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娇娃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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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娃江湖行-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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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一人,仔细辩认,原是镖局中的镖师卢东。

  众人忙将奄奄一息的卢东抬回镖局疗伤。大家都以为五个镖师中卢东幸免于难,哪知还是中了黑砂掌,生命垂危。老镖头在出门时,接到一支小镖,安排卢东单独护送。卢东来镖局日久,为人沉稳,从未出个差错,小镖交由他一人去,甚是牢靠。

  韩家人手分作两拔,一拔排除屋里埋藏的火药,一拔清理尸体。韩老四在挪动一个镖师尸体时,轻声噫道:“郭长子手上怎会拿着卢东的烟袋?”说完未放进心去,镖局里的镖师常在一起抽烟斗,相互交换烟丝是常有的事。他这句漫不经心的话钻进父亲的耳里,老镖头过来反复查看了郭镖师的死因,灰眉掀动,走到卢东榻前,问道:“卢镖师你是什么时候回的镖局?”卢镖师有气无力道:“韩老爷,你出门时交给在下的镖,路上很顺,今天申时三刻左右就赶回到镖局。刚出林子,抬头看到旗杆断裂,镖旗没了,心想莫非镖局出了事?正急于赶过来看时,从身后窜出一人,向我袭击。在下与那人斗了十几个回合,渐渐不敌对手,后来中了一掌,从地下滚开,仗着对林子熟悉,东躲西藏,侥幸逃过了对方追踪。没想到中的是黑砂掌,后来发作昏死过去。”

  老镖头手指往卢东膻中穴上一按,大声喝道:“鬼影手是你什么人?”他这一喝众人一齐围了上来。老镖头又道:“你不但会黑砂掌,也会分筋错骨手,可惜胡二的分筋错骨手,你还没有练到火候。是不是鬼影手把你留在镖局卧底?”

  明眼人眼里揉不进沙子,卢东见事情败露,到了如今死罪难免,活罪哪愿多受?从实招道:“瞒不过老爷子,在下实言,我本是鬼影手的弟子,师父远徙西域后,把我留了下来。在下到镖局非是卧底,当时只是找一份事做,才进了天骥镖局。”

  肃州七煞离开肃州第二年,卢东便到了天骥镖局,十五年下来,时间不能说不长。当时卢东使双钩,说是祈山郎家门的弟子。卢东在镖局一直厚朴勤恳,多做事少言语,颇得人缘,老镖头也觉得他是个可靠放心的人。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镖头出走
老镖头狠狠道:“你说不是卧底,肃州七煞远处西域,老夫只出去几天,你又是怎么把他们招来的?”手指稍一用力,卢东汗冒如雨。

  卢东吃痛不过,吐出真言道:“老爷子说的不错,师父离开时安排我想办法混进天骥镖局,好相时以动,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十五年得不到他们的音信。大前天我送镖的路上,住进一家客栈,无意间碰到邱老三他们。我问起怎么只他们四人。邱老三告诉我,他们是受人之邀才入中原,七人同行,路上怕招人眼目,分作两拔,师父和胡二、洪老七三人先一步去了。他们问起天骥镖局的情况,我便从实说了。邱老三听韩家都去了淮南,他们十五年在西域不毛之地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没少咒死韩家,心中的怨恨积久难释。如今撞到这么难得的机会,正好洗劫镖局,以报心头愤恨。钱老四,王老王犹豫了一会,同意了邱老三。葛老六却是胆小怕事之人,说这次受人之邀入中原有正事要办,不宜节外生枝,后来拗不过邱老三。

  “次日我领着邱老三他们到了镖局。我蒙着脸,打斗中不齐被郭长子揭开,认出我来,我只好对他下杀手,用胡二的分筋错骨手搅断了他双臂,钱老四加了一掌。在下也不想大开杀戒,可是邱老三疯了,凡是天骥镖局的人,一个都不能留下。他杀了镖局里的人还不够,觉得死的人中,没有一个是韩家血脉,他要舔舔韩家血的味道,所以后来又布了一局,弄来大量火药,埋藏在镖局里,叫葛老六投镖旗报信,引你们赶回镖局,要炸韩家人一个尸骨无存,才解心头之恨。”说到这里发觉老镖头按在膻中穴上的手指松开,手脚并用,从卧榻上弹起,飞身跃出。大声说道:“邱老三为我母亲犯戒,逐出寺庙,为江湖正道不耻,遭尽磨难。我是他儿子,终于可以了却他一个心愿——见到韩家血。我就让你们韩家老少陪着我们一起上路!”

  卢东腾跃时,韩家人纷纷出掌或射出暗器,送了他一程。不齐卢东落在院里,还有一口气,滚向堆放着火药的院角,擦燃了火折,白光突现,巨响连发,震塌了半个前堂。所幸埋在堂屋里的火药清运走了,隔院角又较远,搬到院的火药零散堆放,纵是连环爆炸,威力大大减小,不然韩家老少真要陪着邱老三父子赴阴曹地府。尽管如此,爆炸飞溅的火苗,引发四处着火,转眼间整个天骥镖局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众人冒烟突火冲出镖局,清点人数,唯独不见了老镖头。纷纷欲返回寻找,半空中从镖局内飞出一团火球,落下后在地上滚了数滚,众人赶过去将火苗扑灭。“爹!”“外公!”“爷爷!”呼声不绝。扑熄的火球,原是老镖头,头发长髯烧成一片焦碴。老镖头木然地坐在地上,老眼噙着泪花。他还是没有保住天骥镖局,这里的一砖一瓦花费过多少心血啊!白手起家,浸浸然雄霸一方,付出过多少辛勤和汗水。

  韩缇绕着爷爷转了两转,好像在辨认这到底是不是爷爷。见老镖头双手紧紧握着一物,凑近细看,嘻道:“爷爷,我还以为你从火中抢出了什么宝物。弄了半天,原来是外婆穿过不要的一双绣花鞋。”

  老镖头四个子女听了,无不感触极深。母亲三年前与父亲吵过一场嘴后,无缘无故地出走,一去杳无音信。母亲在的时候,老两口没少磕磕碰碰,母亲离家后,父亲强着嘴:“走了好,从此可以过清静日子了。”此时才让子女们看到母亲对父亲是多么重要,冒死去抢回母亲用过的绣花鞋,不是想念之切,牵挂之至,哪会这样为一物置生死于度外?子女们想来心中欠疚。这些年他们没少寻找母亲下落,皆打探的地方都去过了,这次为卓骅中举大会宾客,还盛邀江湖朋友,不无借此机会,想多探出一点母亲的消息。然而,事与愿违,总是落空,母亲就像从世间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三女韩纹蕈过来扶起父亲,安慰道:“爹,天灾人祸,天骥镖局毁了就毁了,你看身边还有这么多子孙。”又劝道:“爹,骅儿下月要去赴任,女儿正愁一人在家寂寞,你和弟弟一家就到女儿那里去住下。”

  老镖头见火海中再也找不到天骥镖局的影子,伤心又如何?目前情形只能带着一家去淮南伴着女儿去住。

  卓府上下开始打点卓骅赴任事宜,一大早正在忙碌的时候,听到韩缇一片声呼喊:“爷爷不见了!爷爷不见了!”众人急急奔过来。

  在老镖头住的房子里,一任东西都落着没动,只不见了紫金枪。卓骅以为爷爷到后花园练枪去了,要到花园里去找。听母亲道:“你外公昨晚就没有上床睡觉。”这房间是她亲手布置,每日的清扫都不用仆人,床上的被褥动没动,一看就清楚。她走到床前,见玉枕下压着一方雪笺,抽出来一看,上面写道:

  蕈儿青识:

  天骥镖局为父一生心血所凝,毁之一旦,痛心疾首。然子孝女顺,

  亲睦和善,堂前绕膝,老儿弥怀。唯今牵挂汝娘,天地多大?山川多险?

  踏遍三山五岳,誓将携其同归!

  父    亲笔

  众人见了老镖头留书作别,韩纹蕈一面遣人去大姐、二姐家,报知其事,一面知会江湖同道,留心父亲行止,才落下心为儿子明日饯行。

送还失物
一担行装,两个跟从,船夫长篙一点,在长辈们千叮万嘱声中,客船缓缓离开码头。淮河的碧波荡漾开初升晨晞,顺风顺水,卓骅踌躇满志赶赴前程似锦的仕途。

  船行多日,到了一个小集镇,船夫将船靠岸,抛下长锚,对卓骅说道:“我们得上岸置办一些食物。逢七是这里赶墟的日子,有几样地道的方货甚是有名,还有金花鸡,红鳃鲫,只怕大头莲蓬早出水的也该上市了。”

  卓骅坐了几天船,闷在船上,多少有点晕,也就跟着船夫上岸,留下一个随从看船。淮河这两年没有发过大洪水,百姓安居,物阜比较丰盛,别看是个小集镇,赶墟的人当真不少,一条半里长的青石街,流水一般的人流涌来涌去。卓骅一上岸,好像在被人推着往前走。忽觉得腰间有异动,顺手下按,按住一只伸在腰带里的小手,再横肘一格,隔开人群。回头看清是一个齐腰高的小孩,灰头黑脸,衣衫破烂。这小孩被抓后一点不紧张,乞讨似地说道:“叔叔,给我吧!给我换几个钱,我妈病了等着要钱抓药。”卓骅本想教训几句,看他一副可怜相,松开手放过了小孩。正在这时,斜刺里冲出一人,顺手一掌打在小孩脸上,口里骂道:“你这小杂种,好不学,学偷。”这一掌打得小孩昏头转向,那人举手作势欲要再打,卓骅忙劝开。那人停住手,向卓骅道歉道:“官人慈心善面,小孩不听话,谢谢包涵!”一把抓住小孩,又拉又扯,骂骂咧咧地离开卓骅混进人群。

  卓骅初经这等事,一笑了之,学了个乖不再到人群拥挤的地方去。在街边转悠了一会,估计船夫和跟从已办好了货物,便走下岸。身后有人呼喊:“公子请稍留步!”卓骅回头,见一美貌女子小跑追来。那女子追上卓骅,递上一方锦囊,说道:“公子,这锦囊可否是阁下的?”

  卓骅眼睛一亮,这锦囊怎么会在她手上?从家里出来这锦囊一直揣在怀中,锦囊里虽没有什么值钱的珠宝和银票,却是一份比珠宝银票重要的官函,朝廷吏部专用的拜官公文,如果没有这封官函,到了福州接不了官印,那可是天大的麻烦。

  卓骅接过锦囊,满是感激。那女子道:“公子仔细查查,是否遗失了什么没有?”

  卓骅打开锦囊,里面官函完好。谢道:“感谢姑娘。东西还在。”

  女子道:“不用谢我,是我家公子叫我送还给阁下。公子还说,见阁下仪表堂堂,日后一定会做个好官。还说阁下空有一身武功,不会防小人。”顿了顿又道:“阁下一定想问,这锦囊怎么会到了我家公子手上?其实阁下想一想在街头遇到的父子俩,便会明白过来。那个打小孩的汉子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偷,人称“百变神偷”贺辛酉。我家公子正在查一宗江湖血案,暗中盯上了百变神偷,凑巧讨还了阁下的东西。”

  卓骅听此一说,街头那幕重现眼前,豁然醒悟:就是摊开手阻汉子打小孩的一瞬,那汉子的胳臂在胸前擦了一下,便偷走了藏在怀里的锦囊。不由得暗赞:好一个妙手空空。

  卓骅由衷感激,说道:“姑娘可否领在下与你家公子一见?在下要当面言谢。”

  女子道:“阁下不用费心了,我家公子不便与阁下见面,请谅!”说完闪身便上了岸。卓骅看到女子使出了轻功提纵术,张臂如飞,身影曼妙,脚底轻功非比一般。使女如此,其主人更加非同凡响。

  卓骅回到客船,船夫和跟从也正提着满满两筐货物奔下岸,离船还有数丈远,跟从挥手招呼卓骅,说道:“少爷,奇怪,真是奇怪。”卓骅回道:“有话慢说,你都看见了什么奇怪事?”跟从道:“那边在打架,远远的看到一个好熟的身影,但是不能确定。如果是,怎么会到了这里呢?”卓骅听了一喜,以为是离家出走的外公。忙问:“你看到的那人,是不是使枪?”跟从道:“是。”卓骅更加认定了,说道:“待我过去。那一定是我外公。”那跟从忙摇手,说道:“不,不是。那人好像是少爷舅舅。”卓骅“啊!”的一声。

  在小镇西头,三条人影伏低纵高,来来回回激斗正酣,一个使枪,另两个一高一矮徒手相搏。两个斗一,使枪者处在下风,且斗且退。这时矮个那人买出一个破绽,引诱使枪者朝他肩膀刺去,当枪尖将抵肩头时,肩膀下沉,左手突然探出,顺手一捋抓住枪头,拧身挥出右掌,切在枪杆上,“咔嚓!”声响,枪杆逢中折断。觑到机会,高个子身手不慢,猛然大下杀手,喝道:“韩老四,尝尝老夫大力鹰爪的滋味如何?”双手齐落,一招“苍鹰搏兔”,十指抓下,上取脑勺,中击后心。

力战双煞
“葛老贼,休伤了我舅舅。”一杆银枪半空飞落,枪尖寒气直逼高个子后颈。这一枪不但来得突兀,而且枪势震人魂魄。高个子反应极快,忙侧出半身,让开了枪尖,柔软的枪缨拂在下颏,犹钢丝划过,吓出一身冷汗。

  解危者正是卓骅。这招“围魏救赵”不但解了舅舅之危,还威摄了高个子——葛老六。此时两人已是二度相逢。那夜吃了卓骅一枪,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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