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论“凡者”
这是一个关于郎青的故事,也是一个守护的故事。
这是一个从凡入神的不屈之路。
总之,这是一个——一个让人快要忘记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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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良心。
仁者,修身养性,扶持天下;霸者,破旧立新,重己兼达;诡者,不拘于固,随心而滑;伪者,皮囊装扮,一切皆假。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凡,凡者,或平之如水,纵然波澜,却也清澈,不乏守本。凡者,望去四海皆是,却让这个世界变得不虚而真。或有小私,却不卑鄙;或有大志,不坏家国;或有胆怯,然面临是非,不失守心。
社会变化如斯,快者难以追寻,在进步的道路上,我们是否知道,我们也失去了很多是为“人”的本身。不能说钱左右着整个世界,但是,钱让很多人远离人的那份自己。在回头,百年后,我们发现,我们没有了血液里那份丝丝相连的兄弟姐妹,这是合理?这是进步?还是这正在走向一条我们都不知道对与否的没有尽头的不归路?
没有答案,因为没有人能够回答,穷尽人之力,也难以究取。
但是每个人都有那份自己的守护,这是让人之为人的根本。仁者穷则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是为守,自力可守家,可守国,所以仁者无敌。
郎青不是一个仁者,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份才智,那份霸气,那份舍弃一切的无畏和果断。但是他在守护着那份属于人的凡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守护的东西,丈夫守护妻子;相伴白首;亲人相守,为家,为那份去不掉的血缘;民守国,是为延续的种族,不断的文明。
平凡的人总是有可爱的时候。
郎青是个平凡的人。
物质的无限推进,总是伴随着失去,失去的那些本该保留的很多东西。 。 想看书来
若干年后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郎青刚要回答,一个胖嘟嘟的小老虎,抢话道:让我入吧,家里的母老虎我是受不了了,她都饿了我一天一夜了。
佛嘎然而止。
道云: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话语未落,一旁闪出一个小女孩,手里拿着两个鸡腿,脸上沾满油腻,拉着道祖,欢快的喊道:白胡子爷爷,给你鸡腿吃。。。。。。
“谁他妈用石头砸我,老子和他拼了。”一旁,大魔头扯着大嗓门嚷嚷起来。
“小雷雷,痛不痛啊?让姐姐看看。”一个魅力妖娆的女子呵呵笑道。
郎青看了看,无语。然后蹦起来,突然冒出一句:“回家吃去去了,老婆一定已经做好饭了。”
说完,拉起正在吃鸡腿的小女孩,边走边对女孩道:“爹爹怎么教育你的?怎么学会老道偷吃鸡腿的毛病。。。。。。”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 清晨论酒
五灵庄,一个小村庄,有居民一百来户。五灵庄背靠一座大山,山高入云,如刃般直插天际;庄前有一条小河,源头不得而知,河宽两丈有余,水流自庄东面高出而下,流经庄西不远处一处茂密树林,源源不断,不得而止。
小河上修着一座木桥,仅仅是从河面擦边而过。小河对面是广袤无边的草地,一条泥淖小路从草地中间穿过,延向南边三十公里处的一座小县城,柳州城。
山青水秀的五灵庄曾出过十几位高官,自秦龙国建国时起,五灵庄的田赋就很轻,所以庄里的村民日子也过得悠然自得,宛如世外桃源。
自于五灵庄庄名的由来,则可推至秦龙国建国前,准确时间庄里老人难以记得,但是口口相传,模糊的记忆中,得知“五灵庄”三字源于一个人,五灵道人。史书记载,五灵道人俗家姓黄,名龙,字尘缘,前朝黄国人士。生于黄国五十五年,卒年不祥。在黄国灭国后来到现在的五灵庄入道修行,自建道庄,名五灵观,并自取道号“五灵真人”,因他俗家姓名黄龙,所以又有人叫他黄龙真人。五灵真人修行两百年后破空飞升,成就仙道。
野史中流传,秦龙国的开国皇帝秦霸天曾是五灵真人的弟子,所以在秦霸天建立王国后,为了纪念自己的老师,王国的国称为秦龙国,“秦”者霸天之姓,“龙”者,霸天师傅之名,合而为“秦龙”帝国。
野史终非正统,随着岁月流逝,玄之又玄,虚而难得真假。唯有五灵庄中间广场处的五灵观或许可以追寻着野史的些许记载。
五灵庄东西走势,东面有大大小小十几处高低不同的山丘,连接着庄北的大山。庄分东西,中间是五灵观,观前是一个广场,地面由石砌成。庄西是一片水田,种植着水稻。
四月份的五灵庄空气格外清新,临近清明,小河岸边的柳枝都换上嫩绿的新装,在微风中随风摇曳。庄内零落的桃树也害羞般露出粉红色的面孔,芬芳而不俗。河水面上鸭子在拨弄着自己柔嫩的羽毛,不时传来“嘎嘎嘎”的欢快叫声。
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郎青睁开眼,望着木质房顶,不知道想些什么。他永远难以忘记那美丽的容颜,那可爱的笑容,那娇小而又带着芬香的身体。可是世道不公,爱人远离。看着自己的爱人被车撞的那一刻,一切都似乎停滞,自己在也听不到爱她那淘气的声音了。本以为拼了性命可以报仇雪恨,可笑的是,自己真的很弱小,力量微乎其微,命丢了,而仇却依旧难报。
从高楼跳下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一切都已远离,遗憾深深的刻在内心深处。
阳光从东窗溢进,洒在他的身上。起身伸了个懒腰,推开门,向外走去。院内一个七十老叟正在那丢着米粒,洒向唧唧咋咋的小鸡的面前,娇嫩的小身体,摇摇晃晃的争抢着地上的食物。
老叟抬起头,笑着对郎青说道:“小郎,你终于肯出门了。”
郎青看着这位年近七十,却照顾自己一个月有余的老者,尴尬起来。自己颓废这么长时间,老者却没有不离不弃,在那个世界,或许不可能的。
是啊,钱左右的世界,民风尽失,唯有此时的世界,纯朴的民风,远离俗世的桃源,方能使自己的内心在缓慢复活。
“王大爷,谢谢你。”郎青真挚的感谢道。
老叟笑了起来,“你啊,就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小伙子,年轻轻的,没有过不去的坎。”
郎青看着地上的小鸡,问道:“王大爷,你这么养起小鸡了?”
“闲着闷的荒。对了,等会吃了早饭,和我一起去打扫下五灵观吧。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的。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观里的活比较多,估计老道儿忙不过来。”
郎青点头答应,然后随老叟来到院内的一棵大树下。树下一个石桌,摆放着四个石椅。石桌上放着几盘菜,一盘青椒炒鸡蛋,一盘香椿伴嫩柳,一盘醋泡花生。一个酒壶,两个杯子。
郎青与老叟坐下,老叟拿起酒壶,为二人倒上酒。
老叟笑着抬起自己的酒杯,酒入嘴里,一股暖流顺着口进入体内。郎青见此,也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酒喝着不错啊。”郎青说道。
老叟得意道:“那是,我老王的酒,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喝着的。感觉出什么特殊之处没有?”
老叟边说边看着郎青,睁着眯缝的小眼,好像希望得到夸奖的小孩。
郎青拿起酒壶,倒上酒,倒进嘴里,道:“刚入口,微辣,酒入喉咙后一股暖流入体,然后暖流散开,感觉一滴滴的冲击着自己的身体,暖而刺激,浑身自在。同时,鼻子可以闻见清茶的茶香,而且茶香里好像还有股果子的甜味。”
老叟手拍打着大腿,哈哈一笑道:“你小子,不错,对我脾气,比那老道儿强多了。喝酒就当如此,方无愧酒魂。”
“王大爷,这酒是你自己酿的吗?”郎青边和老叟喝酒,边问道。
“对啊,我酿的酒可不多得,如果有机会,你会明白我酿的酒就连神仙都会流口水的。”老叟得意的说着。
“来,一口干了。”暂时忘记内心那深深的痛,郎青和老叟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老叟用筷子夹着一粒花生,咯嘣的嚼着,“很多人都会喝酒,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喝酒是分时间的,不同的时间,喝出的酒味是不一样的。”
“喝酒也分时间?”郎青吃了一口青椒鸡蛋,放下筷子,问道。
“那是。”老叟放下杯子,得意之情跃然而现,“清晨太阳刚出之际,喝酒喝的是酒魂;中午喝酒喝的是酒精;晚上喝酒喝的是酒气。酒魂分上中下三种,上者为阳酒魂,也就是清晨第一缕阳光之气与酒相合,产生的酒的精华,凝而成形,入体则散开身体各处,增体质,练精气;中者为纯酒魂,意为酒本身之精华,吸收的阳光之气过少,入体只能起到活血;而下者,则为阴酒魂,所谓阴酒魂,是指,还没有散尽之夜间阴气混入酒内,和酒的精华参杂,入体则伤身。”
郎青听老叟如此一说,还是闻所未闻,又给老叟和自己倒上酒,道:“那酒精又何解?”
“之所以说中午喝酒喝的是酒精,意思是指,阳光最纯的精气和夜间阴气都已经散尽,这个时候喝酒,也只能喝点酒本身的精华。不过这个时候喝的酒,最稳,虽说未参入阳光的精气,也不会担心吸入阴气。所以说中午喝的是酒精。”
老叟说着,拿起筷子又夹起香椿嫩柳,嚼了会,接着说道:“酒气又分两种:月酒气和夜酒气。月酒气是指,月光中的精华进入酒内,入体则可抗火气,消火虫。夜酒气,是指夜间的阴气入酒,喝起来可就伤身伤体了。”
头一次听说如此评酒,郎青感觉这个所谓的王大爷绝非一般的七十老叟,不过也只是感觉不一般,谁知道这些理论是真的,还是一个酒鬼在那胡说。不过,对于自己一个多月的照顾,这份恩义,却实实在在。
郎青拿起酒杯,认真的说道:“王大爷,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这一个多月的照顾。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不过救命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老叟接过郎青的酒,一口喝入肚子里,道:“好,小郎啊,你的这杯酒我喝了。我们之间,也算是缘分,以后就不要见外了。”
两人花了一个多时辰酒足饭饱之后,老叟便带着郎青向五灵观走去。老叟的房子在五灵庄最东头,步行花了十几分钟,便看见一个道观。道观前院墙为青色石墙,墙上由琉璃瓦雕漆而成的勾栏在阳光的映射下不时闪着各色光芒,却不花哨,显得浑然天成。观前一棵古树,树枝繁茂,树干微斜,很粗,道观大门两旁摆放着两个石制貔貅,头顶双角,微长着嘴,四肢伏地,短翼、卷尾、鬃须,栩栩如生。
老叟指着道观,眯缝着眼,笑着说道:“老道儿是这里的观主,过几天就是清明节,祭祀的人比较多。本来以前是我来帮忙,见你从悲痛中走出来,你就替代我吧,我也偷懒偷懒。”
“行,没有问题。”郎青答道。自己既然无法报仇,那么总是沉浸在悲痛中也难以解决,遗憾就是遗憾,难以弥补。那个可爱的身影,自己也只能静悄悄的记在心里。两个世界的人,不是阴阳相隔,却也在难以相见。
世道不公,奈何以戡。
那回眸之情,芊芊之姿,真的成为水中影,难以触摸。
那黄昏小径的相伴,也已经渐离渐远;温馨的相守,两手的相牵,也留在也另一个世界,成为绝唱。
绝唱是一种悲情,无力抗争着的命运中,每一个笑容,都让自己的心在丝丝绞痛。
守护的诺言,何以实现。答应你一生的守候,随着那跳楼一跃,没有结局,却也难以圆梦。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何时修得再相见?何时修得再相伴?
郎青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随着老叟进入观内。刚踏入观内,就听见有人在那抱怨道:“你个死老酒鬼,我让你还不来。你个死老虎也是,就知道去偷庄里的鸡吃,我让你吃,我让你吃。”
伴随着一阵哀怨的虎的声音,只见观院内东殿石阶前一个白发老道拿着扫帚正在那打着趴在地上的老虎。老虎的屁股对着老道,前爪子牢牢的抓住一个鸡腿不放,时不时趁老道不注意,偷偷的用嘴撕下一块鸡肉,眯着眼,有滋有味的嚼着,嘴水滴了一地。
老叟咳嗽了一声,老道忙转过身,立刻变脸,嘻嘻的笑道:“老酒鬼,你怎么来了?你看,这么早,带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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