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可以当腰带,关键时候可以扯出来当武器,链条两端都是特别打磨开刃,只要被刷上,不死也要掉层皮,端得是一件凶器。
听闻苏龙将自己帮会的货物给扔进了马桶,一直yin笑着的三角眼男子,脸瞬间沉了下来,仿若涂着一层墨汁,望着苏龙,一字一字的说道。
“你这是找死。”
右手一挥,在苏龙三人惊恐的眼神中,三角眼男子身后众人,一人摸出了一把手枪。
“慢。”
苏龙瞬间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局势,自己三兄弟身上只有一些冷兵器,怎么可能斗得过手枪,先还抱着拼死一个挣一个,拼死一对挣一双的念头,眼下的情况看来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苏龙也是第一次对真正的黑帮有了直观的认识,以前自己已经想的很多,但总认为枪只存在于国外和电视上的黑帮,没曾想,居然有一个黑帮会拥有这么多枪,还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要自己命的黑帮。
自己死不打紧,但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兄弟陪自己一起白白丧命。
“小子,你还有什么遗言?”
“好汉做事好汉当,拿你的货,销毁你的货都是我做的,跟我的两个兄弟无关。要杀,你就杀我一个人,放我两个兄弟走。”
“龙哥,我不走。”
“我也不走,要死,就死在一起。”
“你们两个……”
“哈哈哈哈。我有说要放你们3个走吗?还在这谦让,哼,今天你们三个都得要死。”
话落,枪声响起。
子弹仿若不要钱般倾洒在苏龙三兄弟身上,眨眼间,三人就被打成了筛子。
铁牛与佘男睁大着双眼,倒在了地上,嘴角却是挂着一抹笑容,仿若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他们的思绪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秒。
苏龙
“不错,苏龙这小子也算是条汉子。刀疤,你就把你的兄弟拿下去葬了吧。”
“是的,谢谢金二哥。”
一股谄媚的声音响起,是那么的遥远,又是那么的熟悉。感受到身体逐渐的变冷的苏龙,思绪也逐渐的涣散,一股不屈的意志,却让他的双腿强自撑着不愿倒下,听到这股忽然冒出的声音,原本已闭上的双眼,猛地睁开,正好看见门口出现,向着三角眼男子点头哈腰,只差跪在地上给三角眼男子舔鞋,脸上有着一道醒目刀疤的男子,可不是自己生死过命的结拜兄弟刀疤李晓川。
“为什么?”
强撑着最后的力量,苏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心中也总算有了一个答案,为什么三兄弟躲在这么隐蔽的工厂,才一天就被黑辰会给找到。
“为什么?”
刀疤脸上神经质的抽抽,状若癫狂的大笑出声,在苏龙疑惑的眼神中,刀疤双手忽然捂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起来。
半响,情绪稍稍平复的刀疤松开了捂着脸的双手,望着依旧屹立在地上的苏龙,冷冷地说出了自己背叛的原因。
“我恨你,恨佘男。要不是你,我不会和你去找佘男。要不是你去找佘男的麻烦,佘男不会让我被那些变态的男人蹂躏。龙哥,哼,说得好听,当我真心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在哪?我李家一根独苗,却被那些变态给整成男不男,女不女。你们在外面花天酒地,吃酒喝肉的时候,有谁想到我的痛苦?我要你们死。你们都得死。”
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刀疤,心中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苏龙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原来刀疤的心中一直没有放下对佘男的仇恨,甚至连自己也一并恨上了,铁牛应该就属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原来刀疤一直都没有将自己三人视为真正的手足兄弟,他的心中一直都只有仇恨。
望了一眼身边倒下的佘男和铁牛,苏龙脸上露出了笑容。
在最后一刻,自己身边还是有着2个真正的兄弟,与自己一同应承着当初的诺言,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苏龙的眼神最后落在了歇斯底里的刀疤身上,心中莫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心软和同情,刀疤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鬼使神差的,苏龙留下了自己活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
“刀疤,我不怪你,我们三兄弟都不怪你!”
话落,苏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冰冷的厂房地面。
“不怪我?你们都不怪我?你们为什么不怪我?为什么?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刀疤脸上露出迷茫的神sè,良久,刀疤的脸上露出悔恨、愧疚的神sè,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布满了双颊。
“龙哥,sè男,铁牛,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兄弟。sè男,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找上百头公牛插爆你的菊花。”
咆哮完最后一句话,刀疤从胸口的衣服处抽出了一把闪亮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都是些好汉子,把他们埋了吧。”
三角眼男子叹息一声,吩咐完身边小弟,率先走出了厂房,身后紧紧跟随着几个小弟。
瞬间,整个厂房孤零零的留下了四具尸体和三个划拳失败,得到埋尸任务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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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黑白无常
“这里是哪里?”
苏龙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任苏龙穷其目力,也休想看到一丝一毫的变化。
“难道我没死?”
这是苏龙睁开眼睛的第二个疑惑,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下意识的,苏龙用自己的右手揪扯着自己的头发。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苏龙的眼中露出一丝了然,旋又露出一抹好奇。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魂。那传说有可能都是真的。有鬼魂,自然也就有神啊,仙啊,妖啊什么的。”
“对了,我现在是鬼魂,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奈何桥、孟婆汤又在哪?为什么我周围什么都没有?”
刚想到这,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在苏龙的耳边响起。
“这个小鬼倒是有趣,死了问题还这么多。”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西装的英俊男子出现在苏龙的面前,右手上拿着一把白sè的手枪。
也许是自己刚被枪打死,苏龙对枪有着下意识的抵触和厌恶,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老白,你别吓着这个小鬼,要是再把人家吓得魂飞魄散,阎王老爷又该唯你是问了。”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英俊男子出现在白西装男子的旁边,一脸微笑的看着苏龙,左手上拿着一个黑sè的罗盘。
“你们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苏龙望着眼前出现的这2个诡异的魂魄,试探xing的问道,眼前这黑白无常,实在与古老相传的黑白无常出入太大了一点。
“如果没有别的黑白无常,那应该就是我们兄弟了。”
说话的是黑西装男子,脸上始终挂着牲畜无害的笑容,望着苏龙的眼神也很友善。
“那你们这身行头是……”
见黑白无常没有想象中那么凶神恶煞,苏龙的胆子也不由大了起来,好奇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说我们这身衣服啊?呵呵,你们凡人都讲究与时俱进,我们鬼差自然也要跟上时代的脚步啊。怎么样,我们兄弟穿这身西装很帅吧。”
“帅,确实很帅。”
下意识的点点头,苏龙没有说谎话,黑白无常本身就是两个帅小伙造型,穿上得体的西服,自然更显气质优雅。
“呵呵。”
“哈哈哈。”
黑白无常自然能听出苏龙的话真心与否,正是苏龙这真心话,比那些好听千百倍的华丽谎言显得更加动听,黑白无常看向苏龙的眼神不由更加友善了。
“小子,跟我们走吧。既然知道我们黑白无常,自然应该知道你接下来该去何方。看在你小子这么讨喜的份上,我们就不拿yin阳扣锁你了。”
“接下来去何方?难道是奈何桥?”
“答对了。可惜没奖励,哈哈哈。”
这次说话的是白无常。
“原来真有奈何桥。那是不是到了奈何桥,就会遇见孟婆,还会喝下孟婆汤?”
黑白无常相视一笑,依旧是黑无常说话,解答苏龙的疑问。
“孟婆早就下岗了。现在我们地府也是采用竞聘上岗,孟婆被往来yin间的鬼魂投诉太多,其态度太差,引得神憎鬼厌,被阎王老爷给开除了。现在掌管**汤,对了,**汤也就是你说的孟婆汤,只是现在主管这个工作的是**妖姬,所以孟婆汤也改成**汤。”
“**妖姬,**汤?”
苏龙听得是一头雾水,不过心中倒是有了一个大概的理解,原来古老相传的传说都是真的,人真的要经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不对,现在应该叫**汤,才能再次转世轮回。
三人一路无话,仿佛很久,又仿佛一眨眼的时间,一座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sè大桥出现在远处。
“我们两兄弟就送你到这了。你自己上去吧。看在你小子挺对我们两兄弟的胃口,给你个忠告,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一路往前走,千万别回头。”
黑无常看着苏龙,脸sè的嬉笑瞬间收敛,露出严肃的神sè。
“哦。”
苏龙点点头,虽然不明白黑无常的话中含义,但黑无常话中那淡淡的关心,苏龙还是能感觉到,自己本与黑无常萍水相逢,对方能给出自己这样一句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忠告,也算是对自己很不错了。
在黑白无常的注视下,苏龙踏上了奈何桥。
“希望这小子能成功转世投胎吧。”
“我看这小子的面相倒是个有福之人,应该能成功渡过奈何桥,转世投胎。”
“老白,你什么时候会看人面相?这么多年,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有这么一手。”
“哼,你不知道的就多了,我老白有什么本事,难道都告诉你……”
“那小子那么有福气,怎么这么年轻就死了?”
黑无常一句话,直接将白无常余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望着一脸木讷的白无常,黑无常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大笑着离开了奈何桥,继续重复着自己接引魂魄的工作。
白无常的脸sè一阵yin晴不定,好半响才恢复过来,狠狠地呸出一口浓痰,朝着黑无常离开的方向追去。
黑白无常的交流只是一个小插曲,苏龙脚一踏上奈何桥,忽地发现身边整个景sè发生了巨变。
奈何桥四周的云雾全部都散了开去,露出藏在雾里的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
苏龙每向前踏出一步,都能看见河流里自己生前的片段。
这些片段,有些是苏龙经历过的,也有苏龙没经历过,但与苏龙的人生息息相关的,苏龙知道河流里显示的都是真实的,哪怕自己并没有亲身经历,心底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呐喊,这些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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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奈何桥
河流最先呈现的是苏龙出生,还在襁褓时,苏龙的父亲是一个建筑工人,母亲在一家纺织厂做小工。虽然生活不是很富裕,但是刚出生的苏龙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父亲母亲一下班,就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赶,从钟点女工的手中抢过自己,在钟点女工哭笑不得的眼神中,父母亲总是为谁能多抱自己一会,或自己在谁的手中能多笑笑,两人都会争得不可开交,末了一家人都会被浓浓的幸福所包围,不大的房间,弥漫着三人的笑声。
苏龙的眼角情不自禁的湿润了,深深地感受到了父母对自己的爱,原来自己也有过幸福的一刻。
苏龙继续埋头往前走着,河流里的人生依然继续着。
风云突变,在苏龙刚满半岁的时候,苏龙的父亲在建筑工地上班,失足从二十米高的工棚上掉了下来。苏龙的母亲在听闻这个噩耗后,只是发了一小会呆,就开始cāo持着自己丈夫的丧礼。
望着应该是自己母亲的女人,苏龙心里忽地一阵心酸,这个时候的母亲,一定很需要人在身边劝慰,可惜自己当时还年幼,根本不可能帮上母亲什么。
很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