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家伙还要负责走在最前面在密密麻麻的荆棘中开拓道路,而且所有的体力活基本上都是他干的。
虽然是午间,但森林里相对很安静,偶尔有几只不知道疲倦的鸟儿借助自己飞翔的优势在充满危机的森林中展示着歌喉,让清风洗刷自己疲惫的羽毛。被勾引的嗓子痒痒的野兽们也会配合的鬼叫几声,让充满深绿色浓到古旧甚至有点腐败感的森林多出一份生机。
兽人也有午睡的习惯,不过很少,很奇怪的是,战苍却和易云一样,在进入兽人森林后,特别是中层地带后,总喜欢午睡一阵子。
暖暖的阳光打在脸上,让闭上的眼皮带着辉煌的透明感,微微发热的皮肤暖到了极好的界点,背后松软的草地并不腐败,常常晒在阳光下的它们很健康,也很干燥。所以躺上去像极了上等的松软的毛毯,让人的脊背舒服。
在这个世界易云所有的感觉都离不开庸懒,并不是来自自身病态的反映,而是一种很自然的感觉,发自于骨子里,骨子深处,那种沉寂了千百万年,老久的仿佛和上古的坟墓没什么区别的颓废感。
鸟儿的轻快的鸣叫给腐朽的树木和空气来出了一丝清凉,平静的森林满布着泥土和草木的腥味,淡漠了多少年代的树林在一片寂静中散发着厌倦的沧桑感。
战苍的鼾声逐渐响起。
一丝丝震动在森林中缓缓荡漾,纹路隐形,感觉却很清晰。
易云突兀的坐了起来,目光收紧在森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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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魔狼
战苍的鼾声逐渐响起。
不安的易云坐直了身子,收紧的目光像是闪光灯发出光芒的瞬间,聚焦成黑点。
“战苍,我想,你应该起来了。”易云拍打着战苍的肩膀,“如果,你不想让事情变的太糟糕的话。”
好在这个善战的种族睡觉的时候并没有他们胃口一样那么实在,所以战苍很容易就被易云折腾的醒了过来。
打扰人的睡眠是件很没礼貌的事情。
“亲爱的易云,给我一个叫醒我的理由好吗。”揉着眼睛,战苍有点迷糊的望着易云,问道。
“如果你可以转头看一眼的话,我想你就会知道理由了。”
顺着易云的手指望去,战苍疑惑的表情终于变的夸张和恐怖。
“天,告诉我,你从那里惹来这么多的煞星。”
战苍不可思议的回头望着易云,惊道。
易云耸耸肩,道:“应该问你,我亲爱的兄弟,你那可口的美味竟然主动来找你了。”
“……”战苍无语。
他很郁闷。
似乎打猎时真的忘了最重要的一点,狼是群体活动的动物,自己光顾着肚子饿想要赶紧找到食物,所以看到一只狼就直接把它给捕获了。
没有想到,现在,这群可口的食物都跑到这里来了。
顺着战苍的目光望去,稀稀落落的树林中,犹如荆棘一样浓密的魔狼煞气凛然的在眼前堵成了一面青黑色的兽墙。
个体并不显眼但聚集在一起就气势滔天的煞气让即使是敢和传说中的龙搏斗上一番的战苍一身寒冷。
“好吧,怪我的疏忽大意。”战苍站起了身子,和易云并肩而立,放在一边的弓箭已经背到了身上,长刀也握到了手中,“亲爱的兄弟,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如果你想要煎炒烹炸、清蒸、红烧、水煮的话,”易云微微一笑,将所有的装备都快速的装备到了身上,“我可没有办法。”
“好吧,不要开玩笑了,虽然我的肚子还是有一点饿,但是现在好像是它们要把我们当食物。”
“除了硬冲,你觉得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易云望了战苍一眼,笑意收敛,“魔狼你应该多少了解点吧。”
战苍黯然。
凡是吸收魔气成长出来的动物,本身都带有魔性,人们称这种动物为魔性动物,也就是魔兽。
魔兽和普通猛兽最大区别,不是体型大,不是凶猛,也不是耐力提高,而是它们能够抵挡一定程度的魔法攻击,包括斗气在内。
兽人不修炼斗气,因为他们天生的战力就会呈现和斗气一样不同色泽的光芒,可以说人类的斗气有一部分还是从兽人的战力中吸收出来的。比如斗气的防御和攻击性。
魔法无效,斗气无效,魔法师和武士在这群魔兽面前也就是废物。
当然,除非你足够强大,强大到你的魔法使那些魔兽无从抵挡。
面对魔兽,最有用的永远只有体力和智慧。
魔兽只分七阶,最高级的存在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样的魔兽,传说中大陆上出现过的最厉害的魔兽不过是六阶天雀,一个连二阶魔导士都能轻易玩弄死的不起眼的小家伙。
当然,龙如果也能委屈算入这个范畴的话,完全有能力迈入七阶。
魔狼只是小小的三阶魔兽。一个两个很不起眼,三个四个对付起来稍稍困难,超过十个以上,大魔法师都可以试着考虑一下退路问题。
而眼前的魔狼群,看起来至少有一百只左右,这样的数量,大魔法师应该考虑的是怎么让自己的尸首完整的保存下来。
永远不要小瞧动物,它们也有智慧,更何况是被魔气熏染后的魔狼。
百只魔狼迅速的围成了圈子,这些体型比易云和战苍两人吃下去的那只倒霉的家伙还要大的魔狼们整整围上了好几层。
嗷~~~呜~~~~嗷~~~~~~
一声声像刀背一样圆润的嚎叫声响起,凛冽的寒气如同刀刃,丝毫不敢让人小觑。
“亲爱的兄弟,你觉得现在要怎么做。”战苍小心问,他和易云背靠背防御着。
“等待,等待它们发动攻击,然后,找时机找最薄弱的地方冲出去。”
手里的长刀松一分,再握紧三分,易云尽量的平复呼吸。
嗷呜~!!!!!!!!
一声极其暴虐的嚎叫声响起,卷起一阵阵的劲风。
所有的魔狼都动了,铺天盖地的狂奔了过来。
青黑色的潮流如同电光一样,瞬间,一只獠牙大露在阳光之下的魔狼便出现在了易云的眼前。
一刀,从上到下最直接的横劈,将魔狼斩成两半,然后刚刚随着血幕的落下,又有两只魔狼出现在眼前。
锋利的爪子挨着皮肤划了过去,险险扭转过身子的易云还没来得及暗松一口气,另外一只魔狼的獠牙和后掩的利爪已经给脖子带来一丝凉气。
易云有点恐怖的眯上了眼,身体的动作和协调性远没有自己想像的好,轰出的拳头来不及回防,眼看着锋利的光芒就要侵入到脖子中。
呛!
伴随着近在耳边的哀号声,铿锵的刀响在满是咆哮的空气中格外的刺耳。
“谢谢。”
面对着扑面而来的魔狼,易云的拳头狠狠的在它的鼻梁上捣出一个血槽,不顾指骨上的微疼,朝战苍笑了笑。
兽人这种天生的战士,肉搏和兵器战的能力都相当的恐怖。一把普通的长刀在战苍的手中翻飞如爆炸时的光华,所到之地,扑面的魔狼尽数一分为二。
“不用,我们是兄弟。”战苍呵呵一笑,长刀回卷,一头在侧面想要偷袭上来的魔狼被狠狠的剁去了双爪。哀号着躺在地面上,打着滚儿。
易云微微一笑,这样的时刻,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刀重新握在手中,厚重的感觉盈满了掌心。
两只魔狼沉重缓慢的摸了上来。
青黑色的长毛直立,森然的獠牙外露,锋利的爪子在地面刺出一个个小小的孔洞。
嗷!
挑动精神的咆哮,两道青黑色的光芒一左一右冲向了他。
长刀稳稳的挡在身前,易云收敛了所有的杂念,魔法师那铺天盖地灵敏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大脑。
左右魔狼的行动了如指掌,闪电般交错前进的它们狡猾而且机警。
右腿微微挪后一小步,易云收紧了腰间的肌肉,爆发性的力量被压制住,静静的等待着魔狼的动作。
青影如同闪电。
一头魔狼飞速的扑向易云。
长刀自左斜向上削去,砍向魔狼那发黑的腹部。
然而。易云却完全的估计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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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血腥突围
长刀自左斜向上削去,砍向魔狼那发黑的腹部。
然而,易云却完全的估计错误。
这些受到魔气侵蚀后,虽然低等但多少能够控制一点魔法元素的魔狼竟然硬生生的在空气中强行提速。
仅仅是不到一秒的时间,却让所有一切都出了错误,原本该是出现在刀下的魔狼四肢蹬在了刀身上,强大的冲劲让武艺方面也有不俗才能和身手的易云双腕短暂受压,微微酸软。
借着刀身,魔狼跳上了高空,偌大的身躯甚至挡住了部分阳光。
没有来得及让易云有任何的反应,另外一只魔狼也冲了上来。
在地面上飞快的滑行,凭借锋利的爪子的抓地力,强行控制身体的运行反响。这只狡猾的魔狼如同精明的猎人一样在易云面前曲线运动着。
易云的眼皮紧跳,不详的感觉让他再一次感到危机。
好运不可能出现两次,因为战苍那边的情况也很不乐观。
在近身战斗方面和易云有着天壤之别的战苍被三只同样狡猾的魔狼缠住了手脚,上下半身一起被攻击,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局面却僵持了下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淌,伴随着一秒一秒跳动的心跳,逐渐放慢。
扑通。……扑通。……扑通。……
魔狼的身影依旧伶俐。
滑行的曲线没有任何的轨迹可寻,易云尽量的凭借眼力和魔法师敏锐的感觉捕捉那一丝暴露在动作前的先机。
青黑色的魔影终于从地面上冒了上来!
就在他身前七尺的地方,魔狼一跃而起,角度并不高,只冲易云的面门。
寒光泛泛的利爪,冰意流转的獠牙。
将刀压在身前,易云的左拳如同崩塌的山岳一样砸向在空中穿梭着的魔狼。
在他头上,另外一只魔狼已经彗星一样飞速降了下来。
冷,发自内心的冷。
易云第一次觉得恐惧会是如此的彻底,如同骨子里冒出的那股庸懒一样,剥茧抽丝一样从骨子里冒出来。
那只冲起的魔狼已经死在了易云的刀下,然而恐怖的不是这些。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它的身后,另外一只体格略小的魔狼竟然已经跃在半空中,趁着易云长刀刚刚爆发出去的空隙,踏着寒光欺身而上。
双手握着的长刀上,鲜血滴落,啪哒声响在一瞬间寂静的森林。
三寸、两寸、一寸。
连风都恐惧的不敢在出现,安静的气氛如同死亡的墓穴一样。
锋利的爪子到了眼前,寒光像是黎明前最后一丝凄美的夜色。
……
卡
脆响。
魔狼的身体落在了脚下的土地上,紧贴着背脊骨的狼头完全被撞击的变了形状。
呼!
伴随着粗重的呼吸,所有的时间千倍加速起来。
头顶上的魔狼发出不知道是因为同伴死亡还是本就凄厉的嚎叫,四肢的寒光仿佛星光一样闪烁着。
刀光闪耀,直逼星空。
一幕血雨带着两半的狼尸砸在了易云的身边。
刀锋上的血痕艳如夕阳,婉转在刀锋边缘,眷恋着卷起最后一丝凄美滴落在土地上。
幸运女神依旧眷顾着他,所以易云逃过了一劫。
直到刚才亡命的瞬间,易云才发现所有的武艺招式根本都是胡扯。
能够保住性命的,才是最厉害的。
很普通的上肘击。
虽然强大的力度让狼头上的所有骨头都断裂了,不过过度的用力也让易云的肘部感到一阵酸软。
即使是用刀,也没有所谓的讲究,随意、随心、顺手、自由,这些才是王道。
薄薄的长刀在易云温柔的目光中出现了随意的庸懒色彩,一如他以往那庸懒的模样。
淡淡的勾勒,淡淡的犹如画师手中轻盈的走笔,在熟宣纸的边缘淡淡的流畅出心中的淡淡的忧伤。
一如青春。
刀光吞吐,没有刺眼寒芒,没有逼人杀气,随意和随性宛如年轻人颓废的发丝,在风中飘来荡去。
血仿佛雨季储满了忧愁、颓废,灰色的云朵抛弃的眼泪,轰隆隆的无声落下,碾轧过腐败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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