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其时,神州政治清明,自天朝太祖周仁泰推翻大隋,建立天朝,施新政以来,六百年间,天朝愈发昌盛,甚至隐隐有打破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之势。
时有千古名城蜀中成都,因蜀汉昭烈帝刘备与诸葛武侯名扬天下,又因蜀中道途艰险,番邦蛮夷不敢侵入,物产丰饶,几经扩建之下,成都已是天下名城。
成都城中有一道锦华街,街西首有条丁家巷,其中自然是高墙护院,红砖金瓦,熠熠生辉,让外面的凡夫俗子叹为观止。
这自然就是成都第一府邸丁府了,丁府不仅良田千顷,并且总揽成都锦缎生意,家中之富有,用家财万贯来形容都觉颇为小气。
丁府之中仅仅数百下人每月工钱便有一两,由此可知,丁家到底富裕到了何种程度。
丁老爷向来不是那种张扬跋扈的富家老爷,下人待遇也是颇丰。
当时已至隆冬,近年关,这丁府之内挂满红灯,一副喜庆的样子。配上天上降下的点点白雪,不禁让人顿生温暖之意。
丁府分四处,前院,后院,东院,西院。其中前院乃是丁老爷接客之处,东院乃是府上小姐少爷们住的地方,西院自然是假山玩物,供这些纨绔子弟享乐的了。后院自然是下人们住所,但这西院也分为两处,一处竟分派给下人玩耍,还有这后院占丁府四分之一,可见这丁老爷对下人待遇还是极为丰厚的。
后院处,一小院内。
有两个身着新衣的少年,一少年皮肤黝黑,脸上带着一丝憨厚的笑容,长得颇为健壮,手持一把长剑,如石头一般,这少年名字也正是“石头”。另一少年,皮肤白净,脸上露出丝丝略带狡黠的笑意,却又感觉正气凌然,伸手灵活之处,实在罕见,而且仅仅过招之间,便把本朝天下兵马大将军定江山融合孙子兵法,诸子百家之道写出的“三十六计”用了几招,那石头虽然力大无穷,但每每总被那少年徒手用计骗过,自是十分懊恼。
“小子,接招!”石头看少年走了神,挺剑刺去。但那剑接近少年的时候,少年方才发觉,石头大惊,但无论如何却收不回那剑了。
少年连忙回过神来,但看石头的剑已经接近自己,惊慌之下,脚上厚底长靴往后一滑,鼻尖始终与那剑尖距离一尺,片刻,石头终于控制住了身体,收回了剑。
“石头。”少年笑道:“平局。”
石头不在乎的一笑:“哈哈,小子你就别骗我了,刚刚要不是你走神了,我也不可能得手。”
再看院子内,锅碗瓢盆的扔了一地,自然是两人过招之时,那少年手无寸铁,为了施计,自然是拿这些东西抵挡了。
此时从房子内出现一个英气少年,看着四周狼藉的景象,不禁单手捂住脑袋,颇为头痛的道:“你们……”但并没有说什么,一会,这英气少年屋子内走出一奇怪物事,全身都为生铁亦或是木头所制成,但却是灵活自如,四处打扫这一片狼藉。
少年无所谓的一笑,坐在院子中央的井上,一脚踩在井上,一脚在空中乱动,双手自然地搭在腿上,显得颇为随意。道:“小莫,你就别抱怨了,反正你的宝贝也可以解决一切。”
“老大……”小莫无奈道:“我这机关兽可是要仙灵石的好吧,你有没有啊,给我一块,你可以天天欺负石头,我给你打扫一年的院子。”
“好好好……”少年做出了停的姿势,从怀中拿出几两碎银子,道:“哥几个,这八两银子是我们这月的月钱,要什么,我出去给你们买。”
小莫立刻道:“我要一些生铁和石头。”
石头道:“我这把剑破的不行了,给我买一把普通铁剑就可以了。”
少年扭头一看,叫道:“喂,假仙人,你要什……”
“轰!”话未说完,只见少年目光所视的房间内一声爆炸声,但三人好像习惯了这等场景一般,房中冒出丝丝青烟,门一开,无数的烟尘冲出来,三人都不禁掩面咳嗽。
“咳咳……咳咳”从房中走出一个被炸得焦头烂额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支特大号的狼毫,道:“咳咳……炼丹又失败了。”
三人面无表情,一口同声的道:“这是你今年三千八百八十七次炼丹失败了。加油,争取在过年前突破四千次。”
“哼!”假仙人潇洒的一笑,虽然此刻他这副狼狈样实在说不上是潇洒,狼毫一挥,道:“等我位列仙班之时,尔等鸡犬也可升天,哼,本仙人岂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好好好……”小莫道:“假仙人,你要什么东西啊,我让小子出去给你买。”
“老规矩,驱邪用的够狗血,还有铅汞之类的东西,你懂得。”
“好。”少年大笑道:“今年又有好多收入了哈!”
这四个孩童约莫是十四五岁左右,只有那不知名字的少年约莫十三,在丁府是出了名的黑心商,因为他在丁府有条密道可通往外面,平常不让外出的下人们便有好多东西要托给他买,他每每总是提着要将他淹没的布包,然后再一一卖给丁府下人……只是卖出去的价格,几乎是外面的两倍,于是这黑心商的名誉也就花落他家了。
接下来,这少年便在后院跑来跑去,手中拿着一张纸,写满了无数要买的东西,正洋洋自得要从密道出去的时候……
“小子。”一清脆如黄鹂一般的声音传进少年的耳朵,少年早就知道这是谁,红了红脸,立刻站端了,望着那个与他一般大的少女,恭敬道:“小姐有何吩咐。”
“噗嗤……”那小姐看他刚刚弯腰潜行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被她这么一叫,竟然瞬间就能变成这等乖巧模样,脸皮之厚,实所罕见,轻轻撩了撩长发,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优雅,却嬉笑道:“喂,又没有下人,你这番样子干什么?”
少年眼睛往上瞟了瞟,看着小姐旁边没有其他丫鬟,如遇大赦,刚刚那站端的姿势瞬间瘫了下来。这等动作又引起丁小姐的一阵轻笑。
丁小姐笑骂道:“你还是这样子,准备去干什么?”
少年嬉笑道:“挣钱!”
丁小姐道:“哦,这些日子可是有好些人诅咒你咯,还有下人准备抖出你知道密道的事情呢,都是我帮你罩着,你是不是该表示点什么呢?”
少年立刻信誓旦旦的道:“小姐想要什么,我帮你买来!”
小姐笑道:“不是这个啦,我要出门谁还敢拦着?”
“饿……那你要我干什么?”
“三年。”小姐伸出三根指头,道:“三年,你若是在兵法,或是武学,或是仙术上面取得成就的话……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少年满脸的疑问之色,丁小姐嘻嘻一笑,摇着食指道:“秘密。”说罢便走了,可是背对丁小姐的少年并没有看见,丁小姐露出一丝羞怯的笑意。
少年摇了摇头:“小姐的秘密真多……”随即嬉笑道:“嘿嘿,兵法,我熟读古今兵书,早已是融会贯通,能够举一反三,至于仙术……我还真没想过……不管了,兵法方面能有成就,就可以领取那个惊喜了,嘿嘿!”
于是少年再次秘密向前走,准备潜入密道……
此时,后院密道附近。
星星点点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冷,小鱼池也没有结上冰,反而因为雪花飘落而泛起丝丝涟漪。
衣袂飘飘,这落雪,鱼池,虽说不上有多么华贵,但倒也说得上是浪漫,一男一女正在这站着,互相拥抱着。临近年关,二人自是一身红色新衣,说不出的喜庆,那女子虽不是如何漂亮,但如小猫一般蜷缩在男子怀中,倒也让男人很舒服。
这正是下人在此私会……
“李哥哥,你看着雪,美不美?”那女子嗲声嗲气的道。
再看那男子,一脸的正派之气,但不管怎么看来,都有一种阴险厚黑的味道,女子如此发问,自然是少不了哄骗,同时慢慢伸手在那女子的臀部捏了一把。
好一对狗男女!
少年在这小院墙外就感觉到了一股猥琐之气扑面而来……
悄悄地看了看,这后院内一个男子压在一个女子身上,衣衫都脱了大半。
这还了得!?
少年一看这不是守卫小李么,于是站在那里指着李姓男子大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小李你竟敢对府上丫鬟不利!”
少年站在那里,正气凌然,一手指着两人,嫉恶如仇。
不知从何处吹过一阵风儿,卷起片片落叶,打着旋的从少年眼前飘过……此时黑云漫天,白雪飘落,又哪里有光天化日了?
彻底被无视存在了……少年脸上明显黑了几分:“捉奸被捉双还无视我……”
“切。”少年眼睛一瞟,眼看那个地方有块石头,铁锹,计上心来,阴险的一笑。
“对付你们,还不是小菜一碟?”少年心道。同时已经盘算着要如何将这小李子捉弄一番。
片刻,少年将铁锹放在李姓男子与他的必经之路上。拿起石头……
“啪!”一块石头砸在李姓男子头上,可怜他正在高潮,却被这样来了一下,全身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看着少年一脸阴险的笑容,怒火中烧,冲上来,结果一脚踩着铁锹,铁锹杆反弹上来,在李姓男子的头上狠狠一敲。
少年再次嘻嘻一笑,李姓男子这算是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人物,对付他就像从婴儿手里抢到糖果一般简单。
冲上去,一脚正中下体……
“嗷!!!!”于是丁府内,传出杀猪般的叫声……
少年哼着小曲,从密道钻了出去……没错,说白了就是钻狗洞……
那丫鬟名为红袖,算起来也是从小照顾丁小姐长大的女子,望着少年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丁小姐房内。
丁小姐正坐在房间内,不知绣着什么东西,忽然只听门外传来哭声。紧接着门一推,一人进来,丁小姐连忙将那绣的东西塞进枕头底下,只见衣衫不整的红袖哭着跑进来,大惊道:“红袖姐,怎么了?”
红袖掩面哭道:“是小子,是小子他欲欺辱于我……呜呜呜……灵芸,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丁小姐失声叫道:“不会吧?小子虽然平日嘻哈打闹,并不把丁府规矩放在眼里,但他人品行为,不会这么卑劣。”
“谁说不是!?”红袖哭道:“但是那小子今天就要欺辱与我,李大哥看见想要救我还被他狠狠打了一顿……”说到后面哭的那是越来越厉害了。同时那李姓男子也在门外义愤填膺的解说。
丁灵芸秀眉微蹙,心知这小子自幼对兵法甚有天赋,捉弄下人还是不在话下的,一般护卫见了他都像见了鬼怪一般,要打小李子也不是难事……
“灵芸啊……姐姐和你从小到大宛若亲姐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他说他一直以来那些行为不过是掩人耳目,今日欺辱于我……我今后可嫁不出去了!……呜呜呜呜”
于是,每当丁小姐要静心思考的时候,红袖总会哭上一段,打断丁小姐思路,最后竟欲撞墙自尽,丁小姐自然是越听越怒,冷道:“小李子!带护卫,去小莫他们大院,记住,他们四人各个都是身怀绝技,别忘了请沈先生也去。”
李姓男子大喜,同时脸上闪过一丝阴毒之色,心中冷笑道:小子,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来管我的闲事,何况我与红袖两情相悦,几时要你来装好人了?
此时,少年与往常一样,拿了无数布包从狗洞爬进来,然后在狗洞上盖上些东西,让人只道是死角,只是下人对他都是指指点点,脸上露出鄙夷之色,他大为郁闷,将东西卖给丁府下人的时候,下人们并没有如何,只是给他了一半的钱,说他爱卖不卖,少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