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下毒,”陈森淡淡一笑,“虽然我对他了解的不多,但是那种视人命如蝼蚁的人,要杀人的话绝对不会用这种无聊的手段,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这瓶圣水给我,但是我却知道,他一定不会下毒,更何况,他如果想要杀我的话刚才一扭手就可以把我的脖子给扭断了,又何必使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
说着,陈森抬手,把那瓶圣水给灌了下去,瞬间,他只觉得一股淡淡的魔力波动传入了自己的意识空间,开始修复起了已经有点破损的意识空间。这种速度很缓慢,但是效果却很好。
从受伤以来就失去的魔力开始慢慢的充溢进了陈森的意识空间,然后不断的流进了几本魔导书之内,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陈森只觉得身子一震,意识空间又恢复了一阵清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储藏在“无字天书”里面的魔力居然没有少掉多少,之前应该是自己强行和它抛了出去,才引起了那种效果。
想不到圣水居然有这这样的效果,要是自己早就知道这一点的话,应该会在临走前把整个帝都的圣水都搬空吧。
其实,圣水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一种魔法药水,可以修复人的意识空间,补充魔力,但是对于肉体的伤害就没有太大的用处了。
不过,已经恢复了魔力之后,陈森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身上的伤势,他召出了那么《神的祝福》随手在自己的身上抛了几个治愈术,身体就渐渐的恢复了正常。虽然还有一点酸痛,但是却绝对不会影响他的行动。
“好了,”陈森甩了几个治愈术在爱丽丝的身上之后,才接着说,“我们现在就不要管水神到底是发什么神经了,现在的关键的问题是,后面的这一群。。。。。。”
说到这里,陈森脸上的神色一黯,看了看自己的身后,那里有重伤的操帆手、惊吓过度的乘客、还有无数的残肢断臂。。。。。。
。。。。。。。。。。。。
西部云海,水神空贼船。
因为刚才那一战的关系,空贼团的空贼已经死伤了大半,但是仍然有一部分人正在维持着空贼船的运作。
水神站在船首的甲板之上,负着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巴克斯一瘸一拐的向着他走了过来,到了他身边的时候才一躬身,道:“船长,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水神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一笑道:“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
巴克斯脸上一阵慌张,但是他还是努力的控制这自己的声调说:“船长,我不明白,弟兄们也不明白,那个时候我们明明就可以随手吧那飞船上的人杀得干干净净了,但是你为什么却叫我们突然收手,弟兄们都需要一个解释,而我。。。也需要一个解释。。。。。。”
水神轻笑了一声,盯着巴克斯说:“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巴克斯,你是在质疑我——你的船长水神大人的做法吗?”
“不敢!”巴克斯低声,“但是,今天的行为根本就不像是平时的水神大人,如果是平时的话,现在那艘船已经已经被洗劫得干干净净了,就算是没有得到其他,但是至少可以得到一批新的军备,可是水神大人您为什么要。。。。。。”
说到这里,巴克斯浑身一阵颤抖,他看着水神的神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水神突然一笑,道:“你先把帕克叫出来吧,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他,至于你问的事情,我等一下再和你解释清楚吧。”
巴克斯微微一愣,可是他毕竟听惯了水神的话,也不敢犹豫,只是大步的走回了船舱之中,把一脸恐惧的帕克给拎了出来抛在了水神的面前。
帕克浑身都在发着抖,他看到了水神,甚至连爬起来都不敢,而是爬到了他的身边用衣服帮他擦着鞋子,恭维道:“伟大的水神大人,不知道您找小的来有什么事情要问,还是说,已经把那艘飞船给洗劫了,想要。。。想要。。。”
说着,他抬起了肥肥的脑袋,一脸的谄笑。
水神微微的皱了皱,一脚把他踢到了边上,然后才拍拍手道:“帕克,你别给我废话,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就给我答什么,好处绝对少不了你的,但是你如果敢骗我的话,那么等待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你明白吗?”
帕克一慌,忙爬到了水神的面前连连的磕头道:“水神大人,您就放过我吧,我。。。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啊,也根本就没做过出卖您的事情,你看到我们合作过这么多次的份上,就请您高抬贵手。。。。。。”
水神冷笑一声,道:“不要那么多废话,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在诺拉帝都?”
“是。。。是。。。”帕克连连点头,“小人就是在诺拉帝都打探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连夜把消息给水神大人您带来,你看在小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
“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好么?帕克,”水神冷冷的说道,帕克浑身一哆嗦,接下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好了,我再问你,那么你知道陈森这个人吗?”
“这个。。。。。。”帕克脸上一阵迟疑,但是还是快速的答道,“这个陈森的名气在帝都还是很大的,据说他在帝都连续六年制造了凶杀事件,最后却和红衣教士伊曼大人同归于尽。”
“哦。。。”水神的脸上多了一丝兴趣,“那么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呢?”
帕克的身子一阵颤抖,用惶恐的声音说:“水神大人,那天。。。那天我们接到消息,城防军让我们平民都离开了多拂区,让我们在远处看着神圣教廷对那个陈森的审判,那个时候,我清楚的看见,围堵他的数千城防军、圣殿骑士团,全部都在他的手下灰飞烟灭,就连最后伊曼大人亲自出手了,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而已,最后,他们两个。。。。。。”
“好了,”水神打断了帕克的问话,挥挥手,“你可以下去了!”
帕克身子一哆嗦,但是不敢多问,只能半爬着离开了船首,到了船舱里面才拍了拍胸口,心里暗道:我的天啊!为什么今天的水神这么恐怖?要是。。。要是这次能够活着离开,我帕克怎么说都不搞这种勾当了。。。。。。神啊,请你保佑帕克我吧。。。。。。
帕克离开了船首之后,巴克斯才抬起了头看着水神道:“船长,你为什么问这种不相干的问题,这。。。。。。”
水神摆了摆手,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刚才差点把你杀了的人是谁?那个人就是陈森,据说和红衣教士同归于尽的人,但是他现在却还活着,那只说明了一点,那就是他的身手绝对在红衣教士之上,像这种人就算是受了重伤也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要知道,如果他不要命的发狂,我们这水神空贼团可就已经变成了云海的灰烬了,你,明白这一点吗?”
巴克斯脸上一抖,似乎还想要辩驳,但是他看到了水神的眼神,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水神冷笑了一声,回头又一次看着云海,用只有自己才能够挺清楚的声音喃喃的说着:“陈森,哼,魔法师吗?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根本就不值得我亲自出手,但是为什么贝根大人却要我这样做?虽然说他在重伤的情况下还可以挡住我的一招,身手也自是不弱,但是这样做的话真的有意义吗?贝根大人啊,你对这个无名的魔法师,是不是期望太高了呢?还是说,我水神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说着,水神轻轻的从储物戒指里面抽出了一张银质的卡片,如果陈森看到的话,一定就很惊讶,因为这张所谓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邀请函,居然和他手上的那一张一模一样。
水神把卡片在手上转了片刻,突然一笑,道:“算了,反正这一次也玩得挺开心的,那么在罗德岛的时候,我是不是还可以玩得更加开心呢?”
说着,他一转身,对着巴克斯道:“调转船头,目标罗德岛,这一次。。。这一次。。。哼哼哼。。。。。。”
099。星兽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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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满天的繁星点缀着这个有点凄惨的夜晚,似乎就连一向无情无义的风都开始有了怜悯之心一样。
微风不断的浮动着,漂浮在半空中的飞船,以一种微微倾斜的方式悬浮着,似乎随时这艘飞船都会翻掉一样。
陈森顾不得其他,甩了几个治愈术到约翰船长还有操帆手的身上之后,就先下到了动力舱看了一下,只见里面的魔法阵虽然已经有点损坏,但是却还是勉强维持着飞船的漂浮。
陈森不敢乱动,只能顺手在边上丢了几个防御结界,又到了船尾的地方看了看。
处于船尾的货舱被空贼船撞出了一个大洞,里面的货物已经有大半从那个洞里面掉到地下的云海之中的,不过好在这个只是货舱,上面的客舱的乘客除了惊吓过度之外,倒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不过,这艘飞船目前的情形却是不适合继续航行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那些操帆手修整一下船身,要不然的话,恐怕就只能停在这半空中了。
叹了一口气,陈森回到了甲板之上,爱丽丝先迎了上来,有点担心的问:“怎么样了?”
陈森摇摇头说:“魔法阵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我想如果再撑上十天半个月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飞船的情形不容乐观,因为货舱的舱壁损坏的原因,飞船的两边的重量已经不一样了,甚至没办法保持平衡,我倒是不怕其他,就怕遇到一阵狂风吹来的话,这艘船可能就会翻了,虽然说倒不至于会掉到云海里面,但是这船要是翻了过来,也没办法飞行啊。”
爱丽丝苦笑一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真的很麻烦了,那些操帆手现在的情况。。。。。”说着,爱丽丝指了指操帆手的方向,陈森一眼看了过去,只见那些人的伤势在治愈术的效果之下应该都好了大半了,但是刚才经历的事情毕竟太过动魄惊心了,所以那些操帆手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在这种状况之下,他们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情。
陈森叹了一口气,走上去问道:“约翰船长,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蹲坐在操帆手中间的约翰船长一脸的沮丧,但是他看到了陈森过来,脸上还是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挣扎着站了起来说道:“啊。。。兄弟,这次真的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把那个水神给击退的话,我们这次可就真的死定了,我们都知道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约翰这个人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却知恩图报,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我,还有身后这些兄弟的命就交给你了。”
陈森脸色一沉,回头看了爱丽丝一眼,那个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明明就是水神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放过自己这条命,可是这会儿怎么成了自己打败他了?
爱丽丝叹了一口气,比了一个手势轻轻的摇摇头。
陈森想了想,瞬间就明白了,应该是爱丽丝对那些人这么说的,毕竟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还清醒的爱丽丝和自己清楚,至于操帆手和乘客,不是吓呆了就是吓傻了,根本就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告诉他们空贼团是莫名其妙的离开,随时都可能回来的话,那么那些现在刚刚安了几分心的人,恐怕全部都会被吓成白痴。
然而这种情况对于目前的状况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倒不如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来安他们的心,比较有作用。
想通了这一点,陈森微微的点点头,道:“约翰船长,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如果你这么说的话只能够让我觉得无脸见人而已,要知道,一开始的时候我可是打着你们能够打胜仗我就绝对不出手的主意的,可是最后你们却。。。要不是我这个人自私的话,我想你们也就不用损失这么惨重了。”
约翰听了陈森的这话,脸色微微的黯淡了下来,不过他也是跑惯了空海的人,见惯了生和死,当下微微一叹气道:“兄弟,这根本就不怪你,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一开始就有伤在身,所以会不出手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你原本就是我的乘客,无论从任何意义上来讲,我都是需要保护你们的,但是现在我不但保护不了你们,反正是要兄弟你来救了我的这条小命,想起来,实在是惭愧啊。”
陈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有点发虚,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这个船长的感觉,但是最后他还是叹着气问:“约翰船长,这过去的事情。。。我们暂时不提也罢,但是,现在的这状况应该如何处理才好?我可是没有半点的经验。”
约翰船长点点头,他看了看飞船的情况,还有甲板上的尸体,脸上露出的几抹哀伤的神色,但是他还是打起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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