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统领问道:
“我等所犯何罪,你们是不是找错了人啊?”
那统领呵呵一笑道:
“你小子姓向,对不对?”
钟鸣闻此只好点头承认。
那统领得意一笑,继续问道:
“既然你就是向公子,那就没错了。除此之外,随从伙伴是不是有两个女人,一个叫易慧,一个叫杏儿,对不对?”
钟鸣闻此越加莫名其妙,只好点头应是。
那统领见此更是哈哈大笑道:
“近一年时间内,你向公子率领两个女帮凶,流窜五省十八个县,连续作案有记录的累计一百多次,现在你就是死了,也不枉是个人间下流坯中的风流鬼!我堂堂一个统领也不过是玩过几十个女人,你一个土包子模样的家伙,年年轻轻的竟享有这般艳福。只是你小子没想到也有今日,眼下我们已经将你们围住,你就快快认罪伏法吧,否则你今晚插翅难逃!”
杏儿与易慧此时已经闻讯走出房门,听此诬陷后,杏儿不由得首先大声斥责对方道:
“你身为官府将领,怎么能随意诬陷,在此一派胡言,我们三人中我姐姐是个女尼,哥哥钟鸣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姑娘我一生清清白白。怎能像你说的那般肮脏不堪,你又凭什么信口诬陷我们是一伙采花淫贼?”
旁边人群听说三人中的男子就是钟鸣,两个随从女人一个叫易慧,一个叫杏儿,正好与传言中所述人物一样。大家不由得想起最近武林中因此而发生的各处屠杀,其中有属于三十/六/大门派的一个小头领,不由得为此添风加火道:
“凭着这小子他爷爷所作所为,这小子是什么事情也能做的出来的,根据他的血统来说,我们可以认定眼前这孙子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既然被人围住还在嘴硬,看来不捉他进官衙审问,这小子是不肯轻易认罪的!”
“你小子可不要把我和爷爷连在一起,”钟鸣大怒,最恼火别人把爷爷所做的事情弄到自己头上算账,因此道:“他是他,我是我,他要做什么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看到了吗,”那人继续煽动道:“一旦遇到危险这小子竟然连他爷爷都抛到一旁,这就是他们姓向的一家所显露的本色!以在下看来,大家不妨一齐动手,除恶务尽,先要了这坏小子的命才是正办。”
“小爷也不是小看了你,凭着你也想来算计我们,真是天大的笑话!有本事你只管上来施展就是,小爷保管叫你心满意足。”钟鸣唯有恨恨的表示道。
那统领见三人一副与人拼斗的架势,不肯伏法,虽听说此案飞贼有些功夫,但是眼下依仗自己手下人多,仍不放在心上,赶紧向身后一挥手,众官兵立时冲上前来。易慧早从对方的谈话中,猜出自己一伙人已遭人陷害,唯恐钟鸣伤害无辜再把事情弄得更是不可收拾。
“且慢!”当易慧看到众官兵一齐围拢过来,立时大喝一声阻止道。为了证明自己一伙人的清白,并对钟鸣提议道:
“他们既然认为你就是淫贼,我们自己人去证明等于毫无用途,不如你干脆露一手童子功给他们开开眼。那可是真身实肉,做不得半点虚假,武林人士都知道,非童身男子,如何炼成这般金钟罩、和铁布衫功夫!”
钟鸣被人羞辱后本是极为烦恼,本想放手一搏,用来出气。闻此之后不由得把上身衣服脱下夹在腋下,方才道: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现在只好让你们这些伙家伙在老子身上试试刀枪了……不过,最好别损坏了老子的衣服,免得事后老子又得重新置装!”
那带兵统领以为钟鸣在胡言乱语或是故弄玄虚,大叫一声首先挺剑刺向钟鸣。的腹部,剑尖在触及对方腹部时如同刺着铁皮一般,剑身竟然因用力过度几乎变成弯弓状。统领是战场武将出身,虽没内力可言,但是久经战阵,一剑不行接着再刺出第二剑。
况且他靠的全是天生的一股蛮力,身上自然感觉不到有什么内力可泻而言,在一连刺了十多剑后方才不由得大骇,退后一步站在那里只管发呆。钟鸣看到对方一副诧异神情,不由得向对方问道:
“怎么样,你这回可信了吧?”
“慢着!”没想到那统领手下有一个小头目,过去在江湖上专靠耍魔术混日子,虽从统领举动中看不到半点可疑之处,但是仍认为这是江湖骗子的障眼法,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因此上前一步叫道:“你既然是不怕刀砍剑刺,是否可以让在下砍上一刀?”
此人心机颇深,唯恐对方又耍什么障眼法,做好准备。因此不待钟鸣同意,只管举刀向钟鸣头上猛劈一刀。
第十八章:张冠李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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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砍出头一刀时,唯恐对方反扑,同时还连忙后退一步,观察动静。当他发现钟鸣脑袋一晃根本不在乎时,竟然重新扑上一连砍了十多刀,最后见钟鸣竟连眼皮都不眨,不得不立时退了回去。
都怪他一向自持英勇,平常在兄弟之间出够了风头,此时无功退后,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单刀。当他用左手拇指一试自己的刀刃时,由于羞恼中稍失小心,顿时将拇指割破,鲜血流出后不免大声叫疼不迭。
与此同时,有几个使枪的官兵得到了这小子单独上前砍人的鼓舞,一齐举枪向钟鸣扎来。只见枪尖扎在钟鸣身上却怎么也刺不进去,钟鸣见他们枪尖抵住自己皮肤上纠缠不休,不由得大喝一声,运力将他们的枪杆震断。然后向在场众人表示道: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童子功,是不能娶妻生子的,唯有童子功方才能做到这些,一旦娶妻就会前功尽弃,别说老子再去找什么女人了!你们都是舞刀弄枪的人,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至于老子是不是你们要抓的案犯,你们心中想必已经明白!”
那统领虽然十分赞赏钟鸣一身武功,但是却欺他一副极力为自己开脱罪责的神情,把这视为软弱。知道对方虽不像是在使诈,但是怀疑其中或许另有原因。因此大着胆上前仔细摸了一下钟鸣身上的皮肉,然后半信半疑的问道:
“看你身上皮肉之外倒也没有什么遮挡之物,不过这等功夫难道就非童身者才能练成的吗?”
一旁的几个武林人士此时也凑近身来,这刀枪不入的功夫武林中极少有人真正练到这个地步,今日碰上了,哪有不去仔细观看之理。其中一个人为了验证猜测,并重新对钟鸣砍了一刀,然后方才表示道:
“这种说法千真万确,在下早听师父所言:此等功夫不能破身,必须童身者才能练成。看来是我们错怪了这位少侠了。”
然而那统领在瞟了一眼钟鸣旁边的易慧与杏儿后,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不由得馋涎欲滴,没想到人间还有这么俊美的女子。只见他眼珠一转,彻底改变了初衷。他不甘心就这么空跑一趟,仍旧不依不饶的道:
“虽然武术界有这个说法,但是我们当兵的则有自己的道理。老子仍不能放了你等。你们三人与通缉画像不光是同名同姓,而且年龄相貌也没有大差别。老子不信,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我看今天还是要把你们带到官府,待事情审清楚了,再放你们不迟。”
钟鸣之所以甘心被人胡乱收拾一阵,无非是想证明自己无辜,见对方似乎有些欺人之意,不由得勃然大怒,并叫道:
“既然我已经证明自己不是淫贼,你们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呢?老子如果不讲理给你玩横的,凭着你们这些人,你认为你们能行吗!”
钟鸣哪知道这统领是看上了易慧和杏儿少有的美貌,早在心中打算好了坏主意,企图借题发挥,带回衙门去再加算计。这本是他们一伙对付寻常老百姓最拿手的伎俩,他刚想发火壮威,脖子底下突然感到一丝刺痛,没想到已被杏儿短剑逼住,并听她道:
“你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给你脸,你不要脸!我哥哥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要蛮横不讲理,如果要说来玩不讲理的,我可是你们的祖宗!你马上令人退下,如慢一步,本姑娘立即把你这颗狗头砍下来当球踢。”
那统领平时欺负的是一些寻常百姓,哪敢拿自己脑袋去开玩笑,从对方眼中一副杀人不眨眼的冷酷,知道她不是说着玩的。想到自己一旦完蛋,家中的一窝妻妾都成了别人的玩物,因此赶忙向手下喝道:
“混蛋……没听到这位姑娘大人的话吗,统统给我滚出去,谁走慢了……惹怒了姑娘大人失了手,小心老子事后给你算账!”
此话一出,众官兵谁不害怕,立时如同海水退潮一般,哗啦一声全都跑了出去,唯恐长官吃亏时事后挑自己的毛病。易慧知道此事已经不能善了,眼下在此处已经无法安身,只好对钟鸣建议道:
“给这些人是无理可讲的,你现在还是赶快穿上衣服吧,今天看来我们是不能在这里住下了。趁着天色还不太晚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去吧。眼下也不知道是何人专门打着我们的旗号,到处作孽,此事也不全怪这些官兵混蛋。”
钟鸣点头赞同,于是三个人骑上马后,由钟鸣把那个统领提起来放在马上揽在怀中,然后三人催马出店。在三人走出去十多里地时,钟鸣见身后确实没有人跟踪,方才把那统领扔在路旁地上,刚想催马赶路,没想到地上那官兵统领对钟鸣大声叫道:
“你把我扔在这里,就不怕官府再次将你围捕吗?”
“怎么,”钟鸣闻此不由得将马勒住,问道:“老子还得雇一辆轿车把你送回去不成?”
“最起码你们也应该送给本官一匹马骑着回去吧,要不是本官命令手下放过你们,你们现在恐怕已经在官府手中了!”
“没想到你小子现在还没睡醒!”杏儿闻此突然从马上一下子跃到官兵统领面前,随即将他一脚踢翻在地,然后骂道:“原来是你小子是想找死啊。”
易慧唯恐杏儿多事,赶忙来到身旁,伸手阻止了杏儿抬起的手掌,然后道:
“这样的人莽汉一个,狗屁不通!妹妹还是不要给他一般见识。”
那统领眼看对方就要动手要了自己的命,得此机会不由得连连乞求道:
“小的确实狗屁不通……恳求姑娘大人开恩、姑娘大人开恩,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小的所言全是放屁得了。自古英雄好汉不与小人一般见识,请求你们几位大侠大人大量,饶小的一条狗命吧!”
“滚!别让我们以后再看到你……否则,不管是你在大街上,还是官府之中,到那时不是你们官府怎样抓我们,而是我们怎样去铲除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贼兵。”杏儿这才吐出一口恶气,并愤愤叱责道。
直到这时那官兵统领方才意识到,这伙人压根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般懦弱,唯有抱头鼠窜。在三人重新上路后,由于附近没有客栈,三人赶了半夜路也只好在路边一片树林中暂且安歇,此处不远处虽然就是一处村镇,但是此时也不好再去打扰住户人家。
当三人进入树林,选了一块空地将马匹拴在一旁树上各自坐下后,钟鸣不由得向两位同伴抱歉道:
“都是我不好,害的你们一块跟着吃苦受罪。”
“这是什么话?”杏儿表现的十分忠心,首先表示道:“只要能给钟鸣哥哥在一起,任何困难我都不在乎。”
易慧认为事情似乎并不这么简单,从中则认识到此事一定是别人的一个阴谋,仔细总结了自己一伙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在江湖上所遭到的种种际遇,并分析道:
“这事似乎并不像我们原来想的那么简单,盗用吾等姓名的淫贼用意显然另有它意,他们志在丑化吾等的声誉,叫我们在武林中抬不起头来。如此看来其用意十分险恶,往后的日子,我们还是诸事多加小心为好。”
钟鸣对此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想自己从卧龙山庄出来之后,一共也没得罪过什么人,虽说是与人纠纷不断,但大都是以自己挨揍作为结局。怎么会白白招来这么一伙人的冒名诬陷。在第二天一早,天刚刚露明,易慧突然觉察到树林边上有一个女子在那里准备上吊。
只见她哭哭啼啼之间,费了好大工夫方才把一条绳子抛到上面树枝上,在寻了一块垫脚石之后,上去就想把脖子往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