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牧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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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牧云录-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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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柔为水,太为火。少柔为土,少为金”

    江船之上,讲的人专注。听的人入神;阴阳五行的义理跌富成韵,被声音脆美的人间公主一讲出。就宛若飘摇江上的婉转船歌。

    学罢有关水灵之术的义理。在月婵教导下张牧云又开始从最基本的“凝水术”开始练起。余霞散尽,皓月东升,月华星光中月婵不厌其烦地反复教导,张牧云也聚精会神地反复试炼。当经过不下百千次的失败之后,张牧云便终于能将“凝水术”连续十几次的成功施展!

    到得这成功之时,已是星斗满天。这时那才还带着小幽萝在一旁看热闹的侍剑、画屏侍女。早已带着犯困的小妹妹回客舱睡眠。阔大的船尾甲板上只除了一个有些眼花耳聋的年老稍公,便只剩下少女和

    年。

    教导得辛苦,练习得也辛劳,当大功告成之时这二人便格外地开怀。少年心**,欢呼跳闹,转而二人又忘情地抱在一起,一起在这洒满星光的甲板上又跳又笑。

    欢呼雀跃一时,正在兴头上的少年还不小心开了少女一句玩笑:

    “原来你,,真软!”

    原是拥抱笑闹之时,不免碰触少女胸前仁双玉、兔;那软玉温香,柔软游离,张牧云一时开心忘乎所以,竟忽然此无心快语。

    “呀!”

    听得轻狂之言,饶是有公主的尊贵威严,也顿时羞得晕满双颊,并且赶紧一把将少年推开。

    “你、你,”

    口齿伶俐、杀伐果断的公主。这时竟一阵慌,一下子什么都说不

    来。

    而不知是否为了赶快掩盖自己的悸动和慌乱,天香公主还是很快“恢复”了过来。她努力保持着声音的流畅自然,对少年怒道:

    “张牧云!你可知道在从前。要是有人跟我这般说话,我便着人先用铁丝封住他的嘴,再拿钝斧砍掉他一双手,最后用锈刀利掉他两条!”

    “唉呀,你不要吓我

    月婵这话儿张牧云听着惊心动魄,赶紧阻拦:

    “你再这么说,以后我也不敢再抱你!”

    “噢。”

    月婵倒也真的一时忘了往下说了。

    薄怒微嗔之时,正是流云遮月,繁星满天。乘这顺流之舟,张牧云和月婵尽皆无心回舱睡觉。便继续坐在甲板上吹这江风。

    星光下,清风里,大江中,也不知何时二人便背靠背而坐。你感觉着他后背的坚强厚实,他感觉着你后背的纤软轻柔。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儿,从张家村的邻里生活,慕卓山的古寺历险,一直说到头顶这天上星辰的传说。牛郎织女。红鸾星动,一不小心这两人就说了很多很多,



………【第十五章 娇女约春情,狂客到杭州】………

!按照实际写作内卷更名为“妾心千里最妖    ※

    别了枯木村,一路轻帆,舟快水急,大约在四月之初便至苏杭。自从长江登岸。舟车相继。在江南的水乡驿路中一路迢递,四月五日时即到杭城。

    古城杭州,自古即为形胜之地,在天下颇负风景盛名。坐在马车上,渐近杭城时,心里嘀咕着一路听来的杭州风景,张牧云竟觉得路边的景物也比以前见过的优美许多。路边的草,坡上的树,东边的山,西边的河,怎么长怎么像画里的一样。就连那些鸟雀的鸣叫。听到耳朵里也觉得比家乡叫的好听的多。

    如果说自然的风物可能是错觉,那些沿路经过的民居却确实不同。在别处只有大户家花园中才能见到的亭台轩榭,此时却散布在路边的绿树春荫里,或是黑瓦白墙、或是飞檐挑阁,在加上小桥流水,蝶舞莺飞,一路看来就如同走在画里。小桥流水是眼前的妖娆,路边女子们甜糯的吴依软语便似是梦里的**he/yi。

    草木烟笼的四月中在江南行走,当这天上午终于到达杭州城,穿过崇新门进了城,张牧云便先带人去找了家客栈住下。这家客栈名“袭梦轩”开始张牧云还以为是什么名胜,走过了,等稍后在附近走了一圈。才现这杭州果然有点意思,那些旅馆客舍竟全是叫啥“玉林堂倚秀阁借竹轩”走了这一遭,经过一番价格比较之后,才选了这家最便宜的“袭梦轩”

    在客栈的柜台,张牧云跟穿着文生公子襟的胖掌柜打听完价格,便好奇地追问他:

    “请教店家,不知这旅馆为啥叫“袭梦轩,?”

    问了问题,洞庭乡下而来的少年还自作聪明地猜了一句:

    “是不是因为附近晚上邻居吵人,声波袭来扰人清梦,便是“袭梦轩。?”

    “非也。”

    掌柜涵养甚好,一脸平和地答他:

    “小小店承袭梦之名,只因后庭花园遍植梨木,每年现下梨蕊绽放,花光赛雪,清香如海,每至夜深人静入眠,有暗香穿韫,袭人幽梦,故名“袭梦

    “噢,原来这样。”

    张牧云脸色微红:

    “原来是梨花香气袭梦。那掌柜的,给我们来一间上房!”

    “一间?!”

    张牧云此言一出,在场诸人反应却是各不相同。

    柜台里的胖掌柜,闻言之后打量打量眼前这群人,只见大大咧咧的小后生身后,却是跟着四个青春明丽的少女。“一男四女只要一间房?”饶是胖掌柜文质彬彬。却立即也在心中叫了声,“yi棍!”

    客房掌柜疑他好色,那四个女孩儿却不以为然。

    “难道又要弄什么和衣而卧打地铺么?真是小气鬼!”

    见张牧云又是这般作派。身后的月婵哭笑不得。说不得,暗自埋怨了一句,她赶紧走上前来,跟掌柜说道:

    “嗯,你给我家哥哥来一间单独的上房。我们几个女孩儿家再开两个房间,三间屋子连在一起。”

    “善!”

    胖掌柜这才手脚麻利的给他们几位安排好客房。

    略去闲言。等张牧云进了自己那间地字二号房。往房中一看。便暗挑大拇指。

    原来,别看这家“袭梦轩”的价钱是附近客栈中最便宜的,可是这间屋内的陈设仍然十分精致特别。和以前在罗州胡混时瞅过的客房不同,这间卧室布置得竟是雅致清新。房中装饰以粉白、浅翠、古黑三色为主,轻白纱帐、青翠帐稳、黑木雕花床,粉白墙壁、黑褐瓶架、白玉瓷瓶,再加上壁上挂的那副行书书法挂轴,若不是看到屋中床榻宛然,张牧云还真以为进了什么清高文士的书房。

    此时离吃饭时候还有一时,张牧云便仔细看了看那幅书法,见上面写的是:

    “锦帐开桃岸,兰抚系柳津。

    鸟歌如劝酒,花笑yu留人。

    钟磐千山夕,楼台十里春。

    回看香雾里,罗绮六桥新。”

    诗题为“咏西湖”西湖”顾名思义,看起来应该指的就是杭州西郊的那座大湖了。

    正在附庸风雅、摇头晃脑地品读挂壁书法时,那幽萝便推门走了进来。

    “哥哥在读诗吗?”

    小妹妹崇拜地问他。

    “是的。”

    “对了幽萝”张牧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看得懂吗?”

    “不懂!我不识字的。”

    幽萝理直气壮地回答。

    “噢。”

    张牧云看着满不在乎的小女娃,心说道:

    “这样小女娃不识字也正常。不过算是白白被关在书中一回。”

    想了想他又问道:

    “幽萝,你和月婵姐姐的房间都安顿好了吗?”

    “嗯!”

    被张牧云的话一提醒,幽萝突然想起了此来的目的。只见这粉嫩玉娃儿仰着小脸对张牧云憨憨地说道:

    “我要和哥哥一起睡!”

    “好啊好啊!”

    张牧弃闻言,却是又惊又喜。欣然道:“最好把你月婵姐姐也叫来,便省得一间房钱!”

    “哥哥,月婵姐姐不肯的。”

    有了路上的经验,小小幽萝郁闷地道:

    “就我一个人来和哥哥睡,行不行?”

    “不行!”

    这时张牧云神智已恢复清明。跟一脸期待的粉丽少女正色说道:

    “我想到了,你不能来睡。”

    “为什么呀?”

    “因为我已去你们那间女子房中看过了,其中没什么瓷器。

    不像我这间,有好些瓷器摆设,你若来睡,晚间定然又是跑跳玩闹;要是打坏了瓷瓶,不是又要费我许多钱?”

    “噢!”

    听张牧云说到他的这个原则问题,聪明的小幽萝便知道此时即便再是撒娇也没用,便赶忙回去自己房间真心收拾自己今晚要睡的小窝了。

    到了用饭时分,大家都下楼来,就在客栈一楼大堂中用餐。袭梦轩中入住的客人并不少,等张牧云下来时大堂中的饭桌都已几乎坐满。各式各样的客人们在饭桌上谈天说地,祝筹交错,热闹非凡。当张牧云和月婵几人在满堂饭桌中往来穿拔寻找位置时,这几个青春鲜丽的女孩儿身上便落了不少欣羡

    等到了点菜时,张牧云便忽然颇有感触。

    在进杭州城前,他从不曾见月婵如此大手大脚。到了城池里,这女子便如鱼得了水,眉飞色舞看着菜单,不一会儿就做主跟小二点了一大堆菜肴。

    张牧云最见不得这个看见少女点得豪绰,他心疼得直咧嘴!现在这少年,就和喝酒的人差不多,明知此行有洞庭门支持,又要参加武林大会,寒酸不得;不过理论上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时又是另一回事。这些天他每次看见白花花的银子花在住宿、吃喝上,他这从来勤俭过活之人便痛不yu生。

    不管张牧云心中难过,那大鱼大肉还是端上来了,此后几人便围着桌子开始用餐。

    吃吃喝喝,本应无事。只是等饭菜上来专心用饭时,心思一专一,张牧云和月婵几人听周围的食客闲谈,就听集一件怪事来。

    这时候,正是春日醺醺,清风和煦,大堂饭时热热闹闹、喧喧嚷嚷。张牧云只听身边有位食客正在侃道:

    “刘兄,你不是人。”

    “王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没去捧过花魁仙子的场?那你还不是白来世上一回,不算个人。”

    “哦,这个意思。不过刘兄你又吹牛。那个什么花魁仙子真有你这两天念叨的那么好吗?”

    “啪!”

    说到此时,却是王、刘二人邻桌有人突然一拍桌子,顿时这人桌上的杯盏都跳踉摇晃起来。

    “你敢说花魁仙子的好处是吹嘘?”

    拍桌之人桌上并没酒具,这时急赤白脸的却好像喝酒一样。拍案而起后,这个公子哥儿打扮之人便撸着袖子过来,怒冲冲地道:

    “你敢说花魁仙子是吹出来的?少不得我祝希哲今天要跟你打得一

    见这个书生公子要打架,那个先前的王兄弟却没护着自己人,而是站起来同声埋怨自己兄弟:

    “老刘,你这是怎么说话?你也真是,这些天我叫你去魁元画艘看看,你偏去那些不入流的青楼浪费时间。这倒好,你这却是惹起公愤了。”

    听热闹听到这里,张牧云下意识抬头往四下一瞧,却现这“公愤”之说丝毫不假。环目四顾,竟没一个人怪那个祝公子强横;仔细听听众人的纷纷议论,内容却都不外乎鄙视贬低花魁仙子之人。

    见众口一词,张牧云便觉的此事稀奇。眼见那祝公子要动手,而那个倒霉刘兄的伴当王兄弟还不想劝架,张牧云便赶忙站起来,走过去拿手架住祝希哲的拳头,说道:

    “这位兄台,有话好好说。都走出门在外,没必要动拳头。”

    惟哼。”

    见有人劝架,祝公子第一反应就想翻脸;不过定睛一看架住自己拳头之人,青衫剑袖,相貌英武,便也略略弱了声势,趁势收回拳脚。

    而张牧云混迹市井多年,也是个自来熟之人。心中好奇才之事,他也不管别人桌上三朋四友,只管回身取了个饭碗端过去挤到别人桌上;跟才怒冲冠的祝公子问那花魁之事。

    一听问起花魁,包括祝希哲在内的他这一桌文友都是眉飞色舞,也忘了张牧云不清自来,竹筒倒豆般将花魁介绍了一回。

    原来,就在十天前,那个西糊边半楼半船的***之地“魁元画航”来了个姿容无双、歌喉绝代的女子,名叫李梦怜。

    不知这绝色天娇的李梦恰从何而来,又为什么委身青楼,只知道她**格极为孤高,卖艺不**自不必说,连青楼中必要的应酬歌舞,却也不肯跟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大贾表演。这李梦怜每天晚上,便着人驱动魁元画航仅有的三层楼船“凌风册”驶离湖岸,只在离岸二三里的湖中停下。

    舟停波中,此后画船灯暖,曼舞轻歌,水月烟波中窈窕的身姿如月中嫁娥,拂水的歌唱好似九霄的仙歌,纵然只是远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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