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要娶关宁家**的刘秀也是如此。
提到刘秀,宋明历忽然道:“七弟,这刘秀倒是可造之才,看他肯吃苦有狠劲,这些天我看在眼中,真有些你当年的影子。”
邓海东哑然失笑:“武尉子弟,妻姐许的都是将门子,你要他如何能不自强?仿佛当年,我以武尉子弟,得婉言青睐,还有家族期望,不废寝忘食求成事业,还算什么男儿?那厮如此是对的,不如此,一刀剁了!”
“好好的说话,怎么又要杀人放火。”
“不说这些,这几日她们也都该到了,平阳不顾身子还没恢复,一定要来祭拜高公右帅和陛下,唉。”说到这里,邓海东叹了口气,问宋明历:“若是当时,不为李伯颜部迷惑,你说可救得了?”
“当时安西兵锋正锐。”宋明历语气低沉:“也是命数安排,七弟,过去的就放了吧。”说完认认真真的举起杯来:“私下虽然叫你七弟,你我交情也不曾变,其实你晓得我宋明历的对你的忠诚,希平心里还有些愧疚,遇事生怕被你误会,更为卖力,大兄简直就是卖命。”
邓海东静静的看着他,宋明历却劈口道:“但沈帅处你如何想的?我看,让我去房龄吧。”
“明历,饮!”
“不过,我父也和我私下说过,虽然沈家在关内仿佛独大,父子南北呼应,但他该不会有什么心思,尤其振川是真心随你的,而沈帅此次来这里,想必总会要和你说说,问题是,你准备怎么办?”
第九卷第八节归心
第八节归心
如何办?
兵。政两分而已。
听到邓海东说完,宋明历点点头,又问:“川蜀武门?”
“颜公新法将出,经历连环乱局,谁能不晓得,所谓唐武税法就是祸乱根源?至于节度制度,军政不分只会坐养强镇,前周教训,唐庭教训犹在,只是我若如此决断,各家兄弟?”
“我,希平,头陀,尉迟白起等不会有话说,只沈帅处,所以你需慎重,若是沈帅…缓缓图之就是。”
宋明历说到这里,咬牙低声:“我父也曾和我说过。”说着,看着邓海东:“天刀不曾老。”只此一句,已经说明了心意,邓海东默默点头。再问:“明历,你如何不问我,来日会如何?各家富贵又如何保证?”
“你这厮不说,我怎么好意思问?”
邓海东哑然失笑,明历还是那过去的明历,一掌拍去:“慢慢看吧,定不负结拜一场,你要我现在说什么许诺,那没意思。”宋明历也哈哈一笑:“好了,正事说完,饮。”然后诧异:“人呢,要她们走就走,如何这般不解风情?”于是放声高呼,上全了酒色,不然定拆了这楼台,女子全部扯了衣衫赶下漳水去!
当晚荒唐,第二日粉臂玉腿丛中醒来,两人跌跌撞撞出门,遮掩了脸自欺无人看到,潜入营去装勤奋,操练的军马汗流浃背,军心上下愤怒欲狂……
而下午时分,南边来报,说沈帅等在白帝遇法师和左帅头陀,百川等,同行还有江东吊唁的使者,已至洪城以南十里。
同时。沈振川也至,于是邓海东领宋明历,振川,尉迟,白起,徐达,张辽等,颜公陪邓世平一群邓族族老,一起去迎,在守备营外,南方一拨人,前后护卫数百抵达,沈伏波远远的看到邓海东,已经下马,邓海东疾驰而至,沈伏波拜倒高喊:“臣,沈伏波,见过主公。”
……
左帅,法师,俱意外,慌忙也下马。怔怔看着,颜公微微颔首,邓海东连忙过去扶起他:“叔父大人如何能这样,我与振川是兄弟手足。”
“主臣之分是公,叔侄情分是私,礼不可废!”
邓海东死死拽住他:“折杀晚辈!”沈伏波却正色:“唐既已亡,君候立志为先帝雪恨,且有帝师身份,乃是关中正统,老臣乃故唐遗臣,自当追随君候左右,今日当面拜主,并辞淮西节度一职,另请君候早日派人去襄阳,接管政军。”
“老帅当镇赤水。”
边上江东信使是程普,来时当然会存了试探之心,沈伏波却不见他,只令人陪同而已,直到遇了左帅等,才和他正式见面,一路来却已经无私下接触可能,随即一见邓海东,就演此幕,程普不由心中暗叹!
而沈伏波听了邓海东的话,却点头:“水师领袖,老臣是当仁不让,甘为君候的关中屏障,但请早派监军,而襄阳一路事务也当如关中剑南各处。不然,从大处说,坏了君候政局布置,令不能如一,从小处说,坏了君候和振川儿的兄弟情分,也坏了老臣和左帅的兄弟情分。”
“老帅深明大义,是主公之福!”颜真卿上前,对了沈伏波拱手,又对邓海东道:“主公,不可辜负沈帅心意,不然就是害了沈帅父子,也害了君候自己,请收节度之职,派遣监军,接管水师后勤,襄阳政务。”
左帅法师颔首,左帅也道:“莫辜负了老帅的心意才是。”邓海东于是点头:“具体事务,人选,入城后再说吧,今日且先为叔父接风。”这就对了程普:“今日程将军也请一起。”
“谢过君候。”程普抱拳,邓海东却看着他又道:“镇帅有心了。”
程普再抱拳躬身。
后面马车内的婉言和平阳两人看着关中再也无内讧之忧,心中也喜欢。但想起什么胡饼西施的事情,又不免咬牙……
邓海东等入了城,就先为他们接风洗尘,婉言等自去后院,但那程普又不是不通事务的人,等了开席不久,就托疲倦先走,留下他们关中一班自聚,程普回了分拨给他的别院内,和自己手下亲卫等,自然有关中仆役送来酒肉种种不提。
而席上。邓海东郑重其事的敬沈帅:“叔父如此相助,海东甚为感激,必不辜负长者看重,不辜负兄弟手足情分。”
沈伏波呵呵一笑:“从数年前,在襄阳道,初见君候时,就有亲近之心,不然能让君候拐了吾家子?”饮了之后,回敬邓海东:“数载以来种种,折了多少豪杰多少名将,如今这当世英雄,唯剩君候一人!吾儿能追随左右,老臣无忧也。”
邓海东却不敢认,发自内心的道:“安西江东尚在。”
“却是老臣失言。”
堂上俱欢,颜真卿默默观察着沈伏波良久,最后一丝疑惑终于去了,心中盘算盘算,已经定下襄阳之人,席上又谈及程普此次,吊唁是假,是欲和关中结盟,具体事务还不得知,邓海东看向颜真卿,颜真卿道:“无非见招拆招就是,主公现在看我,老朽也无话解答。”
人人失笑,宋天和颜真卿坐在一起,随即举杯,和他私下开始说些人事安排重重,宋明远就在一边静静听着,侧头看到,那厮却已经和明历,振川,白起尉迟等一起厮混,他想想,学习的时间多多,此刻却是机会难得。于是凑过去。
白起看到书呆子来了,大喜,扯他就要灌酒。
宋明远却沉了脸对了邓海东看个不停,于是席上恍然,就连法师左帅都看来了,邓海东手足无措,最终无奈,于是当场细说此次娶妾是多么的不得已,若不如此,就耽误了好女儿家一生不提,还会让子民等以为他薄幸云云,然后唉声叹气,实在是情势逼迫,要恨,也要恨那安西!
“你恨?”
知道他的性子,何况现在私宴,于是人人不顾忌,这就把邓海东揪住要灌酒,邓海东一眼看到沈振川,忽然疾呼:“战乱几年至今,明历振川尉迟白起等都不曾娶亲,大兄说还俗也耽搁了,何不年内大家都成就好事?免得回女总说自己有孕……”
沈振川面皮发紫,周围哄堂大笑,沈伏波冷哼了一声,去看儿子:“既然君候发话,那就依了你这次。”
“叔父此话怎讲?”邓海东诧异:“莫非还想有下次?”沈伏波也无可奈何,忍了他的撩拨,低头不理,沈振川却心中石头落下,这些年来一是战乱,二却是父帅有些不喜欢他娶了外族女子,所以才耽误至今,害的遇到徐达时,他总无颜抬头。
他心事去了,这就喝多。
晚上散了之后夜奔徐达营内,回军上下都恨负心的人,刀枪齐举不让他乱入,今日振川将却挺胸凹肚,不惧异族军马,空手拨开利刃,孤身入营揪住他家主帅就打……
而当晚,冯百川则和邓海东对坐。
细细听了邓海东转述的,颜公的重重安排,冯百川道:“七弟,若论施政手段,我辈不如颜公太多,凡他所为我是说不出什么来的,但颜公真心对你就可。”
“颜公之心,路人皆知。”
冯百川也笑,颜真卿之心岂不是如今关中豪杰之心?尽心辅助勇烈,便可青史留名。
随即两人便闲聊了些话,看看天色晚了,冯百川起身,同情的看着邓海东,秘密告知,两女耿耿于怀呼延嫣然之事,要他小心为好,然后远去,邓海东坐在室内很久,小昭来叩门:“君候,君候。”轻轻叫了几声,这就推门进来,看到邓海东一副决然的摸样,小昭掩口一笑。
当年萝莉,如今已成人妇,眉间风情妖娆柔媚,本就娇憨,见无人就扑了他怀里撒娇。
转眼被邓海东套出了后院实情,是猴爷心虚,令了自己小妾带了呼延嫣然,已经拜了她们两人,邓海东得知原来无事,当即要起身,却是小貂来寻他,看到小昭摸样,于是就说:“原来你在这里偷嘴!”也来缠了邓海东不放,姐妹笑成一团。
叽叽喳喳说了那呼延嫣然的忐忑,说胡女真是脂粉味重,皮肤不甚细腻,又评头论足几句,一边说一边扭着,忽然听到门外脚步声,两人一惊,欲避来不及了,幸亏孪生,心意相通,于是齐声娇呼埋怨:“君候,小姐还在等呢,定要急了。”“君候不要…”
果然是宋琬言来此,邓海东欲辩无言,悲愤看着两只小猫,那两人居然还满脸羞涩,继续挣扎,宋琬言正看到邓海东手从两人身边抽回的迅速,看的有些吃味,就站在那里,深深呼吸,再深深呼吸,两只小猫可怜兮兮的继续埋怨:“君候你真是的。”
低头就走,坚定的站着小姐身边。
邓海东气的抓狂…忍无可忍赶走了她们,拉了真正挣扎的婉言到了怀里,说尽委屈,婉言才不信他:“她们怎敢?你这个人!”已经不再生气,靠了他胸口低声道:“夫君,我还想回洪城,不想走了。”
“是因为这是我们开始的地方吧?”邓海东呵呵一笑,轻抚她的秀发:“不知不觉多年,宗棠儿都能走路了。”
婉言也笑,然后随口道:“是啊,而且家里人越来越多了。”越发饱满的胸口已经被他伸入了手去,于是星眸迷离,忽然惊觉这里无榻,看到邓海东贼眼看向那宽敞书桌,宋琬言怎么肯如此?恨的咬了他一口,两排细密牙印去了他的yu火,匆匆起身理弄头发衣衫,跺脚道:“去找对你百依百顺的平阳去。”
这厮却不死心,焦躁的道:“夫人岂不知道,越是挣扎越有乐趣?”
宋琬言大羞,一拳打来也呼呼生风,邓海东急闪,下面裙底脚又撩起…赶紧护好要害,宋琬言却已经施展将门步伐,轻灵转身,两步就已经站了门外,回头妩媚的一笑,居然对他勾了勾手指,然后去后院了,邓海东赶紧追上去,沿途撞翻两个仆妇,追了婉言进房内,门摔的惊天动地。
可怜那两个仆妇被这厮撞的险些昏厥过去,躺了廊柱下半响,背后都不敢骂他,只能含泪:“君候如何这般的急切?”正好旺财巡到内宅口,突然听到书房门外,灯影廊下有女声如此哀怨委婉,以为勇烈又行荒唐事,一惊赶紧后退,但随即听到脚步声。
憋不住好奇探出脑袋,却看到,居然是两中年仆妇相互扶持着…旺财顿时浑身冷汗:“如何,如何现在连仆妇也不放过?”回顾身后,子弟等也都色变,赶紧下了噤口令,从此不得再提,但秘密去和老族公说了,内宅粗手粗脚的仆妇等不留为好,都是有家室的女子,容易传话,也难防范。
邓世平点头,于是一夜醒来,邓海东看到满院都是青春容颜,心情大悦。
只有宋琬言平阳等有些疑惑,得知是邓世平的安排,以为老族公对如今贼秃的子嗣不昌而不喜,才如此的谋划的,两女不由的委屈,连年战乱,总难相聚岂是…发誓定要缠住他日日夜夜,再多养育几个出来,便是生产的痛也无所谓了!
后宅私事不为外人所知,邓海东更不知道昨夜月下廊前的误会,犹然拿出君候气度,喝斥旺财去请了程普堂前会晤,但坐了那里就觉得赵山河等有些诡异,不由纳闷。程普来时,看他沉思,站在门口等待通报时打量,邓海东这才惊醒,请他进来。
先谢了江东吊唁之事,程普于是开口,邓海东昨日已经得知,也不接话,就笑着道:“都是唐庭遗臣,本是一家。”然后去和他胡扯江东事情,程普心中哀叹,这厮又来了,江东只知道勇烈的武功,唯独他还深深领会到君候耍的花枪不凡。
果然扯到口干舌燥,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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