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师父和柳无胜便急护着翻天鹰从那个出口返回了洞中,而后从另外一个出口悄悄的出了洞,因见林中许多地方都有点着火把的人群,师父三人便趁着月sè急急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而金虎庄和那七个门派的人却都以为,师父三人被烧死在那个荒废的窑洞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长安城,尽管被怀疑的人被消灭了,金虎庄的少庄主韩云斌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那七大门派,勒令七个掌门人在韩庄主的灵前跪着直到下葬,最后如何处理还要待韩云斌思量后再做决定。
漠北二老派出的十大剑童也回来了,其中五个穴道被制,五个受了些轻伤,将在山洞中的际遇,和与人交手的经过说与漠北二老听后,他们脸上的神情立时繃紧了很多,沉默了许久,最后说了一句话、“金虎庄只怕大难将临了。”
他们没有告诉少庄主韩云斌,因为对于他来说,如今应该是服孝的时候,而此时关于金虎庄其他的麻烦,应该是他们这些平时多数都是在吃白饭的人来解决,于是他们又派出了两个人,两个都是从关外跟着来的人,同样是受过韩庄主大恩的人,两个人都出了长安城,一个去了关外,一个去了邯郸。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地方也派出了两个人,他们骑着快马向着交代好的地方,一刻也不耽搁的快速奔行,这两个便是莫家庄庄主的亲信,他们要做的就是将柳无胜和燕云飞的死讯,尽快的传到天刀门和万胜山庄,最后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因为卜卦的先生说五天后才是吉rì,韩庄主下葬的rì期也便延迟了几天,漠北二老调制了药物置于韩庄主身上,使身体不致于发出异味。
而这几rì,凡长安地面上有些势力的人物都相继前来祭拜,莫家庄庄主莫承坤当然也来了,表达哀伤的同时还给韩少庄主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前rì金虎庄和七派围攻焚烧的三人,一个是天刀门的少门主,一个是万胜山庄的燕云飞。
就算再狂傲,韩云斌也知道自己得罪的人他惹不起,天刀门在江湖中享誉二十年有余,门主柳莫言的武功,天下间如果他认第二,只怕没有人敢称第一,与他对战的百十余人当中,竟无一人看全了他的刀法。
而另一个人,虽然只是后起之秀,但是江湖传言燕云飞与武林十大高手之一百花谷主,在临沂对战了三百余招,竟是不分胜负、后来因为双方都是前去调解恩怨的,便没有再继续交战,但至此江湖中便开始知道了万胜山庄有燕云飞,也就是我师傅这么一号人。
对于韩云斌而言,无疑是父亲死后另外一个沉重的打击,更懊恼的是现在还无法证明自己围攻的人是否便是杀死父亲的凶手,如果是、那一切也就无关紧事,天刀门要是寻来,金虎庄上下与之一拼便是,但若不是,金虎庄所面对的一切岂非是飞来横祸。
可是一切已经太迟了,连漠北二老都认为事情已经无法弥补,只能等待着事情的下一步进展,暴躁的xìng格让他坐卧不安,离韩庄主下葬之期还有两天,为了让自己克制,他把自己关在了金虎庄较为安静的一个小院中,就连漠北二老也只能在院门口静静的守着他。
金虎庄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发生,他韩云斌也从来没有真正的掌控过整个金虎庄,可突然间要他面对的时候,汹涌而至的状况夹着有如排山倒海的压力扑面而来,他已有些喘不过气来。
庄主韩先庭曾直言他暴躁不知收敛的xìng格难以处世,直到此刻他算明白到父亲说此话时有多么语重心长,假如知道父亲死讯时,能够冷静些再做出反应,也许现在的状况就不是这样。
漠北二老安慰他说,做为少庄主他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唯一错的是没有将这些麻烦留给他们这种江湖阅历较深的人,就如韩云斌自己所想的,如果能够证实韩庄主是死在柳无胜手中,即便拚尽了金虎庄最后一人,也要替庄主报仇。
原本受害的金虎庄,如今反倒要替自己杀柳无胜和燕云飞找到服众的理由,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却又偏偏是现实。
就如许多人说的,你不能把自己的命看得金贵,而将他人的xìng命视如草芥,不能将你现在的不幸,强加到他人的身上,韩云斌不能接受父亲突然暴毙,那么天刀门主柳莫言身为一个父亲,又如何能够接受儿子莫名的便死于非命。
有了种种的疑虑,金虎庄也派出了许多人马,漠北二老最想知道的是金虎庄在城郊外烧死的到底是不是二人,虽然十大金童的形容已是仈jiǔ不离十,但终究还是要见到人才肯确定。
时间静悄悄的过着,惟有等待的人只能坐立不安,事实上等待本身就是件让人痛苦的事情,人在等待中总是尽量想让自己做点什么?总觉得做点什么,就会有所改变似的。
终于,派出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有好的也有坏的,好消息是漠北二老找来了几个帮手,名震塞外的**高手黑山四魔,而对金虎庄不利的消息便是,天刀门和万胜山庄这两派都出动了上百名高手,一南一北气势汹汹往长安奔来,似乎要血洗了金虎庄才罢,而金虎庄至今还没有找到柳无胜和燕云飞及翻天鹰的尸首,坏就坏在那夜金虎庄听了莫家庄的信报,便急忙的点齐人手前去,却弄得人尽皆之,现如今就算金虎庄不肯承认曾杀了柳无胜,也是无人相信。
………【第十九章 偶遇佳人】………
而正当金虎庄忧虑大难临头,莫家庄得意的要看热闹时,我师父和燕云飞此时正带着翻天鹰躲到了城门外五里处的一个村落,原本是想着要离得长安城越远越好,但因为翻天鹰的伤势,看起来挺严重的,所以师父还是决定回长安城先找个大夫。
三人一路也算得是东躲xī zàng的,按翻天鹰的话来说,当时如果两人肯出手,莫说百十来人,就是多加几百,也只怕全都要丧命于两个人的手中。
只不过,我师父和柳无胜都是正人君子,不愿滥杀无辜、所以就算狼狈也未曾有怨言,行到一个叫闻花停的村庄时,翻天鹰整个人都虚脱了,再不寻处地方替他料理伤口,只怕他的腿要废掉。
无奈只得挨家挨户的去敲门,终于得一老先生肯打开门来让三人进屋,听那人说自己是个教书先生,早年曾在江南学医,也行过医,因为看到伤者才愿意放人进来,那人倒不用多说什么,自己便急急的自房中拿了一坛酒,待师父将翻天鹰放下时,那先生便让师父封住翻天鹰的穴道,帮他用烈酒清洗伤口,又取了针线用酒泡了泡,然后替翻天鹰把伤口大的地方缝上,样子娴熟,又拿出了自己的药替翻天鹰缚上,因为房子不大,一个小院子,只有几间房,都住了人,老先生又叫起自己的儿子,让他收拾一下柴房让翻天鹰在里面休息。
师父自是千恩万谢,直呼自己遇上了好人,那先生倒也直白,说做了这许多,倒是需要点报偿的,再说方才上的那些药,可都是较为名贵的药材,自己却也是花了大价钱的。
他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又拿了些他自己家里藏的药来给师父闻,师父只是陪着笑,终于还是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交到了他手上,那先生的儿子先时收拾房间时极不情愿,一见到银票,眼睛里忽然就shè出jīng光似的。
对于贪财的人,师父一向不排斥,因为对于贪财的人只要有了钱,事情就会变得很圆满,也不会有太多的横生枝节。
银票接过去之后,老先生和他的儿子态度立时比先前还要热情了许多,一时又咐咐上最好的茶,一时又让儿子将里面的被子搬到柴房,免得伤者着凉,直让师父和柳无胜坐在一旁发笑。
而这时,从厢房里走出一个女子,一副未曾睡醒但却衣衫整齐的样子,嗔道:“爹爹,大半夜的,你们在吵什么呀?”定睛看时,见屋内坐了两个人,这才略显害羞道:“原来家里来了客人。”
师父先时不敢看,此时见她娇羞,这才借着灯光,仔细的打量了下眼前的女子,这一看不打紧,竟是目光再不舍得从她身上移开,那女子若说将之比那沉鱼的西施亦不为过,虽然头发凌乱,却是难掩清新丽质,娇羞的模样更是让师父看得心荡神摇,以致于柳无胜连拉他几次衣角提醒,都未曾回过神来。
这一眼自然是看到了心底,自此生命中便不愿再失了这女子,而这个女子rì后便成了我现在的师娘,她就是陈清荷。
关于师父和师娘的这段姻缘,柳无胜也确帮了些忙,而且当时金虎庄的事情也是柳无胜独闯金虎庄之后,所有的事情才得以圆满解决,事情大概是这样子。
那夜
自从燕云飞与陈清荷双目对视后,便再也不成眠,见翻天鹰与柳无胜两人睡着后,便悄悄走到外面的院中,月光依然是时明时暗,他只是随意的看着一处发呆。
想及自创派以来,虽多有凶险便也不如此刻这般无奈,两年前若非师父在创派前夕,突然遭人暗算,而自己若非为了完成师父的意愿,又岂会在年仅二十的情况下,毅然创立万胜山庄。
其实创派的钱财师父早已筹备好,同时也凭着自己的名望吸引了许多高手前来投诚,自己接手后,也只是较好的运用了这些高手罢了,说起创派的功劳却终究是捡了个现成。
燕云飞的师父并不止他这么一个弟子,事实上连同燕云飞在内御天剑楚奇峰一共收了十六个弟子,燕云飞排在第六位,那夜楚奇峰生命垂危之际却只将燕云飞叫到了床边,共交代了两件事,一件是创派,帮派如何命名全凭燕云飞的意愿,第二件便是保护楚奇峰的家人,那时他留下了一个儿子方自十岁,交待若是楚夫人要想改嫁的话,赠其嫁妆,却不可让她将儿子楚鹏飞一同带走,rì后燕云飞成家后,亦不可对鹏飞失了调教。
创派后,燕云飞的那几个师兄刚开始并没有表现出不服,待半年后,见万胜山庄在江湖上渐有立足之地,便开始绞尽脑汁想要给燕云飞找麻烦,好在这里洛先勇出现在他身边,让那些师兄没占得便宜。
这时他们又想出要替燕云飞找个夫人,倒是从各地搜罗了些美女来,但燕云飞看在眼里竟无一人心动,折腾了近一年直到那些师兄被燕云飞赶出万胜山庄之时,燕云飞也未找着个称心如意的夫人。
却不想今rì这般与陈清荷相见,竟是有如眼前人便是自己魂牵梦索要寻找的那人,心中期望从未有这般强烈,但又只怕自己空自担了相思,那陈清荷却丝毫未将他放在眼里,如此这般心中起伏不定。
感情之间,最无奈的莫过于自己钟情的人,却并非有意于自己,这种不确定的心理,哪个少年不曾有之,燕云飞当然也不例外,虽然劝诫自己莫再胡思乱想,恐唐突了佳人,但是脑海中总是不时的闪出陈清荷的影子,浅浅的一笑,心中竟有千百种意愿在暗自欢喜,,总想此刻她便在身旁,既便就这般对视,却也是心中欣喜,而对于与金虎庄的恩怨这般迫在眉捷的事情,他却反而未上心头。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便此时翻天鹰伤得如此之重,竟也没有这般心中牵挂,这并非是燕云飞见sè忘友,而是生命里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迫切的想见一个人。
燕云飞的反常举动,旁人又怎会看不到,莫说柳无胜,就算是陈清荷的父亲,那个贪财的教书先生陈丁旺也将这些看在眼里,只是他见燕云飞出手大方,况且与翻天鹰治伤时,把过脉,知道必定是练过武功之人,是以不敢随意喝斥燕云飞,心中倒也对此事甚为担心。
他若知道女儿在燕云飞心中惊为天人,自然不会担心,他担忧的是燕云飞对陈清荷心存歹念,若是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来,自己和儿子只怕挡不住这个练武之人,若非燕云飞看来不像是歪门邪道之人,只怕他便要差了儿子来守夜,方自安心。
其实当夜不眠的又岂止是燕云飞,那陈清荷却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却说自己这般走将出去,也不知当时如何丑态便自去见了外人,虽未衣衫未整,倒也是头发凌乱,忧如疯颠之人一般失了打理,传扬出去可如何是好?
又想及夜间所见两个年青人都是俊朗无比,尤其是燕云飞直盯着自己,倒像全身上下都被他看了个遍似的,想想便觉得羞死人了,虽则如此,但燕云飞那种恍如千百年前便已相识的神情,却总是浮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任凭将头埋在被襑之中,亦不能安睡。
………【第二十章 燕云飞的忧虑】………
当然,睡不着的还有柳无胜,他也只不过将衣衫盖住脸想事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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