛在因地时,为度化众生化现为一名嫖愘。第一天,他赐予一位名妓无价之宝;第二天,他付给黄金饰品;第三天,他仅付白银。妓女心里不服,状告国王。

    佛陀说:“她出卖的娇躯在一天天的衰败,价值当然一跌再跌。如同鲜花已经凋零,蜜蜂不再汇聚。人们的爱恋之情也是如此,哪一个人不是喜新厌旧的?”

    那一刻恍然明白,她老了。天长地久不过是句梦话,每一段爱情都有保质期。。。。。。
六一联欢 听者有意
    山门外的古槐又吐出了新绿,如来殿前的两颗银杏守望千年,相对无语。第一次听说“和平寺”还是因为小汤山的那次偶遇,昔日的美好早已尘封在记忆里。

    隐约有一丝期待,幻想着回眸间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而然期待,只能是期待。。。。。。

    契爷离开之后,日子就像一潭死水,平静得让人窒息。逛便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寺庙,拆了庭院中层叠的堡垒,在大半截埋入土中的十几个水缸里种下了大片的莲。

    艳阳高照的午后,点燃一支檀香慵懒地倒在窗前,望着翘出水面的一片片碗口大的莲叶,捻动珠串,聆听着超然世外的梵音。。。。。。

    接到一封挂号信,六一儿童节那天福利院将举办一次联谊活动。恍然想起,她有几年没有回家了。是的,家——那里才是她的家,她的归宿。该回去看看了,那些曾经与她朝夕相处的家人是否还安好?南妈妈还在不在福利院,是不是已经退休了?

    还有,助养她的“干爹”会来么?虽然他们早已停止了通信,可她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他。只是,再无憧憬了,就为远远地看一眼而已。

    快乐的节日转眼之间就到了,特意请了假,一大早就来到了福利院。据继任的负责人说,南妈妈去年出了车祸,幸而捡回了一条命,前些时候刚刚被家人送去日本做进一步的康复治疗。

    手里继续挽结着彩带,突然理解了生命的脆弱。离开时还是好好的,谁能料想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世事无常,违缘随时都可能发生,痴愚的人儿总是以为剩下的时间还有很多。非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学会珍惜么?

    挂起气球和拉花,跟孩子们一起将活动室装饰一新,将带来的水果和点心分发到每个孩子的手里。抬眼看了看窗外,捐助单位的慰问团队已经陆续赶到了会场。

    抱着空纸箱正打算退场,寻着孩子们好奇的目光转头望向门外挡住了大片阳光的人影,“你?”恍然想起南妈妈说,他曾到福利院找过她。

    晋三虎倒并不感到意外,事实上,他自打进了福利院的门就在有意无意地东张西望,心里不停地告慰自己这种企业捐助的公益活动她不应在受邀行列。就在看到她的这一刻,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挤出个难看的笑脸,“忙呢?心想着你能来。”

    “新婚愉快!”莫莉耸了耸肩,扬起一抹友善的笑脸。五一过后,对他结婚这事已经渐渐释怀。

    黑脸上泛起一抹怒意,怀疑对方是故意的,碍于一群孩子在场压低嗓音控诉道,“咱能好好说句话么?嗯?”眼神很暴力,分明在告诉她不是商量,不然就跟她急!

    “我是在好好说话呀?”眨巴着眼睛,心里暗暗叫屈,“不是气话。你五一不是结了么,真心恭喜你!”

    “行行行,我怕你了!就这哇,往后连打招呼都省了。”唧唧闹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怎么了?还能不能说话了?我就出于礼貌问一句,怎么又惹着你了?”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狠戳他的胸口,“你是男人不?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呢?”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么?”微微挑起下颌,锁定她愤愤不平的目光,“这不是我小心眼儿。太气人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莫莉回头看了看围着身后看笑话的孩子们,瞥了他一眼,假惺惺地告饶,“我榆木脑袋,不会说话,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可靠身份 死亡之舞
    从联谊会宣读的捐助名单上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可靠身份——华元鑫峰能源集团董事局主席。

    莫莉坐在会场的一隅,透过人群的缝隙直勾勾地望着剃得秃兴兴的后脑勺,唇边泛起一抹苦笑。他一直谎称自己是搞房地产的,这下终于露馅了,等一下他会怎么解释呢?

    她始终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就因为她曾经对他说起,她跟开矿的有仇么?还是他原本就清楚她的身份?

    说不通啊!若是这样又何必把个“定时炸弹”搁在身边呢?

    抬眼间对上他回头张望的目光,与她对视了几秒,又转了回去。

    晋三虎此时正在暗自懊悔,这往后的戏该怎么收场?一时疏忽啊,提前咋就没想到院长会当众宣读捐助名单呢?唉,不打自招!解释似乎都是多余的。

    联谊会一散场便紧跟在小丫头身后出了会场,一把攥住微凉的小手将人拉到一旁,讨好一笑,尴尬地东张西望,“对不起啊。。。。。。我不该隐瞒你,可是。。。。。。”思量了几秒,硬着头皮辩解道,“唉!你嫌弃开矿的。。。。。。”

    莫莉始终沉着脸色,冷冷地望着他,“不错!矿难、官煤勾结、豪赌、炒房、佨养、挥金如土,几乎所有的负面新闻都与这帮混蛋相关,你教我怎么喜欢这种人?”不禁有些伤感,泪水瞬间湿红了眼圈。

    “可。。。。。。”

    好吧,他得承认那些新闻还挺真实的。就如她亲眼所见,他都占全了。低头沉默了半晌,扬手捏着酸胀的前额,有气无力的回应道,“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要说开矿的赚得都是黑心钱这我不能认!就我这身体。。。。。。你觉得这点钱好挣么?”点了根烟猛吸了两口,唉声叹气地说道,“早些年矿上一开工,这一天二十四小时打死不敢关机,备用电池十来八块,就怕耽误事儿。后来是病了,手机不敢用了,你看我车上那电话,互联网,随时保持联系。

    晚上电话铃一响就得惊出一身冷汗,各种关节需要打点,跟在当官的屁股后面求爷爷告奶奶。敲诈,勒索,绑架一年到头不计其数,记得咱跳窗户那回么?我是真怕!

    一上山更是提心吊胆,住的院子多少次被人扔进炸药包,窗户玻璃让炸得稀巴烂。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要是活了今天没明天,一睁开眼就觉得今儿又赚了,你不赌不嫖不烧钱?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人之常情。我能活到今天,真是命大!”仰望着天空,扬手在脸上狠狠揉了揉一把。

    “可。。。。。。可你为什么早不说呢?”小心试探,审视着他脸上哪怕是细微的表情变化。老妈早就说过,她却置若罔闻,非要等撞上了现实才肯认账。

    “你不是讨厌开矿的么?”疲惫地打了个哈欠,避开她锐利的目光。似乎已经儤露了,但死活不能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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