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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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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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到这句话,赵山河不由大怒,跑了出来瞪着彭志刚,又去看臂膀浑圆的彭东岳:“来,打败了爷再说!”哥舒瀚失笑道:“那就打一场。”襄阳镇将放话,彭东岳此刻敬畏邓海东,也有些争雄之心,于是点头,拉开了架势。

和赵山河两人就好像疯了一样打在一起,不可使斗气只能拳脚肉搏,打的翻翻滚滚,最终被偷师过的赵山河还占了点上风,赵家族公欢喜的眉开眼笑,这才跟了虎子几日,就能赢了南乡彭?彭族上下更为郁郁,彭东岳羞的捂着脸坐在那里,邓海东道:“你和山河跟了我左右吧,一个月打一次,下次若还是输了,就苦练再打过,不过在我帐下切记,同袍当友爱为先,若是私斗就全给我滚。”

“是。”赵山河道。赶紧回头去扶彭东岳,这厮假惺惺的摸样和宋明历有的一比,果然宋明历眉开眼笑在喊好,邓海东白了他一眼,和彭志刚一一介绍,在场的谁谁谁,可怜彭志刚腰就不敢直起来一点,等到晚席开始,几杯酒后彭志刚当众举杯重誓:“彭族上下,至此服了虎子,若有所令,水火不辞,违者死不得入祖庙。”

而私下,宋明远去揪住冯百川在问:“内卫如何出这样好手,岂不让人担心,万一海东他?”冯百川翻了个白眼,就你心疼那厮,爷还是他结拜二兄呢,边上岳泽微微一笑,不是他报信左帅,天子如何会有这样狠手帮邓家立下这般威风!

这般热闹。大宴连连,但终要散的,等到几日之后,各族纷纷归家,不过十六武尉门第都留下了自己家的各十名上武兵,邓海东将其编成一营,独立于陷阵赤骑之外,也就是真的进了勇烈校门,接触了勇烈家的练军,这些子弟们才算明白,武校领强军风光的背后,是多少的辛苦。

邓海东没有一些瞒着他们的地方,还专门拨了长天长海去亲自带他们操练,将计划一一详细告诉他们,这种手段更令这些子弟心折。开始时,便是邓海东如今的地位,族内子弟们还是有些觉得这样做未免授人以柄,消息传到了旺财耳朵里,邓海东自然就知道了。

于是在一日召集了子弟,连带外族的那一营,公然告知他们,此乃天子新军,而非谁家族兵,有了这等大义当头,族内没了声息,私下里,邓海东又令人告诉子弟们,日后这武门已经不是过去的武门了,唯有这样才能保的家族荣华富贵。

整顿了内外。闲暇时,邓海东自然就去城主府内厮混,宋明远除了偶尔讽刺他几句外,其实心软,总也帮着婉言和他,到最后宋天干脆就忙于筹备新军,为梁王前站的政务军务,架子继续不倒,但装聋作哑一流。

开始宋琬言还忐忑的装乖巧几日,后来发现其中奥妙,没多久,就撒欢似的天天向外窜,有时候宋天来回城内城外,路上撞见了,那叫没办法,就抓回去,若是没撞见,回去了之后吃完饭等到她回来的动静,便抢先回屋睡下。

可怜天下父母心,亏邓海东伶俐,偷人家女儿时,也记得不忘记人家父亲的养育功劳,知道宋天喜好文墨。反正他现在一纸信至无有不从,于是十六武尉门第,乃至草莽就开始四处搜刮上好文房四宝,乃至一些珍本名画,然后送来。

于是这厮抽空就逛到府内去,探头探脑,然后诧异:“哎呀,是伯父大人啊,在下找明远兄的,哦,这是今天在东市看到的一卷碑拓。破破烂烂的…你喜欢?”

然后丢下就走,宋泽偷窥,破破烂烂的碑拓分明是曹孟燕歌行的绝世孤本,东市能买到?宋天也哑然失笑。

过几天,那人又来了,这次他捧着一个坛,看到宋天:“哎呀,伯父大人吃了吗?啊,这是在下于西市边捡的一个缺口瓷坛,洗洗之后觉得上面花纹蛮好看的,哈哈,哈哈。”丢下就走,宋天仔细一看,顿时魂飞魄散的小心翼翼捧着,这哪里是什么破瓷坛,这分明是前周谢公用的岳阳笔洗。

两个人关系因此而亲近,宋琬言看邓海东对老父这样上心,自然开心无比。

不过珍稀毕竟难寻,而也不是人人能有见识,比如这厮自己就不是个识货的,而他拿着真宝的时候云淡风轻,偏偏拿着赝品的时候一本正经,一天,抱着一卷长轴风风火火进来,对了越来越熟悉的宋天,也不再装偶遇了,他就喊道:“伯父大人,快来看看,据说这是清明上河卷…”

宋天扫了一眼,就不屑一顾的道:“糊涂,前周时哪里有纸?”于是出了丑的守将灰头土脸出府,一把火先烧了那卷,再含泪闭关修炼不提。

而这般折腾,居然也传入了长安,宋缺听了这小儿对三弟的手段,为之莞尔,和宋明历道:“开始还担心你三叔和那货要斗的天昏地暗。没想到他还有这番手段。”而高力士听了就和冯百川道:“宋天苦了半辈子,这是晚来有福了。”

等高力士有时候看天子心思重,想想就和他说洪城这些趣事,等天子见了法师,两个人闲聊时就卖弄,法师啼笑皆非:“怪不得前几日徒儿智深来信,问老衲可有什么值钱的。”陛下于是大笑,知道智深必定不会这般说话,但其中意思差不多,想必是被那厮烦的受不了,不然如何能这样?

想想,干脆把兰亭卷丢给高力士,内卫也不提天子赠的,等到邓海东又在落日余晖下,于花径上见到宋天时,他拿了出来,宋天大惊失色,扯着这小儿问他哪里来的,邓海东看的诡异也不敢再胡吹说是哪里捡的买的,只好老老实实的说是内卫送来的。

宋天当即跪下,对了长安磕头,看邓海东呆呆的站着他面前,不由怒吼道:“小儿跪下!”邓海东惊慌失措的连忙和他面对面跪下,宋天险些气昏过去,老夫和你交拜呢?嚷嚷了几声后,邓海东也傻了,问他:“真是天子爱物?”面色忧愁,随即担心道:“不会是百川兄偷的吧。”

“猢狲!”宋天尖叫起来,后面花楼上的宋琬言就看到老父先喊,然后跪下,然后那边也跪下,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随即老父一声尖叫惊动全府,然后贼秃和父亲就对了北边磕了几个头,爬起来一前一后的走了,她和两只小猫看的面面相觑,赶紧去问。

这才知道,原来内卫送来长安尽知的,陛下最喜爱的兰亭卷来了,这个时候,宋天也已经恢复了平静,正在那里提笔,邓海东就站在一边给他研墨,宋天正在写信给高将军,称惶恐不安,然后封还了此卷连夜北去。等驿马加急去了,宋天才缓了口气,逼问面前的小儿到底干了些什么。

邓海东心中不由暗怒,你装什么呢,千里尽知你不知?一愤慨他就控制不住,在那里说自己知道他喜好,于是求遍了兄弟,还传信武门襄阳草莽等等,然后看着宋天,眼神清澈诚恳,意思是,我对你好吧,我孝顺吧?宋天还真不知道他闹出这么大动静,怪不得天子也知道了。

想到自己必定会为人所笑,坐在那里发愣,邓海东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如此敏感,正要说话,还是父子知心,宋明远劝道:“父亲,海东对你如此,只会为天下人所羡。”宋天这才好受了些,拂袖而去,委屈的邓海东却坐在那里,这次赌气,就不起身相送了。

第二日,第三日…一连好几天,邓海东没来见过宋天一次。

到最后,宋天没事情,饭后算着时间,就在那条花园小径上散步,府内其实人人发笑,他就当不知,所谓君子抱孙不抱儿,他管教的明远在自己面前拘谨,而明远现在又未曾有后,他孤身一人实在寂寞。到了洪城后亏的遇到那人,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和那猢狲骂上几句,瞪几次眼,看那素有悍勇之名的小儿在自己面前忍气吞声,实在人生乐事。

可现在那人不来了。

终于,天子又封了那兰亭卷回头,高公亲笔写信来说了明白,借此机会宋天就冷着脸招来了那忤逆猢狲,把信给他看了,然后找由头教育了几句,邓海东也已经被婉言逼的没办法,再不主动来婉言就不理他了,借此机会他也赶紧给宋主薄赔罪。

于是风波平,当晚邓海东灌醉了那对父子,欲行不轨却在宋泽监督下悲伤的出城,继续修炼,如此热闹日复一日,不知不觉,眼看五月将至,天气已经微热,梁王也将南下,洪城上下终于准备就绪,就等梁王。

可就在此时,襄阳来报,说江东有使北上,要过洪城,哥舒瀚写的信也含糊,邓海东看的不由诧异,这江东人来洪城,为何特地写出?去和祖智深,宋天父子,尉迟等商议,人人也摸不着头脑,倒是族公在一边说了一句:“肯定不是好事,他家魏延被你打的丢盔弃甲的,江东难道还来致谢你帮他管教子弟不成?”

说的堂上都笑,虽然讲的是笑话,但也是实情,邓海东道:“管他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到个土字,这厮悄悄瞥了尉迟惇一眼,那边的五行大补浑然不觉,自己已成盘中餐了,还在那里兴奋,以为是镇守点将了,在喊:“七哥,那我点了赤骑二营去接他们。”

邓海东却连连摇头,笑眯眯的道:“可知道世上最大的无礼是什么?”然后看着众人道:“那就是彻底的无视。他江东如何兵强马壮,到了这关中千里也要夹起尾巴过境,我洪城军马一切照旧,理他什么?要来,就先拜了明远!”

宋明远淡然的点点头:“逆臣来拜本城主,言语胆敢不敬,先打他几十杀威棒才是。”

这是书生热血又上头了吧,宋天在一边对了儿子皱起眉头道:“镇守说的是老道之谈,这是要江东子有苦难言,但不落痕迹,你这般反而会落了口实。”

看宋明远有些下不来台了,邓海东慌忙替他遮掩道:“主薄大人,城主其实说的也有理,因为如今这局面,便是打了也白打,他江东上次冒犯这次算是送上门来,当然此事还要看情况才是。”宋天见他维护儿子,也想起了此刻在公堂是谈国事,不是私下,于是默默点点头,心想自己这文儿武婿倒是绝配。

既然商议定了,今日能聚一起,尉迟惇就喊要在这里吃饭,他是长安豪族子弟,除了敬畏哥舒瀚和邓海东之外,在洪城还是另类一些的,他开了口宋天也要给些面子,这就吩咐谁也不走,宋泽去安排,席上说说笑笑到了下午,一群虎狼回了军营,路上尉迟离了十来个马身问邓海东,为何不留下过夜,然后打马就狂窜。

白起看邓海东依旧策马缓行,再看前面尉迟惇狼狈不已,他笑道:“七哥这就是无视吧。”邓家上下哄笑起来,邓海东点点头,扬起鞭子指着前面圈马回头的尉迟惇:“那人莫非骑的疯马,没事情在道上打转,拿了。”一声令下,他自己带头呼喝而去,才转过马身的尉迟惇大惊,再转来不及,干脆策马斜跑出去好远,看马蹄隆隆,笑声不断已经向着军营而去。

这厮又在后面大呼小叫:“等我,等我。”邓海东不出一刀,已经折尽了他的面子。

跟着的长青一起,进了营,他忽然悄悄问邓海东:“你可是准备动五行的?”邓海东嘿嘿一笑:“不忙不忙,当日发誓的,不会瞒着你们,再说你们只要看着尉迟就行。”长青这才放了心。

其实人到了什么身份,就会有什么想法,过去邓海东领武牌,只管武事所以有的是时间,现在却是洪城镇守,还兼备了新军筹备副使,还要没事情就去奉承正使宋天,结交各门联络感情,等等,他现在哪里敢有个闪失,再心痒也只能忍着,同时想的是,等自己再进一层再说吧。

目前武校领苦练不休,已经拔了尽是上武兵,还要五人眼看可入武尉境,邓海东心中在想,若是年内人人能够到武尉境的话,会不会斗火反哺君火呢,因为他越是修炼越是觉得艰难。

自己隔了武校的虎啸境就一层,其他人看他分明已经是那副摸样,只有他知道,那道门依旧挡着没有打开。修炼的再努力,似乎也难以寸进,既然这需要时间火候,慢慢来熬的话,还不如鼓舞全军斗气,或许能更快一些,所以他最近以来,每天都抽出时间开君火群炼的。

可今儿却不成了,因为今天旺财和拓跋山来缠着了他,这么多天他们修炼的流火炫已经有了青芒境界,他们就想着要走二十六阶,早日过赤柱再开真六窍,拓跋憨厚,旺财却精灵古怪的,知道在邓海东面前拓跋比自己要受些偏袒,那是由于拓跋身世。

所以小儿就拽着拓跋来,拓跋给邓海东磕头,他就在一边胡乱翻译拓跋心声。

这些日子,苦练武技的旺财也已经窜多了半个头,眉清目秀的小厮眼神贼溜,可他这点花招还和邓海东玩?邓海东就坐在那里听着,看旺财的惫懒自己暗笑,忽然明白了族公,高公左帅等,乃至宋天看自己装神弄鬼时候,大概也是这种心态吧?顿时又郁闷了,把旺财一顿教训,点破他的贼心在先,然后说不可。

“海东叔。”旺财还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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