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大半夜的潜进这屋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多半不是求财就是劫色!她苏小曼要财就只有那么十几两银子,再也没有多了。本是看在这房子清净所以喜欢,没想到这么倒霉,才第一夜就遇上了贼人!这皇宫的治安未免也太差了吧!难怪娘说她想进来便能进来,就跟逛后花园似的,原来真是一点也没错没有月光能撒进来,苏小曼挣扎着努力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容,却因为环境太黑,任她如何都看不清楚。但有一点她能肯定,这个人是个男子,而且是一个力气很大还有功夫底子的人。她苏小曼好歹也是有功夫的人,可是被他就这么一压,整个身子便被制住了,不管怎么说苏小曼到底是个女孩子,被身上那个男子用劲制住,就算功夫再好,也没法施展呀!
这头苏小曼正想着要如何脱身,却听见那男子轻嘘了一声,示意让苏小曼不要大叫。这都是人家顶板上的肉了,除了答应,她还能做啥?于是苏小曼极配合的点了点头。接着,捂在她嘴上的那只手便慢慢松开了。
都说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是她苏小曼从来就没想把自己当君子过,她可是小女子呀!为小人同女子难养也的小女子呀!“救……”
想耍赖求救的苏小曼还没能叫出那个“命”字,嘴就被堵上了,而那用来堵她这张言而无信的小嘴的,是另一张有着性感线条的嘴。
唇角厮磨,樱瓣相贴,舌尖的点点挑逗让苏小曼被一阵熟悉感惊得忘了呼吸。
突然,侵入的唇舌带着一丝银线离开了她漫着丝丝甜意的樱唇。接着,那正用身子贴着她的身子的人开口笑道:“你这个小坏蛋,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听话!”
这声音,苏小曼的脑中突然像是没有了氧气,空白的什么都没有了,愣了半饷,她才道:“我好想你,承安。”
………【139、监守自盗】………
没错,此刻倾身而下,贴身压制在苏小曼身上的那个男子正是黄承安。
黄承安听苏小曼这么一说,扬头发出了一阵清越的笑声,接着他松开了之前一直压制着苏小曼的手,单手微微撑起身子,另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刮了刮苏小曼的小鼻梁,笑道:“我知道你想我了,所以特地来看看你。”说着便低下头又要去采那点点樱红。
不过这一回苏小曼可是有防备的,轻轻抽出手便挡住了黄承安偷香的凶器。“承安。”苏小曼轻声唤道。
“嗯?”被破坏了好事的黄承安也不恼,声音还是那样柔柔的,像羽毛一般轻轻拨弄着苏小曼的心弦。
“那验身子的事情,是你让成才来特别交代的么?”这事可一直都在苏小曼心上头转悠了,如今遇上了这个能证明事实真相的当事人,她自然不放过机会,要问个清楚明白。
黄承安拧拧眉,眼角绕着几分迷惑,开口对苏小曼反问道:“什么验身子?”
苏小曼瞪大眼看着黄承安,她那羽扇般的睫毛呼扇呼扇眨了几下。看来这命令并不是黄承安下的,不然他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呢!“不是你么?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得了黄承安这个答案,苏小曼对于这件事可就必须有新的看法了。难道是容嬷嬷有意帮她。一路看首发李嬷嬷又看她顺眼,所以让她免除了这一道工序?不对呀!容嬷嬷都说了,这个李嬷嬷为人处世方面格外认真,应该是不会徇私为她逃过这尴尬一关地。而且,据说每年都有秀女入宫,这类检查在她们眼中也算是家常便饭了,哪里会有小曼凌音紫汐那样的惊慌,难道真的是她走运?
苏小曼记得。当时容嬷嬷本是带着她去给李嬷嬷介绍介绍的,哪知这李嬷嬷看着她顺眼了,便拉了她一齐做宫服。这么一说来,她倒确实走了捷径,只不过,给她搭这座桥的,不是黄承安,而是李嬷嬷。
只不过这李嬷嬷的性子到底是怎样,苏小曼也还不清楚。只是多多少少听这容嬷嬷说了那么点。要是李嬷嬷明日醒来,那股兴奋劲过了,要拉着她去那黑屋子给那个瞎眼太监摸,那她可要怎么办?
“小曼?小曼?”黄承安此时已经侧躺在了苏小曼的身侧旁。见着丫头走神走的正热闹,便开口叫叫她,以免她走火入魔。
“怎么了?你刚才同我说什么了吗?”回过神来地苏小曼极配合的不打自招地承认了自己刚才是在神游太虚。
黄承安看了看她那副刚过回神来的神情,笑道:“我刚才在问你,你说的验身之事究竟有什么问题?”不用想也知道。这丫头一定是为了这事才失的神。所以也不用多问了。直接切入主题便是。
“就是,我今日听人家说,进宫之后还要被人……被人……”当初听凌音紫汐两人说时。苏小曼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要她自己来和黄承安说这事,还真的让她有几分难以启齿。
黄承安见苏小曼吱吱吾吾半天也没把重点说出来,于是依着苏小曼断断续续的话语,一路想去,接着开口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你是说检查是不是完璧之身?”
呃——!完璧之身!说的还真好听!那么一个黑瞎子太监,能检查出个什么来!而且,让苏小曼惊讶地是,这事黄承安竟然知道!最重要的是,黄承安既然知道有这么一道必经的程序,却没有特意来替她免去!
“是,就是那个!”苏小曼语气有些激动。
黄承安看见她那张带着几点怒意的粉颊,只觉得煞是可爱,伸手在上头轻轻捏了一下,笑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
怎么了?竟然还问她怎么了?!“你知道这其中地细节么?知道到底是如何检查吗?”苏小曼问道。
“这个……大概的情况是知道的吧。”被苏小曼这么一问,黄承安还真是不知道如何给她一个标准答案,要说这验身程序他是知道的,但要说这其中的具体步骤情况,他还真是不清楚,毕竟他没有去亲自体验呀!
哪知他这话一出口,苏小曼地脸便立刻塌了下来,接着两只粉拳便飞快地向黄承安胸口飞去,“你个坏人!你个坏人!!你明明知道这验身是怎么一回事,你还能把我丢在这里,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可怕么!!”苏小曼虽然也没有亲身体验过,但光是看见那紫汐哭得要死要活地,再加上一点她苏小曼极为丰富地想象力,便不难想象这其中的尴尬和艰难。
黄承安急忙出售抓住了苏小曼乱挥的双拳,拧着眉问道:“他们让你检查了!?”苏小曼瞪了他一眼,显然是觉得他这么一问很是多此一举。
要说在这皇宫之中,若是没有眼前这位帅哥皇上地金口玉言,那她苏小曼便只是那些挤破头了也要进宫的众秀女中的其中之一。那么如今他这副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的神情,明摆着就是很清楚的告诉她——他什么屁都没有放。同时也就是在说明,她将要被拉去验身的可能性大大的上升了一半以上!
“还没有。”苏小曼没好气的道:“不过也应该轮到我了。”
黄承安看看她,笑着没说话,接着突然扬起头来,对着门外扬声道:“冽颜,这事你去叫成才解决。”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苏小曼算是见识到了,皇帝就是好呀!一句话就让这事尘埃落定了!
小曼盯着黄承安所叫的方向和那一个“是”字传来的方向看了半饷,但依旧没见着有什么鬼影,于是向黄承安问道:“之前答话的是冽颜么?怎么没见着人?”
黄承安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并没有说话,只是带着笑容竖起手指指了指屋顶,示意苏小曼四处寻找的那个人到底在哪!
可是没有呀!这么安静!连个影子都没有见着,怎么可能完全不动声色的在她四周转个不停!
黄承安就这么一直凝视这苏小曼,这么多个时日过了,他倒还真是很想念。
苏小曼搜寻未果,便回头推了推黄承安道:“你快出吧,待会儿说见着我这有男子出现,那我可是验身子都验不明白我的清白了。”
“不了,我今夜就在这里歇着了。”
呃——!开什么玩笑!“你一个皇帝,半夜偷溜进自己未娶的女子屋内,就不觉得羞么!”苏小曼玩笑的谴责道。
黄承安轻松的耸耸肩,道:“你也说了,我是皇上,这整个皇宫都是我的,这宫中的女子也都是,又何来偷呢?!”
“哦?那你这叫监守自盗咯!”
………【140、承安的安眠】………
黄承安被苏小曼这么一句“监守自盗”呛的半饷没说出话来,特别是在他提出要在苏小曼这儿过夜被拒之后,他心里就更郁闷了。要知道,从来都是女子哀求他这个做皇帝留宫过夜,今日他好不容易想要抱着软香玉体入睡,却吃了苏小曼一记闭门羹,这能让他不郁闷么!
不过长期斗争试验的经验告诉他,苏小曼绝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是拿皇上的身份压她,估计她会马上拍拍屁股走人,所以黄承安决定才用怀柔政策。
所谓怀柔政策就是,搂在怀中,言语轻柔。“小曼,你知道在宫外的那段日子,我什么时候过的最开心吗?”
已经放弃挣扎的苏小曼举起白旗,此刻正乖乖地趴在黄承安的怀中,随着他的问话而抬起头来,与他视线相交,轻声说道:“是只有三岁孩子的心智时吗?”
黄承安眼光一滞,瞬而绽出了笑颜,“几日未见,看来我的小曼变聪明了。”同苏小曼说话时,黄承安的自称一直都是用的“我”,他觉得,“朕”这个自称,太过威严,会让人有压迫感。众臣面前,这个自称是不能没有的,它象征着国家之首,而如今这天下,除了他之外,又还有谁能以此自称了!
但于小曼而言,黄承安不想用这个自称。在苏小曼面前,他只想做黄承安,没有国家。没有皇宫,没有皇位,就只是黄承安而已。
宫中地女子每年都会在太后的使派下收入许多。她们对黄承安,有的畏惧,有的巴结,有的或许是真的爱他,但通通都脱不了这个“皇上”的无尚光环,而在苏小曼面前。他就是他,他就是她的承安。她可以跟他撒娇,跟他生气,会因为他而吃醋,对着他拳打脚踢还嫌不够。
起先,他以为这只是一种新鲜感,在宫中见多了趋炎附势媚眼巴结地女子,才会对宫外遇上的这个既娇蛮又可爱,还不断拒绝自己的女子心动。可是。当有一日,他会因为这个女子的难过而心疼,会因为她误闯青楼而失控,会想挤走她身边所有的男子。将她占为己有时,他迷惑了。这样的感觉是他所陌生的,偶有听闻,这种心动叫作“爱”,但却是他以为自己这一生也尝试不到的滋味。
“我不聪明又如何会喜欢上你呢!”苏小曼笑眯眯地往自己脸上贴着金。还不忘也往黄承安的脸上蹭蹭。让他也沾沾光。
黄承安见她又回复了初识时地那份俏皮。心中竟有些安慰。当日西泠掌门逝世,小曼那副失魂的模样,他真是看在眼中。疼在心里。每一回她问他,她当日是不是应该离开西泠门时,他的心都像针扎一般疼。如今再见她这样的笑容,他知道,苏小曼算是真地已经走出了那片阴寒,重新有了阳光温暖的笑颜。
“其实我最开心的时候,便是你唤我安安,每夜陪着我安睡的时候。”——好你个坏小子!占了便宜还敢拿出来说,也不怕被黄天泽知道了,拿扫帚打断你的腿!
黄承安见苏小曼静静地听着他说话,便笑着接着道:“那些日子,我每夜都睡得很沉,很香,没有梦境,没有时间。你知道吗,那是我这生睡得最安稳地时光。”说起来,这便是身为皇帝地他所拥有地悲哀吧。
宫廷争斗自他知事之后便没有离开过他,母后日也防,夜也防,让他也染上了那层不安的情绪。特别是年幼时,他曾亲眼见到一个作为他替身的孩子,是被人如何活活闷死地。而从那之后,他便再也不能睡得安稳,只要一点点小的响动亦能惊醒他,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被梦魇夜夜缠身,不得安睡。他总梦见自己就是那个被杀死了的孩子,挣扎着,喘息着,然后渐渐无力,慢慢死去。
所以,对他而言,失去记忆时,他虽然只有三岁的心智,却是活得最单纯的日子。
“那……你最近睡得不好吗?”苏小曼这才借着烛光仔细查看着黄承安带着疲惫倦容的脸庞。
“嗯,朝中近来太多事要处理,所以晚上没能好好休息。”黄承安坦言道。
苏小曼有些心疼地伸手轻抚着黄承安那张她所熟悉的俊颜,开口道:“那今晚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吧。”
听了她这话,黄承安的脸上立即浮上了一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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