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只见银光一闪,人影已不能有丝毫进寸,如铁似钢的鸟抓也已松动了下来。至于会这样,那是应为人影的咽喉已被洞穿。一个人再厉害咽喉被洞穿,也无济于事。
人影双眼凸出,满脸不甘怨毒之色,咽喉发出格格的声音“燕…十…三……”窗鹫内已然现出了燕十三那英俊冷漠的脸。
燕十三持剑微抖一下,人影像一摊泥般跌落院内。这时院内战况也已结束,阴山群鬼全被击毙。
众人方要上楼梯,黑暗中又响起一道声音“居然出来了就不要进去了…”话音未散,黑暗内已然射出四道人影,持剑纵横交错刺来。一击不中,便已消失在黑暗中。随即又交错射刺而来,百里长青大怒,大喝一声,枪影暴涨,往虚空中一搅“下来”。
四人受枪影阻挡,身形一带,一个个翻转落在院墙上,皆蒙面打扮。道“百里长青,真是金枪不倒啊?”百里长青道“何方鼠辈,来此何干?”
四人冷笑道“这还用问吗?把镖物留下?”
百里长青“那要问问我手中这杆枪同不同意。”
“好,我们四人便来领教你们的高招”话音方落四人便持剑杀入人群。如果细心就会发现,四人身形剑法,一招一式,竟一模一样,无丝毫差错。
百里长青喝道“四象阵。昆仑剑法——你们是昆仑派的什么人?”
“你猜猜看?”
百里长青也不再言语,只把枪法武得更加的凶险。只见剑光、枪影、拳声、掌风,搅在一起,打在一处,眼花缭乱。四人四吧剑配合的滴水不漏,竟抵住了七大高手的围攻。
李寻欢站在窗前见此一幕,两眼放光,内心激动,表情虽然无情,但依然能看出一丝兴奋之色。
小剑道“少爷可是也想出手?”
“你到很了解我?”
“我是少爷的跟班,不理解少爷我岂不是不称职?”
“那为何不出手?”小剑接着道。
李寻欢道“不需要我出手。也不值得我出手。”
“这般的高手还不值得出手”小剑道“那要怎样的人物才能以少爷并肩?”李寻欢微笑不语。
众人正打的伯仲之际,只见丁喜手臂一扬,袖内一道金光射出,一人躲避不及射伤了右臂,金光去势卫冕“争”的一声钉在墙上,竟是一把剑。
四人喝道“袖中剑——好,我们认栽了。百里长青你的好儿子,以后还会再来请教请教。”说完发生喊“走”四人向四方一射而殁。
郑定侯道“并未听闻昆仑派有四位高徒判出教门之事?”话语方出,虚空中又响起一道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你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这声音短小,尖锐,刺耳异常。
“是谁?”众人喝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来试试运气,看能否一击得中?”说毕虚空中撒下来一把毒沙。
郑定侯喝道“是毒沙。让我来。”“少林神拳”双拳向虚空一击,真气激荡而出,把毒沙反给吹了回去,一声惨叫响起“啊……”“神拳小诸葛果然有两下子。我先走也……”音散毕,黑夜重归寂静。众人皆显出了疲惫之情。
次日一大早,李寻欢与小剑洗漱毕下的楼来,只见镖局众人已在吃早餐。掌柜的见自己客栈死了人,虽然害怕,但生意还是要做地。逝者已逝,活着的依然还是要活。一切如旧,毫无影响。
店小二把早餐端将上来。李寻欢、小剑两人方吃一口,镖局众人已然吃饱,纷纷起身要走。站的身来,只觉头重脚轻,头昏乏力,众人道“不好,饭菜里有毒……”话还未说完,众人全部趴桌子上、倒在地上。
百里长青运转内力要把毒药逼入丹田,只见掌柜的笑嘻嘻走将过来道“没用的百里长青,这不是毒药。是我特制的十香软劲散,无色无味。说白了就是蒙汗药。”
百里长青怒道“你是何人?’
掌柜的笑嘻嘻道“你可听过‘千面郎君’的称号。”
“是你这狗…贼……”话已说不完,便到了下去。
众人皆倒,灵儿竟然还未倒下。不过也已全身发软提不起劲。
话说李寻欢与小剑只是吃了一口,便也发起软来。听到此处,李寻欢道“千面郎君是谁?”
小剑道“千面郎君此人一生什么是都做过,就是没做过好事,坑蒙拐骗,**掳掠,无恶不作……”
李寻欢道“难道没人声张正义?”
“当然有,只不过千面郎君易容术之精妙,独步武林。今天是个男的,明天亦是个女的;后天是个老人,大后天又是个是个少年。难以捉摸。”
李寻欢脸显怒容,“前面郎君果然厉害,不选在昨天下手,却选在今日一大早。知晓昨晚大战一晚……”待要在说,只听灵儿叫道“你看着我干嘛?宝物全在箱子里。”
千面郎君狞笑道“别人皆垂延箱子内宝物,而我却看不上眼。”
“那你要干嘛?”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他们吃了饭菜皆已昏倒,为何你却还是清醒?”
“我吃的少”
“不对”
“我体质好”
“也不对”
“那我怎么知道?”灵儿道。
“你这次可是去辽东走亲戚?”
“是有怎样?”
“众人皆认为这次镖保的是这口箱子,其实保的是你?”
“保我干嘛?”
“因为你才是无价之宝”
“我是什么无价之宝?”
“因为你练了家传神功;无妄神功”说到这里,千面郎君两眼发光,全身都兴奋起来“无妄无妄,逃脱天网……正应为你练了无妄神功,体质异以常人才不受迷药之惑。你只不过只练至一二层而已,要是你爹的话,别说小小的迷药,就是天一神水也奈何不了他。”
“你想怎样?灵儿有些慌了。
“嘿嘿嘿嘿……“千面郎君奸笑道“我要把你带走,逼你写出无妄神功心法,到那时谁还敢对我千面郎君说三道四,我还怕谁?”
“我死也不会说的”灵儿很坚决。
“这个不急,我有很多种法子让你说出来”说完就要去点灵儿的穴道。灵儿大喊大叫“死开,我爹一定会杀了你的……”
前面郎君不为所动,继续点向灵儿腰围玉泉穴。当千面郎君指尖离灵儿身体只有分毫之时,突然停止了动作,转过身来,看着李寻欢,双眼凸出,满脸惊恐、怀疑、不甘、怨毒……牙齿不断打战,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原来前面郎君咽喉处赫然已刺入一把小刀;小李飞刀。千面郎君终於还是发出格格声“你…你……”便再也不能说话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灵儿见是李寻欢救了她,又惊又喜。须臾,身体便能走动,走将过来道“多谢李公子出手相助。”
李寻欢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灵儿道“这怎能是不足挂齿呢?你不但救了我还救了这么多得人——恩……我一定要谢谢你。”
说着便走到那个箱子边,取出钥匙,打开箱子,拿出一件东西来。只见这东西被黄油纸包住,放置李寻欢面前道“这个给你。”
“什么?”李寻欢问道。
“是金丝甲。这金丝甲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还是有些用处的”灵儿说道。
“我不能要”李寻欢很坚决。
“为什么?”灵儿不解。
“这太贵重了。我出手也并不想要你酬谢”李寻欢是正人君子。
灵儿道“这一点也不贵重。这种东西箱子里还有很多,我家里也多的是。”
李寻欢还是不要,灵儿急了“你一定得要,不要不行。”李寻欢心里苦笑,哪有强给别人东西的,便不再言语。
小剑看了半天,心道“我考,这么大方,那我也要一件。”说道“喂,怎么我就没有啊?”
灵儿道“你又没出手?”
小剑道“我虽然没出手,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有什么苦劳?”灵儿不给。
小剑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东西,恼羞成怒,道“少爷,你看,这种人都有,太势利了?”
灵儿见小剑向自己心上人告状,心里恨得牙痒痒,嘴上却道“那我也给你一件好么?”
小剑大喜“行,快点去拿吧?”
灵儿恨咬牙切齿拿出一件东西过来。小剑接过,迫不及待撕开油纸,原来是一本书,小剑念道“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问道“这本是什么书?”灵儿不答,嘴角一笑,走了过去。
小剑看见灵儿那笑容打了个冷颤。那笑容就像是别人喝了一坛酒,有一半是她的尿一般。小剑问道“少爷,这本书可是有什么古怪?”
李寻欢道“也没什么,只是练此武功不可与女子同房。”
“万一同房了会怎样?”小剑问道。
“不能练至登峰造极”李寻欢道。
小剑道“原来是这样。管他呢,先练练再说。”
李寻欢道“这金丝甲也给你。”
“这是少爷你的?”
“给你,我用不着。”
小剑感动,道“少爷,你对我太好了……”
李寻欢不以为意。
………【第三回 李探花任长安令 断细案一窍不通】………
话说李寻欢出手杀了千面郎君,灵儿于金丝甲、‘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相送,推让不过,受了。又过不多时镖局众人醒来,也相认相谢告辞了。
李寻欢、小剑先离了四方客栈,问了路径来至长安府尹府。府尹大人见是李尚书的公子,很是热心,问了好些个问题“令尊大人身体可还好?”
“好”
“退休在家可还习惯?”
“挺习惯的”
“你哥在苏州当府尹可好?”
“好”
“我今日为李贤侄在酒楼接风洗尘可好?”
李寻欢看见府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不悦,道“不了,我先去适应适应。改日我再请府尹大人吃饭。”
“你这是何意?一顿饭而已?”
“多谢盛情,改日我一定相请府尹大人”
“居然贤侄如此推却,那改日一定要来赴席?”
“一定一定”
李寻欢对完这一席话,感觉比连发十次飞刀还要累。
李寻欢、小剑随着府尹指认的衙役来至县衙。县衙内早已接到通报,列队欢迎。其中一人出列道“县太爷一路辛苦,县衙所有衙役已全部到齐。”
李寻欢道“你是何人?”
“在下是县衙衙役总铺头‘杨挣’”
小剑听到那总铺头叫杨挣,急道“你就是杨挣,离别钩杨挣?”
杨挣看着小剑疑惑,道“你怎知我用的是离别钩?这是个秘密,是我最大的秘密?”
小剑笑道“我不但知道你用的是离别钩,还知道你正在泡一名叫吕素文的青楼女子。”
杨挣惊的目瞪口呆,过了半响才道“你如何得知?你是第一次来长安吧?”
“嘿嘿……”小剑得意的笑道“我少爷……哦不。我们老爷未到之时早已把你们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了。”这有带点威胁的意思。
众衙役闻言皆低头接耳,窃窃私语。杨挣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对李寻欢道“老爷真是厉害,佩服佩服。”
李寻欢莫名其妙,看一眼小剑,不知道肚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言语就进了县衙。见没人时问小剑道“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小剑笑嘻嘻道“这叫下马威。少爷生的眉清目秀的,我怕他们不服少爷管。”
李寻欢道“我看杨铺头不像那种人?”
“不是最好,保险为重。”
李寻欢想了一下,道“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小剑笑道“没两下子少爷怎会带上我?”
李寻欢看着小剑道“你这种作风我本是讨厌的,今日一看还是有可爱之处”又想了一下“可不要帮倒忙?”
“少爷放心,这种小事一切有我”
李寻欢道“好,我就让你当我的师爷,怎么样?”
“巴不然得嘞”小剑说道。
小剑还真不是说空话,当天就已然跟那些衙役称兄道弟。开始众人对县太爷探人**的做法很不满,愤愤不平,甚至有胆大的要去找李寻欢理论,被众人拉住了。现在见师爷这样平易近人,说了一大堆李寻欢的好,说了一大堆福利。众人知道了这是恩威并施,对新老爷佩服的五体投地。
过了几日,李寻欢对县衙之事搞的已有半分熟,便开始了首次开堂审案。只见李寻欢高坐县衙高堂,知县衣服,各应设施一应俱全,神情严峻,小剑站立右手,杨挣挂腰刀也站立,个衙役两边排,雄赳赳气昂昂。县衙堂前百姓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