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的意思是让我背叛大哥?”
“公主,您的心眼就是太好了,像秦月唯这种欺人太甚的女人您都不愿意动手报仇。老奴恨透了这个女人,可是老奴却不想违了公主善良的性子。如果公主跟我一般恨透了那个女人,恨透了洛王爷不公正的对待,那您就给大殿下去封信,大殿下多的是主意能把这两人整的不能翻身。如果公主即使被欺侮成了这样,依然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哪怕只是报仇都不肯的话,那您还是选择三殿下吧!起码他不会让你亲自去害大殿下。”
“非要做出这种选择吗?”
“公主,若是再这样下去,我怕公主受不住啊!”
“我是恨秦月唯和洛羽仲,可是我……”
“公主,反正三殿下回来了,不管您选择哪边,也都不急在这一时。”徐嬷嬷劝慰道,“您这几天几乎都没有吃过东西,嬷嬷我心疼啊!我们先洗漱一下,再吃些东西可好?”
“嬷嬷,欣宜让你操心了!”
“只要公主您一直平安快乐就好,老奴就这些期望了!”
“我也想能够一直快乐啊,可惜天不随人愿,我也无奈!”连欣宜苦笑道,“盼只盼老天爷能开开眼,指给我一条明路才好!”
“公主您会想开的,不管您选择哪边,老奴都跟着您!只要您保重好身体,让老奴多陪您些时日就好!”
“嬷嬷你放心,我不会再这样糟蹋自己了!别人不心疼我,还有嬷嬷在担心我呢!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这就好,这就好!”徐嬷嬷欣慰地说。
两人相互搀扶着往门外走,却没有发现在她们打开门之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早一步离开了门口。在连欣宜沐浴的时候,一只黑色的乌鸦从悠琮院飞走,偌大的王府谁都没有注意这只报丧的乌鸦。
开诚布公
月唯准备好了几壶好酒,开着门窗,看着外面的一弯上弦月。
“你知道我今晚会来?”连习征踏进房间,看见月唯没有点蜡烛,就那么坐在月光中独自酌酒。而桌子上还放了另一个酒杯。
见连习征走到了一旁坐了下来,月唯冲他举起了酒杯,然后一饮而尽,说道:“猜着你就会来,正好有事和你说!”
连习征默默地饮完杯中的酒,苦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离开了,总觉得你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月唯笑了笑,冲着连习征认真地说道:“对不起,习征,我爱上了别人!”
连习征脸上那淡淡的笑容有了一丝破裂,他微微侧过头去,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沉声道:“如果是想要惩罚我,我还可以欣然接受这句话……”
“虽然你可能觉得像是在报复你,但是话是真的。”月唯直率地说道,“而且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都要接受这个事实。”
连习征放开了酒杯,拿起酒壶来仰头喝下了半壶酒,脸色阴沉的可怕。“你刚刚的话是在宣判我的死刑……”
“不能怪我啊,我们之间的死刑是你先宣判的!”月唯尽量稳住自己不平静的心,假装沉稳的又喝了一杯酒,“现在我们双方都判了死刑,我们的爱情算是最终落幕了!”
“为什么?我只是去了豫州几天而已,为什么回来你就说出这种话了!你不喜欢他的,你嫁给他明明是被迫的!”
“其实很多事情不需要几天,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了,就像是我们之间,仅仅只有一句话就可以扼杀掉一切。而我和洛羽仲之间,爱的其实并不突然,我只是发现自己其实很舍不得他,很在意他……”
“你在意很多人!你在意你的朋友,在意你的家人,但这不是爱情!”
“我是在意我的朋友,在意我的家人,甚至我也在意你,但你说的对,这不是爱情。因为不管我对你们有多么在意,都是我自己一时的感情,我不会因为对你们的在意而改变丝毫。只是我对洛羽仲的感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质了,我对他的不在意变成了在意,而现在的在意又变得更加的磨人。他离开的时候我会想他,很想很想,他走了才一天我却觉得已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我开始不习惯没有他的生活,我牵挂他,想念他,不管我在做什么脑子里面全都是他!”
“只是你在担心他而已,如果我也遇到危险你不会同样的关心我吗?”
“会!自然会!可是如果现在的你遇到危险,我会给你报仇,而洛羽仲如果出事,我却会想陪着他一起。”月唯用冷静到近乎于冷漠的语气说道,“习征,或许我还不能确定我对洛羽仲的感情到底是爱情还是牵挂,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们之间真的已经结束了。你已经放给了我自由,我现在也想放给你自由!”
“我不需要自由!”连习征痛苦地喊道,“我也不要你放开我!”
月唯哀伤地笑了笑,“你知道吗?有时候不是你不需要,而是你不得不要。”
“不要和我说这么绝情的话,好不好?不要连一点考量都没有就这样宣判我的死刑!”连习征哀求道,“我们相爱了那么久,为什么连一次改过的机会都不能给我呢?”
“已经晚了,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新生活,我也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下去。你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你会找到你自己的幸福的!”
“我的幸福就是你,你不要这样扼杀我的幸福!是我做错了,是我活该受到惩罚!可是我悔改了,我真的不能就这样放手!”
“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的话,就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不好?”月唯软语道,“我已经不再怨恨你了,也已经找到了一段新的感情,你也该放手了。因为如果你不放手的话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还是不会回头的。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为什么你会爱上他?”
月唯笑了笑,无奈地说,“大概和当初爱上你的原因一样,慢慢地投入了自己的感情,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要离开,我才发现自己变得多么在意了。就像当初我要去泰国去日本一样,只不过现在离开的人是羽仲而已。”
“如果我早知道今天会有这样的谈话该多好,我就可以不来了,就不用听到这些了!”
“逃避有用吗?不管这份安逸能够持续多久,它终究只有一个结果,你还是要面对现实。如果你不想和我谈也没事,因为我相信你看到的会比听我说的更清楚。”
“我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吗?”连习征痛苦地仰头把酒灌进喉咙里。
“只是有时候错一步就是咫尺天涯,我们就是这样。我希望你能祝福我,起码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不,我决定诅咒你们!我希望你们的感情没有结果,我还是要继续等你!”
“你这又是何苦呢?”月唯叹道,“你只是和你自己过不去而已!”
“别再说了!我不想再听了!”说完,连习征就拿着酒壶踉跄地离开了房间,仿佛逃走一般的离开了。
春日
月唯看着在院子里笑语嫣然的下人们,不住地叹气。她自己都忘了有几天了,连习征像是躲着什么妖魔鬼怪一样躲着她,这种被人躲避的感觉还真是很不舒服。她甚至有些后悔那么直白的说出那些话了,或许等洛羽仲回来了,让他自己慢慢发现这个事实才是最好的方法。自己这么说出来,感觉好像是在报复他以前的绝情一样,让月唯的心里充满了负罪感。
“主子,您最近到底怎么了?”小米担忧地问道。
“是啊,主子!看这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大好日子,您怎么老是在一旁叹气呢!”阿盐不解地说。
“是不是因为王爷最近太忙,来望月楼的次数少了?”小油猜测到。
月唯再次叹气,洛羽仲离开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告诉他们,并不是信不过他们,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怕走漏了消息。不过现在他们的不理解倒也成了一种麻烦!
“啧啧,春天一到大家的脑袋都有些发春了!”阿盐笑着说道,“主子也开始想念王爷了?用不用我去叫无欢带个信儿去啊?叫王爷回来和主子共度春宵如何?”
月唯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洛晖顶着洛羽仲的脸皮做出古怪表情的画面,不由地嗤嗤笑了起来,“阿盐是不是也发春了?用不用主子我给你介绍几个男人?”
“那当然好了!”阿盐立刻凑了过去,低声在月唯耳边说道,“主子,我觉得阿酱挺好的,赏给我吧!”
“哎呦!没看出来啊,你们什么时候有一腿了?”月唯感兴趣地问。
“什么有一腿?”小油走过来问道,“和谁?和谁?”
“反正不是和你,你着什么急!”阿盐不客气地说。
“我才不稀罕你呢,我是怕你把小米的阿酱抢走了!”
“什么叫做我的阿酱!小油你这个嘴碎的家伙!!”小米羞得脸通红,着急地直跺脚,“主子,你也不管管他那张嘴!”
“阿酱,你看看你!”月唯笑着对一旁尴尬的阿酱喊道,“人家小米和阿盐都对你有兴趣,你说你到底喜欢谁啊?”
“主子!”小米脸红彤彤的,羞怯的看了阿酱一眼,立刻跑开了。
阿盐可是没有小米那么羞怯,反而走到阿酱的身边,做了一个非常妩媚的姿势,还抛了个媚眼过去,“酱酱,趁着这大好的春光,我们也去享受一下人生如何?”
“主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阿酱说完头也不回的用轻功逃跑了。
月唯笑了笑,看着湛蓝的天空,猜想着现在的洛羽仲究竟在做些什么。是不是还好?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呢?
“啊嚏!”洛羽仲打了个喷嚏,自己立刻咯咯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满足道,“肯定是月唯又想我了!”
思莎翘着二郎腿,一脸的不耐烦,挖苦道:“你少自己做多情了,打个喷嚏就是月月想你?我要是出去裸奔一圈,打喷嚏能打到天亮好不好!”
“有本事你裸啊,有本事你奔啊!”洛羽仲不屑地说,“你不过就是月唯的一个狐朋狗友罢了,我可是她的亲亲相公!”
“哎呦喂,我的老天啊!酸死我了!”思莎呲着牙,搓着身上竖起的汗毛,“你要是女人,这么不知羞耻也就算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有点男人气概好不好?”
“想自己的娘子就没有男子气概了,谁说的!”
“咳咳!”丘雪之地咳了两声,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笑意,“还有三个时辰我们就要去刺史的府邸了,难不成二位已经商量好了对策不成?”
洛羽仲无奈地一叹,“你继续说吧!”
“王爷的帖子,由廖姑娘先一步放到窦刺史的书桌上,然后你要留在书房,看着窦刺史的反应,他有什么行动都要严密地盯着。王爷在刺史府的卧房中等待,我和洛笑会在卧房附近放哨。洛刚洛奇还有洛枫,你们三个在出口等着,一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放信号。”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连习哲猜不到我和窦刺史的关系。”
“万事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丘管家说道,“光是一路上走过来遇到的暗杀次数就比我想象的要多不少,这次他们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我们不也是吗?”洛羽仲自信地笑了笑,“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回去的!”
“别我们,听见没?”思莎反驳道,“你可是答应了月月和那个刺史一谈完就回去的,虽然我巴不得你早点嗝屁,但谁让我家月月舍不得呢!你还是给老娘早早回去的好!”
“虽然廖姑娘没有口德,不过王爷还是早些回去的好,留得越久,疏漏越多。”
“我知道的!”洛羽仲淡淡地一笑,“不用你们说我也会提前回去的,家里有娇妻在,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先回呢!麻烦的事情交给你们做就好了!”
请酒
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还好。”连习征坐了下来,“怎么今天突然想到要请我吃饭了?”
“因为我好久都没有和哥哥一起吃过饭了,就当是陪我一下,好不好?”
“其实应该是你在陪我才是,求之不得!”
连欣宜欣喜地笑了笑,坐在了连习征的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徐嬷嬷也赶忙给连习征布菜,两人都有些小心翼翼地。
“有事情就说吧,和我不用不好意思开口。”见房间里只有徐嬷嬷和连欣宜两人,连习征直话直说道。
“上次习征哥哥说的事情,我有好好在考虑。”连欣宜放下就酒壶,认真地说道。
“你这么快就做出决定了?”
“我……也不是这么肯定。”连欣宜犹豫道,“其实习征哥哥应该知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不管是你还是我大哥,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