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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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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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郎茫然接过,赵昀又拍了拍他的肩,转身回坐,却见那崔去疾拿眼不住地瞅著四郎,半晌才也归坐。 
  一场赌赛结束,赵昀因命将猎物整治出来,就在草地上行秋猎大宴,烧起熊熊几堆篝火来,火上架烤著野物,一时间香气四溢,众人饮酒作乐不提。 
  四郎因见蔡煜输了一阵,心头不快,便坐在身边安慰他,陪他喝了几碗,那蔡煜却是个喝不得的人,只几碗便撩倒了,四郎因扶了他去侍卫帐中歇息,才安顿好,步出帐外,却见一人正站在帐外,四郎恍惚记得乃是崔去疾的从人,那人一见四郎,便辑手为礼道:“燕侍卫,借一步说话。” 
  四郎因道:“阁下何人?寻四郎有甚话说?”那人便拉了四郎到僻静处,摸出一把东西来放到四郎掌中道:“我家大人十分仰慕燕侍卫的才能,这是些见面礼,不成敬意。” 
  四郎便将那东西塞了回去道:“无功不受禄,燕某凭白不受人礼,上覆你家大人,多承看顾,燕某理会得。” 
  那人复又塞回来道:“燕侍卫莫要推托,我家大人并无别的意思,只是喜好结交英雄好汉,仰慕侍卫大人人品,若是不弃,愿请至幽州,边廷上做个将官,图个出身,岂不比宫中服侍人的好?” 
  四郎再推回去道:“多谢你家大人,只是燕某生平不作暗事,这些东西绝不能受,若再说时,莫怪燕某翻脸。” 
  那人只得收回东西,因笑道:“果然是英雄好汉,凛凛君子,我家大人说了,知道侍卫是不肯的,只是将来万一有什麽难处,便只管投幽州来,燕侍卫便是犯下弥天大罪,我家大人也能护得周全。” 
  说罢行了一礼,便匆匆而去。 
  四郎见他去了,便也回去皇帝大帐前,却见宴席已经近尾声,赵昀与崔去疾都去了各自帐中安歇,却不知罗新城在哪里,正张望时,一个内侍自赵昀帐中出来道:“燕侍卫,陛下叫你呢,快些进去。” 
  四郎便跨进帐中,只见大帐内铺了大张兽皮,当中点著牛油大烛,将帐中映得雪亮,一架紫檀纱屏立在当中,後面隐隐是皇帝床帐,赵昀正站在灯下,见四郎进来便招手,四郎欲行参拜之礼,赵昀道:“免了,你过来看看这柄剑。” 
  原来他手上正托著一柄剑,灯光下只见剑锋雪亮,冷森森明亮亮,宛如一痕秋水,四郎喝采道:“好剑!” 
  赵昀还剑入鞘,递给四郎道:“这是大内藏的宝剑,名唤沈影,今日赐了给你。”四郎连忙跪下谢恩,赵昀因拉了他起来道:“你今日大大地为朕长了一回脸,也叫那崔去疾收起小觑之心,他当我朝中真个无人?哼,且再忍他两三年,朕自然便拾掇他!” 
  说罢又拍了拍他肩头:“朕今日赐了你免死敕旨一道,实在是爱惜你人材难得,望你好生珍重, 将来朕自会抬举你。” 
  四郎便低头道:“燕四只是乡里村夫,蒙陛下不弃,却恩重难当……臣心中甚是惶恐。”赵昀笑道:“有什麽好惶恐的,朕看准你是个难得的,只管自去好好当差,你的娘子朕必会替你寻著的,那时节你功成名就,封妻荫子,可不是好大前程麽?” 
  四郎突地听到他提到娘子,这些日子来只顾著与罗侯两情缱绻,少有想到娘子之时,这当儿突然听到皇帝提起娘子,不由心一沈,顿时无限心思涌上来。 
  赵昀见他傻傻的,便拍了拍,命他出帐去,四郎只得回转身出去,尚未走出门,只听赵昀道:“对了,四郎,你去叫罗侯到我帐中来。” 
  四郎猛地一惊,张大嘴看著赵昀,赵昀看他发呆不由好笑:“叫你去传罗侯,却只管发什麽呆?” 
  四郎醒转过来,低低应了一声,走出帐外,因问内侍:“罗侯往哪里去了?” 
  内侍便一指前头道:“那里不是。”四郎循指望去,果然见罗新城独自站在那里,背手望著天空,四郎慢慢挨过去,只听罗新城道:“还是这里的星星瞅得清楚些,你说是吧四郎?” 
  四郎低著头道:“他……皇上……传你去……他帐中。” 
  罗新城便笑了一笑:“知道了,这就去。” 
  两个人并排站了一会,四郎只恨不得伸手出来把住他,不叫他去,罗新城轻轻叹了口气,拉了拉四郎的手,转身去了,四郎呆看著他进了赵昀帐中,不多时大帐中侍候的内侍们便一个个闪了出来,不过盏茶功夫,大帐内便熄了灯火,四郎的心也只是一片漆黑。 
  罗新城进了大帐,赵昀便挥手叫内侍们出去,看看人都走得尽了,便上前来拉住他的手道:“今儿累著了?”罗新城摇头,赵昀道:“想不到小时候教你的玩艺儿你倒还没忘记。”罗新城道:“一时兴起想玩一回,陛下莫怪。”赵昀便上下看他道:“怪你做甚?只是你一脱衣裳,朕那时节就想拖你进来,好好地弄上一弄,你这人,但凡脱了衣服,就只叫人想弄你!” 
  一面说一面灭了大烛,抱著他往屏风後头去,这里却点著盏小灯,设著一张床榻,赵昀便一面脱他衣服一面胡乱亲他,动作又急又狠,本来罗新城跳楼那一回後,他对罗新城原本温柔了些儿,床上也变得斯文了些,不想这日却又急狠起来。他三两把便剥了罗新城的衣衫,与其说吻不如说啃噬,只咬得罗新城身上四处紫记,一面在他耳边道:“一连三日不曾挨过你身了,昨晚与那崔匹夫同榻,真个难熬。” 
  罗新城道:“不知道陛下居然还有这般口味,崔去疾那等人可还如皇上之意?”赵昀便笑骂了一声道:“你当朕是什麽人?不过是做个君臣和睦的姿态,朕一早就对你说过,朕只要你,那些人,连你个脚趾头也及不上。” 
  一面说一面仔细上下地打量罗新城,搂住了道:“朕心上只得你,有时节真个想,去他娘的崔去疾,去他娘的江山天下,朕便只要你就成。”说著便将他压在身下,猛送了数十下,这才稍解了欲念,一时将他抱住道:“你要知道,这世上绝没有这般一个人,会如我这般对你,哪怕一般地与你寻欢作乐,却也没我这分心十分中的一分。” 
  他与罗新城在床上,向来少有温情款款之时,甚至可以整晚一句话也不说,便只是下死力操弄罗新城,这日却话多,絮絮叨叨,罗新城只觉得厌烦,闭了眼,不去理他,赵昀看他又露出这脸色,心中大怒,住嘴不说,恨他不肯驯服,只好拿他身体泄愤,想出百般花样折腾他,直闹到三更天,罗新城瘫成一团,再也无力气承受,只得低声求饶,赵昀便道:“是了,你便是这样才肯低头,我一早就知,对你温柔什麽的都是没些儿用处的,便只管狠弄你便是。既已求饶,便放过你,且替朕弄出来。” 
  罗新城赤著身体,半趴在床上,伸手去握他股间东西,赵昀道:“偏不许你用手!”捏著罗新城腮帮拉过来,将硕大的性 器硬塞了进去,罗新城全身失了力气,下面又痛得难熬,全无力气挣扎,只得爬在他股间让他进出,稍顷赵昀便激射出来,却不许罗新城吐出来,恨声道:“吞下去,泄出一滴儿,朕便再来一次!” 
  罗新城满嘴里都是腥臭之味,被他捏著硬生生咽下去,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伏在床沿上几欲作呕,赵昀压在他光洁的身体上,恶狠狠地道:“朕的东西有这麽难吃?从前儿你不是吃得挺欢吗?难道是在外头姘上什麽人了?” 
  罗新城艰难翻过身来,勉强笑道:“谁不要命了?敢来姘我?便是我想姘人,人也未必有那胆子,谁不知我是陛下的人?死了连皮连骨都是要还给陛下的?” 
  赵昀便笑道:“这才乖,你可给朕仔细些儿,便是死朕也绝不会让你痛快的。”罗新城愤恨之极,眼中便有些凶光,赵昀便抬手一耳光道:“你别以为朕没办法挟制你,你那姐姐在宫中宠冠後宫,你若老实些儿,来日我便册封湘儿做太子,你此刻受这些,便权当你这娘舅为了外甥先出些力气吧!” 
  他一提姐姐侄儿,罗新城果然便没了言语,闭了眼,由著赵昀拖到榻上,昏昏沈沈,似睡似醒,赵昀终於也歇了手,看著罗新城慢慢睡著了,灯光下细看他俊秀的面庞,以手画过他的眉眼五官,喃喃地道:“朕绝不会放你的,今生今世,便是死也要在一处!”举了灯照著,细细看了罗新城全身,少年人皮光水滑,才历了性事,肌肤都泛著粉色,果然是尤物,翻看那处叫他沈溺不能自拔的密洞,以手指伸进去掏弄,罗新城睡梦中痛得皱眉,赵昀抽出手来,将灯放回几上,抱了罗新城在怀里,抚著他的长发:“是了,你只有这时候才乖,新城,新城,你若总是这样乖乖的,该多好?” 
  轻轻咬了唇,那灯火突然跳了几跳,终於熄灭,帐外天色已经慢慢渗出了青白之色,天将亮了。 
  天亮时,燕云节度使要回幽州,皇帝要亲自送出菡谷,一众侍卫随驾前往,四郎跟在赵昀与崔去疾身後,只听赵昀问起昨日比试的相朴士与枪棒枪头今日如何不见? 
  崔去疾便道:“这等废物倒让陛下记挂,他们自已经丢人现眼,颇觉不能见人,昨晚自寻了断了。” 
  赵昀道:“哎呀,这岂不可惜,这都是一等一的人材呀。” 
  崔去疾道:“什麽人材?他们自寻死,微臣事先也不知的。” 
  四郎见他说得云淡风清,似乎全不与他相干,不由深憎其为人刻薄,想起那枪棒教头,其实棒法著实了得,这般死了,实在是可惜,与之相比,赵昀对手下就宽厚得多。 
  且说崔去疾与赵昀就在关口别过,带了从人一阵风似地去了,赵昀看他们人影渐渐去得远了,面上的笑容渐淡,终於换上一层肃杀的寒气,一勒缰绳道:“回去。” 
  一路回到猎场,刘家堡帐中的人都已经回了南苑宫中,四郎看赵昀进了宫门,便也下了马,踱至一株柳树下站著发愣,一片柳叶飘到眼前,却已经有些半黄了,心想这天可是秋天了,正想著,又是一片树叶飘下,跟著接而连三飘下许多,四郎暗道却又作怪,无风无雨,这树叶如何只管飘?正在疑惑,头上便传来笑声,抬头一看,只见罗新城蹲在树上,手里抓了一把树叶儿,全朝四郎头上撒过来。 
  赵昀进宫便问罗侯,内侍道:“侯爷说到宫门来接陛下,陛下却没见著?”赵昀抬脚便往外走,行到宫门处,却见罗新城与四郎站在一株柳树下说话,便将身一闪,闪在门後,对跟著的内侍道:“去传旨,即刻回京。” 
  四郎才与罗新城说了不多几句话,便有内侍跑来传皇帝的旨意,即刻回京。只得分了手,各自去准备,用罢午膳,大队人马便匆匆出了南苑,往京中而去。 
  才行到十来里地,赵昀在车中叫四郎,四郎忙催马过去,在车前下了马参见,赵昀便道:“四郎,这里有个小集镇,你收拾收拾,与朕逛逛去。” 
  四郎一惊,心想那小集镇虽小,却是个交通要冲,来往人等极杂,赵昀这般只带三几个从人去逛,岂不凶险?万一遇刺,三五个人如何对付得过来,便要劝他不去,话到唇边,却又不知为何,咽了下去。 
  一时换了便装,带了三个身手了得的下属,只见赵昀也换了便服,带了两个内侍,与罗新城等在路边,四郎便与罗新城对看了一眼,赵昀道:“朕没和他们说,咱们悄悄去玩一回,再回京里去不迟。” 
  那小集镇果然便是热闹非凡,四郎不知是自己多心还是怎的,总觉得这一日人便十分地多,他们一行人虽然都换了便服,但个个都服饰华贵,一望便知不是寻常人物,四郎怕太过引人注目,便与三个侍卫稍稍落後了些走,只见那赵昀在集市上东看看西问问,一会儿问米价一会儿问收成,四郎看也对小百姓和颜悦色,问话语气亦是十分温和,全然没有半点朝堂上威风煞气。 
  一时听他与罗新城道今年收成不错,米价便要低了,谷贱伤农,来年便要欠收,回去须得叫户部的人想想法子。一会儿又见几个河北来的贩果子的客人,便也去与人攀谈一阵,一个小姑娘跪在道边要卖身葬父,赵昀便命内侍拿银子过去,四郎冷眼看去,想起罗新城曾说过赵昀算是个明君,一时间心情分外复杂。 
  再行得一阵,便是那日四郎曾到过的泥人摊子,四郎怕那人认出自己,便只得吩咐三个下属跟紧些,自己只在人丛外戒备著,只听得里面直赵昀的笑声,不多时,便挤出人丛,赵昀看见四郎在那边按著腰刀四下瞅著,因招手叫他道:“来,四郎与你看个物事。” 
  四郎只得挨过去,却见赵昀手掌上立了两个泥人,一个赵昀,一个便是罗新城,眉目神态甚至衣巾打扮无一不像,赵昀道:“像不像?四郎也去捏一个。” 
  四郎看了一眼罗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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