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爸爸和连妈妈一起叹气,连爷爷道:“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小唯为了你受了这么多的罪,你也到了受受惩罚的时候了。站着吧,这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爸爸!”连妈妈心疼的看着儿子在外面受冻,“习征啊,一会儿妈妈进去劝劝小唯。虽说是你的错,可……”
“可什么可!”连爸爸说道,“这种事情不是说几句话就能道歉的!习征是该罚!”
元英看着情绪低落的连习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小唯醒了就是好事。我们先进去看看她,至于你的事情,估计我们也帮不上忙。”
“走吧!别让秦家和宋家等急了!”连伯伯说道。
往年的春节都是连宋秦三家一起度过的,老人们都很寂寞,一过年都希望热闹一些。所以几乎年年都在一起。因为秦辽和宋雅的离婚,两边的老人也别扭过一段时间。但是不到半年,四个老人还是搬到了一起,就算孩子们没有缘分了,但是他们还是多年相知的好友。而秦辽和宋雅为了不让月唯难过,每到过节的时候也会来到父母这边庆祝。月唯出事之后,两个人更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反正房子也大,有的是地方住。于是干脆都搬进来,一起照顾月唯。
本来因为婚礼的关系,三家人的关系又陷入了一个僵局。但是连家人也责怪连习征,再加上习征真的是懊悔的不得了,弄得自己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秦宋两家的老人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是个好孩子,没多久也就原谅了他。见连习征什么都不做,天天跑了照看月唯,他们心里也就渐渐的释然了。所以一到过节,再次邀请了连家的人过来。只是没有想到月唯会在除夕这天醒来。
连家人一进了大门,就看见笑得满是喜意的月唯。连家的人自是从小就想疼女儿似的疼爱月唯,见她终于没事了,自然也是高兴。大家好好的拉着月唯打量了一番,纷纷恭喜她醒来。月唯知道他们是打心眼里关心自己,也尽量不去想其他的事情,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的。
元英激动不已,拉着月唯问这问那的,而且都是一些医学的问题。月唯笑着打趣道:“行了,你可别问了,要不然我还以为你这半年都改行做医生了!”
“还笑呢,我现在要是考行医执照绝对能轻松地考下来!”元英答道,“真是个奇迹!你真的没有什么后遗症吗?一般的植物人要是突然醒来,总会有各种的后遗症的。”
“你才植物人呢!”月唯笑着说,“没事了,如果真的有事我会再请元医生您诊治!”
“唯唯你没事就好,这次的事情其实习征他……”
“阿姨叔叔,你们先坐会儿啊!我先上楼去了!”月唯没有让习征妈妈把话说完,自己佯笑着跑上楼去。要是她再不走,又得有一群人给连习征说情。
回到了房间,月唯站在窗边向外眺望。刚看了一眼就无奈的叹气!连习征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他真的是太了解她了,知道她就喜欢站在窗边往外看,所以他才一直站在门口盯着这个窗户。只是月唯没有和他再进行什么眼神的交汇,而是唰的把窗帘拉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当真不在乎他了呢!”元英站在门口看着月唯的行动苦笑着说。
“其实我也是那么以为的。可惜啊,我们好像都不太了解我……”
“习征他并没有爱过那个女人,你应该知道的。他只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误把可怜和同情当做了爱情。”
“本来我也是那么想的,所以我才会等着他清醒啊!”月唯坐在窗边苦笑,“可惜他没有清醒,反倒是我清醒了些。”
元英走到月唯的身边,说道:“现在他清醒了,为了你们两个不再相互折磨,给他个机会吧!”
“你居然也这么和我说?”月唯嗤笑着问。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俩终究是要在一起的。”元英确信的说。
“怎么?他就吃定我了?”月唯不屑的一笑,“有的是男人追求我,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元英叹气道,“你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难道要为了他的一个错误而倾覆一切吗?更不要说他已经知道错了,而且我敢用性命保证,他绝对不会再犯了。”
“倾覆一切……如果要是我出车祸之后他立刻出现,然后再把这些话说给我听,我想我一定会原谅他的。因为我还真是爱他……可是这半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我已经做了决定要放下他的一切了。”
“你不会的,你还爱着他,而他也爱着你。你们最终会幸福的!”
“爱有什么用,我妈妈现在还爱着我爸爸,可是还是分开了。”
“叔叔和阿姨的事情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月唯叹道,“要说有哪里不一样,那就是妈妈的爱比我的爱更深。有时候人或许就是这么错过的……你从小就爱着这个人,你以前一直以为你们会白头偕老,可是有的时候爱情真的不管用。他走了弯路,他或许会再次回来,但是我已经不会再在原地等他了。”
“不要和我说这些,你应该和他说!而且如果你真的决定放开习征了,那么你第一个要面对的人就是他。把该说的话都说明白,是分手还是和好,你们都需要一次谈话。”
“你还真是残酷啊!”
另一个除夕夜
酉时,皇宫里灯火通明,众位大臣和各个藩王都准备盛装出席除夕夜的宴会,大家在一起交谈欢笑好不热闹,而唯一没有笑脸的就是连宇鹏了。洛羽仲走了没有多久,他就把实情告诉了老夫人。
“我只问皇上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是大皇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皇上是站在自己的儿子这边还是站在羽仲这边?”老夫人并没有多么着急的离开,而是沉静的问了这么一句。她知道很有可能还是之前的红夕宫,但是她却不说明。
“姑姑的话还真是苛刻……”连宇鹏叹了口气,“您明明知道朕从来不管他们的争斗的。可是朕有一句话,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朕起码会保住羽仲的命,这是朕欠洛家的,也是朕欠昊天的!”
“有你这句话就好了。”老夫人苦笑着说。
“姑姑不回去吗?”
“我回去也没有用,羽仲早就不需要我了。只希望他需要的人能赶快醒来就好!”
“父皇?”连习征从外面进来,见老夫人也在,立刻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参见皇姑奶奶!”
“起吧!”连宇鹏疲惫的说。
“父皇,宴会要开始了。皇兄他们让儿臣来叫您和皇姑奶奶。”
“我就不去了,皇上你去吧!”老夫人说道。
“还有……”连习征又开口道,“羽仲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来,要不要我派人去洛王府看看?”
连宇鹏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不用去了,你就和那些人说洛王爷因病不能参加就好了。其他的事情等过了这个除夕再说吧!”
“怎么了?羽仲出事了吗?”连习征紧张的问。
“明天你再去看他吧!”连宇鹏说道,“今天不管怎么说也要让其他人过的舒心一点。”
连习征只得称是,可是心里却担心的要命,不知道洛羽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说严重吧,老夫人不可能还在宫里。可是一般的事情也不可能阻止他来参加如此重要的皇家宴会。连习征心想既然皇上说让他明天去,那他还是明天一早再去吧!
而此时的洛羽仲则站在屋里担心的注视着躺在床上面色依旧发紫的月唯,邱神医忙碌的施针救治,又用各种药物熏蒸,屋子里的人都被熏得满头大汗。眼见时间越来越晚,邱神医还是没有让月唯吃下那颗清泰丹。洛羽仲心里更是焦急,不时的问无欢时间。终于在亥时到来不久的时候,邱神医松了口气,拔下了最后一根银子。然后喂月唯吃下了那颗用圣旨换来的解药。
“怎么样了?”洛羽仲赶紧上前问道。
“按说吃了解药就会把毒清除的。只要不发烧就没事了,今夜要让人好好守着。估计寅时王妃就应该醒来。”邱神医说道。
“那就好,她没事就好!”洛羽仲松了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我家主子对施针都没有反应?按说就算是昏迷也应该有些动作的……”小米不解的问道,“这毒能麻痹人的神经不成?”
邱神医脸色沉了沉道:“我也是不解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这毒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影响吧!先看看王妃的毒能不能清除再说。”
“很严重的问题吗?”洛羽仲问道。
“这个还不好说,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如果毒素清除了,说不定也能好。若是不能……之后再说。”
洛羽仲担忧的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下。他帮月唯捋了捋头发,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她的睡脸,心里暗暗祈祷月唯能够平安无事。
而月唯则在亥时刚过不久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本来想着今天早睡一些的,但是还没有睡着就开始觉得能听到一些低语声,渐渐地这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后她终于听出来是小米和邱神医在低声商讨哪个穴位上扎针的事情。而之后不久,又听见了洛羽仲的声音。这次月唯可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她从床上坐起来还是能够很清楚的听见他们的对话。而且还在讨论她为什么没有醒的原因。解毒?月唯皱眉,那个箭上还有毒不成?可是为什么自己能够听见那个世界的声音呢?这么真实的感觉绝对不是幻觉。
一会儿月唯又听见无欢的规劝声,最后终于无欢也走了。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原有的寂静。月唯躺在床上睡不着,她似乎都能够听见洛羽仲的呼吸声,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等到月唯终于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洛羽仲居然开始说话了。
“请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我……好想你……”
月唯立刻从床上再次蹦了起来,听着洛羽仲温柔的近乎于祈求的低语,月唯却浑身发毛,瞬间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洛羽仲才不会这么说话的!”月唯自我催眠着赶紧又钻进了被窝,然后还把耳塞带上。不过之后真的没有声音了,不知道是洛羽仲没有再说话还是耳塞真的管用。
只是这种安静在辰时就被打破了。
无解
洛羽仲从寅时就醒了,他见月唯的体温很正常,而且皮肤的颜色也恢复了,看样子毒真的解了。他一直在欣喜的等着月唯醒来,等着听见她说话的声音。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月唯还是睡着。洛羽仲摇了摇她月唯,月唯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洛羽仲自我安慰可能是月唯太累了,所以才睡的很熟。自己也再次耐下心来等待。
辰时,邱神医和小米都进来看月唯。可是无论怎么施针月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子所有的人都着急了。
“月唯到底怎么了!”洛羽仲实在沉不住气,冲着邱神医吼道,“难道毒没有解吗?那个解药是不是有问题?”
“毒解了,而且清除的非常彻底!”邱神医把针收了起来,皱着眉头说,“按说王妃早就该醒了,可是她却对任何刺激都没有反应。”
“那到底是哪里的原因?是箭伤吗?”
“伤口也处理了,那一箭虽然凶险,但是却没有射中任何重要的器官。按说如果施针的话,她应该会有些反应,或者是吞咽,或者是抖动。只要人还没死,无论什么时候刺到相应的穴位,都应该有反应的。然而王妃却……”
“我不懂,你说月唯还是要死吗?”洛羽仲的音调高了许多。
“这事我也说不清。要说对穴位的刺激都没有任何反应了,是该死了。可是偏偏王妃的呼吸虽然微弱却还没有消失……”
“你就说到底她还能不能治!”洛羽仲上去揪住邱神医的衣领,怒气冲天的吼道。
一早朝拜完就赶过来的连习征这时也踏进了房间,老夫人也是紧随其后。老夫人在路上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的告诉了连习征,两个人好一阵感慨。但是因为洛羽仲已经要了解药,所以两个人都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他们想的是这次的赐婚该怎么办。可是刚一进到屋子里就看到这种场面,连习征立刻把洛羽仲拉了过去。
“怎么了?小月怎么还没醒?”老夫人走到床边就看见脸色苍白的月唯,她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气息怎么这么弱……”
“王爷,老夫人,我是无能为力了!”邱神医对洛羽仲的冲动并没有生气,“这在医学上已经属于不可救治的范围了。”
“不可救治?不是已经要解药了吗?”连习征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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