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重点:饱和度高
现场嘉宾:诉讼律师黄蓉
黄蓉:(露出娇俏可爱的笑容)大家好,黄律师随时为大家排忧解难,如果遇到黑心房东,出墙老公,黑客行凶……欢迎拨打桃花岛律师事务所电话xxxx。(推开抓狂的小编)好啦,现在给各位弟弟妹妹们讲讲读法律系的心得。首先,法律条文很难背,但以各位的智商肯定没问题;其次,全国司法考试很难过,不过过了就有律师资格;还有,别忘了参加公务员考试,现在学法律的人太多,找不到工作的也多,像我这样聪明颖悟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实在少有啊!
其次是传说中的四大潜力专业:
专业一:生物
潜力点:应用范围广,交叉性大
慎重点:学好了才有前途
现场嘉宾:研究员程灵素,公司职员藏马
程灵素:我高中时一心想学生物,高考所有志愿都是生科,到了大学发现,高校生物系的门槛就是高哇。
藏马:(甩甩手中的玫瑰鞭)别看我,我又不是科班出身,拿不到学位顶多一个业余爱好者。
程灵素:找工作时发现,生物系小本毕业可以选择的对口职位那个少啊!同学们悲愤之下纷纷出国。这就是潜力行业的好处!国外热得沸沸扬扬,出国容易,发展前景据说大好,成了大牛后择业面宽阔、工资优厚,就说那转基因工程吧,就需要多少人来研究。你说在国内找不到满意工作?那就出国嘛!(被乱棒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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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专业报考咨询会(2)
专业二:化学
潜力点:应用广,就业率高,交叉性强
慎重点:mm慎选
现场嘉宾:学生谢烟树
一身白衫的谢烟树:这个世界上什么材料应用最广泛?当然是化学制品;现在中国哪些跨国公司名声最大?宝洁,杜邦,三星,GE……哪个不需要学化学的?所以说,就业前景是光明的,学习道路是艰辛的,就说实验室里每天挥发的那些药品吧,就不是小mm白嫩的肌肤能够承受得了的,还请爱美的师妹们留步。(小编:你忽悠人!)
谢烟树幽幽地把白衫展开展示衣襟上两个破洞,悲愤地:我家小夏说,这已经是她给我新买的第n+1件衣服了,如果我下次清洗试管时再把洗液溅到身上,她就没收我所有衣服让我裸奔!
专业三:师范
潜力点:稳定,有保障
慎重点:重复性大
现场嘉宾:物理教师王语嫣 学生小弦
王语嫣:小时候最大的理想是嫁表哥,好好教育我们的小慕容。所以高考我毫不犹豫地选了师范。其实做老师还是蛮不错的,工作稳定,一年两个假期,目前师范专业有越来越热的趋势呢。只可惜我对着学生练得口才伶俐无比,表哥说句什么我一定立马反驳,结果最后表哥忍无可忍娶了沉默寡言的文秘阿碧。(黯然转头)咦,这怎么还有个小学生?
小弦:我是为了林老师来的!当年我刚从孤儿院出来时整一个失怙儿童,林老师为了把所有的爱心都给我们,跟女朋友都分手了。(转头看王语嫣)这位美女老师可不可以和林老师在一起?你们一样啰唆,彼此谁都不嫌谁的……(王语嫣伸手把小弦的嘴捂起来)
专业四:心理
潜力点:心理诊所
慎重点:同生物
现场嘉宾:心理医生宫涤尘
宫涤尘:现在随着工作压力越来越大,心理诊所也如雨后春笋般悄然增多,正是我们心理系施展才华的大好时机。而且现在国内心理咨询师的考核标准明显比国外低多了,(奸诈地笑)各位师弟师妹千万别忘了抓住这个好机会赶紧把营业执照考下来!
小编把各门派的高手送走后长舒一口气,但愿这些大叔大婶不要把各位少侠误导了才好。毕竟小编也只是给个建议,真正最了解自己的还是少侠自己。其实即使进了一个不理想的专业或者读大学以后兴趣转移也不要紧,行行出状元嘛。各位小编所学专业就五花八门,其中不乏理工医类,比如我们伟大的创世神大人就是学工科出身,想不到吧?
胭脂结(1)
文:天平
序
颤动的睫毛前一片火烧似的光,额角、腋下、背心、胸口,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汗滴,正一颗颗地渗透了衣裳,渗透了身下的被褥。似乎有个被汗水织成的罩子,如湿透的毛毯一般潮重,紧紧地自头捂到了脚,每一下呼吸,都沉重得仿佛会挣断肋骨。
多少时辰了?多少天了?多少年月了?
她的记忆模糊不清,只反复出现着那一刻,那一轮浑圆的月,悬在远远的天际上,冷冷的辉光投在她的瞳子里,仿佛神祇的眼,没有一丝怜悯。
“莺莺……”
耳边尽是嗡嗡嗡的嘈杂声,很久很久了,似乎是日日里听惯的调笑谑语,弦管悠张。她被妈妈千言万语地哄着出来,目光淡淡一扫,一堂的魂失魄散,下一瞬间,又是一堂的如狼似虎。
那清俊的少年从当中站起身来,仿佛一叶飘萍被风逐出了水面……
“那日与卿一见,便知今生今世不可相忘。”
“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子折磨我?你使了什么妖法,叫我再也不能离开你?”
“我常想我们就这么拥着往下迈一步去,与这人世便再也不相干了……”
“姐姐已为我选定婚期,就在下月。”
“恭喜了恭喜了。”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儿,脸庞叫那成堆的金银晃得发亮,“就没见过哪个姑娘有这等福气,你看这聘礼,这位爷的心实诚呢!”又转了恳切的语气,“我何尝不知道你的痴心,但那李家的门槛,我们这种出身,想进去还不是妄念么?”接下来又带了几分畏缩,“再说了,这是大小姐的意思,这条河上谋生的,哪个不是她手心的一只蚱蜢,怎么拗,胳膊拗得过大腿去么?我的儿,你便是自己要死要活,也好歹顾惜下你妈妈!”
“……我这一去,从此相隔万里,与公子只能梦里寻了。公子且善待新妇,奴家今生行善积福,只盼来生能与公子有缘!”
“不!不!不!”他一把搂紧了她,把她往怀里深深揉去,揉得她胸腔中都生出一股痛意,就仿佛这么紧贴着,就能让血肉相系,终成一体,“我们逃吧!天涯海角,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莺莺你等着我……我一定……回来……”他痉动的脸,他在空中茫然挥动的手,他愤怒的眼神。
她的手指蜷得极紧,指甲尖深深地掐进掌心里去,可那只手已经滑落了,掐得再紧也只掐到自己的血与肉。那些面色阴沉衣着华贵的人们掳走了他。一切都如泡影,只余下留在那里森冷无情的一轮月,照着她,照着她。一团明晃晃的光芒扑了下来。那么凉,凉到骨子里去,连五脏六腑都烧得酥烂。
“看着她,不许她寻死!”
“作孽呀,在这贱货身上费了多少心血,如今却……我是从哪儿招的报应?她要这么害我!”
眼前有影子一晃一晃,那些嗡嗡的声音凝成了妈妈的哽咽。
“事情都这样了,妈妈您就宽宽心吧,过几日大小姐气头过了,将她往那下三烂的寮子里一塞,让她自个儿报应自个儿去!”
“春儿?我如今这样子,她终于得意了。”
又从外面传来叫声:“妈妈,老朱绸庄的人来收钱了。”
妈妈跺跺脚:“你看着她,小心点儿!”
“真闷。”春儿喃喃着,“砰”一股刀子般的风从她脸上刮过。
疼!好疼!
她昏瞢了多少日的眼睛奋力睁开。
“连杯水都没有。”春儿将茶壶往桌上一顿,碎步出了门槛。
莺莺在一阵阵的眩晕中挣起,又滚在地上。腿是软的,两只脚仿佛不存在,面孔上又痛又痒。她抓着梳妆台的台脚慢慢地站起来,骤然间,那面八宝玻璃窗中,便出现一张面孔,肿成了模糊不清的一片,她惊骇地想张开嘴,便有一条条疮痂裂开,浊红的血和黏稠的脓疾疾地涌淌出来。
莺莺身子一下子变得飘飘忽忽,心神意识都不知去了何处。直到额角的剧痛传来,她才又捡回了一些清醒,爬起来,再度站到那镜子前。在朗朗天光之下,这面孔仿佛恶鬼。
她的目光让镜子边上什么东西刺痛了,那一束被扯断后,又草草系了个结挂起来的胭脂色的丝绦。
镜子里似乎一花,那个脉脉含笑的美人玉指绕丝,勒得指头生疼,将每一个结处打得极紧极紧。
少年噙泪接过这结子,珍而重之地佩在腰带上:“我这一生一世都不会摘下来。”
她记起来那被拆开的一刻,她死死咬着他的衣裳不放,最终一声丝帛裂响,断端留在了他腰上,她的齿间丝绦撒出来,模糊了整个视野,就仿佛喷吐而出的血沫,连他最后的面容也淹没。
她颤着手过去摘下,将那丝绦一圈一圈地绕在指尖,转过身去。
身后是推开的窗,窗外是正午骄阳下,浑浊死寂的胭脂河。在她踏上窗台的瞬间,脑子里闪过最后的念头。
“大哥,妹子终究没听你的话!你别气……”
这个时辰城中通往西北的道路上不知多少衣冠煌赫之人正匆匆赶路。路的终点,栖霞山的李家大宅里,厨子们正在灶下抹着汗加柴,丫头们在管家的呵斥下摆设碗碟杯盘,乐班子在调弦吊嗓试鼓开锣。满庭院贴满了花巧百出的喜字,而从外地提早来的贵客们,正享用着茶点谈笑风生。在他们看不到的后院里,蓬发跣足的少年长跪不起,他面前是盛妆礼服肃容而立的女子,手中抖开一件大红吉服,劈手掷过去,笼没了他的面孔。
胭脂结(2)
第一章
一场初秋时节惯有的霏霏细雨,洗得栖霞岭翠意稍减,山腰李家大宅被笼在一片氤氲的汽雾中。万千乌瓦簌簌地响着,轻润中透着惶急。
宅东嘉仪堂小书房里,大小姐李歆慈盯着案前跪着的人已有许久。以至于两侧垂手侍立的婢子和下首坐着的老少不一的男人们,都微微有些不安。
而那鹤发童颜的老头儿却只是一径地叩首,青砖地上已现出血迹来。
“大小姐,老朽独子死后,只余这一对孙儿可伴残生,老朽儿一应家产尽可奉上,只求大小姐您发发慈悲……”
李歆慈摇摇头,微叹了一声,轻唤道:“漱雪!”
她右手边的婢子一身银红衣裳,颇有珠圆玉润之相,应了一声,从案上拾起一叠抄纸。
“五月十三日,扬州逐潮馆沈礁,转托万生典当,出手一匣南海明珠,买主是……”
一一道来,竟说了有小半时辰,哪一笔宝物由哪一家卖出,买主是谁,银钱从何账上划拨,均一清二楚。
沈礁起先还用力叩首,后来竟听得呆住,便扬起脸来。
“……三天前,也就是七月初五,春山会馆的人请了沈爷赴宴。会议中会馆头目与沈爷借醉共处私室一刻钟之久。据以往迹象看来,沈爷必然又得了猎天鹰的消息。果然次日一早,沈爷便辞了家人,前往金陵。”漱雪念完,将抄纸还到案上,再向李歆慈微微一躬身,依旧垂手如先。
这屋子里便瞬间悄然无声。沈礁的惊怔渐渐褪去,却又化为一脸闷浊神气,垂下眼睑,手指在衣上不停地掐揉。
半晌后,那坐在离李歆慈最近的一张椅上,服饰华耀的十###岁少年开了口:“沈礁,你须知道,此次猎天鹰行事太过嚣张,李家若是容得他,整个江湖就容不下李家了。我们自家人性命都顾不得,何况你一家的性命?”
那沈礁叹了口气,揪着胡子极微声道:“老朽,老朽,全听大小姐与公子的安排。”
李歆慈这才微微点头,问道:“你与他约在什么时辰、哪里会面?”
“就是……明日午时,在……在前湖岸边上,先帝的陵寝下。”他神色异常苦恼,这两句话叫他说得七弯八拐,声调忽高忽低。
另有人插言道:“这人真个胆大,竟在金陵城外落脚!”这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精瘦黝黑,然而与他一脸英悍之色格格不入的,却是臂上碍眼的绷带。
李歆慈微笑道:“八叔何必着恼……我倒是料到他必然不会往远处去。”
“哦?”被称为八叔的人似乎有些茫然。
李歆慈垂下眼,声气变得轻柔,轻柔中却有种杀意:“此人的行径,是一意要叫我威风扫地呢!”
李歆慈这么说的时候,升腾在她胸口的,也不知是寒意还是兴奋。八年来多少大风大浪都遇过,没料到要出嫁了,却还来了这么一桩。
此时她瞟了一眼案上成堆的卷宗,在沈礁那叠下面,猎天鹰的更为厚实,这些日子来已被她看得烂熟,却还在不断地加厚中。此人的出身来历真实姓名并不可考,惯用一柄鹰喙短枪,因此得名。七八年前,江湖上开始有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