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京城的任何地方部署自己最为擅长的五行阵法。不过他一开始便走错了路,或者说,走了一个很大的弯路,但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硬生生的凭着自己的算力,化不可能为可能。找到了一个笨办法,我真是不知道究竟要夸他。还是要骂他了!”
“诸葛先生的意思是,此次天变与他无关?!”
“肯定无关,想要找到足以引起天变的阵法破绽,这个人在阵法的造诣之上即使不如我,也相差不远,这与算力无关,算力再强,如果对阵法的理解到不了这一步的话,就不可能引起天变!”
“如果是意外呢?!”
“意外?呵呵,倒是有这个可能性,不过要发生这样的意外,误打误撞,就像这小子这样从不可能中以算力硬闯一条路来,算力至少是我的百倍以上,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样的算力,根本就不是人能够做到的,不要说是阵法师,就算是真人,甚至是真君,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心力做到!”
“也就是说,不可能是王观澜这个小子做的?!”
“当然不可能,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我这六十年的时间可真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先生说笑了!”听到诸葛无我如此肯定,姜郢终于也轻了一口气了,如果王观澜有嫌疑的话,那事情就真的难办了,因为王观澜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这一次能够把王观澜弄到京城来,也是京城和宁王府妥协的结果,若是王观澜真的招惹了这样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宁王府协商呢,“这么说来,王观澜一直以来都在研究京城的阵法?!”
“每一个阵法师在京城惟一会做的事情就是研究京城的阵法,我也不例外!”诸葛无我笑道,“他做的不错,只要给他时间,他在阵法上的成就必然在我之上!”
“可惜,他是宁王府的庶子!”
“陛下,您也说了,他只是庶子而已,宁王府那张椅子注定就没有他的份!”诸葛无我笑道,“再看他的脾气,今天是直接将禁卫营打出了忠义王府,说明他就是一个不能受委屈的主儿,现在宁王是他的父亲,或许还不会有什么,但若是那个位子上面换了一个人,还能这样容忍他吗?或者说,他能够容忍的了新的宁王吗?!”
“先生的意思是!”
“若我记的没错,他现在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还身有爵位,再加上他这一身的才能,未来成就绝不在宁王之下,他已经有了自立门户的本钱,陛下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呢?!”
“先生要将他拉过来?!”
“不仅仅是南华城的阵法需要人主持,这京城的阵法同样需要人主持,天倾之祸现在虽然端倪已现,但是这毕竟关第到十方世界中的两个世界,现在东胜境派几个人通过苦界来捣乱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想要将大军通过苦境,却需要太多的时间了,没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做到的,老臣已经老了,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此子桀骜,不好控制,将京城的阵法交给他,朕是不可能放心的!”姜郢摇头道。
“并不是要将这阵法交给他,而是协助!”诸葛无我道,“更何况,此子年轻,性子不免有些难控,只需用心调教,恩威并施,未尝没有收服的可能!”
“先生的话,我会好好考虑!”姜郢点头道。“不过,他将禁卫营的副统领打成重伤,此事却需有一个交待,否则的话。禁卫营的威严何在?!”
诸葛无我一笑,却是不再说话,他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禁卫营和王观澜之间的恩怨却非他能够插手的。
“胡询,禁卫营有什么反应?!”
“申统领已经开始集合禁卫营了!”叫做胡询的大太监一笑,身为这大齐王朝权力最大的三名宦官之一,他已经很老了,张嘴一笑。便露出了满口大黄牙,在这宫中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风雨雨,自然知道眼前这位万岁爷想听到什么,“听说准备今晚就去忠义王府。哦,现在应该叫大赤府!”
“是嘛,你就没有去阻止他?!”
“奴才只是一个阉人,可不敢去指使禁卫营呢!”胡询嘿嘿一笑,“而且陛下看来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呢!”
“你这老货倒是聪明!”姜郢笑了起来。“王观澜是有一些本事,不过太过气盛了,让申法随去教训教训他也好!”
“老奴有些担心,万一申统领也吃亏的话。禁卫营恐怕就真的下不了台了!”
“哼,这里是京城。若是申法随也会吃亏的话,朕就撤了他的禁卫营统领之位。省得他以前给我丢人现眼!”姜郢冷笑一声道。
胡询干笑了两声,退了下去。
“先生,那依您看,这京城之中,最有可疑的人是谁呢?!”
胡询退下之后,姜郢又将目光移向了诸葛无我。
诸葛无我笑了一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就在姜郢与诸葛无我议事的时候,王观澜暴打禁卫营副统领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顿时又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要说自王观澜进京之后,碰到的事情倒真不少,不过之前的天变虽然影响巨大,但也仅仅是影响而已,谁也不知道确切的原因,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惹起的,但是现在却不一样,有明确的目标,又有一个暂时的结果,足以将所有人的眼球全都吸引到王观澜的身上,再加上人人都知道京中禁卫营的霸道,不可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之后,一声不吭,果然,当天晚上,便听到了禁卫营统领申法随整顿京中禁卫营的消息,顿时,京城便暗潮汹涌起来,靠近老忠义王府的几条街上几乎人满为患,酒楼也好,客栈也好,在短短的二个时辰之内爆满,一些视线好的位置几乎已经卖到了一千两银子一个位置,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公子,禁卫营的申统领已经带着禁卫营的人来了!”忠义王府,或者说是大赤府内,刘存急的直跳脚,内务府出身的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一听说这件事情,整个人的头皮都麻了,禁卫营的申法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京城之中关于这个人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
“有意思,看来这禁卫营是和我扛上了吧?!”王观澜笑了起来,“刘存啊,你久在京城,想来知道这申法随和哪位王子走的近吧?!”
“这!”刘存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为什么王观澜会这么问,有些迟疑的道,“听说,他和秦王殿下有些关系!”
“秦王?”
“是的,听说他和天策府中的大将尉迟天成是师兄弟的关系!”
“那倒真是巧了!”王观澜冷笑道,“你去门口迎接吧,问他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有没有像陈明道一样有什么内阁的手令之类的,如果没有的话,就赶他们走!”
刘存顿时愣在了那里,“公子,您不是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王观澜笑道,取出一张刚刚画好的符,将到了他的手上,“放心吧,把这张符带着,我保你没事!”
“可是!”刘存收下符,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可是知道申法随的脾气的,自己可不是王观澜这样的王府庶子,来头大的很,他只是内务府出来的一名管事而已,不仅仅人微言轻,最要命的是,他知道那申法随的性子,若是自己真的当面请他离开的话,这位申统领说不得当真能够直接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不要怕,这里是我的大赤府。不是他们禁卫营,有我给你的那张符,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伤不了你!”王观澜冷笑道,“哼。到了京城之后,便一直麻烦不断,看来有些人当真以为我王观澜是好欺负的,要拿我来当靶子,既然如此,老子就索性闹大一点,我倒要让他们看看,这京城之中。并不是谁都有资格来找本公子麻烦的!!“
看到王观澜这厮咬牙切齿的样子,刘存也不敢多言,只得提心吊胆按照王观澜的要求向大门行去。
京城,王府大街。一队衣甲鲜明的禁卫营一路小跑而行,在这队禁卫营的最前方,是一匹黑色的矮马,矮马之上,坐着一个瘦小的男子。看起来约三十来岁,一脸的阴冷的笑容,一对小眼睛之中闪动着异样的寒芒,就如同伺机猎食的毒蛇一般。让人看着心寒,这就是京城禁卫营的大统领。京城之中所有的官员都谈之色变的人物,申法随。
这个瘦小的男子在武道修为之上并没有多少成就。四十多岁了,也不过是一名炼气三层的武者罢了,但这并无损他的威名,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武者,而是一名术士,一名地地道道的六阶术士和阵法师。
不仅仅如此,凭借精湛的阵法造诣,他还是京城大阵启动时的一名辅助人员,能够有限的调用京城阵法的威能,因此,只要在这京城之中,便是炼气九层巅峰的宗师境强者,也无法在他的身上占到便宜。
而与他的实力齐名的,便是他同样也是京城之中有名的小心眼,睚眦必报的典型,哪怕是别人只是无意中得罪了他,他也会寻到时机,狠狠的千倍,百倍的把场子找回来,所以,在京城之中,很少有人愿意与他为敌,更不会有人主动去招惹这样的家伙,而和他的小心眼齐名的便是他的护短特性,一旦禁卫营的军士与别人冲突,不管谁对谁错,他必然护短,为禁卫营的军士出头,这也是禁卫营这十几年来在京城之中越来越嚣张的原因,也是为什么禁卫营的军士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
自他担任禁卫营的统领以来,京城之中,已经很少出现挑衅禁卫营的事情了,更不要说今天这般,王观澜直接将禁卫营的一名副统领打成重伤,这是**裸的打脸了,不要说陈明道是带着公文来找王观澜的,即使他没有带公文,王观澜这么做,他也绝不会放过王观澜,所以,在将陈明道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他第一时间便集合了禁卫营三个队,整整三百人,浩浩荡荡的向着王观澜的大赤府出发了。
“呵呵,申法随亲自带队,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是啊,这个王观澜也太嚣张了,这一次恐怕是碰到铁板了!!”
“王观澜虽然是潜渊榜排名第一的年青强者,不过这里是京城,还轮不到他们潜渊榜上的人嚣张!!”
“不错,潜渊榜上的青年强者在京城的不少,但哪一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只有这王观澜肆无忌惮,让申法随好好的教训教训他,省得他目中无人,以为京城是其他地方呢!!”
“京城可不是让竖子成名的地方啊!!”
不同的议论之声在周围响起,这些,都是听到了消息,赶到这里来看热闹的家伙,说实在的,京城里对王观澜这厮有好感的人其实并不多,一来这凡是住在天子脚下的家伙都有一种优越感,觉得在这皇城根儿下,天是老大,他们就是老二了,什么事情都得紧着他们这些京城人来,王观澜一到京城,便击败了七皇子姜雪亭,自然就让他十分的不爽,二来王观澜这厮当真是不讨喜,你说说禁卫营好好的到你家里去执行公务,你不配合也就算了,还把人家禁卫营的副统领给打了,就你王观澜厉害,就你王观澜神气,禁卫营一直在京城里横着走,我们京城人都忌惮他们,就你不忌惮,当真以为自己是蕃王之子就高人一等不成?!
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思,看到禁卫营的军士大举出动,一众京城人士,当然是幸灾乐祸了。
“王观澜的确是太能惹事了,我们怎么办?!”看着衣甲森严的禁卫营军士,无论是凤九还是夏东原。抑或是燕赤侠都紧皱着眉头,特别是当凤九和夏东源将目光望向燕赤侠的时候,燕赤侠更是觉得头都大了。
“宁王府在京城留守的只是一个旁系子弟,而且只是管家的身份。分量不够,我幽王府也不能够明着插手,更何况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叔父那边虽然已经有了动作,但是想要有所反应还需要足够的时间,看来这个申法随是不想给我们这个时间了!”
“申法随在京城多年,又处在关键位置上,什么事情不知道。看样子这一次他是下定决心要给王观澜一个教训了!”
“那我们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底线是不能让王观澜被抓到禁卫营里,其他的都好说!”
“你对王观澜就这么没信心?!”
“这里是京城!”燕赤侠幽幽的道,“他和七殿下较量的过程你们也都看到了。不能施展越过炼气六层的力量,否则的话,阵法就会反噬,更重要的是,申法随也是术士。而且还是乌水营的阵法师,可以有限的调动京城阵法之力,你说王观澜会有胜算吗?!”
“乌水营,那是什么?!!”
“你们也知道。京城的阵法威力无穷,但是这样的阵法。是需要人来启动的,也需要人操纵。而且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需要足够的人手,这些人至少都是懂得阵法的术士,听说共分为十营,乌水营便是其中之一,申法师就是这十营之中最有名的一个家伙,因为他是所有的人中露脸次数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