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元真这个称呼,无人的时候随便你叫吧。”
听到霍元真不想化妆,慕容秋雨有些意兴阑珊,但是还是尊重了霍元真的意见:“那好吧,我不也是认为你这个样子出面,怕别人不买账吗。”
“阿弥陀佛,买账不买账,也不是看头发决定的。”
慕容秋雨扁了一下嘴巴,“在人家面前你就是元真,不要念你的那个佛号了。”
将自己的买来的衣服又装了起来,慕容秋雨道:“本来以为你穿上这个衣服,肯定比那个呼延傲博好看的多,既然你不想穿,那就算了吧。”
“呼延傲博是谁?”
“一个讨厌的家伙,我这次回家,就是因为他,要不是他一直在那边兴风作浪的,我们家也不至于承受不住,找我回来。”
“愿闻其详,秋雨说说清楚吧。”
慕容秋雨气哼哼的坐到了霍元真身边:“杭州城里有两个复姓世家,就是我们家和呼延家,都是书香门第,都是做绸缎生意的,算是竞争对手吧,但是前些年,两家一直能做到相安无事,直到那个呼延傲博当上了他们家的家主。”
“此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多大年纪?”
“没有多大,二十多岁,很自以为是的一个人,呼延傲博是呼延家的少主,他爹死了,他当了家主,这个家伙当上家主以后,就处处和我们家里作对,偏偏我那几个兄长也不争气,家里的生意被弄的越来越差,我爹找他谈,这个家伙居然提出了。。。。。”
看到慕容秋雨有些恼火,霍元真就猜的差不多了,呼延傲博恐怕是喜欢慕容秋雨的。
“可是那呼延傲博要提出娶你为妻?”
慕容秋雨点了点头:“你说可气不可气,他说或者我嫁给他,或者就是让我们家破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不为过。”
“你胡说什么?我才不会嫁给他,我宁可嫁给你都不会嫁给他!”
霍元真闹了个尴尬,什么叫宁可嫁给我呀?除了是和尚这一点外,其他方面难道我很差不成?
慕容秋雨说完,也“噗嗤”一下笑了起来,主动的拉住了霍元真的手,眼波盈盈的道:“我本来希望你能到我们家,可以装成我的师兄帮我解决此事,可是你既然不愿意,那就这样也好,只是这样是不是不太方便?”
“又不是去打家劫舍,有何不方便的?”
霍元真也是任凭慕容秋雨拉了一下手,然后道:“那血魔残图是怎么回事?”
“血魔残图我也是听说的,家里的下人去天涯海阁给我送信的时候,说起他和其他人到灵隐寺游玩,无意之中听到了一个和尚和另外一人的对话,说血魔残图将会在五月十日送到西湖,不过他也就听到这些,就告诉我了,但是具体的情况,还要回到家之后才能知道。”
“你家那下人可知道血魔残图是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我们家里,只有我算是江湖中人,其余的人没有一个正经习武的。”
霍元真考虑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秋雨,你们家和呼延家都是书香世家,此番回去,解决问题怕也是不能使用武力,你回去之后,又打算如何做?莫非要帮助家里打理生意不成?”
慕容秋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家里的人很生气,认为祸事是我闯下来的,所以才叫我回去解决,要么直接嫁给呼延傲博,要么就想办法解决此事,我也是没办法,才找到你的。”
“你们家为何如此认为?此事又与你何干?”听到慕容秋雨的话,霍元真有些诧异,这不能算是慕容秋雨闯祸吧。
说道这里,慕容秋雨似乎有些伤感:“呼延傲博小时候被我放狗咬过,咬破了裤子,光着屁股跑了两条街,家里人说他视此事为奇耻大辱,今番报复,就是为了儿时的事情。”
“简直荒唐”,听完慕容秋雨的话,霍元真好气又好笑,儿时的玩闹,焉能成为日后商场争斗的理由。
“其实我知道,是因为我家里的人反感我学武,尤其是我学习过媚术,他们一直有些看不起我。可是我学武的时候,年纪还小,根本也没得选择嘛。”
慕容秋雨说着话,越说越有些伤心。
霍元真也是暗暗皱眉,这个慕容家如此做法,还真是让人心寒。
平时的时候都不喜欢慕容秋雨,但是家里遇到困难了,又把责任推到女孩子身上,让她自己回来解决,一群大男人都束手无策,如此家庭,怎能让慕容秋雨有归属之感。
甚至于这些人,本质上比那呼延傲博还有所不如。
但是霍元真不会去说其家人的坏话,只是对慕容秋雨道:“秋雨,你可知道你的苦恼是来自呼延傲博?还是来自你自己家?”
“其实,我真正烦恼的是我的家人。”
“此事也只有回去再慢慢计较了,我们走吧。”
霍元真看时候不早了,况且短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具体的办法,只有先去到杭州再说了。
“嗯!”
慕容秋雨回答着,和霍元真双双出了门口。
出了门之后,慕容秋雨还是很规矩的,不但带上了面纱,而且又恢复了她那习惯性的淡淡表情,和霍元真初见她的时候一样。
这一次,霍元真没有拉风的骑白马,而是和慕容秋雨一样,一人骑了一匹黑马。
路上的行人看到霍元真以后,纷纷施礼问好,霍元真也一一回礼。
至于慕容秋雨这等美女在一戒方丈的身边,却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一来慕容秋雨带面纱呢,二来一戒方丈的出现,本身就是明星效应,自然而然的聚集了人们的目光。
一直到离开绿野镇,慕容秋雨还有些愤愤不平。
一路上,除了想过杭州之事外,霍元真都在思索,这个心意相通究竟要如何做,没事和慕容秋雨闲聊,也没能找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来。
看来此种事情,急是急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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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天香桂子落纷纷
第230章天香桂子落纷纷
霍元真缓缓步行,来到了灵隐寺的门前。
自己和慕容秋雨星夜兼程,终于是在五月四日的下午来到了杭州。
慕容秋雨先回家去了,自己则是提出来先去逛一逛,就来到了这西湖灵隐寺。
这个世界的灵隐寺是盛唐开国时期,天竺僧人来到此处,看到这里山峰灵秀,认为有仙人隐居,故而定名灵隐寺。
其中灵隐寺的三大殿,飞来峰,玉乳洞,冷泉亭等,都是很闻名的景观。
霍元真来这里,一是这里是佛寺,自己来看看正好,符合身份,二就是因为慕容秋雨曾经提起,灵隐寺有一个和尚,似乎知道血魔残图的事情。
缓缓来到了寺门前,此时已经是日薄西山,灵隐寺内香气袅袅,寺门处有小沙弥在扫地。
与这禅境气息不符的,就是寺门远处,西湖岸边,几个江南才子在那里吟诗作对,吵闹喧哗。
“文兄,今日你来的好早啊,太阳还没落山呢。”
两个才子是后来的,和先前的一个才子打着招呼。
“徐兄,你和祝兄来的也不晚啊,文某本以为,二位今日不到掌灯时分不会起来了呢。”
“哈哈,徐某还好,祝兄昨夜可是辛苦了,栖凤楼上,祝兄大出风头,成为那小凤仙的入幕之宾,今日还能起床,已经是难得了!”
“难得!确实难得!”
徐才子和文才子齐齐用扇子击掌,连连赞叹。
姓祝的是个胖子,轻轻摆手道:“祝某人这点学问不算什么,关键是唐兄,唐兄那才叫文采风流,是吾辈读书人之楷模啊!”
“是啊,今日怎还不见唐兄到来?”
祝才子道:“可能是去呼延家了,呼延傲博有请我们四人明日前往慕容家,与那慕容家吟诗作对,务必要让其书香世家斯文扫地,唐兄身为我们四人之主力,自然是要先去和呼延家主沟通一二了。”
“呼延家主真是小题大做,一个慕容家,有什么值得担忧的,需要我们四人一起出马,真是杀鸡焉用宰牛刀。”
“文兄不可大意,慕容家还是有几个读书人的,虽然不若我等精通,可是要想让他们哑口无言,恐怕也要费些周折。”
文才子道:“慕容家的读书人不提也罢,若依文某看,也就是慕容秋雨一人还稍稍值得重视,其余人,非文某猖狂,均不足道也。”
“文兄此话有些言不由衷了吧,若是慕容秋雨回来,恐怕看你一眼,你的魂儿就丢了,还如何展示才学?”
“徐兄此话不假,若是慕容秋雨亲来,恐怕我们的才学都要打个折扣,不过据说慕容秋雨这两天真的会回来呢。”
“打折扣,也是让她的,若她识相,自然好说,若不识相,就让这美妞儿见识见识咱们兄弟几个的厉害!”
“哈哈哈哈!”几个才子边说边笑,肆无忌惮,而且笑起来非常狂妄,旁若无人。
霍元真远远的听到,心里不喜,缓缓的往那几个才子处走去。
那几人也没管霍元真,以为是灵隐寺里的和尚,自顾对着西湖开始吟诗。
相互谦让了几下,祝才子提议道:“这西湖的诗句,我们做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今日不如换换,就说说这灵隐寺如何?”
“甚妙,甚妙!”
“那就请祝兄开头吧。”
祝才子面对灵隐寺,摇了摇扇子,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有了,二位兄台听好。”
“灵山本清静,一泉在其中,灵山峰飞来,此水必不同。”
“好!好!”
文才子和徐才子双双叫好:“祝兄高才,原说灵隐,再说冷泉,中间又包含了飞来峰,实在是让人耳目一新,不同凡响啊!”
“哪里哪里!献丑了。”
祝才子嘴上谦虚着,但是一张胖脸却美滋滋的,泛着油光,看来晚上的伙食不错。
“文兄请吧。”
文才子也往前走了两步:“山影数不清,长空透玲珑,难分冰与水,莫非有寒虫?”
“妙啊!”
另外两人的马屁紧跟着奉上:“文兄此句,更是将冷泉刻画的入木三分,让我等二人都想去看看究竟,这冷泉之中是否真有寒虫了。”
两个人表演完毕,那位徐才子也走了两步,轻声道:“京洛战不停,此处一片空,唯有西湖畔,三人留其名!”
“哈哈!徐兄此言妙计,即道尽了长安洛阳的战争,又说出了西湖之畔,三位才子吟诗作对,日后必定是千古佳话啊!只是不知唐兄听到后,认为这三人中无他,会不会因此生气呢?”
霍元真在旁边都有些忍不住了,这三个才子的脸皮实在是厚了一些,这种文采居然也拿出来卖弄,而且还煞有介事的夸夸其谈,好像天下之间,没有能超过他们之人一般。
而且几人谈话之中,透露出了一种信息,就是他们是打算明日前往慕容秋雨家,用文学方面来击败慕容家的。
这一切的主使之人,自然就是那个慕容家的对头,呼延傲博了。
既然如此,自己早晚也是要和他们碰面的,那就不如先会上他们一会,让其明日到了慕容家之后,气焰也不要如此嚣张。
缓缓来到了既然身边,霍元真施礼:“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贫僧有礼了。”
祝才子似乎是这三人领头的,上下打量了霍元真一下:“你是灵隐寺的和尚吧,有事吗?”
“贫僧路过并非灵隐寺僧人,只是路过此地,听到几位施主吟诗,正好贫僧也喜欢此道,顺道过来听听。”
“哈哈!原来出家人也有喜欢诗词的,那也好,我等三人乃是闲云野鹤,视名利如浮云,你平日想遇到我们也还遇不到了,既然遇见,就让你学习一二,想必你也能从中悟出一些禅机佛理,对于你日后的修行也有帮助。”
另外二人也做出一脸高深莫测状,以一种俯视的眼神看着霍元真。
“既然如此,就多谢几位施主了,不过方才贫僧听几位吟诗,却觉得完全不足以表达出此地意境,落了下乘。”
几个人都是脸色一变,祝才子更是冷哼一声:“和尚,佛经读的多,不代表你诗词也在行,你可知我等几人都是何身份,居然敢贬低我们的诗词!”
文才子也道:“简直是荒唐之至,可笑之极。”
徐才子更是道:“大言不惭,和尚,你可识字?”
霍元真微笑道:“贫僧只是与几位施主谈论诗词,技高技低,试试便知。”
祝才子“哗啦”一声打开了白纸扇,摇晃了几下:“既然如此,你就说说看,这灵隐寺的诗词应该如何做?”
另外两人也配合的同时摇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