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介子有些不好意思得点了点头,道:“先前吃的那东西好像有壮阳的作用,这补过了头,不仅流鼻血,而且那、咳,也不舒服。”说话间样子极为难受。
潘幼云道:“要不要我再帮你揉揉?”
傅介子忙道不用了,本来就*得厉害,再经她来几个杀手锏,那还不废了!
潘幼云提着他的裤裆看了一下,见那家伙怒头愣脑的还不老实,而且红肿得厉害,不由抿嘴笑道:“谁让你胡来的,活该。”其实她自己那里也有些痛,走起路来都不方便。
傅介子去洗了一下,倒是潘幼云细心,帮他将身上不干净的东西擦洗了一下,道:“你也不弄干净些,要是回头葛妮亚问起来,我看你怎么办。”
傅介子实在不行,让潘幼云别看,自己倒了些冷水,拿毛巾在那里捂了一会儿,这才好了一些,定了定神,傅介子来给潘幼云把脉。
潘幼云体内并没有什么中毒的际象,而傅介子给自己把了一下,虽然把不准,但是明显感觉到不对,可是他又实在想不出是为何会这般中毒。
两人洗好,衣服穿好,一看天已经快全黑了,这个时候葛妮亚早就已经回来了,两人相视一下,都觉得自己是奸夫淫妇做贼心虚,准备回去,傅介子却去找那店小二问了些情况,一问之下才得知有的远方来的外乡人不服这里的水土,吃了这里有些水果会生出病来,跟中毒一样。
经店小二这么一说,傅介子才明白过来,果然是食物吃出了问题,潘幼云来到身毒的时间长些,虽然没有吃这些东西,但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水土,所以她中毒得轻些。
在外面背着老婆做了坏事,傅介子现在心里面很忐忑,他做了也就做了,只是觉得对不起葛妮亚,一路上闷不作声,而潘幼云却在想另一番事情,经过今天的这件事情,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师傅要他去堪破情关。
正所谓凡事不破不立,她今日破了色戒,却因而悟了情关,所以此时她心里面并不觉得紧张,相反的是一阵愉悦。
见傅介子有些闷闷不乐,道:“你是不是在后悔?”傅介子不愿说伤人的话,道:“做了就不后悔。只是在想,葛妮亚知道了定然会不高兴。”
潘幼云哼道:“你不用瞒我。你这样的男人我见得多了,*来了什么都不管了,可是事后又会后悔。你放心吧,我会跟葛妮亚说清楚的,呃,你打算瞒着她吗?”
傅介子道:“我对她许过愿的,不论做了什么都不会瞒她,只是在想,这件事情如何跟她说。”
潘幼云道:“我来吧。”
傅介子不由翻了一下白眼,让潘幼云去跟葛妮亚说,怎么说?难怪要让潘幼云说,喂,我刚才和你男人那啥了,那两人还不打起来?
潘幼云见傅介子不放心,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不该来引诱你,哼,没想到你这么把持不住。”
傅介子没法解释那会儿中了毒什么都不清醒,但是自己那样却又是最真实的心思,潘幼云这么说自己也辩白不得。
潘幼云道:“你放心吧,我定然可以向葛妮亚好好说的,从此之后,我深居佛门,绝不跟她抢丈夫。再者,就你那功夫,侍候两个只怕你也应付不来。”
傅介子听了直翻白眼,他能把葛妮亚弄得起来了床,功夫自信得很,只是今天中了毒,在潘幼云面前发挥失常而已,明知潘幼云是在故意取笑自己,可是偏偏没地儿反驳,只得一个劲儿得翻天眼。
“你到底怎么想的?”傅介子一直不明白潘幼云最真实的想法,看她今日的举动,不像是故意在引诱自己,但是所作所为,分明又正好将自己挑撩了起来。
潘幼云道:“让你做我的丈夫,你自然是不肯的。既然没人做,我也只能继续待在寺里。”傅介子道:“对以前的事情,没有一丝的留恋了吗?”
潘幼云的神情微微变了变,道:“敦煌之事与我已如浮云,我已经不再留恋。”
傅介子道:“我可以带你回去。”
潘幼云看着傅介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咯咯得笑道:“这也正是我欣赏你的原因。君子方而无趣,小人则又难免可恨,惟有你这种人,时而正经,时而不正经,讲原则却又不拘小节。能在这么险恶的环境下表现得这般洒脱,已经很不错了。”
傅介子蹙眉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潘幼云却正经:“我跟你说真心话,你吊儿郎当也由你。”傅介子见她认真起来,也就不嘻嘻哈哈了,道:“那你肯不肯跟我回去?”
潘幼云道:“我说过了,对敦煌,我已经不再留恋。而对你,你也清楚,我们之间有的更像是亲情。我知道你心里面有时候拿我当姐姐,其实在贵霜翕侯那里遇到你时,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我没有别的亲人,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这里至少师傅对我很好,所以我不会走的。”
傅介子不能勉强什么,潘幼云执意要留下来,自己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叹息了一声,道:“如果你要留下,那么我们便真的没的再见面的机会了。”
说着回到灵光寺,傅介子有些不敢进去,他不愿意骗葛妮亚,可是照实而言的话,那今天葛妮亚肯定得生气了,说不定又是十天半月不理会自己。
进寺的时候,潘幼云果然在焦急得等着,见傅介子和潘幼云两个一脸的颓气回来,本来有些怀疑,但是看样子更像是受了什么挫折,道:“你们怎么了?”傅介子有些含糊道:“出了点儿意外。葛妮亚,今天累么?”
葛妮亚并不是太着急,而是不温不火得道:“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两人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了事了?”
傅介子不方便就这么告诉她,两人是出了那事了,所以道:“是有点儿事,一会儿跟你说。我困得厉害,要去药房一下。”
葛妮亚一听要去药房,心也跟着悬了起来,道:“那好,我陪你去。”潘幼云道:“你们慢慢聊吧,我去禅房了。”说话间冲傅介子鼓励得一笑,让他把事情搞定。
来到药房找了一些药材,傅介子给自己找了一味药,是排毒之用的,得用文火将药材先煮成汁,再慢慢熬成稠状,如同稀饭一般,看上去黑乎乎的。
这之间傅介子告诉她自己和潘幼云去吃饭,结果水土不服中了毒,而且不知那菜有极强的壮阳和*的作用,吃得整个人是七上八下,葛妮亚听了没有说话,这种解释往往意味着什么,她不愿再问。
听了缓缓起身,道:“这么说,潘姐姐也中了毒了?”
傅介子道:“是中过,不过她天天食用果浆,中的毒没有我深,这一路回来都是她扶着我的。”葛妮亚哼了一声,道:“一会儿煎好了也给她端一碗去吧。我、我有些困了。”说到这里声音有些苦涩,一个回房去了。
傅介子见她已经看出了些什么,也就老实过去开口承认了,葛妮亚不肯开口,背抵在门闩上,听了气得瑟瑟发抖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你以为事后跟我说了就很有诚意吗?真有诚意你当时就别做!”
傅介子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这事只能让葛妮亚把气平息下来了再去,现在这个时候,对她说这些只会使事情越说越大,让她越来越生气。
煎好了药之后傅介子自己服了一碗,又给潘幼云端了一碗去,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不明智,可是潘幼云中了毒,不这么做,一来心里面不安,二来显得矫情。
潘幼云一看傅介子那败公鸡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没见到好脸色,也难怪,如果一个男人在后面鬼混了,自己的妻子却一点儿也不生气,那么该生气的就是这个男人了。
傅介子服了一碗之后感觉痛还是痛,神志却清醒了许多。
寺里沙弥送来的晚餐还没有人动,北圣女一个人守着饭菜都凉了,见三人都不吃,也就等着,只是她一看到潘幼云和傅介子两个人的神情和模样,也能猜到三分到底是什么事情,心里面对傅介子恨得不行,也没有心情吃饭了。
傅介子想到葛妮亚和北圣女白天忙,晚上又不吃饭肯定不行,自己虽然是做了错事,但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才是积极的生活态度,也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一个人将饭菜都拿去热了一下,这些活都是以前殷茵做菜的时候,他在一旁打岔,要么调情,要么捣蛋学的,再加上几年的军旅生活,所以手艺还算不错,更何况,这青菜豆腐做起来也没有什么讲究。
她先给北圣女送了些过去,北圣女大门狠狠一摔,差点儿没把饭菜给打翻了,还被北圣女臭骂了一顿。
因为葛妮亚那儿肯定是最难侍候的,所以傅介子先给潘幼云送了些过去,再赶紧去给葛妮亚送,他本来以为葛妮亚会又生他十天半月的气,也没指望她能开口,只是没有想到葛妮亚却开门了,很平静得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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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帝国远征 第三十三节,圣女的理想丈夫
傅介子感觉到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心里面悬得很,硬着头皮进去,葛妮亚明显是刚才哭过的,现在眼睛还是红的,但是看到傅介子时她又显得很平静,给傅介子开了门就接过盘子自己端了进来。
傅介子生怕她端着就发疯一般摔了,手一直没有离开盘子多远,葛妮亚冲他哀怨得扫了一眼,自顾着将饭菜端到桌子上面,一个人坐着吃了起来,她闷不作声,青菜、豆腐、黄瓜、竹米,葛妮亚一样一样得抓着往嘴里面塞,似乎并没有在意它的味道,嘴边上还沾了不少米粒,印着她的脸,显得楚楚可怜。
傅介子一直等着她发火,可是葛妮亚似乎没有要发火的意思,而是一个劲儿得闷头吃,既不说话,也不看傅介子,而神情却是不可自拟得痛苦和伤心。
傅介子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面感觉到一阵隐隐的作痛,葛妮亚越是这样他就越是难过得想发疯,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那些饭菜全都推开了,过来一把将葛妮亚抱在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她的头,求道:“你别再吃了。是我不好,我求你别这样。”
葛妮亚默不作声,既不说话也不动。
傅介子发疯一般道:“你这个傻子,怎么不骂我呢?你怎么不骂?你这么憋在心里面,会生病的。我看了很心疼,你恨我怨我,随便你打你骂都行,你说话呀!”
傅介子将葛妮亚紧紧得抱着,他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一些于爱有关的事情。
葛妮亚在他怀里面躺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既然心疼我,以后就不要再这样了。”
傅介子舒了口气,连声道:“以后决计不会了,不会了。”
葛妮亚的声音依旧很平静,道:“你如果是真心喜欢潘姐姐,你就把她聚过来再回去。你喜欢那个巧儿姑娘,我都不介意,你喜欢潘家姐姐,我就更不介意了,只要你给我留一席之地。可是,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偷偷得来,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应该光明正大。我爱的人,我不求他能有多么超凡的智慧,也不求他能多么的英勇无敌,同样也不期望他对我有多么温柔体贴,只希望他能堂堂正正,有一颗爱心,有正义感,手上没有鲜血和生命,心里面没有卑鄙和肮脏。像长老们一样,人傻一些笨一些,也不怎么帅气,至少可以于人无害。但是如果像教主和国王一样,虽然有着莫大智慧和无上的权利,但是却杀人如麻,利欲熏心,自私自利,那我宁可不要。”
傅介子知道这是葛妮亚与自己爱情的*减下来之后的成熟想法,听了道:“我听你的便是。你也别这么说你们教主,他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葛妮亚道:“那又怎么样,教主的智慧我们谁也比不上,但是他嗜杀无度,排除异己,行事不择手段。”
傅介子道:“我答应你不再那样。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淹了高附城?”
葛妮亚道:“你还记得吗,每一次在楼兰时,我一举杀了数百个汉人。”傅介子不知她为什么提到这事,心里面还曾怪过她,你自己一下子就杀了我数百汉人,还是亲手杀的,我在高附出个主意淹了人,你就不肯原谅我,怎么不想想自己啊,咱们两人是大哥二哥麻子哥,大家是同一路货色。
“当然记得,那时我还恨你恨得要命呢。”傅介子说着轻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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