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欧阳芊子自嘲地笑着,她突然觉得前路一片迷茫。
雨打萍
死在一起
死在一起
“放开我,宫拾屿,放开我你,你弄疼我了,呀……疼……放手啊你……”被个身手不凡的人这么粗鲁地一路从宫鹜天寝宫带回住处,席慕容只觉得胳膊快被他卸掉了。
一路上碰到的人通通自觉地给让了道,没一个敢来解救她,可怜了她的胳膊……
被他一手掀到床上,然后回头把门上了栓,从指头缝里看着他,只见他双手使劲地贴在门上,整个人猛地喘着气,仿佛要把空气中的氧气全部吸到肺里去!
“拾屿,你怎么了?”不对劲,他不对劲。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你不要告诉我为了逃掉的那个背叛大哥的女人你要离开我,席慕容,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处处依着你,事事纵容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席慕容……”他怒吼一声,将门锁的死死的,转过身来就扣住她的身体,整个人压了下来……
这个夜晚很漫长,从来就不知道男人的恐怖是可以相比的,他宫拾屿,凶暴起来比那何跃李健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席慕容无法想象自己看上的男人竟然会强暴她。
她几乎是忍着杀了他的心思才熬过这么漫长持久的煎熬。
发簪抵在他的脖子上很久,他嗜血地眼神里满是阴森的亮光,没有止境地做着活塞运动,仿佛那样他就能把她吞下去。
最终,慕容将锋利而长长的簪子刺进了他肩膀里面,血流得她满身都是,然后一阵白光袭来,什么意识就都离她远去了。
他就是想看着她杀了他,然后……
所以,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强暴又不会死人,不然他就动动手指头捏死她,省得费那么大精力。
醒来的第一感觉是骨头被人拆掉又接上了,虽然还存在,可是没有了知觉。
他以前,就是这样对待他床上的女人的吗?
她们好可怜,清清白白的身子让他这么糟蹋。
原来他白色衣服里的颜色这么艳,全是禽兽羽毛编制的艳丽。
他宫鹜天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这种儿子,一生就俩儿。
还跟她装仁慈。
宫拾屿又变回他的小孩模样了,惴惴地用热毛巾擦慕容上半身沾上的他肩膀里头流出的血,直到露出满目狼藉的淤青紫红。
她看不清楚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跟她装忐忑干什么?
“痛不痛?”慕容有气无力地将手放到他伤了的左肩。
“呃……慕容??!!”宫拾屿吃惊地看着她,愕然地顿在那里。
“不痛是不是?”席慕容呵呵地笑道:“那这样呢?”“啪……”清脆的耳光响在他俊秀的面容上:“这样痛不痛?你逼我是不是,Qī。shū。ωǎng。你逼我我当杀人凶手吗,你让我杀的人还不够?你个强奸犯,滚……别碰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这一次他被推得很远,很远,远到她看不清的距离。
我不要跟你死在一起,不要。
昨晚他歇斯底里的低咒声像无数的咒语向她袭来,仿佛被道士追赶而无路可逃的精怪无处可去,只能让符咒击破身体,驱散魂魄。
身体的不适让她一不小心就在费力推开他之后从床上掉了下来,可笑的是她连爬上床的力气也没了分毫。
宫拾屿,你知道你有多可怕了吗?
可怕的魔鬼。
他们宫家犯的错误,竟然怪罪到她们两个弱女子身上,他们真的做得出来。
算他们狠!!
雨打萍
没有谁会比我更爱你(一)
没有谁会比我更爱你(一)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在乎她的消失。
宫拾屿无法想象从林子里回来两人缠绵之后自己幸福满足地睡去,醒来后身边却失了温度的恐慌。
她的衣服,梳妆匣里的东西,什么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抛弃了他。
自己这么久以来付出的一切,颗粒无收。
宫拾屿怒发冲冠地发飙找人,她却好好地在老头子那里巧笑嫣然。
那一刻,他有种毁了她的欲望,只有把她彻底地毁灭掉,才不会再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无底深渊让他掉下去。
所以,他做了件冲动之下……伤害她的错事。
任凭她把利器刺进自己的肩膀里,如果她能够原谅他的话。
可是,她那么爱惜自己的一个人,因为何跃的痴心妄想,因为李健的凶蛮狠毒,她们让他们送了命,而自己呢?
她舍不得,她是舍不得的吧!!
宫拾屿没有告诉她,她一簪子刺在他的肩周穴上,再深半厘就险些要了他的命。可是,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那尖尖的东西抵在他脖子大动脉上那么久……那么久……
“如果是血管的话,止血就好,可是是死穴,拾屿,再深半厘你就见阎王去了。”夫校脸色铁青,处理着宫拾屿狼狈的肩膀和红印明显的脸颊。
“下次我会注意。”宫拾屿冷冷地开口:“爹那儿我就不去了,麻烦先生替我遮挡过去。”扯好衣服,他正头疼该怎么样得到原谅。
也许,当初帮你把她娶回来的决定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夫校深沉的眼眸里是宫拾屿永远也不会明白的心疼和关怀。
宁愿让我帮你也不愿意让你父亲知道,这代表你更信任我吗?可是宁愿让我担心心疼也不愿意让他担惊受怕,拾屿呀拾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宫拾屿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里时哑然地发现宫鹜天竟然在他们的卧室。
而且正坐在床边,而席慕容躺在床上。
眼中的颜色一暗,他不动声色地把受了波及而疼痛的左臂放回身侧:“爹,你来了?”
“拾屿,这是怎么回事?慕容病了,你却跑得不见踪影。”
“我……我去看先生去了,他找我有点事,刚好让他来看下慕容的病。”
“找夫校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宫鹜天压根儿不信:“你告诉爹,慕容的身体,是你……”
“爹……”宫拾屿冷了语调:“昨晚我满世界找她,她却在你房里,今天我不在,你却……”
“混账东西……”宫鹜天何时听宫拾屿说过这种大逆不孝的忤逆之言,条件反射之下一掌拍了出去……
“主君不要……”宫人惊呼的声音骤起,可是哪里还来得及阻止他出手,而宫鹜天重伤初愈又奔波劳碌,这一掌出去也是吃力不已,但是宫拾屿生平第一次被父亲出手教训又没有防备,一中掌就被掀翻在地,使得整间屋子乱作一团。
“先生来了先生来了。”宫人见到夫校如获大赦,赶忙相请。
而这一切,熟睡中的席慕容在第二天睡醒之后才听夫校提起,她只是苦涩地笑了笑,也不发一言。
宫鹜天大约也猜到些眉目,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惆怅,当初一味地压制他们兄弟两个的情感,结果事情变得那么糟糕,如今……
真是难呐!!!
席慕容郁闷了好几天:不是说芊子要回来了吗?怎么这么久!!!
她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慢悠悠地踱到了宫鹜天面前,说是要出去走走。
“要出去?”宫鹜天皱着眉看着她,心里知道定是拾屿对她做了很恐怖的事情,自己生的儿子也只有自己清楚:“出去走走也好,散完心就回来。”
“谢谢爹。”席慕容敬了个礼,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您身体不好,要好好疗养,不要动怒激动,儿女的错不要揽在自己身上,您好好保重。”谢谢您能让我喘口气。
宫鹜天对着她的背影愣了良久,不知道拾屿娶了她是好事还是坏事,他迟疑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做错决定!!!
德湘,你错过了孩子们成长里的一切……
雨打萍
没有谁比我更爱你(二)
没有谁比我更爱你(二)
席慕容直到下了山还有些浑浑噩噩:夫校说什么芊子和宫邪沐在安康,正在给宫家的女儿举办婚礼。
宫家还有个女儿?
那为什么让她去送礼?
还是宫鹜天的意思!!
不懂,真的不明白!!!
可是,可以见到芊子了!!
很快,就可以见到芊子。
芊子,你看,我多么需要你,你把我保护得那么好,你一不在,我就被人欺负侮辱……
芊子……
进了安康席慕容就策马狂奔,一刻……也不想等!!
宫拾屿,你追来干什么?
这一次,我不要你了,真的不要了。
宫拾屿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看她赌气地撅嘴挥鞭子,看她喊“驾”时微微弹起的轻盈……他不知道自己需要追多久才能把她的心追回来。
再说兴隆客栈里,早晨关承印和三个兄弟冲进来找宫妹央,不料话没说上半句倒是双方打了起来,混战之中宫邪沐的手下被伤了几个,于是……关承印四个人很不幸地被生擒了。
任宫妹央如何求情,宫邪沐皆不动容分毫。
关承印要护着怀里的小孩,根本就没有余力打斗,后来持续的时间久了孩子就开始哭,这分了他们四个人的神,使得更提前被擒。
再说关承印这三个兄弟里面有个会易容的叫孝彻,好不容易得了个空改装好了从院子里溜到大门口,结果迎面而来的是席慕容奔驰的快马……
“吁……”收势不及之下,席慕容把马鞭朝旁一扯,马儿前蹄朝天一伸,把她从背上甩了下来……这个孝彻哪里来得及思考,一纵身就迎了上去。
两人互抱着翻滚在地,虽然减少了受伤的程度,但是右膝盖还是传来一阵刺痛。
席慕容咬着牙坐起来,迎上宫拾屿铁青的脸色,恨归恨,她是真的怕了他,怕了他恐怖的手段——畏缩之下她又犯了个错误:缩在了孝彻的身后。
孝彻以为是她被欺负才跑得那么急,而且刚才怕马蹄伤到他才让她自己摔倒了地上,二话不说就拦在了席慕容身前充当护花使者!!
结果,等宫邪沐的属下发现少了一个人质往外追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他们的二少主正杀气腾腾地跟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二打斗,旁边还站了个不知所措的美貌女子。
“围起来。”他们迅速地包围了他们,生怕宫邪沐降罪。
宫拾屿见局势已定,目光更阴沉:“找死的话,我成全你。”
“你干什么?”席慕容毫不犹豫地拦在宫拾屿剑尖前面:“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阿霞……你怎么来了?”欧阳芊子此刻抱着关承印啼哭不已的孩子正在哄,听到熟悉不已的声音连忙把小孩放到宫妹央怀里迎了出来:“阿霞。”
“芊子……芊子……救命……救命……”席慕容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就藏她身后,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颤抖惊慌。
宫拾屿,他竟然像何跃那么对她,他好恐怖,好恐怖!!!
叫救命?
宫拾屿狠狠地瞪着欧阳芊子:你真的可以救她的命?
慕容,席慕容……为什么,为什么?
握剑的手因为太紧,指节开始发白,漫天的杀气弥漫在周身,意识到不对的属下面面相觑,然后……摄于他的气势齐跪于地:“少主息怒,请少主恕罪,属下护驾不周。”
待到宫拾屿要走近,席慕容抖得更厉害,拽她拽得更紧。
“拾屿……”宫邪沐皱着眉拦在宫拾屿面前,推着他前进的身体:“冷静点,拾屿。”看到宫拾屿此番嗜血的摸样,心惊不已:“听大哥话,把剑放下,来,剑给我。”
宫拾屿只是盯着席慕容:我就那么恐怖?一路跟着你保护你,你宁愿相信一个路人也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
席慕容……我哪怕只要少在乎一点少爱你一点,我也就不会这么痛苦。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比我更爱你!!没有!!
雨打萍
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一)
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一)
铺天盖地的杀气弥漫在二人之间,他用尽了全力才能克制自己,勉勉强强地开口说话:“你怎么能认为,我会杀你,你怎么能觉得我会杀了你,席慕容。”随着他痛心疾首的呼喊,手中的剑辉向人群的四面八方,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响了起来……
在欧阳芊子再三的推耸之下,席慕容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前,仍是忍不住颤抖,她可以忍受任何人对她不礼貌不尊重,那都与她无关。
可是他是自己枕边的人,危险来自于他会让人惊慌莫名:如果要这样一辈子,她哪里还有好日子过: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不……”她痛呼一声,转身就跑,躲进一间房里就把门砰地一声摔上了。
这……宫邪沐也吃惊席慕容如此大的反应:“拾屿,你……对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老头子终于要捅破这件事了吗,他会怎么对待当年自己造的孽,他会用怎样的方式来面对这一切。
宫鹜天知道他这些年把妹央藏在这里,但是一直视若不见,当然,这也能算是他最大的仁慈:总比当初迫妹央的母亲去死来得好。
他可不会傻到自以为宫鹜天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一种很悲凉的感受:对自己同父异母妹妹的感情远比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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