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把化石搞到手,没准能换到些什么好处。
于是虽然还是有点害怕,我也强迫自己带着水跃鱼和沙漠奈亚,走向了通往二层的楼梯。
另一个展开07终于出来了
忍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稣裂声,我小心翼翼地攀爬着跟梯子差不多的楼梯,一边在心底诅咒着修建这豆腐渣工程的人。
当我终于来到二楼的时候,嘴角由不得我地抽搐着,我知道我肯定忘了点什么——这么聊胡的地面,踩过去不碎是不可能的。
于是乎,怎么上来的我就怎么下去吧。
对于我提心吊胆地上来,却啥也没干地下去,沙漠奈亚继承着它母亲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优良作风,可水跃鱼却晃着自己的头鳍疑惑的看着我,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我当没看见。
即使是在塔里,依旧不能逃过寒冷地渗透,所以我还是按宿营的标准支了个帐篷。休息的时候水跃鱼一般都在球外陪着我,还有那只让人省心的沙漠奈亚,三个生命聚在一起,虽然种族各不相同,至少不会太孤单。
双膝之上展着一个精致的笔记本,摩挲这个我已经十年没有触碰过的文具,我决定从今天起,记录属于我林克的训练家日记。
“联盟历237年,某月某日
每个人都曾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主角,因为这个独一无二的意识,仅在所属的唯一的灵魂和身体上以‘我’的身份存活于世界上,所见,所闻,所知,所为均透过此身心收发。
可是当我逐渐成长之后,发现对于千千万万的人来说,我没什么不同,这并非是我认为自己平庸,只是觉得活在这世上的人,如万仙过海,各有神通。
当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我也不得不悲哀地意识到,我长大了,虽然离成熟还差的远,可至少,丢掉了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无忧心态。但与此同时,我也树立了一个新的目标——成为自己的主角。
一开始以为这是件自然而容易的事,可我发现并非如此,诱惑与。严重冲击着我那从记事开始就被师长灌输过来的价值观。
这里用‘灌输’这个有些贬义的词汇很不恰当,因为那是爱我的人们为了保护我的身心而设立的路标,让我知道对错,善恶,美丑。可是当这些师长的经验教训总是成为我寻求错误的。的绊脚石时,即使不应该,但我还是想在日记本这个无关紧要的地方向它们泼些无关紧要的脏水。
或许,这就是我还不成熟的标志吧。
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幸运,周围一切对我友好的人,或有意或无意,都在对我进行不同力度的正面熏陶,借着这股让人温暖的力量,我如同龄人一样,逐渐离开了那段躁动的日子。
可是,总有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运气,时刻笼罩着每一个人,当它对你不是特别关注的时候,你可以通过种种作为平衡它对你的影响。
可是它铺天盖地地砸向你时……甚至可以造就我这个既是卡米,又是林克的矛盾体。
我讨厌抱怨,就如同我讨厌道歉一样,因为两者都是很没用的东西,我信奉再窘迫糟糕的境地总有解决的办法,做了再错的事都有弥补的可能——我承认这并不完全符合客观现实,但是这种信仰却能让我始终保持足够的干劲。
于是我在塞尔达村这种蛇纹熊都不拉屎的地方活了下来,活到了离开这里,成为一名训练家的日子,虽然过程恶心悲伤,但我终究熬了过来。
如今的我是背着血海深仇的林克,是的,从今天起,整个对前世的怀念记忆凝聚成这个我永远不会抛弃的名字,但是我全部生活目标,都将是基于卡米这个人设立的——
训练家之梦,塞尔达遗孤之仇”
好久没写过字了,晃了晃觉得很不习惯的手,看着这篇我十年来第一次写的日记,也是我此生最后一次用汉字写的日记,我毫不留情地将它撕下来,丢到了帐篷前的火堆里。
一把将睡在一边的水跃鱼抄过来放在肩头,将身体深深地埋进睡袋,摸了摸另一个肩头的密集伤孔,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区别对待沙漠奈亚的……
一夜无事。
等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露天睡在沙漠里的,看来这座建筑果真是幻影之塔。不过我本能地心里一跳,远远地望向北边——昨天催眠了的沙漠蜻蜓被我装到一个球里,用坚韧的材料缠了好几层之后丢掉的方向。
如果催眠了精灵就能将其收服的话,那精灵训练家估计早就满大街都是了,本着对自己生命负责的原则,还是把它发出去好。
幸好我的运气没算被到家,虽然不知道那只沙漠蜻蜓有没有挣脱出来,但至少没再出现到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继续开始着攻略沙漠的旅程,经过幻影之塔前危机的洗礼,虽说路上的危险没有降低,但我的心态还真是坦然不少,甚至这种游走在危机之中的经历,还给了我点异样的刺激。
好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当地平线上陡然升起一抹苍翠的时候,那种措手不及的激动一下子把多日旅行的劳苦扒了个干净——
终于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调动剩余所有的体力,脚下极速奔走,只一会儿就跨过了那道绿线,放眼那一望无际的山林绿地,我知道,这肯定不再是绿洲,而是切切实实的外面的世界。
在我激动地将水跃鱼放出来准备和它分享喜悦的时候,我察觉到那个幼小的绿色身影不见了。
回首,看见沙漠奈亚现在那道分界线黄色的一边,空洞的眼睛比以往更加呆滞地看着我。
“……沙漠奈亚,要不要跟我走?”
前世我并不是很关注沙漠奈亚这种存在感相对低下的精灵,在我曾经给自己设想的阵容里,是没有它的位置的。可是,这么多天的相濡以沫,皆为塞尔达遗孤的同病相怜,让我非常渴望它能陪我一路走下去。
或许它在犹豫,我相信它也舍不得我,想和我在一起。不过那道绿和黄的界线,却是它现在不敢跨越的吧。
对于我来说,这是新的希望,对于它,是家的离别。
真希望,怀里能有两个沉甸甸的球啊!
另一个展开08方寸之外
亮出一个空的精灵球,我缓慢而坚定地走向沙漠奈亚,这么多天的同行,它当然知道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想在靠近它的过程中,逼迫它做出选择,不论结果如何,我尊重它的意愿。
直到我的脚尖几乎碰到它的时候,它依旧保持发呆的样子。又过了良久,才摇摇摆摆地转身,用我之前从没见过的慢速,毫不防备地向沙漠深处的方向走去。
它这是把选择权交给我了么?不过它这么做,明显是更希望留在沙漠吧。那是它的家,但已经不是我的了……
“水跃鱼,出发!”
……
离开了沙漠对我来说就像是整个世界都等着我去拥抱,小田卷研究所的存在虽然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信息,但是它却对我证明了游戏、动漫、漫画里描述的内容能在这个世界有对应的东西,这意味着,我能在一定程度上把握机会。
我可是被迫放弃了一切,裸穿过来的,如果只能像无数路人训练家一样打个酱油,那还不如同族人们一起死了好。至于我为什么能活下来……懒得去想,生死之事,只注重结果就是了。
离开沙漠进入山林也有几天了,在这种植被丰富的地方活着真是种莫大的幸福,完全不必担心伙食饮水,树果随手可得,而且种类繁多,一口甜桃咬下去,兹~那感觉,对比沙漠里的主食涩栗,这种奢侈就该遭天谴。
估计这山林里的精灵如此,呃,害羞可能也在于此,只要不惹它们,它们可是绝不骚扰你。当然,在沙漠里明哲保身惯了的人,和其他人对于“惹”这个字眼在行为程度上的定义可能不太一样。
塞尔达村为什么不迁移?这又是一个我不该考虑的无意义的问题,温饱思那啥,当生存资料充分的时候,我这僵化了十年的思维迅速活跃起来。
结合在村子里生活了多年的经历,和脑子存的那些关于口袋世界的信息,我貌似有了点思路,毕竟也只能向那么有限的几个方向去想,但没有啥确凿的根据。
仰头看看初生的朝阳,对着它右转90度,手捧着指北针徐徐前进,而水跃鱼则蹦蹦跳跳的跟着。偶尔盯上一只看着不顺眼的落单野生精灵,以训练的名义忽悠水跃鱼上去揍它一顿——
所谓的看着不顺眼,是指那些从身量和种族属性上明显表现出“请欺负我吧”的软柿子,眼神略微凌厉点的我都是躲着走的。
这么些日子遇见的精灵非常多,种类上以甜莹莹、走路草、傲骨燕……反正就是大路货为主,一点收服的。都没有,好不容易见到只狩猎凤蝶想抓来养眼,结果它躲过水跃鱼的水枪之后一个吸收甩过来……就没有然后了。
整体而言在山林的日子可谓是舒服至极,除了我偶尔抽风吐槽为什么没有游戏里那种长得跟精灵球一样的道具让我捡,简直就是完美,让我甚至产生了永远留在这的念头。
第一章 启程的伊始
“告别真新镇后不知经过多久,擦伤,砍伤,朋友的数目,让我有点自豪,那时候因为流行而跑去买的,这双轻便的运动鞋,现在成了,找遍全世界也找不到的,最棒的破鞋子……”
拿着黑色水笔,我一笔一划地在刚刚到手的训练家id卡上写下了这句海姐的签名,来作为我的训练家宣言,工整的汉字确保它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不会有任何人看得懂。
放下笔,我转眼看向巴士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手再一次抚摸着腰间整齐划一的挂着的精灵球,恬淡的幸福感酝酿于指尖。即使六个精灵球里目前只有一个里面住着精灵,但对于我而言,前途已是充满憧憬。
毕竟,一年以前,还是那个世界大学生的我,怎么会想到如今能以小学时代的身体生活在口袋妖怪世界?一天以前,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在被驱离孤儿院以前拿到一只精灵的我,又怎么可能想到第二天自己成为一名训练家的一切客观条件都已经齐备了?
摩挲着腰间最前面那枚较为冰凉的精灵球,我又忍不住回想起收服它的情景——
昨天是孤儿院例行组织大家去海边玩的日子,也是我为数不多可以接触到野生精灵的时候,而以往数次前来全是无功而返。虽说大都会地处橘子群岛最大的岛屿——小橘子岛上,海岸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相当优越,能遇见的水系精灵算得上是一抓一大把,不过它们大多是对水依赖很大的种族,这样的精灵在一个团队里做水系补遗还可以,但是拿来当初始宠,作为初期应对各种状况的倚仗却很不合适。
草草应付了一下和孤儿院“同伴”们的打闹,我不惹人注意地离开了聚集地,沿着海滩,乘着椰树星星点点的阴凉缓步行走着,眼睛始终四处游移,搜寻着可能的目标,当然,时不时露出来的鲤鱼王和玛瑙水母之流,被我选择性的过滤了。
海星星?算了,我很有自知之明地清楚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中,我是搞不到也买不起水之石这种珍贵的物什的。
铁甲贝?……理由同上。
还有这只元气满满的大钳蟹,这一族的精灵不论从那个方面看当初始宠都不会差到哪里,剪刀断头台老特么变态了,不过,你让我拿什么对付那两只晃来晃去的大钳子?连个精灵球都没有的我可是个标准的六围只有5的渣,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我也只能走开。
总之,沿着海岸来来回回地走了几个钟头,一只合适的都没有。唯一看得上眼的那只太阳珊瑚,正打算上去拐带的时候,它就让斜刺里跑过来的一个泳装小美女给抱走了,有主的。
太阳逐渐西下,不管我多么不情愿,还是得返回孤儿院的聚集地。海边集会这种活动估计我也来不了几次了,不久前,福利院的院长也单独对我发出了“林克也是大孩子了嘛”这种很意味深长的暗示。
十岁即是成人是这个世界让我挺蛋疼的规则之一。
倒不是说非得在离开福利院前拿到初始宠,可这对我而言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上仪式——告别了长辈,毅然决然地离开那个生你养你的小镇,带着精灵去完成自己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