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倒了,那狗惨嚎了一声,顿时踢出三尺开外,四郎还不解恨,赶上去又是一脚,那狗末及再叫一声,倒地没了声息。
只听门上道“好贼子,吃了虎胆熊心,敢上侯爷这里寻事,踢死了阿三,怎与你甘休!”一边嚷著一面跳出两个家人打扮的人来,一人一条长棍,望四郎便打,四郎只伸手一带一拉,将一人带翻在地,转身拽了上另一人的长棍,笑道:“下去吧!”手里往前一送,将那人扑通一声扔进门前的池塘中,跌了一身的污泥,爬不起来。
余下几人不料他这般厉害,便有人去飞报侯爷,四郎伸指道:“来,都与你燕爷爷试几招!”
那些人如何敢去?只缩在门内叫骂,一面便要关门,被四郎一脚跨进门槛内 ,正在那里戏耍众人,耳边听得风声,连忙一偏头,一支袖箭夺地一声钉在门上,离四郎脸颊只得数寸,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抬眼看,只见罗新城手里提了驽箭,正对了准头,冷冷地道:“你想是活得够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他披著外衫,长发散乱,光脚上胡乱趿拉著,脸色苍白,形容颇为清减,显然是才从床上起来,四郎见他这般模样,心里不由一软,收了拳脚道:“侯爷这里的,好厉害的家奴,好凶恶的狗。”
罗新城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四郎拔脚便追,那几个家人要拉他,罗新城却回过头道:“让他进来。”说著头也不回,望里走去。
四郎连忙跟了上去,庄子里道路曲折,跟著罗新城一阵乱走,前面却是个小小花园,凉亭里放了一张躺椅,衾褥锦枕俱全,榻旁一张小几,搁著箭壶,前方大树下立了靶子,画著张人像,那靶心早已插了许多枝箭,将一张脸插得乱七八糟。
四郎一见便笑起来,道:“侯爷练功好勤,病著也在演射驽。”
罗新城爬上榻去,拉过被盖了道:“你来做什麽?“
四郎一怔,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低头道:“来传陛下口谕,要罗侯进宫见驾。”
罗新城没作声,拿被蒙了头,四郎踌躇一阵道:“要不,四郎却回禀陛下,侯爷病未痊愈,不能见驾?”
罗新城呼地一声揭开被头道:“你知道什麽?真是粗鄙莽夫,什麽礼数也不懂。本侯便是只留一口气,只要不死,爬也得爬去见驾,不然便是抗旨……”
四郎见他说得有理,一时噎住,不知说什麽好,罗新城转著眼珠看了他半日道:“你打杀了我的狗,打算怎麽赔我?”四郎不料他说出这麽一句,只得道:“我赔还侯爷一只便是。”
罗新城没好气地道:“你赔得起麽你?那狗是从小儿吃人心长大的,只把你的心挖出来相赔便是!”
四郎吃了一惊:“吃人心?这是真的?”
罗新城看了他一眼,倒在榻上道:“真正蠢夫!是啊,不止我的狗吃人心,我这庄子里的人都是吃人肉长大的,你不快些去,当心被吃了!”
四郎知他说笑,便道:“哪有这样的事,侯爷莫讲笑。”
罗新城愤愤地道:“我横行霸道,自然是吃人长大的。你快些去吧,当心被我吃下肚去。”四郎忖度道这般说话,分明是怪那日我出言怪他,因笑道:“原是四郎一时胡说,侯爷何必记在心上?”
罗新城哼了一声,叫人来梳洗收拾了,吩咐家人几句,家人便备车过来,罗新城皱眉道:“谁要坐车,牵我的马过来。”那家人劝道:“秦大夫说了,侯爷病虽好了,却经不得巅簸,叫半月後方能骑马,侯爷怎麽忘了?”
罗新城一瞪眼道:“秦大夫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快去牵马,再多说,便打折你的狗腿!”
四郎便劝道:“他是好心,侯爷还是坐车,四郎替侯爷赶车如何?”
罗新城瞅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在门前上了车,四郎果然将马匹拴在车旁,自己跳上车辕,吆喝一声,那马便得得地跑将起来。
骄阳似火,四下里蝉声嘶鸣,四郎生怕巅著了罗新城,慢慢地赶著车,行了半日,罗新城在车里不发一言,四郎也不知该说些什麽,默默行了一阵,四郎听得身後有动静,回头看,罗新城已经掀起车帘,坐到车辕另一边,望著路边的树,却不作声。
四郎因道:“外头日头毒,别晒坏了。”罗新城仍是不理,四郎干笑了两声道:“病才好了,别作践身体。”
突然地想起一件事,便问道:“侯爷怎麽会病的?”
罗新城始终不答一言,看他脸上,却是毫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是一味平淡如水,对四郎的话恍若未闻,突然间便叫四郎停车,四郎看他面色不善,只得依他,只见他奔到路边一株梧桐底下,那树颇有些年头了,两人相抱也围不过来,罗新城在树下呆呆地,仰著头看,四郎跟过去道:“走吧,再迟一会,日头越发毒了。”
罗新城望了一阵,默默上车,仍是频频回头看那树,四郎便道:“罗侯识得那树?”只听罗新城道:“识得,那是我自幼儿的相识,如何不识?师父在树上画了人脸,教我射左眼便要中左眼,射右眼便要中右眼,若偏一些儿,便要在日头下练三天。”
四郎听他口气,对这个师父充满敬意,便嗯了一声道:“严师高徒,所以侯爷才这般了得。”
谁知罗新城冷冷地哼了一声,突然说道:“你说说看,陛下要我进宫见驾,却是有什麽事?”四郎不料他问这事,一时颇不好回答,因此迟疑,只听罗新城嘿嘿一笑:“你便是再蠢也不会不知道吧?”
四郎的脸顿时红起来,想起那日躲在屏风後头看到的事,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罗新城在旁道:“我十四岁的时候,有一回和他去南苑打猎,我猎得了两头小鹿,他很是高兴,叫人打酒给我喝,他从来不许我喝酒,那天他说,我长大了,是男子汉了,如今可以喝得酒了……我也很高兴,我六岁起就跟著他,他教我念书写字,教我刀马功夫,我什麽都是他教会的,包括包括……怎麽跟人上床……”
四郎顿时沈默下来,一颗心慢慢地沈下来,罗新城背对著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人听,只听他幽幽地道:“我喝了很多酒,他也喝了很多,他说我是他调教出来的,我这一生从生到死都是他的,他谁也信不过,只信我,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好像有……很好的月亮,他还念了一首诗给我听,我都不记得了,……”
四郎听得心都颤起来,罗新城突然笑了一笑:“你明白麽?知道我在说什麽?”四郎摇了摇头,罗新城便道:“傻子,真是傻子。”
四郎低头赶车,只听马蹄声走在青石板上,得得的,好像便是敲在心头,终於勒住缰绳道:“你走吧,别去了。天地这麽大,你一身本事,哪里藏身不得?何必定要受这样的罪?”罗新城看著他良久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怎麽个想法,有时候我恨他,偏偏又忘不了小时候的事情,他手把著手教我写字,写新城两个字,他说这是你的名,你要好好写下来……可是我……我……”
说到这里停下来,面现迷惘之色,望向四郎:“四郎,你能忘掉你的娘子麽?”四郎一惊,娘子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可是依然记得她说的那些话,她高兴时候是怎麽样的,生气的时候边哭边骂又带著泪珠儿笑,这些都好生清楚明白,便叹了一口气,罗新城点了点头接过四郎手里的鞭子,朝马儿抽了一鞭轻声道:“走吧。”
四郎挨著他坐著,看著他俊秀的面庞,想起来与他的数度缠绵,心里又酸又涩,说不上是什麽滋味,坐得太近,呼吸之声相闻,几乎忍不住伸手想抱他,可是一想到自家的娘子,禁宫中的赵昀,便觉得心中有愧一般,望著罗新城,话滚到唇边,又咽回去,四郎长了二十一岁,到今日才知情之一字,固然缠绵入骨,却又刻骨铭心那般痛,欲去还留,怎把那相思二字来形容?
四郎一生,也没走过这样的路,肚内有千言万语,嘴上却一句也说不出,那路只觉得长,又觉得短,长得好似一生也要这样行下去,短得那宫墙却转眼横在跟前,罗新城再也没有说话,紧紧地抿著唇,挥鞭赶马,一路行至午门,将鞭子扔给四郎,一语不发地进宫去了。
原本是要去致爽殿,行到一半,一个内侍自後赶上来,道:“陛下在烟波楼上,吩咐若是罗侯来了,去那里见驾。”
烟波楼下便是太液池,池面水波浩淼,楼下种著许多荷花,正当盛夏,开得无比鲜妍,罗新城过曲桥,穿长廊,却在檐下停下脚步,望著水面上的荷花发怔,站得一时,便有内侍上来催促:“罗侯快些进去吧,陛下等著呢。”
罗新城没来由打了个寒噤,只得一步步挨进去,但见楼梯口的内侍道:“陛下在楼上,罗侯请上。”
楼梯从没这般逼窄陡峭过,他只得提了衣摆,一步步慢慢上去。
二楼下著层层帘幕,将大半阳光遮过,鼻端是一股极熟悉的香气,那是掺了催情药的绵香,罗新城一嗅到这甜腻的香气,越发地连腿都已经软了。
赵昀负手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便头也不回地道:“过来看荷花。”
罗新城咬了咬唇,快步走到床边坐下道:“看什麽荷花?你直接上吧。”
一面说一面便脱衣服,赵昀回过头来淡淡地道:“你的性子越来越古怪了,你以为我便真的拿你没法子。”
罗新城三两下除尽了衣衫,看著他道:“你怎麽会没有,你有的是法子拾掇我。”一抬头便见床头四柱上都拖著镣铐,便指了指道:“这些东西,都能让我跪下来亲你的脚。”
赵昀嘿地一声,走过来抬手便是一耳光,只打得罗新城半边脸火烫,跟著便是一推,将他推在床上,分开双腿,却连衣也不解,只胯下掏出家夥来,十分雄大壮硕,硬生生狠入进去,罗新城只痛得浑身冷汗,却咬著牙不吭声,但觉下面痛得异乎寻常,赵昀咬著牙一面狠命地顶他,一面骂道:“我不三请四催,你便不肯来,你以为我就那麽好性?”
罗新城痛得几乎晕去,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麽,赵昀猛力顶撞了十来下,看他脸色渐渐地变了,恐他真的晕去,这才略放松了些,附在他耳边说:“我知道,对你温柔和顺是没用的,你便只值这般操弄!”
罗新城缓得一缓,吐出一口长气道:“你……我这番又做错什麽?你这般狠?”
赵昀心头火起,慢慢地拿起榻边的锦铃,那铃声滴里里地响著,罗新城浑身哆嗦一下,被赵昀一层层绕住了性 器,眼泪在眼里圈来圈去,硬生生忍住。
赵昀便笑道:“你知不知,我最喜欢看你这模样,包著一泡眼泪,比多少娇弱佳人都惹人怜。”一面说一面缚好,又端过一杯酒水:“我知道你的,若不给你些好东西,你不会痛快。”捏住他腮边硬灌了下去,将杯子扔开,道:“我纵著你,宠著你,你想什麽便是什麽,你在外头横行霸道,夺人田地,胡乱伤人,我都一一替你化解,可是你为什麽要去惹刘勇那厮?”
罗新城勉强挣出一句道:“我并没惹他,那地我给了钱,他家并没吃亏?”赵昀便啪地一个耳光,道:“你还和我强辩?你给了多少钱?那刘勇若不是看我对他老父好,早就去投崔去疾了。”
罗新城道:“投便投了,你手下多的是良臣猛将,难道还真怕崔去疾不成?”赵昀怒道:“放屁,朕处心积虑,将刘勇网至京中,他是边将出身,若真有反心,燕云十六州便不得安宁,朕屡次和你说过,怎麽胡闹都没关系,但若动了朕立国之本,危及江山社稷,朕便不得饶你!”
罗新城咬牙恨声道:“你的心里,便只有那破落江山,既如此,你就做你的尧舜禹汤,何必来强我作这等下贱之事!”
说到此时,药力慢慢发作,下面顿时痒得不能言语,只觉得抓心挠肝般难受,脚踝上一凉,两根铁链锁住,莫想挣动半分,赵昀这才除尽了衣衫,上得床上,铁链将罗新城双腿大大分开,密洞处一览无余。赵昀便将几上一枚玉势拿来,那东西足有一尺来长,粗如儿臂,罗新城吓得哭都忘记了,只是圆睁著双眼盯著那玉势被赵昀一点点送进,才进得小半,罗新城便痛得叫不出声,额上冷汗如水一般地下泻,赵昀笑道:“你是个记打不记吃的,今儿要好好叫你记得!”
说著手上猛地一送,罗新城长声惨叫,顿时便晕了过去,密洞处顺著玉势淌下血来。赵昀拿丝巾都揩了,含了一口酒将罗新城喷醒,笑吟吟看著他道:“下面可舒服了?”
罗新城无力摇头,赵昀欺上身来,将凶器塞入他口中,罗新城全然无力,只得任他粗大的家夥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