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那个’的?你们在聊什么?”
冰冰?!她怎么也来了?这下恐怕瞒不住了!守妹不从实招来才怪!
这次辰峰学聪明了,保持沉默,所有的事情让彤守来说,冰雪宠彤守都快把她宠上天了,她来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算了,不管她,谁让她刚才出卖他!
“恩,我们。。。。。。”彤守稍微思考了会儿,小声道:“你先保证知道了不可以骂我,我才说!”要是说了还得挨骂的话,她就不说了。
冰雪轻笑一声,孩子气:“说吧。”
辰峰傻眼,这么轻易就过关了?他怎么没想到啊!撒个娇!不对!他一个大男人撒娇象什么样子!这招惟有守妹能用!
得到冰雪的保证,彤守就开始噼里啪啦的竹筒倒豆子。
辰岳一直默不做声的听着,脸上的神情丝毫未变,看的辰峰心里毛毛的,大哥拼死拼活得来得赏金居然是假的,他怎么不生气啊?
以辰岳的控制力,克制脸部肌肉使其不动弹易如反掌,但想心中不动怒却是不可能的,想不到他一世英明尽毁与此,若非被那个姓范的泪美人折腾的睡眠不足,几近精神崩溃,他又怎会犯下如此低等的错误!更令他生气的是冰雪的“热情关注”!
虽然由始至终她的视线都集中在守妹身上,不曾瞧他一眼,可他仍强烈的感觉到她的视线的“无孔不入”,那种轻蔑中带着嘲讽不屑揶揄的眼光穿过外衣,透过皮肤,逼入五脏六腑,侵入骨髓,直至他的心底,他知道她在肆意的大笑,尽管此刻她的脸上没有显露半分的异样,只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不要以为她对着守妹笑,就能骗过他的眼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其实是实在难以压制心头的狂笑才稍稍显露出来的。
可恶的女人!
不一会儿彤守念念不停的绛唇停止动作,连同辰峰一起忐忑不安的望着辰岳冰雪,他们两个一直没有说话,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只是淡笑,感觉不怎么妙啊!动作快一点啊,要骂就骂两句,给个反应好不好,别不说话啊!
“完了?”冰雪好生稀奇,就这点小事也值得她骂她?
“啊?是,是啊!完了!”这算什么反应啊?
“哦。”
“哦?”哦什么,“冰冰你不生气?不骂我们?”辰峰不敢相信冰雪的反应会如此简单。
“生气?骂你们?”冰雪不觉好笑,“这又不是你们的错!”
她的意思是他的错咯!还笑!
话是没错,不过冰雪的反应在辰峰看来有点怪异,平常不管他做什么事,她总免不了冷冷的“提点”两句,今天不但没“提点”他,还笑了。
对耶!又不是他们的错,师姐怎么会骂他们?要骂也是骂那只大饭桶才对嘛!呼~~害她白担心一场!
“拿去吧。”冰雪取出四锭金元宝,平均分给辰峰彤守两人。
这个。。。。。。“干什么?”辰峰彤守不解的望着冰雪。
第18节:4 赏银是假(4)
“免得下次有急用时没有。”冰雪理所当然的回答。
彤守“哦”了一声收下,塞入怀中,辰峰迟疑了一会儿也收了起来,不过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闷不做声半天的辰岳一开口直接切入正题:“你们找过许堡主没有?”问的是两人,眼睛却盯着辰峰,他知道彤守一都早上都陪着冰雪,根本没出去过,出去的人理所当然只能是辰峰了。
“没有!”找许堡主做什么?用假银子的人又不是他!他不过算是梅花镇的首脑而已,等等,“我知道了!我出去下!”话没说完,辰峰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守儿,去帮我煎一帖药来。”伤未痊愈,看来她得再吃两帖药才行。许家堡是此地的霸主,他们得知范丽娟被掳也是在许家堡的事,于公于私,许家堡都不能视而不见,都必须出面主持公道,辰峰去找许进可算是找对人了。
师姐的伤还没好?!“好!我马上去!”一个闪身,彤守就不见了。
见两个不知人事的人都走了,冰雪亦不愿多搭理辰岳,一转身,目中无人的走了。尽管辰岳没有说一句话,可她明确的感觉到他火热而愤怒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的离开。
犯错误的人是他!关她哪门子事啊!不会想算到她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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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义又被人袭击了?”冰雪惊呼。想不到辰峰再次无功而返,更想不到他会带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平地炸响一声雷。
相对于冰雪的震惊,辰岳显得镇定多了:“什么时候发生的?怎么发生的?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一连串的三个问题,问的是辰峰,却使冰雪从不该有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迅速恢复往常的冷静。
“昨天夜里,与我们受袭的时间差不多,跟上次一样,也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得掳去的,不过这次惨多了!”辰峰简明扼要的回答,尽量长话短说,两次皆出师不利,他的皮可得绷紧点才行,别一个不小心踩着地雷被炸个尸骨无存。
“惨?有多惨?难不成是全身经脉尽断?”彤守一脸的不信,说话的口气狂妄嚣张,明显的流露出她对许义的厌恶,“还是死翘翘了?”
辰峰不敢苟同的睨了她一眼,原来她比冰冰还爱记仇啊,到现在还不忘许二爷伤过冰冰的事,居然咒别人去死,受不了!
“情况怎样?”辰岳丝毫不注意彤守的愤慨。
“没有全身经脉尽断!也没有死翘翘了!据说他被发现时是被人吊在镇子口,穿着贴身衣物,昏迷不醒,全身上下都是糨糊!”
“糨糊?”这回换辰岳惊呼了,什么叫做“都是糨糊”?
糨糊?
冰雪凝神深思,那有什么用处?
“对啊!听说许二爷被发现时全身上下都是黏糊糊的糨糊,许家堡整整用了十几缸水才把许二爷身上的糨糊洗干净,许堡主为了这事都一个头两个大了,他说没他精力管我们的事了!”许堡主好可怜啊!这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许家堡再度受到重创!许二爷到底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被整的惨兮兮的!
第19节:4 赏银是假(5)
“呵呵呵呵!这么说许家堡武林第一笑柄的宝座是坐的稳稳当当了!哈哈哈哈!”彤守不可抑制的哄笑出声。
幸灾乐祸的家伙!别人都愁的疯长皱纹了,她居然还落井下石!辰峰对她摇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幸好许家堡的人没在这里,不然没活活愁死也得被她活活气死。
辰峰只顾傻看着彤守,没有注意到辰岳冰雪脸上同时闪过一丝快意的笑容。
“就这样?”冰雪无法想象,一个不顾武林同道危难,只管自家兄弟的人,怎么壮大的了许家堡!
“恩。不然还怎么样?”辰峰不懂,许家堡已经够可怜了,她还希望怎样?
许进身为许家堡堡主,不但暗害他们,还伙同姓范的一起迫害他们,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当他们是人人欺得的软柿子!哼!辰岳斜视冰雪一眼:怎么,你不出手吗?
我?你为什么不出手?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
你!好!那你就睁大眼睛看好了!
就这样,因为辰峰一句不清不楚的话,辰岳冰雪的猜忌心,及他俩的暗中叫劲,范府许家堡拉开了一场生死存亡的大战的序幕。
“好了,吃饭去吧!我给你留了晚饭,在你房里。”冰雪轻笑一句,转身回房了,转身之际抛了个挑衅的眼神给辰岳。
小妮子!敢挖他墙角!哼!
第20节:5 泪逼范府(1)
5 泪逼范府
一大清早,本不是太热闹的范府门前熙熙攘攘,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范府大门围的个水泄不通。
“冰,冰。。。。。。彤,彤。。。。。。你,你你你们什么意,意思?”一个大大圆圆的饭桶,挥舞着又圆又粗的手臂,指着四平八稳停滞在他大门口的木制手推车,口吃不清的叫道,涨的通红的脸颊一抖一抖,说明了他的气愤。
木制手推车上清清楚楚的放置着五十锭银元宝,一锭二十两,银元宝下压着一大块布,上面只写了五个字,五个斗笠般大小的字“范员外还钱”!
梅花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约有一千多口人,其中姓范的又能称为员外的,只有铁公鸡范靠多一人。范靠多的吝啬和他的富有同样出名,他从不借别人银子,只放高利贷,还开了家赌坊,弄的镇上不少人家破人亡,无家可归,怨声载道,他的二女儿范丽芳更是朵欺人太盛的霸王花,整个镇上喜欢他们的人实在没几个。想不到他们也有欠别人钱的一天,还被别人大张旗鼓的弄的人尽皆知,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镇上的人纷纷放下手头上的活赶来凑热闹。
一袭柔弱的白纱,更称的梨花带雨的凄惨泪脸楚楚可怜,哭的微微红肿的泪眼闪烁着无限惶恐不安害怕与微露山水的勇气,苍白的嘴唇被牙齿死死咬住,却依然克制不了它的不住颤抖,不显血色的小手紧紧绞着被揉的皱吧吧的手绢,她浑身上下都显露着一个明显的讯息她在害怕!
一袭怒不可恶的彤衫,散发出迫人英气的浓眉大眼,流光异彩的星眸带着惊人的怒气,白里透红的粉颊一鼓一鼓,双手叉腰作茶壶状,傻瓜都看的出来她现在很不爽!
苍白的嘴唇轻轻颤抖着:“我,我们。。。。。。”话还没说,晶莹剔透的泪珠便滚了出来,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往下落,“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的,本想在此生根,凭本事赚点小钱养家糊口,维持最起码的生活,谁知,谁知。。。。。。”
“怎么样?”
“怎么样?”
“快说啊!”
围观的人群迫切想知道下文如何。
很好!这就是她想要得效果!
手绢轻掩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要唱戏,自然少不了观众,而且观众是越多越好,怎样才能在戏没开场前吸引到足够的观众呢?当然是做足宣传工作!昨夜她命辰峰去买了一辆木制手推车,一块巨大的布匹,并在上面写上几个字,今早,她让守妹推着披着布匹放着假银子的木制手推车饶着整个梅花镇慢悠悠的转了一大圈才姗姗来到这里,如此一来,不但吸引了一大群“热心观众”,还助长了声势,逼的姓范的不得不重视,更能把躲在龟壳里的许进逼出面,看他们还敢不敢敷衍了事!
“谁知,我大哥辰岳帮范员外办完了差事,范员外却食言而非,把原本说好的酬金一千两黄金改成了一千两白银,不但如此,这一千两白银还个顶个都是假的!”冰雪咽咽呜呜的说着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实,用手绢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眼角,企图止住不停溢出眼眶的泪水,可惜一切只是徒劳。
“啊?”
“什么差事啊?”
“对啊对啊,什么差事?快说快说!”
“这,这。。。。。。”面对观众的迫不及待,冰雪满脸忧郁,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最重要的观众都没到场,最后底牌怎能轻易掀开呢!不过小喽喽已经来了几个,看样子正主马上就要来了。呵呵!
“这什么啊?”
“难道不能说?”
“不会是骗人的吧?”
“有可能耶!”
“他们是外地人耶!我们又不认识他们!”
一下子,人群倒向范靠多那边去了。
“哼!两,两个招摇撞骗的臭,臭丫头!还不快,快滚!”听到言论转向自己这边,范靠多不禁得意起来,看她们的样子,想必她们也不敢把他女儿被掳的事情说出来!哼!
“听见没有!趁本姑娘现在心情好,还不快滚!不然打死你们!”范丽芳扬扬个手中的长鞭,拽不拉基的斜眼瞅着冰雪彤守。上次的事她没跟她们算帐是她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她们还敢厚着脸皮上门来闹事,最好赶快滚,不然她范二小姐一定打的她们屁股开花,跪地求饶为止!
混蛋!
粉拳猛的握紧,若非出门前师姐再三交代不可莽撞行事,她早冲上去一拳打飞她满口的臭牙了,还由得她在她们面前耀武扬威,也不找面镜子照照自己的鬼德行,就她那恶心扒拉的德行也敢出来见人,也不怕吓坏小孩子,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分不清东南西北!
“滚?是有人要滚,不过不是我们!是他————大,饭,桶!”彤守兰花指一指四平八稳站在范府大门口的饭桶,“我想在场的诸位中,除了这只巨型大饭桶外,没有人可以拿来滚!”她说这句话用上了一成内力,虽算不上声如洪钟,却也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字正腔圆。动口不动手行吧!
第21节:5 泪逼范府(2)
话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