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坚道:“原来如此,唉,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次刚从京城出来,离京前,皇上发下了一道圣旨,将范大人打入天牢,正在由三司会审,定的罪名可不会太轻了!估计至少也是抄家问斩,如果严重了,可能会诛连九族啊!”
“什么?”江小玉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我义父他不是当朝一品么,怎么说问斩就问斩啊?”
黄庭坚开口解释道:“现在,朝政大权都在刘太后的手中,皇上现在长大了,自然不会甘心大权旁落,自然就要夺权!而皇上所能够倚仗的人,就是范仲淹范大人,包拯包大人,狄青狄元帅等一批忠臣良将,而一些朝政要员,一大半皆在刘太后那边,还有一小半在襄阳王那边。这次将范大人打入天牢,我估计就是刘太后做的手脚,栽赃陷害!”
“这个老贱人!”江小玉柳眉倒竖,怒骂一声,“我不杀了这个老婊子,我就不叫江小玉!”说完,取出飞天神爪,直接抛向了外面,然后江小玉的身躯已如灵燕般飘飞而出!
“帮我打听一下画《关山春雪图》的郭熙!”江小玉落下一句话,余音绕梁,人已下到地面上。
狗剩和二蛋更是看到目瞪口呆,哇,什么日子啊,天上下美女了么?
江小玉根本没空和他们哆嗦,直接一跃上马,狠狠地在马屁股上一拍,那马吃痛,立刻狂奔了起来,一路绝尘而去。
范仲淹,是江小玉来到北宋之后,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第一个关心、呵护江小玉的人!虽是义父,但江小玉早已把范仲淹当成至亲的父亲一般的存在,这次他有了危险,江小玉绝不容许有失!
江小玉胯下的黑马速度也是不慢,一路狂奔,不多时便上了官道,却正好见路边上有一个驿站。驿站是古代供传递宫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相当于现在的政府招待所。
江小玉纵马直接闯入了驿站,顿时把驿站里的大小官员通通吓了一大跳,“什么人?竟敢擅闯官家驿站?”
一个县官模样的胖子,大喝一声:“来人啊,将此刁民给本官拿下!”
“是!”几名官差齐声答应着。
谁知江小玉出手更快,拳打脚踢,放到了几名官差,然后将冥皇之匕直接架在了那名县官的脖子上,娇叱道:“哪里有八百里加急的快马?”
冥皇之匕上带着淡淡的杀气,冷冷的寒光,让那县官两腿颤颤,指着外面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说道:“诺……那匹,便是……八百里……”
江小玉没等他说话,直接一脚踹过去,踢的那县官连摔了N个跟斗。可江小玉压根就没有功夫理会他,直接来到驿站外面,一刀斩断拴马的绳子,跳上马来,一抓缰绳,娇喝一声:“驾!”
枣红马嘶鸣一声,一路向北,绝尘而去。
我靠,这枣红马真不愧是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啊!走起来真的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和江小玉原来的那匹小黑马比起来,算了,不说了,那小黑马实在太垃圾了。
直到江小玉远去,驿站的人才颤颤兢兢的溜了出来,一名左脸被打肿的官差队长说道:“老爷,我们要不要……”
胖子县官捂着肚子,从驿站里面钻了出来,望着江小玉远去的方向,恶狠狠地道:“快,快去发海捕公文,不报此仇,难消本官心头之恨!”
“可是,老爷!”那名左脸被打肿的官差队长道:“咱们只是县衙门,没有发海捕公文的权力啊!”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这名官差队长的右脸登时也被打肿了,县官大老爷吼道:“那还不去准备礼物,跟我去拜访知府大人!”
“是!”两边脸都被打肿的官差队长,敢怒不敢言,点头称是,“老爷英明!”说完,转过身去准备礼物了。
这时,正好一名卖假药的黑心商人从旁边经过,这黑心商人平时和官差队长也有几分交情,看到了官差队长之后,立刻呵呵笑着迎了上来,“哎呀,王班头,几日不见,您胖了许多啊!”
官差队长正好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呢,迎上去对他左右开弓,打了几巴掌,然后吼道:“给我准备百十斤人参,快点!”
卖假药的黑心商人吃了一惊,顾不得疼痛,“百十斤人参,你当饭吃啊!”
“MD,老子让你准备你就准备,哪来那么多废话!”官差队长怒吼道。
“是,是,王班头威武!”黑心商人一脸虚伪的笑容,取出一筐由胡萝卜伪造的人参,递了过去,“您请笑纳!”
官差队长接过,风风火火的提着一筐“人参”去找县官大人了……
先不说这群混蛋如何闹了,却说江小玉骑着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以最快的速度向着汴梁赶去。这枣红马的速度相当快了,起码和奇瑞QQ那种小轿车差不多了!以现在的速度,两天之内应该就可以赶到京城了吧!
老天保佑,范仲淹两天之内一定不要有事啊!江小玉现在的心情非常急切,万人范仲淹这一两天出了什么意外,江小玉会后悔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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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判斩立决
汴梁城,鹊华宫,慈宁殿。
刘太后舒服的躺在一张椅上,旁边的大太监郭槐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她按摩小腿。
“小郭子,”太后闭着眼睛,念叨着。
“在!”郭槐赶紧答应着。
“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衙门,共同会审范仲淹一案,处理的怎么样了呀?”太后摇着长椅,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太监郭槐脸上显出为难之色,“唉,好叫太后得知,本来昨天就可以结案定罪的,可是包拯昨天去在大堂上据理力争,并拿出了一堆证据来证明范仲淹无罪啊!”三司会审的地点选在了开封府,想不让包拯知道都不行。
“哼!”太后冷哼一声,怒道:“这个包黑子,真是岂有此理!”
“太后您息怒啊!”郭槐连忙安慰道:“为了一个包黑子,气坏了您的身子多不值啊!不过,这包黑子确实也有几番能耐,展昭不在京城,他还愣是只用了三天时间,便已经查清楚了真象!”
太后缓缓地站起身来,郭槐立刻上前将她扶住,二人一边散步,太后一边淡淡地说道:“包拯这个开封府尹,做了多久了?”
郭槐想了一下,答道:“少说也得有四五年了吧!”
太后淡淡地道:“这开封府,也该换个府尹了吧!按我大宋律令,地方官员皆是三年一换,小郭子,安排一下,册封包拯为八府巡案,赐尚方宝剑,让他出京去巡查天下各地吧!!”
“太后英明!”郭槐立刻一个马屁拍了上去,“如此一来,明升暗降,等包拯去外面巡查一圈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只是,太后,还有一点……”
“哦?还有什么?”太后冷冷地扫了郭槐一眼。
郭槐被太后扫的打了个冷颤,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启禀太后,范仲淹这厮有个女儿,却是了不得的人物!我们不可不防啊!”
“哈哈哈……”太后放声长笑了起来,笑得旁边的郭槐一阵疑惑,只见太后把眼泪都快笑出来了,“郭公公啊郭公公,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呵呵,你说的,是凤舞九天江小玉吧!”
“正是此人!”郭槐点头道,眨了眨他的斗鸡眼。
太后轻松地道:“这个小丫头,对我们来说,确实相当棘手,西夏的墨南公主、天魔妃子,大理的天狐皇后、雪月贵妃,无一人是她对手!如果她回到京城,将会对我们造成很大困扰!不过很可惜,她此刻身在大理,而范仲淹案发,也只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你想想,范仲淹消息先是传到大理,然后她再从大理赶回来,需要多长的时间?只要我们尽快将范仲淹解决,江小玉就算是手段通天,也远水不救近火啦!”
“太后威武,奴才佩服啊!”郭槐一脸讨好的笑容,“可是,等那江小玉回来之后,找我们报仇怎么办呢?”
“哼,报仇?”太后冷哼一声,“你可别忘了,这可是皇帝下的圣旨,她就算报仇也找不上我们!再说了,一旦范仲淹被定罪,这个是诛连九族的大罪,江小玉她自己就要被官府通缉的!她现在已经得罪了西夏、大理、辽国,现在再被大宋通缉,本宫倒要看看,天下之大,还有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一席话直把郭槐听得心花怒放,“太后英明神武,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当天,一道圣旨传出,封包拯为八府巡案,御赐尚方宝剑,即日起到全国各地去巡回,查官场的贪污弊案。
当晚,范仲淹一案,经过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三大衙门共同审理之后,一致认为范仲淹受贿“证据确凿”,判定结果为“斩立决!”
本为,像这样一宗大案,各种程序是极为复杂的,但这次在太后的干涉下,立刻将复杂变为简单,直接造出了一些证据,然后找人按住范仲淹的手,让他在认罪书上画压,这样就定罪了!
然后又强行喂范仲淹吃了一种麻药,这种麻药吃过了之后,会让嘴部麻醉,无法开口说话,在表面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就像没事人一样。
是夜,由太后的忠实狗腿子,东京提督赵雷带着兵马,去抄了范仲淹的家,将一家老小全都抓了起来。可惜的,只有范夫人和几个丫环仆人在家,范仲淹的两个儿子都在外地,所以没抓着。
赵雷下令搜索,一群穷凶极恶的士兵在范府搜了整整一夜,仅仅搜出了四十五两银子,这还算上了范夫人的私房钱,再加上丫环、仆人们的工资。
“啪!”一个巴掌扇在了一名士兵的脸上,赵雷怒吼道:“丫的,我就不信,堂堂当朝一品大员,怎么可能只有四十五两银子!”
那士兵委屈地流出了眼泪,道:“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范大人为官清廉,是个好官啊!上个月小人老婆生病,没钱请大夫,是范大人资助了小人,小人老婆的命才得以保全啊!”
“你还敢说!”赵雷怒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范大人是个清官,但抄家是太后的意思,谁敢违抗?我们不抄,还会有别人抄的!我们尽量对他的家人好一些就是了,来人啊,你去给刑部报告说,在范大人家里搜出了四千五百万两银子!”
士兵流着泪去了,赵雷环视了一下,周围很多士兵都在流泪。贪官众多,清官难得,今日却让他们去抄一个清官的家,他们心中都很难受。唉,就算难受又能怎么样呢?正如赵雷刚才所说,他们不抄,太后还会再派别人抄的,他们还能尽量对范仲淹的家人好一些。
第二日,菜市口。
天空中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仿佛苍天都在震怒世道的不公。
人潮涌动,人山人海!得知范仲淹被斩的消失之后,汴梁城的所有店铺关门,罢市;学堂里的先生关门,学生罢课;各大作坊的关门,工人罢工。
原本热闹非凡的汴河两岸,今日变得冷冷清清,汴京城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菜市口,送他们心目中的清官,范大人!
菜市口人声鼎沸。范仲淹一家老小都被压在菜市口的正中央,身穿囚服,脑后插令牌。一排红衣服的刽子手,手持明光闪闪的大刀,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刑部尚书张大人,大理寺卿常大人,督察院的左督御史刘大人,太监大总管郭槐等人,亲临菜市口监斩。几个人看着周围的人潮,都时不时的皱一下眉头。
“离午时还有多久?”郭槐也些焦急地问道。
左督御史刘大人,是太后的侄子,是太后的忠实走狗,对郭槐说道:“公公不要着急嘛,此时尚有半个时辰,快了!”
郭槐也不知为什么,心中很是焦燥不安,“不管了,先斩了再说!”
“不可啊!”刑部尚书张大人阻止道:“不到午时,斩首是不吉利的!”
郭槐怒道:“洒家可不管你们吉不吉利,耽误了太后的大事,你们谁都吃罪不起!快去将他斩了!”
张大人无奈,只得坐到座位上,手持令牌,大喝一声,“斩!”然后将令牌扔了出去。
令牌掉到了地上,刽子手拔掉犯人身后的长命牌,扬起了手中的钢刀。
“范大人!”周围的群众跪倒了一大片,痛哭流泪者,不计其数,群情激愤,更有不少群众拼命的挤开了官兵,来到了范仲淹的身边,将他抱住,“不要杀范大人啊,要杀就杀我吧!”
范仲淹此时也泪流满面,抬头望天,“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人间难道就没有道和义了么?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咔嚓!”一记闪电,劈在了菜市口上的一个旗杆上,那旗直接燃烧了起来!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惊雷,响彻天地之间。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群众们仍在雨中与官兵相持,无一人肯离开!
“混帐!”郭槐怒道,“一群草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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