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女人?”一脸茫然。
“你不是说你屋里有人么?”
恍然大悟!他不过信口一说,对方就当真了。长长出了一口闷气,眯起双眼耐着性子提醒对方,“跟你有关系嘛?离了!那离婚证是哄鬼的?哭啊,闹啊都成你了!”
“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呵,我这会儿发现我这辈子最英明的事就是答应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离了真好!终于没人折磨我了。”
“要不是你在外面瞎混,我能闹着离婚?”强忍着抽噎,抹了把眼泪。
“甭说这!离婚是你提出来的吧?我没逼你吧?离也离了,你少管我的事!这是我家,进进出出懂点规矩,甭特么跟走城门似的!”
韩二蓉满心倒不出的委屈,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争辩,“我来看我儿子——咋,不行啊?”
妒火悍妇 含冤被打
晋三虎觉得自己眼看就要崩溃了,大概是病情的关系,越发受不得一点委屈。微闭着双眼站在原地,竭力按捺着想要大打出手的冲动。
韩二蓉狠狠剜了他一眼,擦干眼泪,甩开大步向走廊尽头的书房走去。
晋三虎低头看了一眼被随手丢在门口的高跟鞋,站在原地厉声大喝,“站那甭动!说你呢——”强忍着头部的刺痛,疾步跟了上来,“我警告你啊:甭在这儿撒野,滚回你家!我这病你比啥也清楚,下手没深浅。。。。。。”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要不是家里有客人,他才懒得跟对方废话。
“有种你就把我打死!”恨得咬牙切齿,面红耳赤地大嚷道,“我知道你不是人,下手黑着呢!来哇,今儿老娘跟你拼了!”话音未落,“咣当”一声踹开了书房大门。那姓晋的越这么拦着,她越认定屋里面有人。
莫莉听到走廊上吵吵嚷嚷,哪还有心思睡觉?心里面害怕,老早就藏在了门旁的多宝阁背后。一见韩二蓉进了门,险些尖叫出声。双手交叠,紧紧捂着嘴,屏息凝视着气势汹汹的背影。
房门大开,一腔怒火彻底冲垮了晋三虎仅存的那一点理智,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抓住二蓉的胳膊就往门外拽。韩二蓉也不甘示弱,与之奋力扭打在一起。可她哪里是三虎的对手,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一只大手扼住了脖子,脸色憋得紫红,眼看就要断气了。。。。。。
莫莉倒吸了一口凉气,纠结再三终于从纱帘背后跳出来,喊了声“住手!”。嗓音怯怯的,看着韩二蓉嘲讽冷笑的表情,忽然又觉得有点后悔了。一心想要化解误会,弱弱地喊了一声,“大。。。。。。”
晋三虎愕然一愣,紧跟着听到韩二容挖苦的笑声,“哈哈,你那点品味可真不一般!啥嘎子码子的都往家里弄!这是第几个了?你那些干闺女多得我都记不得了!”
“你——”晋三虎脸红脖子粗,满心挫败地解释道,“我们俩正正气气,胡说甚哩!”
二蓉用力挣脱他的掌握,歇斯底里地咒骂,“你妈偪!孤男寡女,这大半夜的,你哄鬼呢?”
挥手就是一耳光,惊天动地,回音绕梁,“敢骂我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莫莉见晋三虎那副杀气腾腾的表情,赶忙上前劝说,“大,有话好好说,你别生气!”
韩二蓉可不领情,反倒觉得对方在有意装可怜,成心挤兑她。猛地上前一步,扯着女子的头发就往地上按,“你个不要偪脸的!毛还没长齐呢,就欠操了?”
“不,不是!你误会了。。。。。。”莫莉惊慌失措,双手抱着脑袋躲避着雨点似的巴掌,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晋三虎扑上前来,竭力拉开韩二蓉。对方那一身肉也不是白长的,连踢带打,“哧啦”一声扯烂了莫莉肩头的衣服,提起脑袋就往茶几上撞,“个卖偪货!他都能给你当爹了!你瞎了?你他妈到底图甚了?穷疯了!”
只听“砰”的一声,血腥飞溅。。。。。
“韩二蓉!”
晋三虎的情绪骤然失控,猛地将人推了个大跟头,抱起鼻口穿血的小丫头飞跑着出了房门,一路咆哮,“打电话——叫救护车!”
病室私语 传媒骨干
电压不稳,病房里的日光灯忽明忽暗。晋三虎抱着脑袋坐在床边,静静地打量着沉沉昏睡的干闺女。
嘴唇有点肿,脸上的血迹总算擦干净了,门牙撞掉了一颗半,幸而没有生命危险。释然一声叹息,敛眉嗤笑:呵,对于某些人来说,破相等于整容啊!
莫莉眉宇紧锁,睡着睡着呜呜地哭了起来,嘴里断续呢喃,“疼。。。。。。疼。。。。。。妈。。。。。。妈妈。。。。。。我听话。。。。。。别不要我。。。。。。”
晋三虎伏在床边,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折腾了一夜,太累了,眼皮子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莫莉被沉沉的呼噜声吵醒,一睁开眼就看见伏在枕边的“青瓜后脑勺”,忍着周身的疼痛,吃力地向一侧挪了挪,轻唤一声,“大?”
晋三虎恍然惊醒,强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疲惫地坐起身,看了看放亮的天色,有气无力地嘟囔道,“睡过了。”看了看表,望着窗前的钻天杨愣了片刻,打着哈欠问道,“你呢?好点么?”
“疼。”撅起肿得老高的嘴巴,可怜巴巴地皱着眉头。
“扑哧”一声喷笑出来,挑起黏在她脸上的发丝挂在耳后,“忒难看了!跟小猪一样一样的。”
“讨厌!”憋着小嘴,假意哭了起来。
“不说了,不说了,逗你的。”起身抻了个懒腰,望着窗下的长椅说道,“等消了肿,做个小手术,换两颗门牙。我跟大夫都说好了。干脆趁这机会来个会诊,看能不能把眼睛一起治了。”
“不不,不好又叫你破费。眼睛的事儿先放放吧,我想等到开春。这会儿,我更关心我的饭碗,酒吧一关门,我。。。。。。”
晋三虎在她枕边坐了下来,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名下有个文化传媒公司,你不是爱背广告词么,我看挺合适的。”
“干嘛的?”
“咨询、策划为主吧,服务性的。具体是下面人在打理,我也不太懂。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杂,每年庆典啊啥的,一个接着一个。之前总要找别的公司承办。后来一核算,有那费用还不如自己开一个。咱自家的业务就够养活公司,承接外来的业务每年还能挣两个钱。”
“可我没干过。”
“学呗。啥不是人学的。养好了伤就去上班,我已经提前叫人打好招呼了。工资不算太高,好歹能学点东西,慢慢再说。干好了咋都好说!还有,甭说认得我,具体负责人该拿你咋办呢?还会招来一堆风言风语,这会儿的人,都可复杂了。”
默默地望着他,半晌才开口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要不,我跪地上给你磕三个响头吧?”
嗤笑,“呵,甭忙,等我死了的哇。中间放一照片,两边摆上一溜花圈啥的。”
“又来了!你不提死能死啊?”眉头紧皱在一起,攥着拳头以示愤慨,转而笑了出来,“嘿嘿,你可千万不能死,我还等着你提拔我当领导呢!”
细皮嫩肉 病房叫板
晋三虎淡淡挑眉,点了点头以示应允,“我看行!只要你干得像那么回事,我保证给你个合适的位置。”
“真的?”得意忘形,轰然坐起,全然忘了昨夜里被韩二蓉扯烂的衣领。慌忙拉住掉落的衣袖,掩住乍然露出一角的淡粉文胸。
晋三虎慌忙转身回避,不自觉地吞了口吐沫。真不是有意盯着那儿看,碰巧赶上出了点意外,不慎窥见冰山一角。
一个字——白!
少见这么白净的肉皮儿。就连头发啊,睫毛啊都是棕黄色的,叫人想起多年前邂逅的俄罗斯的“大洋马”。。。。。。
咳!
故作轻松地走向窗口,暗暗责备自己:没风水的!大半截埋土里了,又在这儿胡思乱想甚哩?
然而谴责归谴责,那一抹粉白还是停留在眼前挥之不去,隐约感觉到一丝异样的反应。自打得了那破病,裤襠里的玩意就只剩下尿尿了,看个岛国片都觉得闹腾!
莫莉紧皱着眉头,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扫过立在窗前的修长背影,两颊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斗争再三,终于咬着嘴唇轻唤道,“大,我。。。。。。呃。。。。。。”
“我啥也没看着。”急切澄清,依旧没有勇气转回身。
“看见了也没啥,里面又不是真空的。”连吞了两口吐沫,更像是自我安慰,“游泳的时候穿得可比这少。”
一时心急,转身质问道,“甚?你游泳的时候光带个这?”双手罩在胸前形象地比划道。
“拜托!”莫莉大声抱怨,心里郁闷地嘟囔:不是说‘没看见’么?他咋知道她穿着“那个”?
某人自说自话,“游泳就穿他个正正气气的泳衣,三點式算甚了?正气女人谁穿那东西?”
皱巴着小脸,小声争辩道,“现在谁还穿那种古董泳衣?你那颗脑袋是马王堆扒出来的!”
“我是保护你!”苦口婆心,生怕对方不明白似的。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先睡会儿哇,我安顿人买身衣服。”一想到她身上那烂衣服,他总莫名其妙的受刺激。
“你不用上班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转头望着走向门口的背影。不愿意他走,不愿意一个人孤孤单单呆在病房里。
懒懒回眸,“我得看看我儿子去。儿子、女儿,一碗水端平。”
“哦,你慢点。抽空睡一会儿。”她差点忘了,对方的亲儿子还在住院呢。
“睡甚了,我还有心睡觉哩?活得麻球烦,就想一头撞死。家没个家样,没个省心的人。。。。。。”
出了一家医院,又进了一家医院。晋三虎一推开病房门就被韩二蓉怒气冲冲地挡在了门口。女人脸拉得老长,咬牙质问道,“挨刀货!你来做甚哩?”
“看我儿子。”懒得废话,推开对方就往病房里闯。
“儿子是我的,你想要再找人生一个!”冷笑,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
无视对方,头也不回地咒骂,“你少寡逼!跟你有甚关系?”
龙龙翻了个身,烦躁地抱怨道,“爸,妈,你们就不能闭一会儿嘴么?一见面就是吵吵吵,离也离了,看不惯就躲远远的,甭往一堆儿扎!”
晋三虎一肚子火气没处撒,指着儿子的鼻子数落道:“大人说话小孩甭插嘴!有你啥事?少在一边多逼咳嗽!”
龙龙轰然坐起,拍着床板放肆大嚷,“那你也不能打我妈!”
丢人败兴 唐突贱内
晋三虎眉头一紧,紧抿着嘴唇转向韩二蓉,“说哇,我为甚打你?你骂我老娘就不行!”
韩二蓉脖子一梗,当人不让,“你要没弄个小女女回家,我能骂你?”撩起袖子,“你看看,你看我这胳膊,还不是你推的!”
“我弄个女女回家,跟你有甚的关系?我这不老不小的,跟你离了就打一辈子光棍呀?”
韩二蓉转头看向龙龙,“你听见了么?这老不要脸的!那女的不敢定有你大没。这往后要是给你弄个小妈回来,才丢人败兴呢!”
“爸!”龙龙眉头挽成了疙瘩,扬手摸了摸后脑勺上的纱布,“您说您也老大不小了,还一身的病,你这是图啥呢?”
“小王八蛋!刚捡回半条命就坐这儿教训起老子来了?有本事出去放倒他一片,甭在家里面逞能!窝里横——顶个屁用!”
“爸——”
“你甭喊,我不是你爸!眼看二十岁人了,不知你老子这病是为啥得的。”狠狠白了一眼韩二蓉,转身出了病房,一路上骂骂咧咧,“日特妈,养个儿子养出仇来了!”
叫司机把车开到高速路上兜了两个多小时,勉勉强强补了一觉。看了看表,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褪去光焰的夕阳,无精打采地赶回了医院。
走进病房的时候,小丫头双手托着下巴,仿佛没有察觉似的。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问道,“天上有啥呢,又看?”
双目全无焦点,心不在焉的回答,“借你手机用用行吗?电话摔坏了,得打个电话。”
“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