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轮回--神与佛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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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轮回--神与佛的较量-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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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够!”正说着,杜兴龙又要上前去施暴。关艳萍心知不妙,连忙拽住他,恳求道:“帮主,这事不怪她啊!碗是我自己打破的,你怎麽能对一个孩子动粗呢!”

  杜兴龙闻言,不禁顿了一顿,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关艳萍:“你真的在乎我的所作所为吗?你真的愿意留在我身边,与我共享富贵吗?”关艳萍迟疑片刻,慢慢站起身来:“不管怎麽样,帮主在我的眼里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是不希望我所尊敬的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打骂下人的。话又说回来,难道帮主就不想给我一个好的印象吗?”这一回,杜兴龙明白了,用不了多久,她的心理防线就会被击溃。到时候不但能引苏文皓上钩,还能与美人相拥月下。想到这里,杜兴龙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他望了望那个婢女:“这回看在关小姐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以后要把小姐给我伺候好了。听见没?”

  那婢女闻言,顿时感激泣零,不住地向关艳萍鞠着躬:“谢谢!谢谢…”

  关艳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去吧。”婢女勉强一笑,又心有余悸地向杜兴龙行了个礼,便退出屋去。

  “谢谢帮主。这事本来就不能怪她。”关艳萍说道。杜兴龙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故作正经地:“那你也不能再拿刀对着我了喔。”

  关艳萍淡淡一笑,一面把玩着辫子一面走到窗前:“可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讲。我还是请你放我回去,因为还有太多东西我割舍不下。”

  杜兴龙一听,不禁面露愠色,不耐烦地挥手道:“是因为苏文皓吗?他早就不要你了!你何必还对他耿耿于怀!”

  正说着,忽闻一阵敲门声传来:“帮主,有消息!”

  杜兴龙眉头一皱,走上前去打开门。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弟子面露喜色:“帮主,佟老头病倒了!”杜兴龙听他这样一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地愣了一下,随后便悄声说:“你到我书房去,我随后便到。到时候你在跟我细细道来。”

  等那弟子走远,杜兴龙回过头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门呯地一声关上,关艳萍的心陡然一震。

  “佟老头得了什麽病啊,但愿别要了他的命。”杜兴龙仰在椅子上,幸灾乐祸地品着陈年的竹叶青。

  “还不太清楚,据说已经起不来床了。”

  杜兴龙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快意:“很好啊,趁现在杀一杀天鹏会的气焰。免得老东西一死,苏文皓掌舵,把咱们给端了。”

  那弟子闻言,略有难色:“不过,小的认为,此时还是应该先向他们妥协才是。恕小的多言,我们刚刚被天鹏会劫走了银两,还未等复苏便与之开战,恐怕将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后果不堪设想啊!”

  杜兴龙气得直咬牙:“那我们怎麽办!”

  那人笑道:“不急,帮主且听我一言。如今我帮虽运程不济,但好歹还能苟延残喘,尚有反扑之日。这佟老头不死还好,他若一死,我们必会玩完。所以,我建议先给天鹏会送去两株上好的老山人参,言明我帮的诚意才是。江湖的规矩,不打笑脸人,这麽一来天鹏会也就不好轻举妄动了。”

  这个人,并非一般的帮众,他乃是大名鼎鼎的红巾军谋士聂渊祥的弟子——呼延博文。几年前他因不满红巾军的内部争斗而投奔杜兴龙,成了他手下的一员智将。

第十回
佟江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打苏文皓回去,他已经卧床不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珠也变得暗淡无光。他就这样栽歪着膀子,卧在炕上,一面抽烟一面不停地咳嗽着。大夫踏破门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佟江老当益壮,身子骨结实得很,怎麽说病就病了呢?这就又引出了另一个故事:

  苍茫的旷野上,一道寒光划过血气弥漫的天空,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随之砰然落地。白皑皑的雪地上顷刻间便渗出了一滩殷红的血迹。

  中原还是黄叶满天,寒风呼啸的满洲大地上已迎来了第一场雪。

  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壮汉手持利斧,眼中迸射出毁灭一切的杀气。他的眼前早已血流成河,遍地死尸。这个男人奋战了整整一夜,终于斩下了仇人的头。但他已身中数刀,鲜血早已把他魁梧的胸膛染得通红。身后传来了一阵欢呼声,那是族人们的欢呼,只是他已无法听见,他的视线渐已模糊,看不清前面是什麽了。

  他想再转过身,看一眼他的人民,看一眼那曾经属于他的土地……

  只是,这一切他都将无法再看见——他已是强弩之末。随着一声闷响,手中的利斧落在地上,他也随之跪倒在地。周围安静下来,人们不再呐喊欢呼。

  完颜部首领阿尔萨兰,在与叛军的对抗中力战而死,终年四十二岁……

  夜风无情地呼啸着,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完颜部亮起了成千上万的火把。映得周围的山岗上红光满天。在一座高大的桦木建筑前,呈现出一派躁动不安的景象。

  阿尔萨兰的妻子喜塔拉氏一袭白衣,站在丈夫的尸身前望定了眼前的一名年轻男子:“你哥哥尸骨未寒,有什麽事情不好过了这一阵再说吗?”

  “按照我们女真人的习俗,死人是不能从门中进出的。你要想安置哥哥的遗体,就叫人从窗户抬进去。”那年轻男子故意抬高了声音,他是阿尔萨兰的同胞弟弟图恩海。

  女人轻轻擦拭着丈夫脸上的血迹,垂泪道:“不知你哥哥的在天之灵,心中作何感想。”

  图恩海抬起脸,火光把他的脸映得通红:“嫂嫂,就算他是头人,也不能坏了规矩!你还是节哀顺变吧。”说罢,他转过身,拂袖而去。

  喜塔拉氏心头一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望着小叔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早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原来,当年阿尔萨兰登上首领的位子时,作为弟弟的图恩海一直心怀不满,十几年来一直处心积虑想要篡权。他结党营私,不止一次挑起部族间的争斗,但阿尔萨兰念在兄弟之情,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了他。如今阿尔萨兰战死,理应由他的儿子遏必隆接任部族的首领,但他的叔叔图恩海想必也不会放过这天赐的良机。这样一来,着实给喜塔拉氏出了个很大的难题,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竟然会来得这麽快……

  夜色渐浓,吊唁的人依旧络绎不绝,萨满妈妈在篝火前疯狂地舞蹈着,悲伤的气氛笼罩在这火光跳动的晚上。

  幽暗的房间中,风吹得门扉发出刺耳的响声。喜塔拉氏坐在炕头,轻轻抚摸着襁褓中的儿子:“佳晖,额娘要去陪你阿玛了。留下你孤单一人,你该怎麽办……。”她的声音哽咽了,泪珠落在儿子白皙的脸蛋上。“你这话是什麽意思?”站在旁边的大儿子遏必隆不解地问。

  喜塔拉氏抬起头,一个凄楚的眼神飘过泪光涟涟的双眸:“慢慢的你就会明白了。遏必隆,你实话告诉我,叔叔对你怎麽样?”遏必隆想了一阵,结结巴巴地:“你的意思是说,叔叔要……”还未等他说完,喜塔拉氏急忙捂住他的嘴,面露惊恐之色:“不管怎麽样,额娘要你活下去……”

  遏必隆比起襁褓中的弟弟,毕竟年龄长了十几岁,心里边也开始想一些事情了。每每想起叔叔那对阴郁的眼睛,他总是免不了要倒抽一口凉气。

  突然,门嘎的一声开了,母子二人同时瞪大了眼睛:烛光中,他们看到了阿尔萨兰生前的老仆人喀什喀那张苍老的脸,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手持大刀的蒙面人。狂风卷起外面的雪花,喜塔拉氏不由地打了个寒噤,她紧紧抱住怀中的儿子:“你们要干什麽!”喀什喀面露难色:“夫人,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会照顾两个小的,你放心去吧!”正说着,他身后的一个蒙面人一个箭步冲到喜塔拉氏的身前,手中的刀对准她的胸口就扎了下去。伴着一声凄绝的惨叫,鲜血登时染红了女人白色的衣襟。

  “额娘!”遏必隆一声虎吼,抽刀便向那蒙面人砍过去。蒙面人侧身一闪,抓起喜塔拉氏怀中的婴儿就要往地下摔。“慢着!”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喀什喀突然冲上前,夺下他手中的婴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那蒙面人顿时大吃一惊:“喀什喀,你要干吗!快把孩子给我!”说罢,他伸手就要抢下孩子,可还未等他的步子迈出,悲愤的遏必隆已一刀贯穿了他的胸膛。众人见状,慌忙举刀向遏必隆砍了去。喀什喀瞅准时机,带着孩子便跑出门去。怎料他刚一出门,便被一伙人团团围住。

  只见图恩海拨开人群,慢慢朝他逼近:“喀什喀,不要不识时务,帮着死人办事。快把孩子交出来!”喀什喀两眼一瞪,把孩子藏到身后:“先主对我不薄,我今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你们把孩子抢走!”

  图恩海顿时大怒:“真是不识抬举!快把这老奴杀了殉葬!”一声令下,众人便一窝蜂地向喀什喀涌来。喀什喀见状,不禁万念俱灰,看来他是准备至死方休了!只见熊熊火光中,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飞身一跃抢下一匹马来,携着婴儿便向南奔去。“嗖嗖”一支接一支的羽箭从他的身旁擦过,他策马疾驰,不出一会儿功夫便钻入了树林中,不见了踪影。

  喀什喀骑着马,一路狂奔,当他确定没人追上来时,才停下来,把马拴在旁边的一棵树上。

  他怀中抱着哇哇乱叫的婴儿,焦急地望着树影遮蔽的夜空,额头上渗出汗来。“可怜这薄命的孩子,今后可怎麽是好?”喀什喀心道,禁不住老泪纵横。

  可就在这时,他的眼前一亮,只见远远地行来一队人马,打着黑色的鹰旗。“前方何人!”领头的那人叫到,骑着马缓步徐行,来到喀什喀身前。喀什喀抬起脸:“可是天鹏会的弟兄?”那人点点头,翻身下马:“我叫苏文皓,佟江帮主派我来此接人。”

  喀什喀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但随即又沉了下来:“你们来晚了一步,夫人已经不在了。我拼死才保住她的骨血,他叫完颜佳晖。”说罢,他把手中的婴儿向苏文皓递过去。苏文皓接过孩子,脸色很是难看:“想不到还是迟了一步。”

  他想起临走前佟江的表情,那简直是一张死人的脸:脸色死灰,目光呆滞。仿佛是落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苦海中永世的轮回。原来,那一年佟江流落到黑龙江依兰,从虎口中救下了了身为大户人家千金的喜塔拉氏,二人一见钟情,私定终生。怎料喜塔拉氏的双亲却以门不当户不对为由把穷困潦倒的佟江拒之门外,无奈之下,佟江只好南下建立了天鹏会。可正当他如日中天之时,喜塔拉氏却成了完颜部首领阿尔萨兰的夫人。真是晴天霹雳,佟江为此几乎快要疯掉。纵然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还是有着人性的一面。这件事是那样的刻骨铭心,以至于时隔多年仍让他耿耿于怀。每每想起临走前喜塔拉氏那双噙着泪的眼睛,他都禁不住锥心的疼痛。

  直到阿尔萨兰战死,图恩海意欲夺权,喜塔拉氏恐有性命之忧,才飞鸽传书给佟江,请求帮助。佟江得知后,不禁焦急万分,终于积郁成疾,一病不起。他强忍病痛,授命苏文皓,务必要将她们母子带回来好好安置。

  “算我求你了!”今天早上,佟江紧紧握着苏文皓的手,几乎半跪着恳求道。苏文皓只知佟江平日里是个冷酷无情的杀人恶魔,殊不知这样一个人在即将失去心爱的女人时竟会变得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击,不由地对他肃然起敬,是以快马加鞭,一路北上……

  “真不知江叔得知厄耗后会怎麽样?”苏文皓喃喃道,手不断地轻拍着哭叫的婴儿。

  “你今后准备怎麽办呢?”苏文皓又望向喀什喀,关切地问。

  喀什喀惨然一笑:“我能为夫人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如今图恩海夺权成功,我又背叛了他,肯定是不可能回去了。所以…。。”他突然从腰间拔出匕首,对准咽喉就扎了下去。

  “啊!”苏文皓大惊失色,连忙扶住他。但见老人双目紧闭,已然没有了呼吸。不禁好生悲痛,只好下令把他埋了,然后带着孩子连夜赶回了天鹏会。一路上,他忧心忡忡,不知到时候该如何面对佟江,为他讲述这一切。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苏文皓在这里已经初露锋芒,日后列强割据,也必有他大展拳脚之日……

  好,这边的一切暂且搁下,现在让我们把目光转向战火纷飞的中原大地,看看那里正发生着怎样的事情……。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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