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听青帝说道:“这山岭包围处;是当年钅镇妖塔;封镇青龙的所在。云雾下方不是壑谷;而是一个贯穿女帝山的圆洞;当年青龙就被封在此洞之中;头顶压着宝塔;龙身贯穿三十三山;尾部在如今的钅镇龙谷;中。秦朝时;徐福带人闯入蓬莱;掀开了钅镇妖塔封印;;蓬莱这才被青龙撞碎成三十三
“钅镇妖塔;虽已不在了;这里却依旧是蓬莱禁地;也是整座蓬莱山的‘太极之眼;。你所看见的云雾;就是圆洞内的阴阳之所生;这是我观察了许多年后;才醒悟的秘密。师师聪明绝顶;在蓬莱中呆了不到半年;就想明了此节。她到这儿;就是算定了蛇族圣女会将‘白虎皮图;藏在此处。
“这儿阴阳二相激相克;诡谲凶险;这些年来;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人们都说女娲将青龙镇伏在此;就是因为此洞直贯地狱;封印虽解;地狱的入口却留了下来。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妄自进入。你想;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藏图所在?”
许宣心里突突狂跳;也不知是惊是急是喜。王文卿在他体内种了蛊虫;青帝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逃不脱那厮的耳朵;一旦知道了“白虎皮图”的下落;极可能便对他们施以毒手。偏偏自己为其所挟;顾及双亲与小青等人的性命;又不能出口道破。真可谓心焦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青帝恍然不觉;柔声道:“她站在悬崖边;朝我笑了笑;忽然便朝那茫茫云雾跳了下去。我大吃一惊;不顾一切地冲跃而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似乎没料到我竟会做出这等不要命的举动。转过头;又朝我嫣然一笑。
“我迷迷糊糊;和她一齐朝着那无边无际的白雾坠落;全身被阴阳之激得翻江倒海;心里却喜悦得快要爆炸开来啦。古人说‘一笑倾城;;只要能瞧见她的笑容;就算天翻地覆;整个世界瞬间全都湮灭了;又有何妨?”
许宣灵光一闪;虽觉此念极为冒险;但此时被王文卿紧紧攥在手心;要想反转;也只有赌命一搏了当下假意脚下一滑;失声大叫;手舞足蹈地朝那茫茫云雾翻身坠落。
“周公子”青帝陡然一惊;果然立即急冲而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早有所备;顺势一拉;将她拽入怀中;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搂紧她的纤腰;朝她耳边贴去。
两人翻旋急坠;速度快得难以想象;要想控制好动作;谈何容易?刹那间;他的嘴唇就像小鸡啄米似的;在她的耳鬓、脸颊上连“亲”了十二三下;撞得鼻里、齿间尽是腥甜味儿。
青帝“啊”地一声轻呼;双颊如烧;若是别人;早被她一掌震碎;飞出几十丈外了;偏偏这小子是李师师的儿子;又贴着她的耳朵“妈妈”、“妈妈”地胡言乱语;叫得她浑身酸软;意乱情迷。一时间;竟连真气也难循环运转;被他紧紧搂着朝下急坠而落。
风声呼呼;四周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觉无数寒热不定的气流狂飙似的飞旋冲卷;时而猛烈得撞击着他们;仿佛要将他们碾成肉泥;时而又撕扯着他们;仿佛要将他们炸散成碎片。
越是往下;那气流越是恐怖激烈;以两人真气之强猛;竟也落叶飘萍;难以自持。
许宣呼吸窒堵;心里蓦地一凛:这儿与“天漏山”底的“两仪峰”何其相似亏得在“两仪峰”的五行流里修行了一个月;对于如何内外交感;平衡好真气颇有心得。
当下凝神调息;渐渐控制住了身形;贴着青帝的耳朵;传音道:“妈;我身体里被人种了蛊虫啦;种蛊的人想要套出‘白虎皮图;的下落……”他初学“传音入密”;虽不过短短数语、毫厘之距;却已憋闷得胸肺欲爆。
青帝身体猛地一僵;霍然清醒;又惊又恼地凝视着他;传音问道:“是卡米?还是……还是神霄子?”见他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更是怒得脸颊彤红;杀机大作。
许宣一不做、二不休;又断断续续得传音道:“妈;那衤绅霄子;可不是……我舅舅;是假冒的。我舅舅被他……被他关在山腹的地牢里。”
青帝这才知道他为何故意坠落悬崖。这儿大雾茫茫;阴阳二激烈交荡;不管他体内种的是什么蛊虫;都难看见他们的举止、听清他们的对白。这小子转瞬之间就能做出这等决断;果然胆大心细;多谋善断。
但想到方才他在自己面前与“神霄子”一唱一和、抱头痛哭的情景;又不禁心下有气;暗生疑虑。他年纪轻轻;就如此狡狯;撒起谎来毫无痕迹;焉知还会不会欺瞒自己?
扬起眉梢;淡淡传音道:“周公子;你敢跳下悬崖;必是想;当年我既能救得了你妈;今日自然也能救得了你;是不是?”
许宣听她语气森冷;微觉不妙;贴着她的耳垂;传音道:“实不相瞒;那衤绅霄子;给我下蛊;就是逼我从你这儿刺探‘白虎皮图;下落的。我从小未曾见过我妈;千里迢迢来蓬莱;就是祈盼着能找到她。你和她长得这般相像;待我又这么温柔;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心里早已……早已将你当作了她啦。妈妈妈妈我宁可死了;绝不容那奸贼伤你一分一毫”
青帝心中一颤;方甫涌起的疑忌与杀心又被汹涌的柔情冲得一于二净;忍不住泪珠夺眶;紧紧地抱住他;恨不能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
她念力极强;一边飞旋着朝云雾深处冲去;一边扫探许宣体内。在阴阳二的激荡下;原来藏匿无形的蛊虫终于显出了些许异动;心中反倒大宽。原来那些蛊虫只是些“听声虫”;不能看见周遭;更无法感应神识。
四周浓雾重重;目不视物;但她就算闭着眼睛;也熟知一切。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御风疾掠;转向冲入了北侧山壁的岩洞之中。
许宣只觉呼吸一畅;亮光骤起;已随着她冲入了一个石洞。洞壁上点着一盏松脂灯;摇曳明灭;周围窄小逼仄;仅容六七人围坐。转头打量;奇道:“妈;这是什么地方……”话音未落;“啊”地一声惊呼;心跳如撞;耳根如烧;险些趔趄摔倒。
被灯光映照;青帝眼波如水;脸颊晕红如醉;指尖颤抖着在腰带上轻轻一拉;红衣倏然滑落;雪白一身地站在那明暗不定的光影里。
第一卷人间世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双修
青帝眼波如水;脸颊酡红如醉;指尖颤抖着在腰带上轻轻一拉;红衣倏然滑落;雪白一身地站在那明暗不定的光影里。
许宣脑子里一片空白;目瞪口呆。
他虽曾撞见王允真沐浴;也曾目睹小青春光乍泄;但那都是双方猝不及防的意外情况;比不得此刻;青帝是红着脸与他四目交对;而后自行褪尽罗衫的
眼见她一丝不挂地站在在灯光里;肌肤莹白如冰雪;吹弹欲破;浮凸有致的**尽显成熟女子的丰饶韵致。他浑身僵直;想要移转视线;却偏偏着了魔似的一动不动;如堕梦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来的更加猛烈。他舔了舔于裂的嘴唇;哑声道:“妈;你……”刚吐出两个字;便觉这话说不出的古怪尴尬;脸更是腾的红了。
青帝脸上也红得似要滴出水来;深吸了口气;胸脯起伏;慢慢地盘坐在地;传音道:“周公子;你……你坐到我面前来;我要你好好看着我……”
许宣一怔;更是面红耳赤。他虽时常嘻皮笑脸;说些半懂不懂的调笑之语;却毕竟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未谙风月;初临此阵仗;不由手足无措。想问她为何要脱去衣服;又为何要自己坐到她对面;挠了挠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他羞窘难当;青帝嫣然一笑;神情反倒放松了许多;凝视着他;柔声传音道:“周公子;你既说将我当作妈妈;母子之间光风霁月;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再说人生于世;本来就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和草木鸟兽一般;同属自然;何必在意有无遮蔽?”
顿了顿;又传音道:“你体内的真气混乱不堪;唯有‘阴阳五雷**;才能调和相融。但你能学成多少;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和本事啦。”
许宣心中大震;才知她当真要将“白虎皮图”上的“阴阳五雷**”倾囊相授自己诡计相欺;她却毫无保留地赤诚以待;一时间又是激动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哑声道:“妈;我……”眼圈一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之前称她为“妈”;乃是讨巧哄骗中带了三分调笑;但此时却是倍感羞惭;发自肺腑地将她视作了母辈。又想:“他日知道我这番话全是骗她;不知她会何等伤心愤怒?我又有何颜面相对?”忍不住“啪”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青帝吃了一惊;问他怎么了;许宣笑了笑;揉着脸传音道:“没什么;脸上麻麻的;仿佛有只虫子。”盘腿在她对面坐定。
此时再看她的身体;已全然没有方才五味交掺的羞窘与**;她的脸在朦胧的光雾里;也仿佛洇化成了真姨娘温柔慈爱的笑颜。
青帝嘴角浅浅一笑;传音道:“混沌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三才;三才生五行;五行生八卦;八卦生万物。古往今来;所有的修行之道都从这三十个字衍化而来。你所修的‘盗丹**;应是源自上古蚩尤的沌诀;。此法虽能将天地中的种种灵力与流纳入体内;但要想真正融合;化为己用;就得学会后面的二十五个字。”
许宣闻言又是一震。林灵素传给他的“盗丹**”最为重要的十六字诀是“因时因地;相生真气。虚空丹田;气注各脉”;虽然也讲究根据时辰与环境的变化;依照五行相生的顺序来炼化真气;但更为着重的仍是后面八个字。
心想:“不错我体内的真气丰沛庞杂;就像混沌融合的太极;虽有阴阳五行;却还不能真正地化分开来。但不知这‘三才、八卦;又是如何炼法?”
又听青帝柔声道:“天地中到处都是阴阳二;若以符号区分;就是阳爻‘—;与阴爻‘—;;八卦的六十四卦;就是以阳爻与阴爻组成的;每三个为一组;代表‘天地人;三才;化生为宇宙万物。
“男子为阳;倒不是说男子体内就没有阴;而是他体内阴属经脉所能炼化的真气不如女子为多罢了。女子为阴;也是这个道理。只有像我这般……这般半阴半阳之人;才能拣到些好处;半月炼阴;半月炼阳气;以一人之身;修成‘阴阳五雷**;。”
说到“半阴半阳之人”时;她的眼波里闪过一丝黯然痛楚之色;微微一笑;传音续道:“周公子;你并非阴阳同体之躯;要想靠一己之力修成‘阴阳五雷**;是不可能啦;若强行修炼;只怕有性命之虞。但只要找到纯阴女子;用我现在传你的法子‘阴阳双修;;就能将体内的庞杂真气分化为阴阳二;而后再经由;转化为五行真气……”
阴阳双修?许宣一怔;心又猛地悬了起来;耳根烫如火烧。
青帝察觉到他念力的异动;知道他又想歪了;双颊晕染;摇头传音道:“‘阴阳双修;乃女娲、伏羲所传的太古妙法;无需男女……男女茭欢;只要意念相感;经脉相连;就能两人并为一体;炼化阴阳二。”
她左手捏诀;右手曲如兰花;传音道:“你好好看着我的手指;注意我身体的变化;再感应洞外的阴阳二;想想可有什么关联。”闭起双眼;十指徐徐屈伸回旋;忽快忽慢;变幻不已。
许宣凝视了片刻;未觉异常;再看了一会儿;心中一动。无论她指诀如何变化;每次都只有三个手指伸出;两个大拇指则始终蜷曲不动。
狂风不断从洞外呼啸刮入;雾气弥漫;松脂兽油灯摇曳明灭。他呼吸忽然一紧;只见昏暗中;青帝的锁骨处亮起一线红光;闪电般穿过左乳;又绕过腰肋;闪入右腿。接着;她光洁平坦的肚腹上又窜起一丝红芒;直贯脖颈;没入头顶;而后倏然从会阴处冲起;汇入丹田。
狂风鼓舞;灯光忽明忽暗;她体内的红光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看如闪电飞窜乱舞;却又似循行着某种特定的线路与节奏。
许宣心中嘭嘭狂跳;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却说不出来。凝神再看;她体内那一条条闪烁不定的红光里;还交杂着淡淡的绿光。每次必有三线光芒同时亮起;要么两红一绿;要么两绿一红。灵光一闪;是了;难道这红光、绿线就是她体内的阴阳二?
一念及此;豁然开朗;终于明白她为何要褪尽衣裳;裸身盘坐在自己眼前了但既是阴阳流;为何每次不是一阴一阳;而是三股流并行绕舞?再看她每次伸出的三根手指;陡然大震;脱口道:“阳爻阴爻;三才八卦”
青帝睁开双眸;亮晶晶地凝视着他;又是惊讶又是欣慰又是悲喜;嫣然一笑:“果然不愧是师师之子。”
指如兰花;传音道:“这三根伸出的手指;分别连接体内的阴阳气脉;就像三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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