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你到底怎么了,那一边只有温泉湖,这里真的不能走了?”
“这……那……那个……不……不能……不能过去,那里……呜……”说着说着严月晰便蹲下了身,表情十分之惊恐无助。
“晰?晰,你怎么了?晰……”
“不……不要……”一幕幕像是画一样的景像不断浮现在脑海里,那种不能言语的恐惧像是排山倒海般的袭来,让严月晰的神志开始涣散,口里也不禁喃喃自语,“不要……师父,我不要一个人,求求你……别走……别离开我……不要……”
“晰?你到底怎么了?醒醒……晰……”看着严月晰那逐渐变得无法控制的情绪,易佟便立刻皱紧了眉,难道这里就是他那失去的记忆的一部分……
“不行,再这么下去,晰不就……”想着想着,易佟便高高举起右手,打算故伎重施,打晕了再说,然而不幸的是,当易佟刚想打下去的那一刹那,严月晰像是意料到有危险了一样,立刻捉住了易佟那挥下来的手。
“晰?”
“不……我不会让你杀师父的……不会……”话落,严月晰便反手挥开易佟,把他按压在地上,双手顺势便捏上了易佟的脖子,顿时让他呼吸困难了起来。
“……呜……晰……”困难地吐出微弱的声音,易佟感觉全身的空气都被急剧地抽离,四肢也在不段地抵抗,却对面前的人毫无作用。
可恶……他那来那么大的力气……呜……好痛苦……这样下去,自己就真的会死在他手上……不行……他不可以死……不行……
对了,既然这样的话……
把本来还在抵抗的双手放开,易佟合上眼将脑袋侧到一边,好让身体放松做出了一个假死的状态,令严月晰产生错觉,然而正处于意识混沌的严月晰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把面前的人给杀了,手也开始慢慢的松了开来,就在严月晰刚把手松开的那一瞬间,易佟便快速睁开眼,头往上狠狠对准了严月晰的脑袋,大力的砸了上去。
当看到严月晰因自己刚才那一击正在晕头转向的时候,右手又迅速地再补上一刀,让严月晰终于乖乖地晕倒在自己怀里,而看到严月晰被自己打晕的样子,易佟也不禁摇了摇头。
看来今天自己是无法再在这山谷中探索什么的了,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
转了转身,易佟把已然晕过去的严月晰抱起,向着山洞的方向往回走。
清晨,带着微微的湿意,让人倍感傭懒,然而这一天,严月晰意外的起得很早,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天色还十分灰暗,由崖上照射下来的光钱十分不足,朦胧间还带着重重的寒意,然而这种寒意又让崖下的热度给蒸腾了开来。
动了动,发觉身体像是被锁定了一样动不了,而且身边这种熟悉的温度,对严月晰来说可是记忆犹新。
“怎么了?”发觉自己身边的人已经转醒,易佟放开了紧抱着的手道。
“……你昨天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
“我到现在还很痛的说!”
“……”
“我……我好像……想起来了……这里……这里的……一切……”把头埋首进易佟的怀中,严月晰竟低泣了起来,而感受到严月晰颤抖着的身躯,易佟又再次把双手收紧。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但……但是……”
“既然他愿意为你作出牺牲的话,那你就要连他的份也一起活下去。”
“我对不起师父,我对不起他,要是我不是生于帝王之家,那该有多好……那么师父就……”
“这样的话,你不就不能与他相遇了吗?虽然你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你却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遇上他你会后悔吗?”
“不,能遇上他……我从不后悔,只是……”
“既然不后悔那不就得了,什么也别想了再睡一会吧!”严月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易佟所打断。
久久,当易佟以为严月晰已经睡着了的当下,怀里突然传来了那么一句:“佟……你……能吻我吗?”
“呃,吓?”
“不行吗?”
“这……”
“还是因为我是男的就不行?”
“……为什么要我吻?”对于严月晰的这种行为,易佟又一次感到头大。
“……要是你不喜欢主动,让我吻你也行。”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就因为我是男的?”
“我都说了,不是这个问题啊!”
“那是什么问题?”
“那个……呃……我……”惨了,自己竟然问不出口,这……到底如何是好……
“还是不可以吗?”抿了抿唇,严月晰立刻露出了一副可怜夸夸的表情,看得易佟甚是无奈。
“好吧,不过事后你可不能秋后算账哦!”
“放心,这是我主动的。”
“好!”一口答应了下来,易佟便轻轻抚上了严月晰的面颊,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当四唇相接的那一刻,严月晰感觉十分的安祥与幸福,这种甜甜的又有点麻麻的味道,果然……自己真的是喜欢上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既然这样的话,他就绝不会放手了。
一吻过后,严月晰还不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双唇,对易佟露出了一个邪邪的笑,“阿财,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第 26 章
“呃!”再次对上严月晰那邪恶的笑容,易佟心里不禁抖了抖,自己是不是上错贼船了,“啊,对了,是时候起来准备吃的了,昨天都没有找到能填肚的东西,我现在也饿了。”
为了不让自己再与这个小恶魔对视,易佟索性坐起来,开始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准备出行,而看出易佟那困惑的表情,严月晰轻笑了两声便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阿财啊,你这么好,我真的舍不得让你离开哦,要不你来当我专属的奴仆好了,要是一生一世的那一种哦!”
“这是不可能的,我虽然是侠盗,但我还是希望有一儿半女,让我能教他读书写字加学武,而且大少爷你也需要一个女主人来为你分担家事,所以……”
“那行,我去领养一个小孩,让你教书写字兼学武,至于女主人就不用了,有你帮我别说是家事,就连公事也一并解决了。”
还没让易佟说完,严月晰便抢在前头说道。
“你……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我的意思……”
“有,非常的清楚,那你又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嗯!”
“吓?你想说的不就是让我永远都留在你身边,当你永远的仆人外加……”
“外加什么?说呀?”
“呃……”细心的想想,严月晰现在想表达的莫非是……微侧了侧头,易佟把视线落到严月晰的脸上,果然看到那一张带着倔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羞涩的红晕,“我……”
“我饿了,还上先去找点吃的吧,你继续睡,我走了!”回避着严月晰投射过来的目光,易佟决定先行离开,现在的他对于严月晰这种过份的热彻的目光,真的受不了了。
“咦?啊?等等,你还没回答我,阿财……喂……”看着易佟急匆匆地离开自己身边,严月晰便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怎么这样,可恶,臭易佟等你回来你就知味道,哼!”
“噗……哈哈……”
“咦?韩先生你醒了?”听到声音,严月晰便望向一旁的韩凤央,只见他已经从草床上坐起,披着一件单衣便依靠在墙上轻笑。
“嗯,由你们亲亲我我那时开始我就已经醒了,只是看到你们周围的气氛如此和谐,我就不便打扰。”
“呃,哦……那……那……刚才……”
“全听到了!”还不等严月晰说完,韩凤央又接到。
“哦哦……那……那他……”
“他应该还没有心理准备吧!你给他一点时间吧!”
“哦……你为什么都知道我想说什么?”当安下心来,严月晰原本还结巴的话也回复到正常状态。
“呵呵,你想要说的话都表现在脸上了,我还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严兄弟你是那么的纯情啊,要是让阿财他知道,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我……”顿了顿,严月晰觉得还是难以启齿,“每一个人都有他没办法掌握的事,特别是感情这样飘忽不定的东西,我……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点而已。”
听到严月晰的话,韩凤央不禁沉默了一会,久久才回应道:“是呀,世上不如意的事真的有太多太多,能把握的话就绝对不要拖延,这样的道理我自己是最清楚的,不是吗?呵呵!”
听着韩凤央所说的话,再看了看他那一脸落莫的样子,严月晰还是决定问出口:“韩先生,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而且你们身上的伤?”
“严兄弟,我不是说了吗?知道得越少对你们就越安全。”
“不过可惜,我们现在就算知不知道都一样是不安全了,多一个秘密又有何妨。”
“……你真的要知道?”
“是必须要知道。”
顿了顿,韩凤央望进了严月晰那一双充满着坚决的眼神中,“好吧,那我就从头说起。”
“嗯!”一得到韩凤央的应允,严月晰便急急忙爬到韩凤央的身边,乖巧地坐着,认真的聆听了起来。
“还记得三年前那一宗灭门与九族连诛的震惊事件吗?”
“你是说京城韩府与及程将军府的灭门血案与通敌大罪?”
“是的。”说到这,韩凤央不禁黯然。
望了望韩凤央脸上露出的神色,严月晰已经猜出了七八分:“……想不到程韩两家还留有唯孤,这可是我始料不及的。”
“严兄弟果然心思聪慧,那么快就知道我们的身份。”
“这倒不难想像,只是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样从那几乎是密封的危城里逃出生天。”
“这还不简单,只要牺牲自己最亲的人就能换取我们的平安,这种残酷的条件竟然也会有人答应,哈哈哈……可笑啊!”
“韩先生……”听到韩凤央那种悲鸣似的笑声,严月晰心里十分难受,“难道……”
“没错,当时要不是我与程大哥与及我妹妹一起外出的话,那么今天,我们就连这么一个报仇的机会也没有了。”一改刚才那种悲观的态度,韩凤央全身都散发着无以言语的愤怒气息,“那一天,就在我们刚踏出门不久,韩府便在一夕间化为一片血海,无论上至80高龄的婆婆还是下至刚出生的孩儿,他们竟都毫不放过,而椐官府的说法,那人根本就只是为了杀戮而存在,韩家的所有财物他连一分一毫都没有拿取,这让我们更是无从入手,不过幸好上天还是对我不薄,在我们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那一个总是贪图我妹妹美色的戚相爷之子戚商,竟在纠缠着我妹妹的时候走漏了风声,而我则通过程家的帮忙,终于知道了那一晚上所发生的全部事实,但这么一来,却造就了某人要铲除程家的阴谋……也同样把我唯一最亲的家人送进了地狱……”
“戚相爷……戚商?”和那个讨厌的人同一个姓……
“是的,当时的戚丞相可说得上是呼风唤雨,权力比当今的皇上还要大,要不是他那司马昭之心被发现得早的话,我想他现在已经是新一任的皇上了,但即使他已被处死了又如何,他那还逍遥在外的儿子却好好的活着,那个以□我妹妹为乐的变态……”
“变态……难道戚若寒就是戚商?”
“咦?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戚商?我也是几经辛苦才知道他曾经改造过自己的面貌,证实了他现在的身份?”
“呃……这个……”一听到韩凤央说的话,严月晰就觉得尴尬,总不能说,自己觉得他们两都是变态才会联想到一起的吧,呵呵……这理由很牵强。
“算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既然你清楚的话那也就用不着我再多解释了,自那之后,那个人竟然利用我们与程家的关系,捏造了一条莫须有的罪名,让程家全家都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被诛,而他也就在这时开出了那种让人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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