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唯对眼前这个又悲观又胆小的男人实在是没辙,“你别多想,我喝就是了!”月唯仰头把茶喝掉,“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快说吧!”
孟光两手握在一起,两个大拇指交替地转着,不时抬头看月唯一眼,见月唯还在看他又立刻低下头。
“你倒是说话啊!”月唯郁闷地站起身,却觉得有些头晕。
“对、对不起……”孟光见月唯身形晃了晃,哭着说道,“我也是被逼的……对不起,唯唯……”
“你居然下药!”月唯踉跄两步,立刻扶住墙。孟光则跑去把房间的门从里面锁起来了。
“唯唯……”孟光过来用手抓她。
月唯抽出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刺下去,孟光一声尖叫。月唯又把簪子拔出来扎进自己的胳膊,疼痛才让模糊的思绪清醒了一些。月唯用尽所有的力气,揪着孟光的胳膊,膝盖一顶就把他的右肘关节折断了。孟光大声惨叫地倒在地上,月唯又压在他身上把他的左手腕也折断了。月唯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孟光的右腿骨给折断。但是左边的腿骨月唯却再也没有力气折断了,在自己的意识消失前,月唯不停地用发簪刺在孟光的左腿上,希望能够废掉他的腿。直到月唯再也使不上力气,昏倒在哭喊着的孟光身边。
洛羽仲在前院和丘雪之商谈一些事情的细节,洛永却带着茶茶走了进来。
“什么事?”洛羽仲见茶茶有些纠结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
“王爷……”茶茶小声叫道,“主子她刚刚……刚刚见到了一个人……”
“见到什么人了?”洛羽仲问。
“……说是主子以前的未婚夫,现在主子和那个男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单独说话了!她又不让我们跟着,我们很担心!”茶茶突然以最快的语速一口气说完,然后拍着胸口好像松了口气一样。
“前……未婚夫?”洛羽仲挑眉,“叫孟光的那个?”
“对,就是他!”
“他怎么会来王府?”
“他说他现在在王府做工。”
“丘雪之!”洛羽仲有些恼怒地喊道。
“王爷不要吼我,我早就安排他离开尚城了,自然不会招他进王府做工。”丘雪之沉着脸说道。
“遭了!月唯!”洛羽仲慌张地冲了出去。
制裁
在洛羽仲没有头脑地满院子乱找的时候,老夫人却被人一群人拥簇着往那个小院子走。
“羽仲,怎么这么急?”老夫人关心地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要去哪儿?”洛羽仲眯起眼睛看着连欣宜。
“说是那边下人的院子里有人在做不好的勾当,老夫人说要去抓人……”连欣宜见洛羽仲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可怕,回答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的。
洛羽仲立刻冲进连欣宜指着的院子,刚一走进去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哀嚎声,他上前推门推不开,直接一脚把门踹开了。一进门就发现已经昏迷不醒的月唯,和哭喊嚎叫的孟光。
“月唯!月唯你醒醒!”洛羽仲掐着月唯的人中,可是人还是不醒,“你给她吃了什么药!快说!”洛羽仲狠狠踩在孟光的断腿上,孟光一阵儿撕心裂肺地嚎叫。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小月在这里?”老夫人见洛羽仲抱着的月唯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天参与这件事情的人,谁也别想逃!”洛羽仲怒吼道,“洛刚!洛奇!给我把人都抓出来!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女人!”
丘雪之这时也走进了房间,随手捡起地上的茶杯嗅了嗅,“是比较强的迷药,倒是没有什么毒性。”
“想自尽?”洛羽仲见孟光要做咬舌的动作,一脚踩在他的下巴上,直接把孟光的下颌骨给踩断了,然后冷冷地喝道:“在抓到报信的人之前,屋子里的人谁都不许走!”
片刻之后,洛刚回来道:“王爷,报信的人自尽了!”
“把悠琮院的人给我都关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走了!”洛羽仲怒道。
“为什么是我的院子?”连欣宜上前道,“这次的事情又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有谁!”洛羽仲狠狠地瞪着她,“把她的下人关起来挨个审问,让这个孟光去指认凶手!”
“羽仲!”老夫人拦住道,“这事没有证据之前不要擅自行动,你不要冤枉了欣宜!”
“我说把他们关进地牢里,你们听不见吗?”洛羽仲丝毫没有理会一旁的老夫人,冲着洛刚他们大吼着。
“是,王爷!”
“要是再有一个人自尽在你们面前,你们就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抵罪,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洛刚和其他人一同喊道。
之后洛刚他们立刻行动把悠琮院的人全部都扭送走,顿时房间里哭喊声一片,连欣宜不忍,哭求着老夫人想办法。老夫人哪里插得上话,只得叹气。洛羽仲带着月唯离开了,丘雪之仍在这里。
“公主还是听从王爷的话比较好。”丘雪之的笑容没有一丝的笑意。
“丘管家也认为是我的人做的吗?”连欣宜哭喊道,好不委屈。
“不管是谁做的,都得查出来。公主又何必拦着呢?”
“丘管家……”老夫人叹道。
“老夫人,这个孟光是什么人我想您还不清楚,不过这个孟光是王爷特令不许再出现在尚城的人,而且是我亲自送走的。不知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在我眼皮底下把人弄进来还做出这等事情!这王府的院子,可是不干净了……”
老夫人自然明白丘雪之的言外之意,而且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王府不能出丝毫的差错。“这件事情的确应该要彻查!欣宜,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真的和你的悠琮院无关,那么定会还你一个清白。既然你身边的人都不在了,那你就先住在我的惠喜院。洛篙,带着公主回去歇着。”
“是,老夫人!”
连欣宜的心抖了抖,如果老夫人真的担心她的话应该是叫水仙送她回去,而不是叫洛篙。她心里委屈的很,因为这件事情她一无所知。但是她心里却很是忧虑,她也不是不知道徐嬷嬷她们对月唯一直看不顺眼,她只能祈祷今天的事情不是她的人做的。
洛羽仲把月唯送回房间,拿了个小药瓶在她鼻子处晃了一下,月唯就咳着醒来了。
“你怎么样?”洛羽仲担心地问。
“什么味道?”月唯伸着舌头咳着,“真是恶心!”
“你被人下了迷药,只有这个能让你清醒。”
月唯这才恢复了神志,怒道:“啊!该死的,我被人算计了!”
“还好你会些拳脚,要不然……”洛羽仲抱住月唯,幽幽叹了口气。
“妈的,那个该死的孟光!我以为他是要向以前的秦月唯道歉的,幸亏我不是以前的那个,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怎么可以有人这么无耻呢?他都已经把以前的秦月唯搞得半死不活的,怎么还可以再做出这种事情来!”
“别恼了,只要你没事就好,其他的交给我去办。”
“问出是谁主使的了吗?”月唯皱着眉头道。
“还没,有洛刚他们在,就是哑巴也能开口。”洛羽仲道,“你先歇一下,我去那边看看!”
“我跟你去!”月唯跳下床。
“这事你不能出面,这两天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洛羽仲沉声道。
“你也怀疑是连欣宜?”月唯拉着洛羽仲的衣袖问。
“不管到底是谁做的,我们指认的凶手必须是她。”洛羽仲冷声道,“我要离开的这段时间必须要限制她和她的人的行动,这是最好的借口。要是不是她做的,那只能算她倒霉,要真是她做的那就一并收拾了!”
问责
洛羽仲来到了地牢,里面哭泣声哀嚎声一片。洛刚走到洛羽仲身边低声道:“王爷,是公主身边的金钗。”
“猜着就是她那帮人!”洛羽仲冷声道。
“王爷,这个人怎么办?”洛刚指着孟光问道,“据交代是他的家人受到了胁迫,所以他答应金钗做这件事情的。”
“流放到边境去!永远不许回城!”
“是!”
“那个金钗有没有交待是谁主使的?”洛羽仲问道。
“没有,她知道孟光的事情是因为有人给了她一个纸条,可是纸条究竟是谁给的她也不知道。”
“哼,还有谁!连习哲的手伸的够长的!”洛羽仲恨声道,“其他的人查出什么问题没有?”
“多多少少都有些事情,多部分都是受到过大皇子的嘱咐的,还有几个对于致幻药物没有任何反应,都是受过训练的。”
“正好一并都收拾掉!”
“王爷的意思是……”
“杀鸡给猴看,让他们知道这洛王府倒是谁才是主人!”洛羽仲冷声道。
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了连欣宜的声音:“求求你,让我进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行!”
洛羽仲冷哼一声,“洛刚,去把她带进来!”
洛刚听命,出去把连欣宜领了进来。连欣宜战战兢兢地走到洛羽仲的身边,有些不敢直视他那冰冷的目光,“我……只是怕出什么事情,想来看看……”连欣宜低着头说道。
“你的确该担心一下!”洛羽仲微微抬头,示意洛刚在前面带路。洛刚立刻领命,把洛羽仲带去了金钗的牢房。连欣宜一路小跑地跟在洛羽仲身后,见到金钗的时候心跳都快停止了。
“你、你对她用刑了?”连欣宜指着倒在地上抽搐的金钗,几乎愤怒地指责道。
“这也算是用刑?你还真是小瞧本王的手段了!”洛羽仲推开牢门,走了进去。连欣宜紧随其后,跪在地上查看金钗的情况。
“公、公主?”见到来人是连欣宜,蓬头垢面的金钗哭了起来,“公主!看着奴婢一心为您的份儿上,您就救金钗一命吧!”
“这事……是不是你做的!”连欣宜着急地问道。
“奴婢也只是想为公主出气而已!”金钗小声哭诉道,“求求你了公主……奴婢从小就跟着您,救救我!救救我!”金钗抓着连欣宜的裙摆使劲儿磕头。
“你怎么这么傻啊!我早就说过不让你做这种事情的了!”连欣宜又是怒又是急,见一旁的洛羽仲冷眼看着,只好求饶道:“王爷,今次的事是我御下不严……”
“御下不严?如果不是你指使的,哪有下人敢有这么大胆子!”洛羽仲怒喝道。
“真的不是我,是金钗私自做的!我也是到现在才知情!”连欣宜委屈地说道。
“哼,本王会相信你!”洛羽仲走了过来,粗鲁地揪起金钗,怒喝道:“说,是谁指使你的?是不是连欣宜?”
“不是!不是公主!”金钗急忙解释道,“和公主没有关系的!”
“不说实话是不是?”洛羽仲上去狠狠地一脚,直接把金钗踹到了墙角处。金钗急痛地蜷缩成一团,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说!是谁指使你的!”洛羽仲再次把金钗从地上揪了起来,又把她扔到了牢房的另一边。
金钗张了张嘴,更多的血从口中流了出来,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欣宜何时见过这种景象!而且对象还是从小便跟在自己身边的大丫鬟。连欣宜见洛羽仲又要上去折磨金钗,立刻跑过去挡在金钗前面,哭道:“你不要再折磨她了!她是错了,可是罪不至死啊!”
“陷害本王的王妃罪不至死?”洛羽仲黑着脸道,“谁说的!今天不止她得死,你身边的那帮出过主意的人都得死!”
“不要!不是这样的!他们是错了,可是……可是月唯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吗?”连欣宜哭着求饶,“求你,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好不好?他们一定会改的!不要杀死他们……不要……”
“的确,死都便宜了这群贱人,活该刮上他们几百刀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你这么拼命的拦着做什么?怕我问出什么来吗?怕她说是你主使的?”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不是我啊!”连欣宜歇斯底里地哭喊道。
“我不信,你无论怎么说都和你脱不了关系!”
连欣宜无助地在一旁痛哭出声,“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可是我并不想破坏你们!我也努力做到最好了……”
“这叫做最好?你要是老实一些,我也可以让你在洛王府生活的衣食无忧,偏偏你不老实,非要和自己过不去。那我成全你!你不想好好过,我就让你见见地狱是什么样的!”
泄密
隔壁牢房的徐嬷嬷一直听着这里的对话,她跪在地上冲着洛羽仲磕头道:“王爷!公主是金枝玉叶!来苑州之前你答应皇上要好好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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