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仁见胡奈摔倒,头上流血,感到十分伤心,爱子之心,油然而生,他快步走到胡奈的身旁,双手拉住胡奈的双手,好不容易把胡奈从地上拉了起来,掏出手巾,去擦胡奈头上的鲜血。
胡奈失性,不认得父亲,他双手抱住胡仁,一脸傻笑,大喊大叫:“我的美人儿,我终于抱住你,让我亲亲你,我的美人儿,我亲你的脸,又亲你的**。”胡奈语无伦次,对着胡仁的脸亲了起来。
胡仁上次吃了大亏,这次早有防备,用手挡住胡奈的嘴,不让胡奈亲他,胡亲见胡仁用手挡住他的嘴,不让他亲,勃然大怒,发起狂来,用口去咬胡仁的手,胡仁忍痛,急忙把手弄开,胡奈见咬不着胡仁的手,他一口咬住胡仁的右耳,痛得胡仁杀猪般的大喊大叫。
听到胡仁的喊叫声,五个家人急急忙忙走了进来,他们七脚八手,慌慌张张,三人拉着胡奈,二人拉住胡奈的双手,想把胡仁父子拉开。五个家人拉了很久,好不容易把胡仁父子拉开,但胡仁的右耳被胡奈咬去半截。
胡仁右耳鲜血直流,痛得要死,用手捂住还有半截的右耳朵,不禁怒火上升,朝胡奈的脸上,拍拍打了两个耳光。
胡奈口里咬着胡仁的半截耳朵,满口都是血,他见胡仁打他,害怕地退了几步,把胡仁的半截耳朵,吐在地上,大哭大闹起来。
胡奈口里不停地叫道;“我的美人儿,我好心好意亲你,你为何要打我,为何要打我……”接着在地上打滚,哭闹不停。
曾白见状,心里暗道:如果不是胡仁父子贪得无厌,敲诈百姓,强抢民女,贪赃枉法,我曾白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胡奈,这是胡仁父子罪有应得。也是他们父子做恶应得的报应。
曾白本来不愿意治好胡奈,怕治好胡奈,胡奈会继续做恶,为害百姓。但曾白听到胡奈的哭声。动了恻隐之心,有些可怜胡奈。他心里暗忖,我曾白暂且治好胡奈,希望胡奈能改过自新,做过好人,如果胡奈死不改悔,继续做恶,残害百姓,我曾白再想办法惩治他,到那时,别怪我曾白心狠手辣。
胡仁捂着右边半截耳朵,疼痛难忍,格外伤心,两个家人给他包扎伤口。
胡仁伤口包扎好后,他望着曾白,口带哭声,苦苦地向曾白哀求道:“曾公子,刚才这一幕,你是亲眼看到的,犬子失性,不认识我这个父亲,把我这个做父亲的,耳朵都咬去半截,本官感到痛心。曾公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父子,巧施妙手,把犬子的失心之症治好,本官非常感谢你,生生世世不忘曾公子。”
曾白心里早有治好胡奈的计划,对于胡奈的病,他将慢慢地治,免得一下子治好,怕胡奈继续做恶。
曾白笑着对胡仁道:“胡大人,你不要太心急,对于令公子的病,小生将尽力而为,小生刚才仔细观察令公子,依小生判断,令公子的病是过于贪恋酒色,又受了很大的刺激,引起痰火攻心,导致痰闭心窍,所以神智不清,失心癫狂。令公子满口美人,说明此病,是因色而起,胡大人,令公子的癫狂之病,依小生判断,在医学上称为淫癫。”
胡仁听了曾白分析胡奈的病情,觉得很有道理,但怀疑儿子之病,是曾白所为,他眼珠子转一转,试探的问道:“曾公子,犬子在情场上一向春风得意,根本没有受什么刺激。曾公子,本官请教你,犬子发病的原因,是不是有人故意谋害犬子,使犬子吃了什么迷乱心窍的药物,以致癫狂。”
听了胡仁的话,曾白知道胡仁在怀疑他,他深思了一会儿,巧妙地说道:“胡大人,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想不到令公子这样年轻,得罪江湖上什么人,有了仇家,而且是一个很厉害的仇家。令公子的癫狂之病,原来是令公子仇家所下的药,谋害所致,小生医术浅薄,没有看出来。胡大人,既然你知道令公子的病,是仇家下的药,小生建议,胡
大人赶快派人去抓那个仇家,然后对那个仇家进行严刑拷打,逼他交出解药,令公子的病,一下子就可以治好。胡大人,小生医术太浅,经验不足,不知道令公子吃了什么有害的药,致使他癫狂,小生感到无能为力,向胡大人表示歉意。胡大人要使令公子的病早点好,赶快找到下药谋害令公子的仇人,胡大人,小生在这里无事,感谢胡大人盛情款待,只好向胡大人告辞。”说完,向胡仁抱拳行礼,转身向外走去。”
胡仁见曾白转身走了,着急地叫道:“曾公子,且慢走,听本官解释。”
曾白只好转身回来,胡仁又道:“曾公子,刚才本官所说,不过是一种猜测,一种假设,曾公子何必认真。本官请曾公子来,当然相信曾公子,曾公子,请你按照犬子之病症,处方用药,本官表示感谢。”他一连向曾白做了几个揖。
曾白好一会儿才说道:“胡大人,既然你相信小生。小生根据令公子之病症,开个处方。”
胡仁道:“多谢,多谢,请曾公子到客厅去。”曾白和胡仁回到客厅,胡仁叫家人拿来了文房四宝。曾白坐在桌前,写了一个处方。
柏子仁一两,枣仁五钱,天冬五钱,麦冬五钱,生地五钱,当归一两,丹参二两,元参二两,党参五钱,吉更五钱,五味五钱,远志五钱,花神五钱,朱砂三分,礞石滚滚丸三粒。
曾白把处方递给胡仁,说道:“胡大人,令公子的病是痰迷心窍,所以神智不清,按照我的处方,每日一剂,一月之后,令公子的病可以减轻,三月之后,有所好转,半年之后,可以痊愈,再服半年药加以巩固,以防此病复发。胡大人,令公子在这一年之中,不能贪恋酒色,也不能受到刺激。如果此病再复发,小生认为,恐怕无药可治,切记切
记。”
胡仁道:“本官一定道遵照曾公子的吩咐,不让犬子再近酒色。”
曾白向胡仁告辞。胡仁叫家人,拿来一百两银子送给曾白,曾白假意推辞一下,叫曾三把银子收了。
胡仁亲自送曾白到衙门口,叫手下的人抬来轿子,把曾白送回家中。
曾白回到家,就到书房看书。到了下午,家人来报,东山寺一笑大师来访。
曾白与一笑大师是忘年之交,他听到一笑大师来访,非常高兴,快步来到客厅,见一个老和尚和一个中年书生坐在客厅里。那老和尚正是东山寺的主持一笑大师。他年过八旬,胡须雪白,精神矍铄,慈目善目。坐在一笑大师旁边的书生,年过三旬,生得丰神俊秀,气宇轩昂,曾白觉得面生。一笑大师和中年书生正在轻轻地交谈,二人一见曾
白走进客厅,同时站了起来。
曾白快步走到一笑大师的面前,向一笑大师行礼道:“老禅师来到寒舍,小生有失远迎,真是恕罪,恕罪。”双目转向一笑大师身边的中年书生,又道:“大师,这位尊兄是?”
一笑大师双手合十,还礼道:“阿弥陀佛,老纳与公子是忘年之交,公子何必客气。”他指着中年书生,向曾白介绍道:“这位是老纳的俗侄孙,名叫罗宁,常在江湖飘泊,刚从外面回来,他久闻公子大名,很想结识公子,老纳未经公子允许,擅自把侄孙带来,请公子见谅。”
曾白正要说话,罗宁向曾白抱拳行礼,抢着说道:“久闻曾公子大名,如雷贯耳,小弟羡慕久矣,今日得见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曾白还礼道;“罗公子,不必多礼,也不必客气,小生与一笑大师,是多年的老朋友,罗公子是大师的侄孙。也就是小生的朋友,今日得见罗公子,实属有缘。”又见二人站着,以手示意:“大师,罗公子,请坐。”
三人分宾主坐了下来,家人送上茶,曾白和一笑大师互相问候,亲切交谈。
罗宁见自己插不上话,他站了起来,来到中堂,见中堂挂了幅对联,他一边喝茶,一面欣赏对联,只见对联写着:
人生如梦,梦中醒来,
世事似幻,幻境走出。
对联是用草书写成的,字体龙飞凤舞,铁笔银钩,刚劲有力,一气呵成。
罗宁默念这付对联,虽然通俗易懂,觉得很有趣味,他打断二人讲话,指着对联向曾白问道:“曾公子,在下打断你一下,这付对联写的很有趣,一定是曾公子杰作。”
曾白抬头望着墙上那付对联,向罗宁表示歉意道:“罗公子,刚才小生只愿与大师讲话,冷落了罗公子,请罗公子见谅。”
罗宁道:“曾公子不必客气,这幅对联写得太好了。”
曾白道:“罗公子,这幅对联是小生近来闲得无事,借此消遣,写了这付对联,这付对联小生没有进行反复推敲,平平常常,极不工整,意思浅薄,俗不可耐,罗公子看了,千万不要见笑。”
罗中道:“曾公子,不要谦虚,这付对联很有意思,平淡而非常巧妙。
一笑大师见曾罗二人讨论对联,也站了起来,走到中堂,仔细看了对联,略加思索,细心推敲,微笑地向曾白说道:“曾公子,这付对联,看起来非常通俗,十分平淡,细嚼起来,不但很有趣味而且很有新意,这付对联说明了人生之真谛,到了大彻大悟之境界。”
一笑大师回到坐位上,他很有感触,继续说道:“是啊,人世间有许许多多的美梦,有无数无数的幻想,人不能靠幻想和美梦过日子,更不能醉生梦死,糊糊涂涂了此一身,这付联虽然意思浅薄,平平淡淡,一看就懂,妙就妙在点醒那些在幻想和美梦中过日子的人,能正视自己的人生,在这个世上,只能实实在在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才不会枉活一生”
曾白笑道:“大师,你太过奖了,想不到小生这付对联,能引起佛门大师这么多的感触。其实就是小生自己,还在睡梦之中,没有醒来,怎么能点醒别人。”
一笑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曾公子不必过谦,公子这付对联,与佛门禅理异曲同工,改日定向曾公子讨教。”
曾白微笑道:“大师,你言重了,小生才流学浅,大师满腹经纶,小生岂能与大师相比。大师,小生看你面带忧色,大师来到寒舍,必有什么大事需要小生帮忙,小生与大师是多年的知已,如果有什么事。大师何不直说。”
一笑大师道:“曾公子,你果然智力非凡,聪明过人,一看老纳的脸色,就知道老纳有事。曾公子,老纳今日来到贵府,是想跟你商量一件重要事情。”
曾白听后愕道:“大师,什么重要事情,不妨直说。”
一笑大师道:“曾公子,昨天晚上,寺里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忧乱老纳的心神,直到现在老纳的心,还在跳过不停,不得安稳。曾公子,你飘走江湖,见识极广,老纳特来向你请教,请曾公子不吝赐教。”
曾白微笑道:“大师,你言重了,赐教不敢当,大师是得道高僧,一向心如止水,能使大师感到不安的,肯定寺里发生一件很大的事情,大师说出来,看小生能不能帮忙。”
一笑大师道:“公子,说是大事也不算大,说是小事也不算小。事情是这样的,昨晚三更之时,老纳正在打坐,看见一个黑影在窗前一闪,老纳怕是贼,跳出窗外,向那黑影追去,追了一段,离那个黑影很近,老纳仔细一看,原来那个黑影是个黑衣蒙面人。只见那个蒙面人来到大雄宝殿,老纳怕蒙面人来大雄宝殿偷东西,便悄悄地跟着走进大
雄宝殿。老纳到了大雄宝殿,那个蒙面人突然不见了。老纳在殿内寻找那个蒙面人,却见一个人抓在佛祖的脚上。老纳轻轻地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施主,这么晚了,还在寺里干什么?’那人并不答话,老纳感到奇怪,只好把他扳过身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老纳轻轻拉了一把,那知那人一倒在地。老纳大吃一惊,找来蜡烛
点燃一看,原来那个人是一个死人,他的脸上画着一朵鲜红的梅花。老纳赶快把寺里几个徒弟叫醒,要他们把尸体抬出大雄宝殿,在附近的山上挖了一个坑,把尸体埋了,老纳本想报官,老纳又想到知府胡仁是一个又贫又残暴的糊涂官,怕胡仁借此生非,倒打老纳一耙,就会给东山寺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所以老纳没有去报官。老纳不知那个人是什么人?到寺里干什么?又为何死在寺里?”
曾白听了,也大大吃了一惊,说道:“想不到佛门净地发生这样的事情,请问大师,大雄宝殿是不是藏着有价值的东西,如果有,那个人肯定是梁上君子。”
一笑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公子,你是老纳多年的知交,老纳知道公子是个正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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