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在青楼门口她就弄出了这么大动静,黄承安开始认真考虑,哪回是不是应该拉着她到青楼里面去听听小曲喝喝小酒,二次开发一下,说不定就能一年抱俩,可以回去拜会拜会黄天泽了。
当然,苏小曼此刻丝毫没觉察到黄承安已产生了如此邪恶的思想,她还沉浸在自己制造的郁闷气氛中,久久不能自拔。
见黄承安回来后也一直没吭声,苏小曼憋不住了,闷闷道:“你哑啦?干嘛不说话?”
黄承安郁闷地看了一眼这个一刻前还当街亲吻他,一刻后却又诅咒他成哑巴的女子,幽幽道,“我在回味。”
一听他说到“回味”这个词,苏小曼的脸“唰”的一下就抹上了烤卤猪的色彩,她当然知道黄承安在回味什么图景,只是她苏小曼属于那种冲动起来不计后果,想到要做什么时便勇敢的像是听到了号角,上战场奋勇杀敌的士兵,可那股勇敢冲劲一旦过去了,她就会开始思考自己当初为何要那么勇敢的人,也就是典型的敢做不敢当,做完就跳窗的代表人物。就如现在她为自己方才胆大而勇猛的行为而羞涩的找不着言语一样。
黄承安自然留意到了身边这个刚才还嚣喧不已,如今却涩红着脸颊,像一个待嫁女子一样娇媚地苏小曼。于是他非常不合适宜地说了一句,“我在回味。自己是如何被你霸王硬上弓的。”
此言一出,苏小曼原本殷红的小脸蛋立即变成了阴森地幽绿色,瞪着黄承安的眼中有几簇小小地火焰不停的跳跃着。要说这时。只要身在苏小曼五尺范围内的人,都能清楚感受到她的怒火。只是这回。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抓起黄承安的衣襟,劈里啪啦地将他祖宗十八代都慰问一遍。…因为,现下她正在回想鬼医师傅对她地谆谆教悔——在与人对决时,不要轻易开口辱骂。要不动声色的用眼神杀人于无形,一开口便破功,要看就要将对方看得心里发寒,识相的学某国士兵的习惯性动作——自己挥刀自剖……这才是一对一最高的境界。
于是,即使她在心里都已经将黄承安XXOO了一千遍一万遍,嘴上却是连他爹娘都还未拜访过。
正在自行得意的黄承安可看不见苏小曼脑袋里正在回放的教学画面,他只是凭着男子难以出现的第七感,敏锐的感觉到了苏小曼身上传来地危险信号。于是,他漾着春风般的笑容。对着苏小曼抛去一个极诱人的秋波,以性感地诱人犯罪的声音道:“要不,。你再示范次给我好好感受下?”——
呃!大家猜得没错,这小子。又挨揍了。
苏小曼完事般地拍拍手。对着受害人得意道:“这世间果真是,欠扁人不可活!”大有那谁谁谁“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地气势。
接下来的几日,苏小曼再次怀疑起了黄承安带她来浙水地意图来。
以前她也没出过远门,最多也就是和师兄弟在山下转悠转悠,没见过啥事面,对浙水这地方更是没听人提起过。当初听黄承安吹嘘这里是如何如何的秀美,如何如何的热闹,苏小曼就没抵挡住诱惑,拉着黄承安就要往这来游玩一番。
可到这后,一出门,苏小曼就后悔了。
要说这浙水的青楼可是浙水的一大特产呀!大有“青楼处处有,浙水最吃香”的势头。这的青楼就跟淋了春雨的竹笋一样,遍地冒尖。据说由于浙水的青楼数量过多,供过于求,所以竞争也十分激烈,时常会有青楼打出让利促销、惊爆价跳楼购的经营手段,来为自家青楼赢得更多的回头客。
哎——!如今这太平盛世,朝野安定,没想到这百姓的业余生活还是没能得到很好的发展,以至于连青楼女子的生活都如此艰难。
要说这浙水的青楼女子在整个日曜王朝的青楼队伍中,那可是凭借着超强的专业能力与那“起的比鸡早,迎客讲技巧”的职业操守,一直独占鳌头,独步一方。看看那日对苏小曼与黄承安缠绕不休的女子便可知晓浙水的青楼女子是如何兢兢业业,不辞劳苦,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而且浙水的青楼女子在日曜王朝中的整体水平是最高的,若是没有极度美貌的容颜,也没有撩人心弦的技能,那你做什么都好,就是别去浙水做青楼女。
为啥?——
没竞争力呗!
苏小曼倒不鄙视这些青楼女子,毕竟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若是能在家做大小姐,任谁也不会甘愿自己流落风尘,受人玩戏。
只是,她开始怀疑黄承安诱惑她来浙水的动机是如何如何的不单纯。这小子定是自己想来这烟花之所醉死弥生,又不好意思自己提出来,于是才会采取迂回战术,说那么多好玩的勾引她走进他设下的圈套!看着黄承安容光焕发的面容,再回想起那日他无反抗的差点被拖进了琉彩苑,苏小曼点点头,越发坚决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最让她恼火的并不是这些青楼女子,毕竟人家那也是为了工作为了生活,她也能勉强理解。只是,最让她郁闷的是大街上那群号称名门闺秀、良家妇女的女人。
传说中的大家闺秀不都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乖乖呆在家中绣花描眉么!难道现实与传说的距离真就那么巨大么?不然她怎么觉得这些女人跑大街跑得比她还勤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女人见着了黄承安就像狗熊见了蜂蜜,苍蝇见了血腥。要是运气好,遇上个善良温柔点的还好,最多是一副立马弄来个大红花轿,拉着黄承安回府入赘洞房的模样,要是遇上个凶恶点的,那可就是恨不得立即将他拆骨下肚,就地正法。
奇怪了,难不成浙水的男人都长得不堪入目,要靠外来资源缓解阴阳失调?她也不觉得黄承安是啥千万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呀,最多算是还能见人而已。(慢慢:您老是不是没带老花镜?)难道是受青楼风的影响,浙水男女民风开放?
想着想着,苏小曼就觉得心里不舒爽,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就是十分厌恶那些女子在黄承安身上瞟来瞟去的眼神。特别是,自从那次差点被当成男人拉进青楼后,苏小曼便回复了女儿装。于是跟着黄承安走在街上,就要不断接收到“一朵鲜花插在那啥啥啥上”的眼神,而且很显然,在那些人眼中,黄承安就是那朵绝美欲滴的鲜花,而她苏小曼自然就成了那啥啥啥。
不过咱们苏小曼当然不会轻易示弱的主,于是,大伙就可以见到大街上,她十分甜蜜的拉过黄承安的手,亲密的靠进他怀里,笑颜盈盈地走过大街小巷,最后再招摇过市的回到客栈。黄承安也摆出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小白脸,极给面子的配合苏小曼,两人表现的那叫一个如胶似漆难分难舍呀,直接扑灭了众女子心中那把熊熊燃烧的烈火。
其实苏小曼特想鄙视的对着那群苍蝇狗熊,用她那招惊世骇俗的“辟天惊吼”吼道:“要看男人回家看自己的去,这男人有主了!”——当然,为了预防避免黄承安太过得意,这个计划也只能是在她脑子里发发芽开开花,未能结出现实的果实来。
不过,真如黄承安所说,这儿的景色确实美的怡人心神,特别是当他们俩一同泛舟汐水,相伴古桥望日落云熙时,这座城根本就是美的让人心醉,像是能勾动人们心中沉睡千年的某些东西,深深不能自拔。
只是这座城,美则美,安静如汐水的生活也确实让人眷慕,但他们却很清楚的知道,这不应该是他们终结的地方。带着对这个座城有着某些不舍,苏小曼与黄承安开始计划着下一个进军的地点。
………【82、秘探青楼】………
本苏小曼与黄承安已经计划好了路线,风风火火的准驶向另一番精彩的旅途了。
偏偏这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浙水每年一度的夺花大赛将在三日后举行,这消息被宣传的街知巷闻,上到达官贵人,下至街边乞丐,人人接耳相传,只要是满足眼睛不瞎或是耳朵不聋其中一项的人,便一定会听闻到夺花大赛的各类传闻。如,温大人应邀作为此次夺花大赛的评审,身为他老相好的花满楼头牌姑娘蝶嫣极具夺冠优势;再有,浙水大财主汪大富扬言,要在此次夺花大赛中挑选一名姑娘娶进门,做他的十四妾;另说,此次夺花大赛的头名将会进京,代表浙水参加全国性的比赛……
这夺花大赛可说是浙水的一大盛事,而作为浙水的主导产业之一的青楼无疑成为了夺花大赛的主角。只是这夺花大赛也并非是浙水各大青楼联袂举办,而是由各大商豪官吏出资赞助举办的一次类似选美性质的活动。参赛条件则只需是年芳十四到十八岁,未婚嫁,有才艺的女子皆可报名参赛。也就是说,名门闺秀与青楼红颜皆不受限。只是,那些个自恃过高的闺秀,自然不愿与她们眼中地位低下的青楼女子同台竞技,于是,渐渐的形成了青楼对夺花大赛的垄断局面。
虽然苏小曼对浙水这种青楼当道的现状不予芶同,但这有热闹她是一定要凑的。这可是一年一届的大盛事,她在西泠门这么多年哪见过这热闹,这次她一定要去观摩观摩。想这西泠门里那么多师兄弟,改明儿她回去,哪日闲得无聊也能弄个“夺草大赛”出来调剂一下除了练功外的生活嘛!
这么想着,她便开始软磨硬泡,硬是缠着黄承安答应多留几日。看完夺花大赛再起程离开浙水。
“你看看我多能体恤民情,知道你一次性见识到这么美人地机会不多。特意决定多留几日,不让你留下遗憾。”——看看!看看!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明明是自己想看热闹,还非得说的自己深明大义,说的为了满足黄承安地需要才决定留下来的。
“我没觉得遗憾,我们还是即日起程吧。”黄承安怎么会看不出她地那点小把戏。他只是微微笑笑,便无所谓的否决了她的建议。
苏小曼一听。急了,她记得这小子挺好色的呀!怎么这五颜六色的一场戏,他倒表现的丝毫不在意了!?“这么大场面多难得呀,你肯定没见过吧?我们就多留两日嘛,况且我也想见识见识这夺花大赛到底是什么样地。好不好嘛!”
黄承安见她那模样,端起茶盏掩饰住笑意,很大爷地悠悠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看看吧。”——大场面?不知这夺花大赛会不会与宫选一般无聊。
接下来的日子,无聊地可是苏小曼了。主要原因是——自那日消失数日的斗笠男冽颜神神秘秘的递给黄承安一封书信,而黄承安又神神秘秘的看完后,黄承安就神神秘秘的忙碌了起来。忙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苏小曼一天也见不着他几回,她问起来,黄承安总说是有一些紧急的事情要处理,让她乖乖呆在客栈,等夺花大赛后便带她离开浙水。
“有什么事情不能明说么。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了。这么神神秘秘地,难不成你们是在做什么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苏小曼撅着小嘴,不满地质问道。
黄承安听她这么一说,神色倒轻松不少,正正姿态笑道,“你看着我像那种人么?”
苏小曼正想来句“人不可貌相”,抬起却对上他那双清澈流溪的黑眸,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长你这样去做坏事……确实有点浪费。”
黄承安听着这话,正想来个“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可他刚得意完,还没来得及笑,就又听苏小曼小声嘀咕说,“还不如去琉彩苑来得节约资源。”
“嗯?去琉彩苑做什么?”黄承安愣是没明白她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话。
“那日你没听那个琉彩苑的女子说,她们那也有男子的么?”
黄承安秀眉一挑,不屑道:“我既无断袖之癣,也无龙阳之好,对男子更是没有兴趣。要说起来,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苏小曼拍下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对上黄承安暧昧调笑的脸,一字一句道:“我是说,若是不想浪费你这张脸,你应该到那接客!”
“哐当”一声,黄承安倒地不起。
再说这苏小曼有个毛病,要问她对什么事情最感兴趣——那一定是,她知晓却又够不清楚明白的事情。于是,在没拷问出黄承安去向之后,苏小曼很无耻的选择了跟踪这一寻求答案的方式。为何说是无耻?众所周之,在自觉人不知时,人们常常会做出一些很私密且不愿让人知道的事情。比如现在的黄承安。
要说苏小曼这轻功确实不错,一路跟踪下来也都未暴露身份,就这么见着黄承安轻车熟路的摸进了一座貌似客栈的大院子,那院子立着的横匾上洋洋洒洒的写着三个大字——“花满楼”!
“该死的!到这种地方来,还敢告诉我是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