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有可能么?”左抹右抹,眼泪就是擦不净。
“我看行!”善意的安慰。
“我觉得没戏。这辈子大概喜欢不上别人了。我也不打算嫁人了。。。。。。就赖你!我剃个光头当尼姑去。。。。。。。”
暴砸相机 毁灭证据
上了车,沿着湖畔的公路缓慢行驶。。pnxs。穿过林海的雾气,绕过了几道山梁,山道上的游人渐多。抬眼张望,茂密的丛林中时不时露出一幢幢老别墅的房角或屋顶。
虽然已过了国庆黄金周,结伴的游人依旧不少。慕名来到白云饭店,虽然没有磅礴的规模,但比她想象中要高级,不是市郊常见的那种农家乐,酒店——真正的酒店来着。
司机和随行的泰国籍保镖先一步进饭店去打探情况,只因这饭店在莫干山最高处,晋三虎才选中了这里。事实上,如果不为带她出来转转,他是根本懒得出屋的,对曾经拥有这些别墅的民国大员毫无兴趣,喜欢这里主要是图一清静。不像身边的丫头,自打一到景区就不停的拍照,好像当初的那些大官都是她亲戚。
被跟班带去挑选包间,居高临下看了看窗外的风景,不是想象的那样,只能算差强人意。既来之则安之,将就着坐了下来,正要派人出门叫莫莉,就看见窗外剑拔弩张的人群,慌忙起身冲了出去。。。。。。
“做甚了?这是想做甚了?”暴躁大吼,活像只护崽儿的老母鸡,将受到威胁的小鸡挡在身后。
“我。。。。。。”莫莉上前一步,对着围上来的人群解释道,“对不起,没事,没事了,怪我走路不长眼睛。”
“咋了?”侧目扫了她一眼。
“一不留神把人家相机给碰掉了。说赔钱给她,还不依不饶的,”双手抱着胀痛的脑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面的一群人抄着满口上海话,群起争辩。隐约听明白了,人家是甚地势的编辑,相机弄坏了事小,是要耽误正事的呀!
晋三虎懒得废话,摆手叫司机拿支票本。随便划拉了几笔,扯下来塞给对方,“行了,完事了吧?”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烂相机,交给身后的泰仔。须臾之间就被嘁哩喀喳摔了个粉碎。
闪光灯纷纷亮起,下意识地用手遮眼,拉着一脸错愕的小丫头阔步进了饭店。
莫莉眺望着结伴退去的人群,轻声问道,“赔了多少钱?回头我还你。”
“甭问,少跟我客气。”
抬眼看了看那张余怒未消的黑脸,善意地调侃道,“我担心明儿你就成网络焦点了。某土豪携小三出行,仗势欺人,砸烂群众的相机,再配上砸相机那图片,砖头瓦块一通乱拍,一边臭骂一边顶起!”
“嘿嘿。”但笑不语,心想:然后再人肉,发现是某为富不仁、混蛋透顶的煤老板,这事儿就更邪乎了。想起他跳海那次,各大网媒真他妈的给力!
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不行!得找人封锁消息。这要是真弄到人肉的份儿上,备不住得露底。
莫莉若知道她亲爹的死跟他有关,备不住得跟他同归于尽。这事儿千万不能再耽搁了,挨家挨户地找人查,找到有关证人,想尽一切办法澄清自己。跟他无关最好,即便有关也要及时消灭证据。。。。。。。
拥着她,在竹林深处辛苦地度过了一夜,次日一早便踏上了归程。答应对方带她去他设在北京的办事处考察参观,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将人带进了办公室。
很清楚后果,风言风语是挡不住的,更要命的是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韩二蓉的耳朵里,少不了大吵一架,备不住还得大打出手呢!
望着窗外宁静而整洁的院落,自背后将她圈在怀里,“我在想,是不是得安顿两个‘跟屁虫’二十四小时盯着你。”
“干嘛?”顾不上细想他的话,目光敏锐地寻找着可能放重要文件的地方。
“进了我的屋,就是我的人了。你来人们都看见了,保不准说什么呢。我担心你出危险,遇上仇人可咋办呀?”
竞标失利 夜半跟踪
与南洋财团协谈无望,晋三虎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直面挑战,勒令分公司把关各个细节,绝不准出现任何细小的差错。
一切在井然有序的进行中,每一次考察接待都非常圆满。谁料招标会正式举行的那一天,投标书竟出现了重大问题。。。。。。
晋三虎一心等待着胜利的消息,接到电话时脸色骤变,对着电话狂发了一通火。之后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窝在休息室里睡了一下午,始终想不出是哪个具体环节出了纰漏。
投标书涉嫌泄密,那个南洋财团貌似十分清楚他们的竞标条件。能怪谁呢?只能说公司的信息安全问题存在着重大隐患,管理方式陈旧,保密意识差,才造成了眼下的损失。
他的责任。办事处的各项设施亟待升级,管理上更存在着巨大的漏洞,他务必亲自过问下这件事。说不出念佛念得是寡欲了,还是懒惰了,老早就知道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却一直这么耽搁着。心口阵阵发闷,即时挂上了吊针。。。。。。
与此同时,莫莉应邀在酒吧开香槟,庆祝初战告捷。坐在身边的帅哥一脸殷勤,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兴奋。害某人损失了一大笔,她本该高兴才是。可她居然有些担心,心里充满了浓重的罪恶感。
“莫莉,这次你可帮了我的大忙,我该怎么谢你?”steven径自抿了一口香槟,放下酒杯,“这么开心的时候,好歹喝一点,就算给我个面子。对于酒,克制些就好,不至于滴酒不沾。”
将腕上艳红的古董南红十八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是我不肯买你的面子,有戒律。”
“我也信佛,不过没你那么虔诚。”友善一笑,正了正笔挺的衣领。
看了看时间,忙着起身告辞,“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契爷太晚看不见我会担心的。”
“我送你。”跟着起身,似有若无地揽着她的腰身。
“不,不用了,你好好庆祝吧,我自己可以。”
一个人驾车上了路,并未喝酒,眼前却阵阵眩晕。止不住担心,幻想着某人气急败坏的表情。沉沉发笑,好像在强迫自己。
脑袋里乱作一团,回忆着两人从相识到今日的一幕幕,注定已不能再回头了,仿佛一场梦,凌乱在午夜的风里。。。。。。
长长吸了口气,恍然察觉到倒车镜里的摩托一直在跟着她。一阵心虚,慌忙加快了车速。对方的车速似乎也更快了一些,越发的紧张,颤巍巍地翻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了晋某人卧室的宅电。
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半晌,终于接了起来,“睡了么?”明显带着恐惧的颤音。
“咋了?”敏感,认定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我现在过去,你开门。”
“别慌!遇上事了?”撑坐起身。
“到了再说。”挂断了电话,专心开车。
车速260在马路上横冲直撞,连闯了两个红灯,或许会被吊销牌照。开进别墅区,终于长长出了口气。一看见等在门口的人影便跌跌撞撞地下了车,紧抱着双肩冲了过去。
“咋了?”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被跟踪,不敢回家了。”压抑着急促的喘息,贪婪地汲取着他的体温。
轻吻沁香的鬓发,“不傻!知道往这儿跑。要是暴露了住址那可就麻烦了。”
“我怀疑——是董大勇。他刑满释放了么?”
赫然一惊,“说不准。这一晃都好几年了,我倒把这茬儿给忘了。”揽着香肩进了门,相伴来到书房,“回头找人问问,看看那小子是不是出来了。这事交给我来办,你暂且在这儿住下,刚好陪我说说话。我最近情绪可不好,”扬手叫她看了看手背上的留置针管,“又挂上吊针了。。。。。。”
辜负深情 难言之隐
莫莉没再说话,扫了一眼他手上的滞留针,隐隐有些窝心。
心里很清楚这是因为什么,投标失利,前期的投入就算彻底泡汤了。百十亿的项目,要上下打通关节想必也是天文数字。而一个好项目后期的利益损失更是无法估算,这些统统都是拜她所赐。可这不正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么?
始终高兴不起来。尤其是出了方才那样紧急的状况,她第一时间就想到要来找他。她本可以去找雷仁,也可以调头去找steven,可她连想都没想过,直接就开到了他家。
感觉自己快要被急剧跳跃的情绪撕裂了,阴谋得逞时的苦笑和远远望着他的热切,没有喜悦,伤感之外,只有更深切的伤感。。。。。。
被刻意地安排在客房,半夜里却突然睁开了眼,不顾一切此冲向他的卧室。
她做不到,做不到恨他!她不想接受这段突如其来的仇恨,想爱——狠狠地爱他!然后,死!
“大——”紧咬着下唇,神经兮兮地敲响了房门,“开门!你开门啊!”
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打了个激灵,晋三虎一手压着乱跳的胸口开了房门,来不及问话就被突然闯进房间里的黑影封住了嘴,被探入口中的舌尖挑逗着,只剩下招架之力。
“莫莉。。。。。。”急促喘息,心跳超负荷,担心直接被她送上西天。控制,理智地推拒,“别。。。。。。别胡闹。。。。。。我不行。。。。。。”
“我要!现在!不是开玩笑的。”纠缠着他的唇瓣,肆无忌惮地摸向腰间。
“不不不,不行。。。。。。”连退了几步,仿佛见了鬼似的。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心情的关系,越是紧张越是不争气。
“为什么?非得叫我跪下来求你?”暴躁低吼,看起来十分伤心。
“不不,不是。。。。。。”郁闷地一声叹息,“唉,真不行!”
“不懂。”疑惑不解地眨巴着眼睛。
“就是不行嘛!这有甚不理解的?”尴尬地抓耳挠腮,“心乱,没那想法!”坐回床边点了一支烟,将视线甩向窗外,忽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连满足人家一下都做不到,活得还有什嘛劲哩?
“就问你为什么不行呢?”拉着一张小脸,挨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不为甚,一直不行。”不愿再提及此事,厌烦地搪塞。
扬起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养了四五个女人,你说你一直不行?纯摆设么?还是,对着我就不行了?”
瞥了她一眼,觉得心烦透顶。谁知道什么原因?它不硬就是不硬!
逼视了他许久,抹着眼泪站起身,“我知道我不好看。行了,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了。”一路哽咽着冲出了房门。
晋三虎再次拿出一支烟,对着了火,不由怀念起在湖州那晚的良好感觉。暗暗有些后悔,就不该跟她磨叽,难得那么好的情绪。。。。。。
次日一早,见小丫头一走就打电话给晋长荣,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斟酌了半晌,刻意压低嗓音,“有甚药了?那方面的。”
电话那头夸张怪笑,“咋?喂不饱了?”
“唉!愁死我了。。。。。。”大手在黑脸上狠狠揉了一把,“弄不成,咋办呀?”
“不至于哇?”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病了一场就成这样了?
“真话,彻底没想法。”生不如死,脸也没了!
笑声奸佞,“那就甭弄它了,好好念你的经哇。赶明儿把头一剃,修成正果了!”
出狱重逢 给我开车
老妈和莫宝一直赖在北京不走,莫莉心里十二分的不爽。借着一肚子火气,跑到酒店找架吵。谁知刚停稳了车,就有人敲玻璃。
车窗缓缓落下,注视着那张久违的面孔,嗤笑,“呵,果然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董大勇将怀里的头盔搁在机盖上,不等邀请便大咧咧地上了车。端详了她一会儿,歪头笑道,“几年不见,漂亮了!就打我这穷酸够不着你吧,那也不用躲着不见啊?”
“谁躲着你了?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琉氓呢!”点了支烟递给对方,随手给自己也点上。
“混得不错?”当初要是跟着他,肯定没有这三百万的车。
“还行吧。”望向对方,投以一个不冷不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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