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罗经!
看到这个还十分瘦削的年轻人,唐欢忽然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在唐欢的记忆中,在他重生来这里的时候,这个播音员已经因为淋巴癌去世了,而他的去世,据说也代表了新闻联播一个时代的谢幕。
很多人都说,罗经的新闻主持生涯,就是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生涯,抛开罗经个人经历不谈,单纯他的去世,也能代表了一个时代落幕以及新时代的开启。
对于那些人的说法,唐欢过去从来不怎么认同,毕竟要说一个时代的落幕跟开启是由于一个人的去世而代表的话,那也太有点一厢情愿。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重新看到一个在原本历史上已经死去的人依然年轻地在电视上主持节目。那种感觉还真是怪怪的。
这种感觉,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了,记得他第一次有这个感觉,还是刚来这里看到《射雕英雄传》里的黄蓉扮演者翁美灵的时候。在历史上,翁美灵早就自杀身亡,可在这个时空,翁美灵却依然活的很滋润,并且继续在香港出演电视剧。依然也是最红的女艺人之一。
当然了,唐欢当初并没有特意对翁美灵问题注入多少关注,只不过在他出现在香港之后,香港的娱乐圈变动很大,而这一系列的变动,又从大环境上影响了翁美灵跟汤震业。
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点因果吧,因为整合了香港娱乐圈之后,唐欢出于当年未发生地翁美灵自杀一事。对无线五虎的汤震业并不怎么待见。不过唐欢从来没有公开表达过,或者说也没有具体对汤震业进行过压制,只是文隽在几次提到电影选角的时候。唐欢听到汤震业的名字时候下意识皱了皱眉,然后文隽又是个喜欢揣摩上意的人,之后再次不经意提到几次汤震业,看到的都是唐欢皱眉,于是在之后的无论是电视剧集也好,还是电影制作也罢,事业上正如日中天的汤震业都没能得到好的角色,可以说是原来无线五虎中事业最不顺地一个人。
可能也就是因为汤震业事业上不顺利,此时正大红大紫的翁美灵对他的安慰和鼓励。就起到了很大地作用。这个,男人脆弱的时候,也是容易攻破的,再加上翁美灵为了汤震业的事业前后奔走,所以,汤震业对此也很感动,于是就跟翁美灵公开走在了一起。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汤震业的确是跟翁美灵成为了公认的情侣。然后翁美灵至少表面上也正处在热恋中,丝毫没有自杀的念头。
“所以说,很多事情的发生,总是伴随偶然性,而一旦历史的蝴蝶发生了变动,偶然也就变化了。”唐欢又看了看电视上地那个男主持,再次摇了摇头。
“来来来,吃点水果。”这时候,林美玉从后面端来了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之后。她又走了过来,并且伸胳膊环住唐欢的脖子。“你啊,没事儿整天在那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这么下去可不好。”
“呵呵,好好,知道了。”唐欢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就用牙签插了一块西瓜吃了起来。
“对了,”看见唐欢正在吃水果,林美玉看似不经意的提了起来,“那黄淑惠,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她?”
“嗯?”唐欢忽然停止了咀嚼的动作,紧接着他迅速把口中的西瓜咽下去,这才问,“你刚才说什么?”
“别跟我装傻。”林美玉嘴角微微一笑,“我是说黄淑惠,艾米,你不会真的忘了吧?”
“哦……”唐欢轻轻的点点头,没说话,而是继续又插起一块儿西瓜吃了起来。
“问你话呢。”看见唐欢不说话,林美玉不满了,“你总要对她有个交代。”
“交代?”唐欢转过头看了看她,“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交代?”
“她……”
“你想说,她有了孩子,而且十有**是我地,对吧。”唐欢打断了林美玉的话,然后摆了摆手,“阿玉,先不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就算是,可她既然选择了离去,而不是告诉我,那么你觉得,她希望我知道么?或者说,你觉得她像那种玩欲擒故纵技巧的人么?”
“唉……”林美玉叹了口气,跟着摇了摇头,然后慢慢的躺在唐欢的怀中,“阿欢,我,我只是觉得,觉得我们,我们应该有个孩子了。”
“孩子?”唐欢一愣,接着就哑然失笑,“拜托,你我才多大啊,现在就要孩子?”
“你是还很小。”林美玉抬起头看着唐欢,“但我已经不小了,你知道么,女人要生孩子,还是要趁着年轻。”
“这……”听到林美玉这么说,唐欢忽然有些无话可说了,因为事情的确是这样。或许就唐欢而言,有孩子还有些唐突,但对于林美玉来说。她地确是到了该要孩子地年龄了。
只不过……
“只不过你现在也不老啊。”唐欢再次皱了皱眉,“按说你受到地都是英国教育,那应该是提倡晚婚晚育吧?”
“胡说,英国哪来的提倡晚婚晚育。”林美玉笑着用指头戳了唐欢地额头一下,“那是你们大陆的计划生育政策,英国可没有这个,英国以及香港只有适婚年龄的年龄限制,可没有在这个法律之外的晚婚晚育政策。甚至是。在英国就算十二岁结婚生子,只要当事人都愿意,也是可以地,这种例子在英国也是有的。”
“这个……”唐欢摸了摸鼻子,“西方的民主?”
“或许吧。”林美玉抬起身子耸了耸肩膀,“难道你们中国就没有早婚早生孩子的?可别跟我说,中国没有十二岁就有孩子的。”
“那毕竟也是特例。”唐欢摇了摇头,“不过阿玉,其实你觉得现在要孩子。合适么?毕竟按照生理学来说,其实我还不成熟,也没到最佳的生育年限。”
“是么。”林美玉玩味的看了看唐欢的下体。“可我觉得你已经很成熟了,要不然你跟黄淑惠怎么……”咳咳……”唐欢连忙打断林美玉的话,“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好么?”
“不行,就要现在讨论。”没想到林美玉摇了摇头,“下一次,下一次你又要说改天,总是改天以后,这就没个完了。”
“这……”唐欢苦笑了下。“好吧,那你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什么时候要?马上?”
“也不是说马上。”林美玉轻轻地摇摇头,“我今天来事儿了,不能……”
“别这个表情。”林美玉拧了唐欢的胳膊一下,“就算现在不行,但也总该有计划了,要孩子可是一件大事。”
“好吧,听你的。”唐欢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林美玉的要求。
看到唐欢点头答应,林美玉显得很开心,一下子亲了唐欢一口,然后又站起来,在客厅中央转了个圈,这就哼着小调进屋去了。
“喂,你这要去哪儿?”看着进屋的林美玉,唐欢问道。
“做瑜伽啊。”林美玉回应,“据说做瑜伽对生育有好处的……你可不许来打扰我。”
说完。林美玉就进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看到这个样子,唐欢只是轻轻的摇摇头。然后他就往后一仰,整个躺在沙发上,并且深深的叹了口气。
孩子……要孩子,又要有孩子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又想起了前生此后老婆生孩子的情景,然后自然而然的,又想起了那个前生的老婆,目前就在上海地那个安静。
时移世易,如果自己没有特意去安排的话,那么今生恐怕他不会再跟安静有过多交集了,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本该存在的孩子,或许不会再有了,然后,自己跟黄淑惠本来不应该有的孩子,却又出现了。(尽管黄淑惠并没有说孩子是谁的,但唐欢认为十有**就是自己的。)再然后,自己跟林美玉这个前生也没有交集过的人,似乎也要有孩子了。
“事情貌似有点乱。”唐欢用手抚了抚额头,“这就是重生么?一件事情的结束,又意味着另外一件事情的开始。又或者是命运?”
说到这里,唐欢立刻失笑:“我靠,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往哲学方面靠拢地趋向了,这可不好,这是老了的现象。切,管他的,重生么,自然会有改变,变就变吧,总之不会太坏就好了。”
接着,唐欢顿了顿,又微微点了点头:“或许,真该抽时间去美国一趟了,就算……看看黄淑惠也好,然后么,我……”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唐欢的思路。
“又是谁啊?”唐欢皱着眉头站了起来,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半是自我发泄的懊恼道,“拜托,不是说了我要自己休息休息么,难道中国的官场非要这么折磨人么?”
嘟嘟囔囔的唐欢打开门一看,来人并不是白天见到的公门中人,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老外,这个人他还认识,似乎就是……
“米勒曼?”唐欢对那个年轻老外惊呼道,他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居然会是他。(//。yxgxsw。…手机小说)
没错,那个人,正是唐欢曾经在蒙特卡洛赌场上帮过大忙的米勒曼?罗斯柴尔德。
“嗨,你好啊,唐先生。”米勒曼耸了耸肩膀,对唐欢用英语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会来这里?”唐欢皱了皱眉。
“这个事情呢,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米勒曼笑了笑,“不过唐先生,您不请我进去么?您不会就要在门口跟我谈话吧?”
“这……好吧,请进。”
把米勒曼让进来,并让他坐下之后,米勒曼当先笑着摇了摇头:“怎么样唐先生,是不是见到我,感觉很意外?”
“是有点意外。”唐欢点点头,“这里是大陆,你居然来了这里……不要告诉我,是专程找我的。”
“答对了。”米勒曼打了个响指,“其实我就是专程来找您的。”
“哦。”唐欢轻轻的皱了皱眉,“有什么事情那么急么?非要跑到大陆来找我。嗯,还有我记得之前我说过,具体事情其实你找陈彼得就可以了,有些事情找我一个小孩儿也没用。”
“我想您多虑了。”米勒曼笑着摇摇头。“我这次来。并非代表罗斯柴尔德家族跟您商谈事情。而是代表我个人。嗯。实际上自从上次赌场事情之后。我已经被剥夺了在罗斯柴尔德家族地所有权利。换句话说。我失业了。”
“哦。那可真是件不幸地事。”唐欢不动声色地道。
“嗨。所以咯。”米勒曼再次耸了耸肩膀。“我被剥夺了家族权利。就不能在家族企业工作。而我想来想去。认识地人之中。貌似就是您最有人情味。所以就冒昧地过来。想要您给我一份工作。”
“哦?”唐欢再次皱了皱眉。接着就好笑道。“这个么。恐怕……”
“您先不要忙着拒绝。”米勒曼连忙打断唐欢地话。“先听我说完再给我答复。好么?”
“好吧。您请说。”唐欢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我想您第一时间想的肯定是我有什么阴谋。”米勒曼叹了口气,“毕竟我的姓氏对很多人来说。不是那么地让人放心。不过有一点您要明白的是,我虽然也姓罗斯柴尔德,但只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外部成员。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历史太悠久了。也让这个家族变得过于庞大,但家族的一些可以说保守过分的政策,又让其中只有很一小部分人才能掌握财富。所以说,其实家族中还有很多人都是像我一样地可怜虫,只是在给家族企业打工的打工仔,既没有任何权利,所得到的,又比普通员工还少,甚至都没有自由发挥能力的权利。”
“呵呵。”唐欢再次笑了笑。没有接话。
“问题还在于。”米勒曼继续道,“我们这些人如果离开家族去别的公司应聘,别的公司摄于我们的姓氏,也往往不会用我们,而敢用的,又都是小公司小财团,我们又不想去,这就是一个两难境地。所以,也就因为这样。我们这些人才继续在罗斯柴尔德家族企业中混饭吃,而没有丝毫的自由机会。唉,那种日子……你是想象不到地。”
“所以你就去赌博?”唐欢玩味的一笑,“还能赌的那么大,呵呵,你地这种苦闷,对很多人来说,貌似就是天堂了。”
“这我不否认。”米勒曼耸了耸肩膀,“不同的人。对快乐的追求不同。所以您要是从底层人的角度来看,我的生活或许真的是他们期望已久的。但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至于我赌博的那笔钱,嗯,其实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地,我母亲的财产,可不属于罗斯柴尔德家族,所以不用被家族支配。实际上当年我母亲跟父亲的结合,也不过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