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直指王观澜。
“呵呵,我有那么招人恨吗?!”王观澜也不躲闪,手中轻点,每一次点出,必然也有一缕刀气从他的指尖射出,对上斩魄刀的刀气,将那刀气完全抵消,如此反复,但是很快,王观澜便感觉到不对劲了,一开始的时候,斩魄刀释放刀气还还没有什么规律,杂乱无章,但是随着被抵消的刀气越来越多,斩魄刀释放出来的刀气竟然也越来越多,最要命的是,这刀气还越来越灵活,就仿佛这刀气已经有了灵性一般,竟然知道如何躲闪了。
“来的正好!”看到这个结果,王观澜反倒是兴奋了起来,五指连弹,竟然开始运用起阿难破戒刀的刀法了,在这极小的空间之中,以指为刀,演练刀法,虽然看起来有些儿戏,但是其中凶险之中,却不亚于近身搏杀。
虽然其中凶险异常,可对磨练王观澜的刀法却也不是没有好处。
只是这样的事情毕竟持续的时候不长,斩魄刀幽黑的刀身此时已经开被金红色的焰光同化,刀身颤抖的幅度也慢慢的变小,看起来在与王观澜的神力相持之中处于了下风。
身为上品灵兵,斩魄刀是不可能就这么容易了屈服的,猛然间发出一声悲鸣,散发出来的无尽刀气猛然之间凝结在一处,化为一道凌厉无比的金光,直向王观澜冲了过来。
这道金光并不怎么浓烈,但是却透着一股子让王观澜心悸的肃杀之气。
“白帝金皇斩!!”
王观澜猛的怪叫了一声,身形仿佛一只受了惊的鹌鹑一样,跳了起来,身体卷典,有如一头在雪岩之上失足的老猿一般,以一种极为难看的姿式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险险的避过了这道金光,“奶奶个熊,金行术法排名第七,斩魄刀,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第五十一章风雨来兮
“中原四大圣地这是将潜渊榜上的青年强者都当做弃子了,只是到最后也没有占到便宜,还是损失了一个浮游子!”
时间,轻轻的滑过了天佑八年
中原武林和苍原魔门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
魔门成功的在苍原建立起了九天十地万方绝灭大阵,将整个苍原都纳入了监控之后,对苍原各部的控制力大大的增强,而中原武林却因为一次行动,丢掉了四名青年强者。
这四名青年强者以苍冥观的浮游子为首,分别是潜渊榜排第四的木青天,第七的汪天成和第十的纪鸠。
红山和尚和陆文龙杀出了一条血路,凤九和夏东源则绕了一个大圈子,从莽莽群山之中潜了回来,其他几人,虽然没有被击杀,便是却带着无尽屈辱,被自家的势力赎了回来,颜面大失,此一役,战狼榜力压潜渊榜,让中原武林面上无关。
而唯一有机会能够为中原武林挽回败局,找回一些颜面的王观澜则谁的面子都不给,甚至连努尔哈赤的挑战都没有接受,而是一心一意的开始为自己的会试打算,一心要考一个举人的功名回来,不禁让人大跌眼镜。
对此,武林中一开始是议论纷纷,舆论环境对王观澜十分的不利,但是当凤九和夏东源潜回中原之后,出人意料的开始控诉起四大圣地来,说是在苍原之时,四大圣地的三名天下行走根本就是将他们几个潜渊榜的青年强者当做探路石,更是在面临失败的时候将他们当做弃子,吸引苍原狼骑的注意力。如果不是他们身怀王观澜送给他们的阵旗,恐怕结局也会和那几名战死的潜渊榜强者一样,永远的留在了苍原。
一时之间,舆论哗然,虽然四大圣地在第一时间站出来辟谣,但是影响已经造成了,想要消除,却并不是那么容易了。
整个天佑八年的冬天和天佑九年的春天。中原武林都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直到天佑九年的夏天,发生了一件大事,方才将这件事情的影响冲淡。
天佑九年夏,王观澜顺利通过了会试,取得了举人的功名,这对于大齐王朝而言,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王观澜这厮蛰伏在了大半年的时间,的确是在读书的,否则,他不可能通过会试这一关,当然,相比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取得举人功名,不过是一个开胃菜罢了。
天佑九年夏,八月初九,大齐淮南令刘安捡举晋王谋反。晋王夜奔,于八月十六,自蓟州出苍原,八月二十,出现在觉罗部,奉溥仪为主,历数大齐十大罪状,号召天下共讨之。
这本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与大齐王朝唯一一件下品道器联系在一起的话。这就是一个笑话。
但是可惜,这很不好笑。
晋王不仅夜奔了,还带走了大齐王朝用以镇压气运的下品道器!
“你们,都是猪吗!!!!”
愤怒的咆哮声在京城的皇宫上空飘荡着,这一个月来,猪是大齐皇帝口中出现的最为频繁的一个词,儿子们都是猪。宗室都是猪,大臣都是猪,宫里的太监也都是猪。
是的。也只有猪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竟然让晋王盗走了用以镇压大齐王朝气运的道器,还顺利的跑出了边关,投奔到了大齐的死敌帐下,这完全是打脸,**裸的打脸,大齐王朝开国数百年来所积攒的威势,名声,全都在这件事情上被丢的一干二净,甚至,大齐的皇帝陛下现在都不好意思去宗庙见列祖列宗的牌位了。
如果说这已经是惊爆天的大事的话,那么接下来,觉罗部的反应更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在公布了大齐王朝十大罪状之后,觉罗部的溥仪正雄心勃勃,要借着大齐王朝的这件道器巩固觉罗部已经不再牢固的八部之一的地位,并与魔门和其他几部联合,准备对大齐施以兵威的时候,努尔哈赤突然之间反了,带领忠于自己的狼骑,将自己的老子溥仪囚禁了起来,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觉罗部肃清,自称天命汗,并得到了苍原其他七部和魔门的承认,正式入主觉罗部。
努尔哈赤成功上位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将晋王的脑袋送回了大齐,然后便派使节与大齐谈判,谈的就是那件下品道器,条件很简单,只要大齐王朝将王观澜交出去,那么,那件下品道器便会重回大齐。
镇压气运的下品道器和藩王的庶子之间,孰轻孰重,根本就不需要进行选择,如果这个庶子不是王观澜,牵扯的又不是宁王这个外姓王的话,事情就会变的十分的简单了。
可惜,天下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多如果。
在大齐朝廷还没有回应之前,宁王府便在第一时间以极为强硬的态度针对此事发现了自己的声音,西南三州道兵全体出动,将在西南三州的胡人都抓了起来,如有反抗,杀无赦,经过三个时辰的鉴别,与觉罗部有牵连的胡人全部被斩杀,头颅堆在南华城外,其他的胡人全都被割去了双耳,刺瞎双眼,驱逐出境,宁王当着南华城大小官员的面,直接将桌子掀了,咆哮着称谁要是敢在他面前提这件事情,他就将谁丢到怒水河中喂鱼。
与此同时,其他三名异姓王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大齐王朝是天朝上国,绝不能用自己子民的性命去交换利益,而大齐的舆论也分为了两派,一派自然是认为王观澜应该以大齐的大局为重,牺牲小我,但是更多的人则是站在了王观澜这一边,认为绝不能像觉罗部妥协,胡人都是狼子野心,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提出多么过份的要求。
一时之间,大齐王朝就仿佛是锅煮沸了的热汤一般,沸腾不已。
就在天下一片哗然的时刻
九月十四,一直沉默的大齐王朝终于发出了声音,召王观澜入京!!
仅仅只是召王观澜入京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他言,这入京究竟是作交易呢,还是寻找对策呢,还是其他什么事情呢?
没有人知道!
圣旨也仅仅是一句话,召举人王观澜入京罢了!
于是乎,随着这道圣旨,天下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了西南三州的小小益'奇‘书‘网‘整。理'提。供'城之中,看着这个在一年前惹下天大风波的年轻人如何选择。
王观澜并没有拖时间,也没有做出什么出人预料的事情,在接到圣旨的第一时间,便入了宁王府,和宁王密谈一夜,第二日,便直接御使着斩魄刀,直向京城的方向飞去。
他现在是第七级的力量层次,又炼化了上品灵兵,从南华城到京城,路途虽然遥远,但是以他现在的速度,最多不过是两天的时间罢了。
王观澜这一路上没有耽搁时间,甚至还有一种疲于奔命的感觉,两天的路程,他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便走完了,在距离京城约百余里的一处镇集之上,按下了刀光。
这一片镇集叫做河源渡,与京城隔着一条金水河,王观澜在河源渡降了下来,随便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好好的洗了个澡,好好的放松了一下。
这一天半的路可不好赶啊!!
虽然他的斩魄刀是上品灵兵,速度极快,但是这一路上并不是行的直线,大齐王朝每一座城池,都有着禁空的法阵,除了城池之外,还有一些宗门,门派,强大的家族领地,他们的山门,老巢,也都有着禁空法阵,可以说,整个大齐王朝,乃至南离境的上空,都有着一个接着一个的禁飞区,只有到了三千丈以上的高度,方才能够真正做到畅通无阻。
但是三千丈的高度,王观澜冲击一下也就罢了,想要在这样的高度持续飞行,还是力有不逮的。
因此,他这一路,其实就是在一个接着一个的禁空法阵之中绕来绕去,这些禁空法阵在王观澜看来,就像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透明的大玻璃罩子,将一个个势力纳入保护范围。而大齐王朝的京城,则是最大的一个玻璃罩子,无论是影响的范围,还是强度,都是他之前碰到的那些玻璃罩子所不能比的,在距离京城约五百里的时候,王观澜便能够察觉到飞于行,周围的天地元气开始产生一些阻力,距离京城越近,这种阻力就越大,到了三百里的时候,王观澜便有些吃不消了,也亏得他御使的是上品灵兵,如果单靠他自己的力量飞行,根本就无法进入京城四百里以内,但是到了这一百里的地方,便是上品灵兵,也支持不住了,而他也只能按下刀光,进入了这河源渡。
“京城就是京城,不愧为大齐乃至南离境的中心啊!!”在距离大齐京城百里的地方,王观澜便能够清晰的感觉周围地脉元气的变化,这京城就处于一个巨型的灵脉之上,以这个灵脉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阵法,而京城,便是阵眼,方圆五千里之内的天地元气和地脉灵气都这个阵法的动力,这个阵法精密完整,不可思议,甚至,王观澜还能够从百余里外感觉到,这个阵法之中还蕴含着一种他刚刚接触不久的力量,空间的力量。
第一章河源渡
比起王观澜对空间的理解,京城那巨型的法阵中的空间法则显然更加的隐晦,更加的让他难以理解,王观澜只是感觉到围绕着整京城的城墙,充盈着玄奥的空间法则,这些法则他无法理解,也无法破解,更不知道是用做什么的。
单凭着那一处透露出来的气息,便让王观澜绝了硬闯的心思。
甚至,他已经后悔就这么冲到京城来了。
整个京城,根本就是处在一个巨型的阵法之中,这个阵法的阵眼又控制在皇族的手中,可以说,一入京城,便等于是将自己放在了砧板之上,等着被宰割吧。
站在这河源集,王观澜却是已经后悔来京城了,站在这里踌躇不前,颇有些进退两难的架式。
事实上,一想到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王观澜便有一种要发飙的冲动,这他妈的究竟是个什么事儿啊?
你自己的儿子没教好,偷了道器跑到觉罗部了,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却扯到我的头上,希望我来出头帮你们把道器弄回来,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说实在的,王观澜对于大齐皇帝姜那生下的那几个儿子都没有什么好感,包括太子和秦王在内,全都是一群让他看不顺眼的家伙,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晋王,搞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简直就是荒谬绝伦。
在得到消息之后,王观澜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到觉罗部去,洒他一把巫魂泪,后来冷静下来想想,一开始的时候便准备故技重施,做缩头乌龟,等这件事情的风声平息下来再说,显然,宁王也在打这种主意,所以才会有那么强硬的表示,而其他几大异姓王也跟着声援,原本就指望这样把事情赖下来,谁料到齐皇姜那突然之间下了一道圣旨,竟然不理会宁王的暗示,但是也没有明确要拿王观澜去交换道器,只是单纯的召王观澜去京城,美其名曰王观澜是天下有数的青年强者,又是宁王世子,还中了举人,召他到京城有大用。
至于什么大用,却是没有说清楚。
这就让宁王有些为难的,因为圣旨已经下了,不管有多么不愿意,齐皇的面子总是要给的,毕竟人家又没有说是要把你儿子叫到京城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