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莎?”
月唯还没有叫住人,思莎就直接跑走了。月唯不解地走到门口,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思莎这么慌张。只见思莎揪着洛刚问洛羽仲的下落,然后就朝着铭心楼跑去了。而洛羽仲此刻正坐在黑暗的书房里,愣着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月她相公!”思莎突然冲了进来,大喊着。
“怎么了?”洛羽仲有些焦虑地问道,“是不是月唯出事了?”
“月月没事,你要出事了!”思莎说道,“刚刚忘记告诉你了,我回来一是要看月月,二是给你带个消息!那个偷了你信的人,在宣州消失了,洛肖彦他们都没有抓到人。”
“这样啊……”洛羽仲闭上眼长吸一口气,“看样子真的是最坏的结果呢!”
“洛肖彦让你立刻打包袱逃跑,宣州那边是我们的地盘,为了不让月月变成寡妇,可以先借给你用用!”
“王爷!王爷!”洛永突然冲进了书房,“三殿下直接闯进府里来了!”
“我靠他娘的连习征,正想着找他算账呢!”思莎摩拳擦掌道。
“羽仲!”还没有见到连习征的人,就先听见了他的声音,连习征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神情仓促的冲进了书房,大叫道:“现在立刻带着月唯离开洛王府!连习哲带着禁军马上就要进入尚城了,皇上已经下旨要压你和月唯回京了!”
“王爷,外面有我们准备的快马,现在赶紧带着王妃走,能走多远走多远!只要大皇子一进城,肯定会封锁城门的!要快啊!”元英着急地喊道。
“这么快……”洛羽仲皱了下眉头。
“连习哲先用假的信件让父皇下的圣旨,真的信根本还没有到京城呢!但是如果你被抓了,就真的麻烦了!这事以后再说,你现在必须要赶快走!”连习征焦急地说道。
“我知道了!”洛羽仲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封信来,对着思莎说道:“我去看下月唯,月唯的事情你告诉其他人吧!”
“月月的事情?是事情还是实情啊?”思莎瞥了连习征一眼郁闷地问道。
洛羽仲没有时间理会其他人,他用轻功直接纵身越到了望月楼。几步快走,冲进了月唯的房间。月唯被撞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紧紧被洛羽仲抱住了。
“怎么了?”月唯有些担心地问。他们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常说过话了,就算明知道心里爱着对方,却一直因为孩子的事情没有再开过口。可是现在的洛羽仲这么紧紧地抱着她,让月唯的心里很是不安。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要记住,我爱你,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发生了什么……唔……”月唯还没有问完,就被洛羽仲深深地吻住了。
“记住我很爱很爱你,我一定会回来的!”洛羽仲把手中的信塞进了月唯的手里,“还有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保护好孩子!等我回来一家团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要吓唬我!”月唯紧张地问。
“月月她相公,你快点!”思莎再次跑进了房间,“那群人已经进入尚城了!快走吧!”
“帮我照顾月唯!”洛羽仲依依不舍地望了月唯最后一眼,拍了拍思莎的肩膀就立刻跑了出去。
月唯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一切都太过突然了,她根本不知道这是演的哪一出。为什么洛羽仲突然离开了?那群人又是谁?
“思莎,到底怎么了?”
“你家相公有把柄抓在连习哲的手中,皇上已经下令要抓他了!”
“把柄?不是救人救得很顺利吗?”月唯慌张地问。
“救人是挺顺利,可惜有封信被人抓着了!”
“你怎么不早说!”月唯急忙追下了楼去,可是洛羽仲早就不见人影了。不止洛羽仲不见了,洛刚洛永他们也都匆匆离开,月唯只看见他们的背景消失在树林之中。
紧接着,洛王府的大门被打开,一群穿着皇家禁军制服的士兵在连习哲的带领下冲进了洛王府。老夫人得到消息之后也来到了沧月院,安抚着惊慌失措的月唯。寂静的夜晚被完全的打破,大批的人举着火把包围了沧月院。连习征走到了月唯的身边,月唯却对他目光中的感伤忧虑视而不见。她只是有些不太能接受这个突然到来的噩耗!
谁的
“月月别怕,一会儿情势要是不对我带你出去。”思莎倒是没有周围任何人的焦虑和担忧,反而很喜欢这种紧张感似的,脸上有着一丝邪气的笑容。
月唯手中一直攥着洛羽仲最后塞给她的信。她觉得太突然了,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任何的消息。也可能是洛羽仲想和她说,但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她不理会他了!月唯很是不解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个奏折一样的东西。本来月唯还以为是什么解救的办法或者是他交代给她的什么事情,结果看到封面的两个大字时,月唯本来惊慌的心情立刻变了样,惊怒愤恨交加,恨不得现在就把洛羽仲揪回来暴打一顿!
“月,怎么了?”思莎感觉到月唯身上的杀气,好奇地问道。
月唯的手紧紧地攥着那封标着“休书”二字的锦折,牙齿咬的咯咯响。这就是刚刚那个说着很爱很爱自己的该死的洛羽仲送给她的东西!
连习征从月唯的手中拿过锦折,打开扫了一眼,如同松了口气一般,刚才紧绷的神经也缓解了些,脸上紧张的神情突然缓和了下来。老夫人把锦折拿了过去,看完之后也和连习征一样,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
“习征,小月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有身孕,不能受丁点的苦。”
“皇姑奶奶你放心,没有人能伤她!”
连习征的话音刚落,连习哲就骑着马进入了沧月院。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悠哉地从马上跳了下来,双手背在身后很是轻蔑地笑着说道:“皇弟真是好速度,居然能赶得上禁军的急行军,比我们早一步前来报信。”
“皇兄这叫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想要先一步完成父皇交托的任务而已,可惜我来的时候洛王爷已经不知去向了。”
“没关系,洛王爷不在了,洛王妃还在。”连习哲几步走进了月唯,连习征上前一步在了连习哲的面前。
“是啊,早就知道皇兄最疼爱欣宜的。这次正好接回去!”
“皇弟在装什么傻?谁不知道洛王爷钟情于秦姓王妃,连皇上赐婚的公主都可以软禁。我说的洛王妃自然不是你我那个可怜的皇妹,而是你身后的这个女人。”
“皇兄说笑了,月唯早就不是洛王妃了,你找错人了!”说着,连习征把休书在面前扯开,冷笑着说:“皇兄看清楚了,洛王爷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把月唯给休了,她早就是个自由人了!”
“自由人?自由人怎么会住在洛王府里?”连习哲冷声道,“休书上的日期也可能是今天写的,这种东西根本不能作为证据的!”
“能不能作为证据可不是皇兄说了算的!”
“也不是皇弟你说了算的!”连习哲厉声道,“既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她还是要和我们一起上京,在父皇没有决断前,她都是嫌疑犯。来人!把秦月唯抓起来!”
“谁敢!”连习征怒喝道。
“皇弟是想要抗旨了吗?”
“抗旨?抗什么旨?我只是要保护我未来的皇妃而已。”连习征坚决地说。
连习哲听到这儿突然大笑起来,“皇弟你好生有趣!我怎么不知道洛王妃成为你的皇子妃了?皇室族谱里面好像没有她的名字呢,皇弟,随意替人捏造皇室身份可是重罪。”
“月唯的肚子里有着我的孩子,我记得皇家对于有着皇室子嗣的女人都是有格外保护的,看看谁还有胆子碰我的女人!”
月唯真的是快要疯了,现在可好!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被洛羽仲休了,而且还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怀的是连习征的孩子!她真的很想冲过去先把连习征暴打一顿,然后再去找洛羽仲算账!可是老夫人紧紧攥着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心里也明白,这是大家救她的计策!只是这个计策实在是太让她厌恶了!
连习哲的脸冷了下来,“皇弟可有证据?皇家子嗣可是容不得开玩笑的!”
“证据不是在皇兄手中吗?如果不是皇兄的撮合,我和小唯还不会在一起呢!”连习征的脸色也阴厉了起来。
“洛王妃你怎么说?”
“皇兄的称呼错了!这是我的三皇子妃!”连习征锱铢必较。
“秦家小姐!”连习哲语气嘲讽地说道,“今天当着怎么多人的面,你把话说清楚可好?你到底是谁的女人呢?”
“是不是我说是谁的女人就是谁的?”月唯语气轻佻地说。老夫人在后面拽她的衣袖,害怕她一冲动说出什么胡话来。
“自然是!”
“哦?那我说我是你爹的女人,你要管我叫娘吗,乖儿子?”
圣旨
“哈哈哈……”思莎突然大笑起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穿着有些古怪的女人。
“笑过头了,哪有那么可笑!”月唯拍了拍思莎的肩膀说。
“我这不是捧你的场嘛!”思莎满脸的笑意,“别气了哈!以后孩子生出来,咱不照着这个便宜儿子的样子养就是了!”说着目光瞥向了连习哲,“要是万一真养成了这样,干脆还是让孩子自杀吧!”
“哪里来的大胆狂徒,敢侮辱本殿下!”
“谁?谁?”思莎装模作样地左右看着,“哪个人认我身边的美人儿当娘了?”月唯嗤嗤地笑了起来,连习征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连习哲。
“把这个刁民给我抓起来!”连习哲怒道。
“我犯了什么错你要抓我?我刚刚说的是我身边美人儿的便宜儿子,你是吗?”
“哼!就算饶过你那张贱嘴,你既然是洛王府的下人,就有罪!”
“谁说我是洛王府的下人了!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思莎悠哉地说道。
“你不是洛王府的人,现在在洛王府做什么?”
“我是跟着这个瘪三来的!”思莎指着连习征说道,“瘪三,跟你说话呢!”
连习征的脸僵硬了一下,但只能点头道:“她是我带来的人。”
其他人还在想瘪三的意思,虽然不清楚含义,但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可是连习征却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承认了。
连习哲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得意洋洋了,冷着脸瞪着连习征。连习征也毫不示弱的回望着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双方僵持着,周围安静的只能听见火把的噼啪声。
“还有事吗?”月唯语气不满地问,“没事我要回去休息了!”
“就是,大半夜的也不让人安生!”思莎交叉在脑后,一副比谁都自在的样子。
“今天晚上先放过你们……”连习哲恨声说道,然后又冲着周围的禁军喊道:“传令下去,在尚城和周边的城镇搜寻叛贼洛羽仲的下落,绝对不能放跑了他,如遇抵抗,斩立决!”
“靠,这家伙还真狠!”思莎撇嘴道。
“等一下!”月唯突然喊道,“我有圣旨在!”
“你有什么圣旨!”连习哲嘲讽道。
“你等着!”
月唯匆匆回到望月楼里,把那份空白的圣旨从床底下拿了出来。拿起书桌上的毛笔,匆匆写下了几行字,然后又跑回了楼下。
“圣旨到!”月唯喊道。
“喂,真的假的?”思莎在月唯耳边小声问。
月唯把圣旨打开,然后翻了过来,上面赫然印着玉玺的红印。
“这是你刚写的!”连习哲这才想起她还有一个空白圣旨来,不禁恼怒地说道,“上面的墨迹都还没干呢!”
“噗……”思莎赶紧冲着圣旨上结尾的一行字吹了吹,然后冲着连习哲说,“你看,已经干了!”
“大皇子好大的胆子,见到圣旨也不下跪!”月唯怒喝道。
连习哲狠狠地攥住了拳头,却只能跪了下来。他身后的禁军也立刻恭敬地跪在地上,等着月唯念圣旨。
月唯刚要张口,思莎却突然拉住了她,“你先等一下!”
其他人都看着廖思莎,不知道她在等什么,因为她只是看着前面的连习哲和禁军,也没有上面其他的动作。
“在等什么?”连习征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让他们多跪一会儿!”思莎笑着说。
“你!”连习哲怒道,刚想要起身,月唯就咳了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洛羽仲逃跑一事不许任何官职人员插手,不许追捕,不许通知各州府发通告,不许以任何理由关闭城门搜查城中人员,不许张贴任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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