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难长老道:“也是为了明天一早就搭上东去的船只,我们火教的事情一天比一天急,你们复活场的修建也得加快进度。”
星圣女道:“往常我们是一个月修好,现在加快的话,二十天可以完成。请大长老放心。”
兀难长老道:“如此就好。傅将军呢?”星圣女微微低了低头,道:“傅将军刚才出去喝了点儿酒,现在睡了。我去叫醒他。”兀难长老想了一下,道:“算了吧。葛妮亚,这里的事情全都交给你,包括傅将军。你可不是让这里出什么乱子。”
星圣女知兀难长老还是有些不放心傅介子,道:“我知道了长老。傅介子那里我会有分寸的。”兀难长老嗯了一声,就回房去收拾行李,外面派来的人明天早上赶到。
第二天傅介子醒来的时候兀难长老已经走了,傅介子有些后悔,喝醉了连兀难长老都没有送,星圣女也不埋怨他,而是像一个小妻子一样,道:“你以后没事就别喝了,都摔沟里去了。”
傅介子有这一点好处,喝过之后自己做的事情大都有一个影子,虽然记不清楚,但多少有些印象,想到昨天喝醉了之后摔到溪里,而且对星圣女的态度颇为不好,谦意道:“昨天你没事儿吧?”
星圣女浅浅笑了一下,道:“没事。我……”星圣女本来想向傅介子说起自己的心事,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感觉有些说不出口,正巧北圣女催着工事催得紧,她也就没说了,道:“一会儿得和摩柯大师去准备复活场的工事,复活场是禁地,你也不能去,就在这里歇着吧。”
傅介子听这话,好像是老婆出去工作,丈夫在家休息,感觉有着说不出的别扭,可是自己又真的是帮不上忙,不由咕哝一声,算是答应了。
复活场占地数十亩,国王派了八百工匠着手,有现成的工事地形图,星圣女当总监工,北圣女为副手,摩柯大师受护国禅师阿思度的意思来安排具体事务。
傅介子仍是留在灵光寺里,潘幼云最想见的就是傅介子,毕竟只有这个人和自己一样,是来自异国他乡。潘幼云将傅介子邀过去吃果浆,果浆这东西毕竟不是牛肉烧酒,架不住顿顿来,再说是甜的,傅介子对这东西有些敬而远之了,但是潘幼云邀请,他还是得去。
来到潘幼云处,潘幼云根本就没有准备果浆,傅介子也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愰子都不打一个,见了面还是有些尴尬,潘幼云笑道:“这里也没有外人,我知道你不太愿意吃果浆了,所以也就没有准备。”
傅介子笑道:“知我者,潘娘娘也。”
潘幼云道:“那么,葛妮亚呢?”
傅介子不由有些扫兴,道:“她还在生我的气,有什么办法。倒是潘娘娘有什么办法,可千万得教教我。”
潘幼云笑道:“佛语中,有‘纯想即飞,纯情即堕’之说,葛妮亚从小就是圣女的身份,难免想多情少,理性要比常人多得多,她不会去追求一些欲望等低层次的东西,你想得到他的原谅还得从精神层次去获得她的谅解。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傅介子倒是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听潘幼云一说他也明白了许多,他一直想不通星圣女分明对自己恋恋不舍,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呢?也许真的如潘幼云所说,星圣女的精神层面要远比一般人理性,她也许会一时情迷,但是一旦清醒就会又理性起来,这也是为什么好几次她明明说好原谅自己了,可是事到临头又反悔的原因。
“依潘娘娘所言,那我应该如何做?”
潘幼云道:“她不肯接受你,是因为你曾嗜杀不仁,当然是改变这个印象。”说完起身道:“话已至此,你慢慢儿对着菩萨悟吧。”说完提裙起身而去。
傅介子对着几尊菩萨呆坐了一大会儿,突然似有所悟,起身向几位菩萨恭恭敬敬得行了个礼,起身去拾画笔,潘幼云这里仅存两壁,已经被他画去了一壁,现在另外一壁也难幸免。
傅介子拿来画笔,也同样在壁上画了一副连着的情节性壁画,皆是他与星圣女相知相交的一些事情,如荒原狼群、精绝大军、蒲犁孕子、月氏之行等。只是与那副画殷茵的重点不太一样。
当天晚上,星圣女很迟才回来,傅介子将她叫到潘幼云的水榭里面,道:“你来看。”
星圣女一脸的奇怪,道:“你、你干嘛?”
傅介子道:“你看这壁画。”星圣女一看之下不由愣住了,既而默默得垂下头,一个人蹙眉无言好一阵子,道:“你心里面怨我么?”
傅介子淡淡笑道:“怎么会呢?我是在恨我自己,我知道你是圣女的修为,心里面有着兼顾天下生灵的大情怀,我一下子害死了那么多人,这些天也在一直在悔过,摩柯大师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入下屠刀,立地成佛。阿育王前半生犯下滔天罪恶,后半生却修德行善,如今过去了几百年,他依旧受到世人的盛誉。以后的日子,我会尽我可能救助身边每个受苦受难的人,不为修功德,只为赎罪,你愿意监督我么?”
星圣女虽然没有原谅傅介子,但是却也已经不恨他了,特别是听了潘幼云的话后,所在听了只觉得浑身轻松,扬头道:“我愿意。”傅介子听了也不说话,只是冲他深情得点了点头。
星圣女道:“上面写的什么?能念来听听么?”
傅介子同样是那么点了点头,道:“我不懂你们的文字,将来学会你再写一遍给你。”星圣女会错了意,急道:“我现在就要知道。”
傅介子也不看那壁画,深情得看着星圣女,捧住她的小手,轻声读了起来: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离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念完的时候,星圣女哭了。这是他近日来第二次哭泣。
星圣女将头深深埋在傅介子的怀里,如诗中所说,来到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不仅星圣女,傅介子自己也有些感怀。
这分明就是一个很狗血的情节问情的故事,但是汉朝的时候却很稀罕,而且传承千年到现在还有些女生逼着男朋友给她写情书,还不要电子档非得手写的,可见其顽强的生命力。
情书的做法很高雅,即便是里面写了一些很不和谐的东西,也都有着一种情调,没有身体上的挑逗,没有欲望上的引诱,纯粹是心灵上的一种倾诉,正好合了星圣女这种极端追求精神之恋的女子的心意。
自这一刻,星圣女接受了傅介子,心里面再也没有了芥蒂,身子有些发抖得道:“我真怕你会怨我。”傅介子轻轻拢了拢她的鬓角,道:“怎么会呢,我不是在里面说过了吗,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都会一直爱着你,不增不减,不离不弃。”
说到这儿,他深深得吻住了这个姑娘,失而复得,则当备加珍惜。
第四卷 帝国远征 第二十九节,佛心佛性听闺语
星圣女感觉到久违的轻松,这些天她一直在矛盾之中,只到了今日才解脱出来,吻着吻着竟然缩在傅介子的怀里面哭了起来。
这是第三次了。
傅介子轻轻将她抱着,让她多哭一会儿,一般的女孩儿现在该笑才是,只有她,心里面积压了太多的情感,才需要宣泄。
傅介子怀抱着温香软玉,却没有一丝的绮念,他和星圣女分而复合,早已经过了干柴烈火的时期,而且,说好了要给她精神上的安慰的,所以只是紧紧得抱着她,讲些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话。
此时天色尚未全黑,潘幼云早早得就看见了他们,所以就避到了水榭后面的禅房之中,这里是她平日里面念经的地方,只要是心绪不宁的时候她都会来到这里。
今天傅介子与星圣女在此,肯定会有些事情,潘幼云本来是准备去煮果浆的,但是现在明显不合时宜,晚饭也不吃了就来此地参禅。
可是总有一些轻碎的言语飘进她的耳朵里,让她难以自持。
傅介子抱着星圣女不知过了多久,发现星圣女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哭了,如午日里慵懒的猫儿一般偎在自己的怀里面睡着了。
傅介子将他轻轻放在榻上,把头发捊顺,轻轻解开她的紫红衣带,将衣服轻轻得蜕了下来,只留了薄薄一件白色的亵衣,再轻轻得盖上被单,下面酥胸均匀有致得起伏着。
傅介子见星圣女睡得正熟,轻轻笑了一下就准备离开,刚起身又忍不住回来伏身在她小嘴儿上亲了一下,这才起身出去。正当要离开的时候,星圣女突然翻了个身,将被子搅开,傅介子只得再回来将她两只小手捉了放被窝里面,再轻手轻脚得帮她把衣服拉平,好好盖上被窝,心中笑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踢被子,嘿,这妮儿!”
正当他起身准备出去,星圣女却又嗯了一下,翻了个身将被子掀开。
傅介子不由一阵摇头,又回过身来被子盖上,这一回却不走了,而是站起来坐在一边守着,等她睡熟了再离开,免得自己刚一走她就把被子掀了。
可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星圣女的眼睛微微睁了一下,既而脸色有些慌张得闭上,嘴角却有着一丝没忍住的笑意。
傅介子一下子全懂了,当下嘿嘿笑了一下,走过去爬上榻去,轻轻得在星圣女旁边躺下,翻身将星圣女搂住,伏在她耳边小声道:“貌似有个人早就醒了哦。”
星圣女的呼吸均匀有致。
傅介子在一旁小声道:“再不醒我可要看火印了。”说着将手滑到星圣女的酥胸上面,轻轻得捏了捏,星圣女不由一声*。傅介子大手在星圣女那薄薄的亵衣上面婆娑一阵,星圣女平日里的衣服穿得颇为宽松,但此时“伪装”缷尽,加上她双手抱在胸前,胸部显得犹为的丰满和挺拔,傅介子本来只是调戏她一下,这一握之下竟有不舍之意,一时也不急着去脱她的衣服看胸口的火印了。
被傅介子揉了一阵,星圣女面若桃颜,本来不甚热的天气,脖子处也已经出现了细细的汗。傅介子大手摸到那道迷人的妇人沟里,星圣女再也忍不住得妖喘一声,侧过身去推开他的手,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傅介子不依不挠,进一步得往下面探,星圣忙从榻上坐起,抓住傅介子的手,求饶道:“不许再摸了。”
傅介子笑道:“醒了?”
星圣女含羞道:“明知故问嘛。”
傅介子从后面抱住星圣女,笑道:“又会用成语了。嗯嗯,这么舍不得我走?”
星圣女被傅介子拆穿,低头笑而不语。傅介子从后面抱过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道:“你说我该怎么罚你?”星圣女羞啐不已,呸了一声,道;“谁知道你有什么坏点子。”
傅介子伸手在探到衣服里面,在她的酥胸上面抚摸着,道:“本来是准备看火印儿的,但是这样太便宜你了。”星圣女被他摸得痒得不行,正要说话傅介子的手却又换了地方,已经向下面的根据地进发了。
傅介子道:“潘娘娘不是教了你那么多招吗,今天罚你使一招。嗯,就一招。”
星圣女立时严正拒绝道:“不行!”
傅介子道:“你学了不用,岂不是让明珠蒙尘?呃,对了,潘娘娘教了你多少?”
星圣女含羞不答,傅介子再三相问,才道:“有十几招呢。”
傅介子惊叹道:“潘娘娘真乃神人也!”
禅房内,潘幼云一阵腹骂。
星圣女呸了一声。
傅介子道:“你学了这么多招,就像家聚珍宝万千却不施一子,这跟守财奴有什么区别?你可别枉费了潘娘娘的一片好心。”星圣女一阵无语,啐道:“这是什么歪理?我真的不会嘛。”
傅介子道:“那我明天找她算帐去,要教也不把你教会,事情赶到这份儿上了不会,这不成心想玩我吗?”
禅房里,潘幼云暗叹授师不慎,砸了自己的招牌。
星圣女啐道:“你这么想做那些动作,你找潘姐姐做去。”
潘幼云禅心一动,不由狠狠得敲了一下木鱼。
傅介子见星圣女的那眼神,嘿嘿笑道:“夫人不允许,相公我不敢擅动。”星圣女啐道:“真是个混蛋!如果我允许了呢?”
傅介子一副不顾死活的样子,道:“那我就把她这样……”
潘幼云听了心里面将星圣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