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外章》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锦鼠御猫 外章- 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袷铰厶常�

锦鼠御猫 外章 BY 弦

第五十九回

  花非花 雾非雾
  有花。
  阳光之下尽显妖冶之色的花。
  花开六瓣。
  三瓣紫红,三瓣紫蓝。夹生在一朵之上,围在血红色的花蕊周遍。
  叶萼在花下托着,绿的有些发黄。不似焦,不似枯,更不似新嫩。
  而是脆。
  一种命薄之脆。
  让人觉得若是轻碰,便会伤它,伤己。
  有雾。
  望不见天地,遮住一切的迷雾。
  紫雾袅袅。
  一处清冷,一处闷热。却纠缠在浮生间,笼罩在艳丽的花海之上。
  伸出手,看不见五指。
  人。
  仿佛被溶解在这雾中一般。
  冷的入骨,热的焚身。
  雾云花海之中,一副骸骨垂首而立。
  风夹着潮湿的腐草气息,刮过那缠绕在骸骨身上的破旧布条。
  耳畔所闻的,不只有风声。
  还有细细碎碎的响动。
  对面山谷之中的祭坛在焚烧。
  焚烧着不知明的东西。
  有些是活的,有些是死的。
  有些看似该是活的,有些看似或许是死的。
  生与死。
  本就是一线之间。
  熔炉与冰窟。
  其实只有半步的距离。
  ***********************************
  章一 '离医谷大理寻两望 赤苗寨二女识情伤'
  店小二端着托盘上了二楼。
  那里坐着两位大爷。皆是他所没见过的好看。
  “猫儿,那暖囊可还热着?”
  说话的这位爷,那身白衣亮的惹眼,这人也生的引人注目。
  但这身上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气,竟会让人觉得不敢靠的太近。
  只是这样的人如今说出的话却柔的很。这神情中带着关切,让人不肖多看多瞧,只一搭眼儿就能观个彻底。
  对面而坐的这位大爷摸了摸领下,那双适才握着剑的手此时衬在这身蓝衣上,有种不似常人该有的白。
  “还热着。其实这里暖和的很,那东西也不需要日夜的带着。”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在笑。淡淡的,却好看的无语形容。
  “二位大爷!您的酒来了。”小二的声音不大,该是不想打破这二人之间的温静。
  酒下了托盘,瓷杯两边而放。
  那白衣的爷给自己满了一盅,顿时眼前就是一亮。
  “小二。你们这店里的酒是个什么名堂?怎么闻着倒像是女儿香?”
  那女儿香是种香粉。沐浴之后撒在身上,贴着皮肉能透出一股子花脂味儿。
  小二笑道:“这酒是用我们这里的山泉水酿的。用醉花的花芯当引子,用酒灌大的稻米做原料。再以紫春的花瓣捣成泥,混着竹烧成的腊封住坛口。埋在醉花之下六年才得起出来饮用。所以这酒满是花香,名字就叫做花酒。”
  这类的话他每每都会道来给客爷们听。一来显得他酒家的酒来之不易,二来也待着爷们听着心喜赏些银两。
  只是花酒不见得一定是以花为印,以花封口,再以花葬酿而成。
  或许捣几多香花掺到酒里就可。
  只是今天这小二端来的酒,果然就是花酒。处处与花相关的花酒。
  “你倒说的仔细。”听了小二的陈述,这白衣的大爷痛快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怎么着也有个一二两。“赏你的了!”
  这小二满面喜笑的双手接过银子。躬着腰,点着头。
  “谢二位爷的打赏!小的就不扰您二位了,请慢用。若有吩咐,您随时知会一声儿!”
  小二退下了酒楼,一身的欢喜。
  一月几十个老钱的薪水,怕是年八的也弄不来这一二两银子的赏钱。
  一个老钱就能吃一顿饱饭,这一二两银子他怎能不乐呵。
  那白衣的大爷抿了口酒,晃着头咋着嘴儿。
  “喝这花酒,自该是有花伴着才好。”轻声念叨着再饮一口。这酒软绵绵甜香满口,却想不到在嗓子眼儿里辣出了劲儿,又在胃里暖了一团。顿时这眉也展了。
  他可有好些日子没饮过好酒了。
  那蓝衣的大爷笑着夹了口菜递到对面人的备盘儿之中。
  “让你白五爷陪着展某在这无花的地方喝这花酒,还真是委屈你了。”这笑容依然淡的很。却在那人的眼中看出了酸味儿。
  “猫儿,谁说这里是无花之地了?”那白衣的大爷拿起酒壶,端起酒杯绕过桌子,坐到对面那位蓝衣大爷的身边。
  他放下壶杯,抓住那人的手,将那手中刚刚夹起的菜送到自己的嘴里。
  “这里回镇可到处都是花。不过,在五爷的心里眼里,任是什么花都比不过我这猫儿来的醉人!”
  转脸笑着望去,正瞧见那人泛红的脸。
  美的很,却让他更心疼。
  这红晕能停留的了多久。他不知道。
  只见那蓝衣的爷微挑了一下眉,似要气,却又气不到点上。索性他放下了眉宇间的紧,转脸笑问:“玉堂,这花酒,好喝么?”
  他本是不喜酒的。可这边上的人却爱的要命。
  曾日日闻得酒香时倒没觉得怎么样。只是这也有半年多未曾有过这么醉人的味儿了。
  “这酒软的很。根本不适合五爷。倒是蛮合适你这几杯就醉的小猫儿。”
  说罢他又啄了一口,轻声的叹了口气。
  很轻。轻到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多久我没陪你喝过酒了?”夹过一片山兔肉,递到那人的嘴边。待他吃下才再说道:“不如今天我就陪你喝一杯吧!”
  他咽下那口肉,摇了摇头。然后轻声道:“先生说你不宜饮酒。还是不要喝了。”
  他怎的不想让这人陪着自己喝上一杯?想!且想的紧。
  可若真动了内伤,疼了他的身,却是疼了自己的心。
  这位爷顺手拿过杯放在桌上的酒杯。杯中酒被那人饮了几口,还有最后一些。
  “不宜饮又不是不能饮。你怎的就想独尝这滋味儿了?”
  白衣的爷痴痴的笑了。被身旁人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气给引的笑了。
  于是再一次抓住那人的手,将其带到自己嘴边,一仰脖儿,那杯中最后的一口酒已然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再下来,撒开手转扶住那人的脸颊,轻轻的扳过。
  探出头,贴过身。吻上了那比不得往日里红润的唇。起了唇齿,将那口酒似有似无的送入。
  酒是香的,且有一种能尝到的花香。
  玉堂说的对。这酒是软的,正适合自己。怕是多喝几杯也不会那么容易醉吧?
  只是有个东西却让他已经醉了。
  那人的唇动着,与自己的唇瓣相磨。舌软软的在自己的嘴里流连着,像是在寻些东西。一丝一毫之地都没有放过。
  待这酒的味儿淡了,觉着周遭的温度热了。这白衣的爷才放了怀里已然醉了的人。
  “你……好没个分寸!”这蓝衣的爷喘着气,极不均匀。胸脯起伏着,像是紧张的过了头儿了。
  那白衣的爷笑的更甚。一脸皆是意犹未尽的神色。
  “可尝到这酒味儿了?”随手再满了一杯,然后一口饮下。
  甜且香。比方才的更甜,比刚刚的更香。
  这边的人的脸依旧红着。却渐渐的开始变淡。翻了他一眼,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菜都冷了。莫要只顾着喝酒。”
  终究还是知道他那是疼着自己。虽行为上不加检点不观场合,可这人早已惯了如此。
  “猫儿,这酒你可喜欢?”白衣的爷拿起筷子夹了口花菜送到对方嘴边。
  这花菜甜甜的带着芳草味儿,和着口中的酒香搭调的紧。
  “还好。你也知我并不喜饮酒。每次不都是被你拉着。”可今儿这酒他是真的喜欢。像是有什么勾着他的心气,跟他说这喜欢二字。
  但,或许那是喜欢这种尝酒的方式也说不准。
  “你说还好,那就是好了!一会儿我就买上几坛让他们送去百花岭。”
  这白衣的爷说的豪爽。他本就是这么豪爽的人,为了陌生人他且还不惜钱财。更何况是为了心头所爱。要命都可,又怎会惜那金银。
  蓝衣的爷摇头。仅为了这几坛酒就如此劳神费事,实非他这性情的人所好。“算了。不值当。娘定会恼我们不知节俭。”
  没有过多的言语。他也知道这白玉堂认准的事儿是万无更改的道理。若自己喜欢,他定会拿给自己。哪怕是天上挂着的星月。
  “怎的不值?只要是我这小傻猫喜欢的,白爷就算荡尽家财也要替你寻来!更何况,我们一直未给娘送信,这次送酒带上信儿,也好让她老人家和二位哥哥放心不是。”
  边上的人含笑点头,“还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心思。”
  这大爷是一脸的得意,却难掩眼中的万般疼爱。“五爷这心思可是只为你这猫儿而生。莫管如何,只要你好我便全为你做。”
  就如他们次行的目的。
  一个未知的结局,或许生,可能死。只为了他这如今有伤在身的猫儿。
  “我展昭怕是上辈子积了大德,老天才把你带到我身边。玉堂,其实我们可以不去。”
  展昭依然是淡淡的笑。却让人一看就知道满溢着幸福。
  尽管每隔数日,他这肩胛上的伤就会疼的不支。可他依然觉得很幸福。
  先生说:伤心最怕开心,若你开心,伤心岂能独霸。
  他不是怕,却也是怕。他不怕死,却怕失去与相爱之人的种种开心。
  白玉堂放下杯筷,直看着展昭的双眼。
  “分明是我白玉堂修了几辈子的好,今生老天才把你给了我。所以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放过。”
  展昭在疼时,他更疼。他依然觉得这是老天给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在冲宵一役时带给展昭那刻骨的痛。可他认痛。痛到死都行。但他不能让展昭再痛下去,所有的惩罚他愿一人承担。
  他亦不怕,却也在怕着。他不怕命绝,只怕这猫儿受苦。
  若是同生同死,博那一线生机,又何惧之有?
  “快些吃吧,吃好了我们便上路。”展昭不再争辩。
  他自然知道此行无论生死,玉堂都会陪着他。所以。他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平静,哪怕这一步一步的正迈向未知的危险。
  五爷点头。将那些展昭喜欢吃的东西都排到他面前。
  “猫儿,多吃些。也好张些肉出来。这夜夜的抱着你,都有些硌人了。”
  展昭边吃边笑。
  这人就是这样。关心人的话说出来,也不会那么好听。
  只是。
  他喜欢。
  下了酒楼,二人在小二的带领下到了柜房儿。
  白玉堂真的要了十坛花酒,并给了钱让那店家找主儿,将那酒送到百花岭下的玉结村。
  展昭笑的摇头,却未加阻拦。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享受多久这种疼爱,且多贪一些便是一些吧!
  于是他又多饶了几坛子,让他们再送到开封府与那些弟兄子侄。
  五爷笑着全应,如数的付了钱。然后带着展昭离开酒楼。
  此等交易,靠的全是信用。
  他将牛皮熟制的酒囊挂在腰间。胜雪的白衣之间悬着这么个不搭的东西,却不会让人觉得难看。
  就只因这人生就好看,那气质可掩天遮地,小小的酒囊岂能变了他的风采。
  边上这位更好看的爷笑着开口:“玉堂,你怎么还带着酒囊?方才还未喝够?”
  他且还没见过这白玉堂身挂酒囊的模样。若不是打扮的利整,这般的行径倒有些像是酒鬼了。
  “山里雾重,风也很阴。带点酒上路也好随时暖暖。”
  五爷的回答很干脆。他嗜酒,却不是酒鬼。
  两望峰很远。
  其实也不算远。至少比从神医谷到这里大理来的近。
  越了国境,却没有觉得陌生。
  只是气候变了,人们的衣着也有些变化。
  习俗虽有差别可也并非异样。吃的,喝的,用的,讲的。很习惯。
  江湖中人也没有太过的不惯。
  不识路,所以问路。
  从东边过来一位背着篓子的老爹。展昭先一步上前抱拳半鞠了一躬:“老人家,晚辈有礼了。”
  那老爹先是一愣,而后也点头弯腰表示还礼:“这位大爷有事吗?”
  这一身的衣饰使人只看便知靠口之人非同一般。饶是那老爹再不开眼,见了展南侠也能观出个一二。更不用说那边上凤目微挑的白衣大爷。
  展昭本就是极和善的,见老者还礼连忙问道:“敢问老人家可知道两望峰离此地有多远?”
  那老爹侧过身顺手一指,“这位爷您向西面看,那座高山叫隔路山,过了那山之后,再过一条不渡河就算是进了两望峰的外围了。”
  展昭拱手,“多谢谢老人家!”
  白五爷从怀中掏出一两多的碎银,伸手递到那老爹面前。“谢过!”
  只二字,不温不凉。却道尽了此人的性情。
  那老爹接过钱,一脸是说不出的欣喜。如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